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小子!」一個老者哆嗦地指著身下的大片血跡和鋼鐵廢渣,顫抖道:「如今太古銅門已經被你毀成這個樣子,你還想怎樣?難道你還想對老祖宗的基業趕盡殺絕不成!」
「都怪我們太貪念!」一個斷掉手臂的老者痛苦地抖著眉毛道:「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惦記著這小子的能力,而是將他直接從世俗中抹殺,怎麼會造成這種局面?」
「七長老!」騎士團團長畏懼地看了一眼王斌和李漁舟,大聲斥責道:「我們現在不是再去後悔什麼,而是要和平下去,為我們的老祖宗保留最後一點基業!」
「哈哈哈哈!」
太古銅門上方,響起了一聲聲滔天的笑聲。記住本站域名
太古銅門的居民,一個個在這聲聲笑聲中顫抖著,畏懼地。
他們看著那個血人,心裡多麼地希望,時間能夠倒退!他們多麼地希望,太古銅門沒有惹上這樣一個妖魔!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後悔藥吃。
他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王斌和李漁舟能夠念及太古銅門是華夏的老祖宗們數千年的基業,而不下殺手。
滔天的笑聲漸漸停止下來,王斌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雙冷冽的眼神轉過頭看向李漁舟道:「開始吧。」
李漁舟皺著黛眉道:「真的需要這麼做麼?這其中,還有近十萬的無辜的人群。」
「開始!」王斌面無表情道:「如果說他們無辜,那麼這殺孽就由我來承擔。讓我王斌下地獄也好,千刀萬剮也罷,今天,他們必須都得死!」
李漁舟轉過頭,檀口輕啟,用力地朝著空氣中長長地吹了一口氣!
這口氣無比地悠長,隨著李漁舟的吹氣,她的慘白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她的修為在一點點下降。
虛神八重天大圓滿虛神八重天虛神七重天虛神六重天虛神五重天虛神四重天虛神三重天,最後,慢慢地穩定在虛神二重天境界!
一個個人影,在這口氣中化成了一個個冰雕,矗立在原地。
牽牛,趙德勝等十一人,被冰凍在虛空上,臉色還保持著驚駭和絕望的神色。
整個太古銅門的物件,最後也都化成了冰雕!
原本喧鬧無比的太古銅門,此刻,安靜地有些詭異。
到處都是冰雕,人形的,物體的。
鐘塔在艱難地轉了兩圈後,兩根指針在顫抖了一陣之後,終於咔擦一聲徹底停了下來。
李漁舟眼前一黑,徑直昏倒了過去,被身旁的王斌摟在了懷裡。
崔雲嬌躺在王可晴的懷裡,欲言又止,小嘴幾度張合,最好瞥過腦袋,閉上眼睛。
徐曉萌,蔣婷婷和王可晴都有些發呆發愣地站在原處,看著這一幕幕。
地上的釋天一動不動,像死了一般,只有他微微顫抖的龍鬚,證明他還活著。
「先進去再說。」王斌朝著徐曉萌,蔣婷婷和王可晴冷冷道。
幾人四處找了一遍,竟然發現沒有一棟建築物是完好的,全部結成了冰塊。
最後幾人不得不回到原地。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王可晴抿著嘴唇,看著王斌道。
王斌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蹲下身,將李漁舟放在冰塊上。
王斌指尖划過手腕,鮮血噴薄而出。
將手腕移到李漁舟嘴邊,一滴滴鮮血滴入她的檀口之中。
「先等著,等李漁舟醒來。」王斌冷冷道。
聽著王斌的話語,蔣婷婷打了個冷戰,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王斌?」
王斌回過頭,看了一眼蔣婷婷。
蔣婷婷看著王斌冰冷的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神,心中一痛。
王斌沒有回答蔣婷婷的話,只是一直看著李漁舟。
吸食了王斌的血液幾分鐘後,李漁舟依然沒有醒來。
王斌想著李漁舟說過的話,自己的血液既然能夠補充李漁舟的精血,對其他人應該也有效。
走到王可晴身邊,冷聲對她懷裡的崔雲嬌道:「轉過頭來。」
崔雲嬌剛剛轉過頭來,一隻噴灑著鮮血的手腕便捂在了她的檀口上。
聞著濃郁的血腥味,看著王斌慘白的臉色,崔雲嬌劇烈地掙扎著,搖頭拒絕。
王斌冷冷道:「我的血應該能夠補充你的精血,你要是不喝,我就立馬捅死我自己!」
王可晴,徐曉萌和蔣婷婷都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一滴一滴的眼淚滴落在冰塊上。
崔雲嬌蒼白的臉上微微抿著嘴唇,仔仔細細地看著王斌好一會兒,雙手死死地按住王斌的手腕,大口地喝著他的鮮血。
崔雲嬌喝過鮮血之後,王斌只感覺自己頭昏目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手腕處的鮮血流速已經慢慢減了下來。
徐曉萌和蔣婷婷見狀,兩個人都挺著大肚子,想要上去攙扶王斌,被王斌輕輕推開。
王斌又走到釋天的龍軀身旁,跪了下去,指尖再次用力在手腕處的傷口處划過,鮮血更快地流了下來,然後滴在了釋天的嘴裡。
鮮血入嘴,釋天的龍鬚劇烈地顫抖,王斌另一隻手用力地壓在釋天的頭顱上。
王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放了多少鮮血。
他只是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從未有過的寒冷。
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嘔吐感。
他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生病的時候,王鴻夫婦坐在他身邊焦急地踱著腳步,壓低聲音在吵架。
他想到了自己四年前被雷劈的時候,想到了徐曉萌初次去探望他,想到了和崔雲嬌在辦公室里激情熱吻,想到了和釋天在羊城賭石祭上共斗川崎早到的事情。他想起了葉惜,自己的老師,想起了他給自己的遺囑,想起了他平日裡和藹的微笑。他想起了岳玉宗和岳琳因為崔雲嬌肚子裡的孩子的事情和眾人爭吵的面紅耳赤的情形。
他還想起來李漁舟,那個初次見面像女鬼一樣穿著白衣,漂浮在空中的絕色女子,想起了她為了未婚夫永恆之獸穿越時空,等待了200年的事情。
他想起了自己欠了很多人情債,葉惜的,周美海的,崔雲嬌的,徐曉萌的,父母的,岳玉宗的,岳琳的,蔣婷婷的,釋天的。
然而,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要死了,感覺到一種驚慌,一種再無無法還他們人情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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