聽到此話,陳長安還未開口。
一旁的燕十四聞言露出嘲諷神色。
「好大口氣!這絕世神劍又豈是如此輕易可以拔出?」
「你們拔不出,不代表我家少爺拔不出!」
陳天罡現在對陳長安有一種盲目自信。
「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
燕十四看都不看陳天罡。
在他看來,這就是狗腿子對自己主人搖尾乞憐的模樣。
「若是我家公子真能拔出此劍呢?」
陳天罡眼見燕十四不相信自己,滿臉不忿。
他竟然敢懷疑王爺!!
那就是對王爺的羞辱。
君辱臣死!
燕十四見此人竟然如此執迷不悟,也不由得有些上頭。
「哦?他若是能拔出來,我把這劍吃了!」
此話剛一出口,燕十四便發覺有點不對勁。
今日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容易暴躁?
竟然與一僕從較勁。
不過話既然已經說出口,自然不能收回,他看向陳長安問道。
「可若是他拔不出來呢?」
陳長安自始至終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哪怕此刻面對武道一品的高手,也沒有任何波瀾。
只是看了一眼插著絕世好劍的劍池,嘴角露出一絲弧度。
「怎麼樣?不敢賭了吧!不敢賭就給老子跪下磕幾個頭!然後滾!老子最看不起那些說大話的人!」
燕十四見陳長安沒有說話,只當對方怕了。
聲音有些凌厲,而且眼神好似賭徒那樣的發紅。
「燕十四!夠了!你沒發現你今日與之前不一樣了嗎?」
謝曉吉擋在陳長安身前,對著燕十四一聲大喝。
「不一樣?」
燕十四輕疑一聲,經謝曉吉這麼一提醒,不由得眉頭一挑。
「好似有些暴躁和嗜血......不對!中毒!」
燕十四不愧是十五歲便獨自出來闖蕩江湖,剛才只是拔劍失敗,心境受挫,未能發現。
此刻經謝曉吉一提醒,方才反應過來。
「中毒!怪不得我竟然這麼衝動!!我現在還感覺心中有一股無名怒火在燒!」
陳天罡也站了出來。
「誰!是誰!給我站出來!」
燕十四朝著周圍怒吼道,竟然有人敢對他奪命劍客下毒,真是老烏龜上吊,嫌命長了。
「什麼!中毒!啊!我的真氣怎麼亂竄!」
「我也是啊!還有一股嗜血的衝動!」
「我感覺渾身無力又暴躁不已!」
周圍之人紛紛震驚不已,連忙坐下開始調息。
然而,他們越是運功,那股嗜血的衝動越加暴躁。
顯然,所有人都中招了。
他們不由自主的朝著周圍看去。
「誰!?是誰在搗鬼??」
「給你爺爺滾出來!看你爺爺不弄死你!」
「到底是誰?」
......
「是我!!」
人群最後方,一群人站了起來,從其中走了出來。
隱約間以最前方的五人為首。
此刻。
劍傲天也是一臉怒意,竟然真有人在他們名劍山莊的贈劍之事上下手,簡直不把名劍山莊放在眼裡。
對著身邊之人示意一下,那人連忙朝著名劍山莊之內而去。
隨後看向那群人,憤怒的說道。
「你們是誰!竟然在我名劍山莊鬧事?不想活了嗎?」
「名劍山莊,好大的威風啊!不過,卻嚇不到我行道教!」
五人當中一位青年輕蔑說道,他們這群人繼續朝著高台走去。
「嗯?你們是行道教的人?」
眾人看著場中那些人,面露驚色。
「自然,替天行道,唯我行道!」
行道教眾教徒來到了高台之上,為首青年輕輕撫摸劍池,居高臨下看著下方眾人。
「行道教!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竟然對我們下毒!」
「一群只會使用下三濫手段之人,有本事跟老子堂堂正正打一架!」
「說什麼替天行道?偷偷下毒,就是你們的替天行道?」
眾人對著行道教眾憤怒而視。
行道教為首青年看著看著眾人,緩緩說道。
「我們的目標不是你們!只要你們安分守己,自然安然無恙!不過若是你們想要加入我行道教,我也可以作為引路人!」
「不是我們?那你們是?」
眾人聽到行道教眾的話,不由得疑惑。
「就你們這些人還不值得我行道教五行旗出手!」
行道教為首五人,臉上充滿了傲氣。
「什麼!行道教五行旗使者!!」
「據說行道教五行旗使者,每一位都有武道一品修為,五人聯手,武道宗師高階都不是他們對手!」
「連五行旗使者都出動了,這次行道教的目標有些大啊!難道是名劍山莊少莊主?」
眾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易傲天。
這時。
易傲天心中也是一驚。
難道行道教要挾持他,進而威脅名劍山莊歸順行道教?
想到此處。
易傲天不由得朝著名劍山莊內看了過去,怎麼還不見山莊內有人出來。
莫非山莊之內也出事了?
這讓易傲天心中更加肯定他就是行道教的目的,當即衝著行道教眾人說道。
「你們想要用我威脅我名劍山莊,恐怕你們的算盤要落空了!我名劍山莊沒有一個怕死的!人人可以站著死,絕對不苟且活!」
「用你威脅名劍山莊?」
行道教五行旗中的金使者,輕蔑一笑。
「少莊主太看得起自己了。」
「呃呃?不是......是我?」
易傲天鬆了一口的同時也有些憤怒,竟然如此羞辱他。
「不是少莊主?那是誰?」
眾人不由得左右環顧,最後目光留在場中唯一站著的陳長安。
「難道是他?此人是何身份?」
易傲天也看向場中的陳長安,如今仔細一看,只覺得此人喲徐誒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行道教五行旗使者接下的話解開了眾人的疑惑。
「北涼王殿下,是您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動手?」
話語中充滿了囂張與狂妄。
眾人不禁吃驚的看向陳長安。
「什麼!北涼王!!此人是北涼王!」
「行道教的目的是北涼王!!他們怎麼敢?不怕掉腦袋嗎?」
「他們有什麼不敢的?他們本就是乾的掉腦袋的事情!」
就是之前與陳長安打賭的燕十四也是滿臉震驚。
「他是北涼王!!我竟然與北涼王打賭?」
說到底。
燕家還是屬於大乾皇朝,在大乾,皇權大於一切。
除非你有凌駕於皇權之上的實力。
可是燕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