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許大哥,好久不見,我都想死你了!」
文才一見到許牧,就誇張大叫。【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也沒多久好吧!不過個把月而已!
我看,你想得不是我,想得是它吧!」
許牧微微一笑,摸出一個錢袋,手腕一抖,聽得裡面叮叮噹噹的聲音。
文才的眼睛,瞬間被這聲音吸引。
這一個月的時間,許牧雖然不在家,通過系統的提示音,聽得出來,文才可是幫他賣出去了六口棺材。
說好了,每介紹一筆,就有一筆佣金。
雖然,這價錢比起請一個夥計要貴多了,但只要能夠調動文才的積極性,對許牧來說,算得上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經此一事,許牧甚至再考慮著,要不要仿照後世,在周遭鄉鎮,都找一個人做中人,推銷他鋪子裡的棺材。
只要渠道鋪開,相信銷量會增長的很快。
雖說,任老爺商會的渠道要完善的多,可那畢竟是做家具生意的。
若是,摻和了棺材售賣,總給人一種不相稱的感覺。
甭說此時,便是後世,鄉鎮之中。專有一批人經營白事,這要跟他們做好對接,由這種人出面做中人,簡直就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在外,任婷婷回來之後,先是回家跟任發打個照面。
許牧這邊去了工棚那裡轉了轉,又去了義莊,跟九叔嘮嘮這次出門的見聞。
重點說了這遇到皇族殭屍的事情。
九叔對此事很有興趣,聽的很認真,中間還問了許多問題。
「千鶴師弟我們也許久不見,沒想到這次他竟然遇此險境,幸虧有許牧你出手相助,要不然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說完,對許牧又是一陣感謝。
最後,又道:
「照你所說,這次能保護大家免遭重大傷害的竹符,起了關鍵作用。
不知能否讓我開開眼!」
九叔好奇的緊。
許牧心念一動,從袖口摸出了一枚穿著紅線的竹符,遞給他。
九叔雙手接過,觸感溫潤如玉,色質青翠欲滴。
若不是剛剛聽許牧所講,此乃竹子所制,他恐怕要以為這是一塊質地上好的美玉!
再細看上面鐫刻的陣紋,越看九叔越心驚不已。
他實在沒有想到,許牧在符篆陣紋之道上,竟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層層符篆鐫刻成陣,相互勾連融通,卻又互不影響。
做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不是人人都能設計製作出這樣的成品。
更多的是因為多層符篆相疊加,因為功效屬性不符,或者相衝突,造成能量暴動,從而導致基礎材料崩潰。
簡單的來說,就是做著做著爆炸了。
許牧看九叔翻來覆去愛不釋手的樣子,笑道:
「九叔既然這麼喜歡,那就送給你好了!」
九叔一愣,「不合適吧!
這麼貴重的東西,受之有愧。」
許牧擺擺手,「別說那什麼無功不受祿的話。
這樣的竹符做了不少,就連千鶴道長的徒弟們也人手一枚。
對我來說,做這樣的東西,也就費點功夫罷了!」
九叔聽他這麼說,沉吟了片刻,鄭重道謝後,才小心收下。
許牧這樣說,也就是為了讓他安心收下。
九叔現在拿著的,是許牧剩下的最後一枚。
說的沒錯,憑藉許牧現今的手段,想要再製作的確不難,很容易。
可唯一一點,就是這種材料並不是爛大街的東西。
可遇不可求!
下次再能遇見合適的,只能看運氣了!
但說茅山道士中人,桃木劍是人人標配,都配的起。
百年桃木劍,雖說稀罕了些,倒也算常見。
可百年雷擊桃木,可就難得了!
「對了,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九叔請講。」
「我看後面不是新建了一些屋舍,就擅自做主,用了其中一間,做了嬰堂!」
「嬰堂?!」
許牧一愣,若有所思。
「是用來供奉那些被母親墮胎,乃至肉體毀滅無法投胎的靈嬰。
但行好事,也積陰德!」
許牧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是想到了什麼。
他點頭道:
「九叔說的沒錯!
如此讓那些靈嬰有個住處,要不然他們這么小,流浪在外少不得被孤魂野鬼欺負。
嬰堂供奉,待消除了他們的戾氣之後,也好送他們早日投胎!」
說著朝九叔拱了拱手,「九叔此舉,真乃功德無量!佩服!」
九叔連連擺手,「哪裡哪裡!
不值一提。」
心裡鬆了一口氣,許牧也贊同此事,沒有反對,就是支持!
這事能繼續做下去就好。
兩人正說著,秋生從外面進來,看到許牧後,驚喜道:
「許大哥,你果真回來了!
剛剛碰到文才說起來,我還不信呢!」
許牧望過去,之間秋生眼睛異常明亮,精神振奮,與之前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遂驚訝道:
「一個多月不見,沒想到秋生你的修為有了長足的長進啊!
可喜可賀!」
這下輪到秋生驚訝,「許大哥,這你都看出來了?!」
他自己有進步,自然清楚,看沒想到只見一面之下,便被許牧一口道破,怎能不驚訝!
許牧笑了笑,指了指眼睛,「眼睛明亮,精神抖擻!
一看就知道,這是修為大增之後,神氣勃發外顯之象!
能看出來,有什麼難的!」
九叔也趁機教育道:
「秋生,別以為自己有點進步,就尾巴翹上天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別的不說,就拿許牧來比,你就差得十萬八千里!」
秋生不滿道:
「師父,哪有你這樣的人!
對自己的徒弟不鼓勵就算了,反而要變著花的打擊!」
「還不是怕你驕傲!
但凡你們師兄弟兩個能讓我多省心,也不至於要我天天盯著!」
秋生被九叔懟習慣了,有些話從耳朵自動就過濾掉了!
「九叔,帶我去嬰堂看看如何?!」
許牧突然開口道。
「可以!」
秋生一聽,也跟了過來。
出了後門,進入一道院子,這些都是許牧協助出錢新建的屋舍。
跟著九叔進了最裡面,九叔推開掛朱紅色的木門,「就是這裡了!」
三人魚貫而入,迎面見到祭壇上,供奉著一排排的嬰孩塑像。
「來了,就動手做點吃的給他們。
這些都是可憐的孩子,不過很可愛,也很聽話的!」
九叔說著,便燃了一把香,插在香爐裡面。
許牧恍然,原來這就是給他們做吃的!
遂跟著燃了一大把的香,插在香爐里。
香菸裊裊,盤旋上升,忽在半空中,分出無數細小的絲線,被吸入到祭壇上那些嬰孩塑像的嘴裡。
谷磩
耳邊憑空傳來一陣小孩子歡快的笑聲,像是在感謝。
看來這些小孩子果如九叔所言,都很可愛,很聽話。
嘉樂也是第一次來此,九叔建嬰堂的時候,都是他親自動手,生怕出了差池。
兩個徒弟都是什麼德行,他自然了解!
為防萬一,還是親力親為要好的多,少了許多不可預知的麻煩。
環視了一周,嘉樂把注意力放在了祭壇上最特別的三個。
「師父,他們三個為什麼跟其他的不一樣,眼睛上還蒙著紅綢子?!」
九叔看了過來,一臉鄭重的說道:
「秋生,你跟秋生你們兩個,總是喜歡惹是生非!
今天我說的話,你也跟他傳達一下!
這個靈嬰,是嬰堂中最凶的,千萬不要碰!否則後果難料!」
「啊?!為什麼?!」
「因為這三個靈嬰,三番兩次被他們的娘親打掉,投不了胎!
所以,現在變得窮凶極惡!
必須要在祭壇供奉一千日,才能化解他們的戾氣!
如果讓他們跑掉,那肯定是要死人的!
懂了吧!」
秋生呆愣愣地點點頭,「懂了,懂了!」
看他這個樣子,便是許牧也知道,這傢伙估計也就是聽聽,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九叔搖頭,「唉~!還是算了!
他們三個放在這裡,早晚是個禍害!
明天把他們全部送到蔗姑哪裡!免得你們瞎攪和!」
秋生一聽要去師姑那裡,一下子來了精神,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秋生和文才騎著洋車,背著竹簍,裝上三個靈嬰,往蔗姑家而去。
晌午時候,兩人才趕到了蔗姑家。
到了之後,文才還在感嘆,「以前來師姑這裡,趕路得一整天的功夫!
現在騎上大洋馬,半天就到了!真是方便!」
文才跟著許牧做中人,介紹了不少生意。
加上以往的積蓄,終於攢夠了一輛洋車的錢。
特意托任老爺商行出面,從外面帶回來一輛。
騎上新車之後,他倒是高興了!
畢竟,秋生到現在騎得洋車,還是任婷婷放在許牧那裡的那輛!
相比之下,他文才的這輛洋車,才正兒八經是自己的!
倒是九叔當時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通,有買洋車這些錢,做點什麼不好!
最起碼,那也是個老婆本!
文才委委屈屈一通話,「師父,像我這樣長得這麼磕磣,乾的又是咱們這行當!
哪個正常人家的女子,願意跟著過!
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賺多賺少都是自己的,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沒有拘束,挺好的!」
九叔聽了,無奈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再說。
隨他去吧!
「師姑!」
「師姑!」
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神婆打扮的女人,出現在兩人視線里。
蔗姑一見他兩個,說不上來高興,也沒有表現的厭惡,淡淡道:
「你們兩個過來幹什麼?!」
秋生:
「沒什麼,師父讓我們兩個,把靈嬰送過來給你!」
蔗姑一聽,頓時面帶不滿道:
「把這兒當託兒所啊?!他怎麼不親自送過來!」
說著,手指著祭壇上面的架子,「瞧瞧,都快要把上面擺滿了!
每次,不容易搞的全丟我這裡!」
文才賠笑道:
「師姑,這不正說明我師父拿你當自己人!秋生,你說對不對!」
「沒錯!
文才說的太對了!
師父要是沒把師姑你當自己人,也不會跟你這麼不客氣了!
只有跟外人,才會客客氣氣的!」
蔗姑聽他師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心花怒放。
露出了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澀。
「師姑,你是不是很想見我們師父?!」
蔗姑突然捂臉,「哎呀!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真是討厭!
哪有問長輩這樣的話!」
秋生挑眉,「師姑,我有辦法哦!」
蔗姑一聽,頓時也顧不上羞澀,「什麼辦法?!」
秋生嘿嘿一笑,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
「能行嗎?!」
蔗姑懷疑道。
秋生一拍胸口,保證道:
「師姑,你就放心吧!
這事就抱在我,還有文才身上!」
蔗姑笑得眉眼彎彎,「行!那就看你們兩個臭小子了!」
「那這靈嬰……?」
秋生問道。
心情大好的蔗姑,隨手一指祭壇,「放上面吧!」
秋生、文才互視一眼,手腳麻利的把三個靈嬰擺放在祭壇上。
沒有作多耽擱,轉身告辭!
蔗姑看著他倆的背影,喊道:
「一定要把你們師父叫過來!」
「師姑,你就放心吧!」
等秋生、文才走後,蔗姑有點神思不屬,一直叨叨,「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啊!」
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秋生和文才,往祭壇上擺放的是三個凶靈嬰!
蔗姑雖是茅山道姑出身,可身為女性,她不能像九叔那樣開義莊,也不能像四目道長那樣,走趟子趕屍!
只能因地制宜,做了神婆!
最多的生意,就是鄰里夫妻之間那點私事!
隔日有一個年輕的女子上門。
「請問,這裡是不是有靈嬰供奉?!」
蔗姑一聽,就猜到大概是年輕夫妻,求子不得,想要請個靈嬰回去供奉,以期得子!
便道:
「是啊!多積陰德是好事!」
正待細說之時,忽見秋生、文才闖了進來,大呼小叫道:
「師姑,師姑!
我師父來了!」
蔗姑一聽,也顧不得上門的年輕女子,留下一句,「你慢慢選!」
便回到自己房間,準備裝病。
年輕女子,看了看祭壇上供奉的靈嬰。
忽然,看到了三個特別的靈嬰塑像。
全身被紅線裹纏,眼睛被紅綢蒙著。
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伸手扯下了靈嬰蒙眼的紅綢子。
忽然,一道邪氣自靈嬰眼中射出,年輕女子渾身一陣,整個人突然渾渾噩噩起來。
中邪似的,端著渾身捆著紅線的靈嬰,身體僵硬的離開了蔗姑這裡。
而另一邊,蔗姑的裝病,自然被火急火燎趕來的九叔識破。
九叔當時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蔗姑要好好休養。
回去之後,就把自己的兩個徒弟收拾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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