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計雷霆,又受了兩桃木劍的殭屍,從上路逃走之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便憑著敏銳的感知,追上了四處逃散的勇丁,一聲聲慘叫在山區迴響。
直至黎明時分,殭屍竟然在一夜之間,將整個勇丁小隊覆滅在山區中。
憑著感知,它已經望了一眼小王爺所在的方位,沉沉嘶吼一聲,消失在了茂林的山林中。
黑暗將散,它要找一個藏身之地,以避白日。
因又許牧插手的緣故,東南西北沒有一人受傷或者喪命。
便是千鶴道長,也僅僅是斷了一條手臂,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比丟了性命相比,知道好到了哪裡!
回頭冷靜下來,師徒幾人想起來山路中的遭遇,仍舊充滿了後怕!
若不是有許牧事先提醒,又有竹符傍身,恐怕他們這一隊人馬當真會全軍覆沒,一個不剩!
誰能想到,屍變之後的這隻皇族殭屍,甦醒後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千鶴道長和東南西北沒有喪命,許牧倒是舒了一口氣。
但對於烏管事,竟然能夠全身而走,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不得不感嘆,這傢伙真是相當好運!
翌日,四目道長帶著嘉樂出門大半天,回來之後兩人臉色都很不好看!
一休大師還調笑道:
「怕不是在山路上踩到了野狗屎,要不然臉色會這麼難看!」
四目道長沒好氣的擺擺手,嫌棄的表情就跟驅趕一條臭狗一樣!
「去去去!
沒心情搭理你,離我遠一點!」
還是嘉樂擔心道:
「我跟師父在山路上,發現了那些勇丁倒斃的屍體!
都是被殭屍咬死的!」
「什麼?!
嘶~!」
一休大師就是再沒譜,也知道這下子事情有些大條了!
一隻剛剛甦醒過來之後,就吸食了這麼多人的鮮血,實力大進那是肯定的了!
兩人都了解千鶴道長的實力,在有雷霆竹符的情況下,也沒能奈何得了那隻殭屍,如今實力大進之後的殭屍,他們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心裡沒譜啊!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無語,沒有了往日兩人相互鬥嘴的歡樂場面。
直到許牧出現,瞧著頗為凝重的場面,笑問道:
「這是怎麼了,一個個愁眉不展的!」
四目道長一拍手掌,「就說嘛!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我們幹嘛要替未來的不定,而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不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聽了四目道長這一番灑脫的言論,一休大師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佛心蒙塵了,久忘拂拭!
要不然,怎會遇事踟躕不前,瞻前顧後!
反倒是鄰居這個道士,表現的可要比自己瀟灑太多了!
嘉樂看著往裡面走的師父,傻愣愣的問道:
「師父,你幹嘛去!」
四目道長停下腳步,回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你小子平時倒是很機靈,怎麼到了正事上一點腦子都不長!
還問我幹嘛!
當然要趁著白天,殭屍沒出現的時候,多做一些符篆,備好糯米!
做好一切準備!
總不能等天黑了以後,殭屍都找上門了,才慌裡慌張去準備吧!」
呃~!
一休大師的眼角明顯的抽了抽,剛剛還以為這傢伙一副風輕雲淡高人模樣!
現在卻義正言辭的說著最慫的話,口嫌體正直!
口是心非之徒!
一休大師頓了頓,頭也不毀的離去。
他四目都開始做準備,自己也不能無所事事的乾等著!
回去看看自己那些個法器,是不是最佳狀態。
四目道長回到靜室之內,將裁剪好的黃紙鋪滿桌子,拿起符筆蘸著硃砂液刷刷地寫了兩張,想了想又停下了筆。
朝外面喊道:
「嘉樂!嘉樂!」
一陣匆忙的腳步傳來,嘉樂推開房門,露出半個身子,朝裡面探身問道:
「怎麼了師父?!」
「去!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弄一碗公雞血!」
「啊?!」
「啊什麼啊!
僅用硃砂液畫符,符篆恐怕威力不足!
還是在其中加一些公雞血,要靠譜一些!
如果,你不想讓為師在今天晚上大發神威制服殭屍的話,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嘉樂臉上掛滿笑容,誇張道:
「徒弟當然想看到師父大發神威的樣子!
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咱家沒有大公雞,這一時半會兒,我也買不到啊!」
「笨~!」
四目道長走過來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雖然只有他二人,依舊壓低了聲音耳語道:
「隔壁那光頭,不是養了一隻打鳴的公雞嘛!」
「啊?!師父,這,不太好吧!」
「什麼不太好!
那隻大公雞,一身五彩衣傲嬌的很!
每天天不亮就喔喔喔的叫個不停,簡直煩死人了!
你去悄悄地弄過來宰了它,回頭咱們做個公雞煲嘗嘗,它不香嗎!」
嘉樂隱蔽地抽了抽嘴角,甚他麼的公雞煲,人家那是雞公煲好不好!
果然,師父這是早就打一休大師養的大公雞的主意了!
現在應該是恰逢其會,順手為之!
不過,看著面對死死盯著自己的師父,嘉樂只好不情願地點點頭!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
嘚!這種苦差事,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了!
就是一想起這事,萬一被一休大師或者菁菁發現,那就麻爪了!
看來只能小心一些!
常在山裡獵一些小動物,嘉樂對此還是有些心得!
知道想要無聲無息地捉到那隻大公雞,並悄悄帶回來,得採取一些策略!
一休大師家的那隻大公雞,平時也就是在他家的房前屋後附近的範圍活動。
大公雞不傻,知道若是離這個範圍太遠,就有可能發生意外之事,小命不保!
再說了,房前屋後的草地上,各種各樣的草蟲很豐富,足夠它覓食!
這不,覓食過後的大公雞正蹲在後牆的角落裡,半眯著眼睛,似乎正在打盹兒呢!
公雞起的早,它也會半道瞌睡!
只是人們以為它起的早,便覺得它勤快。實際上,人們不注意的地方,總有它偷懶的時候。
草叢中一陣悉索的動靜,將它猛然驚醒,歪著頭盯著動靜處,忽見一隻肥大的青頭大螞蚱,蹦躂了一下!
它想都沒想,飛速上前就是一啄!
小樣的,在我雞霸面前蹦躂,找死不是!
青頭大螞蚱被它一口吞下,正得意時,忽然覺得喉嚨一緊,生疼感傳來,身體便被扯的騰空而起!
它的小眼睛一瞧,嘉樂嘿嘿一笑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咕咕咕!
喉嚨裡面一點聲音都發不出聲!正要撲騰掙扎,卻被嘉樂用衣服將它當頭蒙下,死死箍住!
谷悔
得手的之後,嘉樂小心的左右張望,見沒有人發現之後,便收起了魚線,瞧瞧溜走!
可是他沒注意到,在他身後的竹林里,菁菁的身影顯露了出來,看著他偷偷摸摸的遠走,臉上帶著幾分惱火!
「這個嘉樂,竟然敢偷我家的雞!
不行,我得趕緊跟師父說去!」
此時,她的心裡一點也沒有要替嘉樂哥遮掩的意思。
嘉樂回到自家院子裡,找了個無人偏僻的角落,手起刀落,將大公雞歌喉!
烏紅的雞血,接了一大碗。
沒敢耽擱給四目道長鬆了過去,那邊可是還等著雞血調和硃砂制墨呢!
「不錯,動作挺快嘛!
我看你心裡也沒有表面上那麼牴觸!要不然,我可還得多等一會兒呢!」
被誇的嘉樂臉上一喜,又聽到後面的話,不禁垮了臉色。
「四目!四目!你給我出來!」
一休大師帶著徒弟菁菁,氣勢洶洶的進來。
許牧看他氣呼呼的模樣,不禁好笑道:
「大師不是剛剛離開嗎,道長又惹到你了?!」
正在氣頭上的一休大師,一擺手,態度很不美妙,道:
「一邊去,沒工夫跟你貧!
四目那臭道士在哪兒?!」
一邊看戲的千鶴道長,看著氣勢囂張的一休大師,生怕引火燒身殃及池魚,絲毫沒有猶豫,一指手,「四目師兄,進了靜室就一直待在裡面,沒出來!」
「哼!」
一休大師冷哼一聲,一臉冷意,朝里走。
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腳步,扭頭看著千鶴道長,滿是不屑道:
「和尚我最厭惡毫不猶豫出賣別人的人!」
千鶴道長:我……
神馬意思?!
一休大師懟完之後,自己稍微舒服一些,身後跟著略微尷尬的菁菁,直接闖進了四目道長的靜室。
靜室之內的師徒兩人,被突然撞開的大門一驚,看過去的時候,一休大師已經罵罵咧咧的闖了進來。
此刻,嘉樂手上捧著沾染鮮血的大碗,正要出去呢!
一休大師和菁菁一進門便將目光盯在了嘉樂的手上,那裡不但有沾染鮮血的大碗,袖口還沾有幾支很明顯的雞毛!
「好你們一對沒臉沒皮的師徒!
偷東西都偷到了和尚我的頭上!
現在人贓俱獲,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嘉樂心裡發虛,自然不敢對視上一休大師或者菁菁的目光!
垂頭喪氣,不知道怎麼應對!
「啪~!」
屋內三人一驚,只見四目道長把手上的符筆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一臉怒容,恨鐵不成鋼,極其痛心地望著嘉樂,望著自己的徒弟,驚訝道:
「什麼?!
大公雞是偷的?!
嘉樂啊嘉樂,你讓為師,說你什麼好呢!」
嘉樂訝然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把所有的罪責,不露痕跡地,十分自然地推倒自己身上!
這是什麼,這不就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嘛!
太無恥了吧!
四目道長看到嘉樂臉上的訝然,生怕這小子激動起來壞事,不如先坐實了這事再說!
「看什麼看,你自己說說這時做的沒道理吧!」
轉頭誠懇地看著一休大師,「大師,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教訓教訓他,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休大師根本沒有搭理這茬,一副看傻子似的看著四目道長。
「四目,你看我傻嗎?!」
這話問的四目道長一愣,哪有人問自己傻不傻的,難道和尚是因為這一隻雞,變得腦袋不正常了?!
哎呀!那可真是罪過!
「大師,你說的這是糊塗話嗎?!
你當然不傻,瞧你都聰明絕頂了都!」
言語中順便揶揄了一下一休大師的光頭。
「是啊,我不傻!那你覺得你這樣能蒙得住我嗎?!」
欸~?
「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呢!」
「呸~!」
一休大師啐了他一口!
和尚的臉都要貼到了他的臉上,唾沫星子四濺道:
「我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四目道長一聽,這都上升到人身攻擊了,也怒了!
「你說誰不要臉!」
「你!」一休大師手指差點沒戳到他的腦門上。
「我是來抓賊的不假,可我都沒說丟什麼東西呢!這賊倒是反應挺快,直接給說了出來!
還故作委屈的在和尚面前玩打孩子的戲碼!
噁心不噁心!
噁心死我了!」
四目道長終於明白和尚為什麼剛才一副鄙視的樣子,原來自己不經意間露了馬腳!
好尷尬~!
四目道長很是惱火,一巴掌拍在嘉樂的腦袋上!
「啪~!」
「師父,你幹嘛打我?」
「你說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平時見你挺有能耐的,怎麼偷個雞還能被人給追上門來!
你那悄無聲息的能耐哪兒去了?!」
四目道長此時才是真正的恨鐵不成鋼!
一休大師和菁菁都看呆了,好傢夥,當著失主的面,一點也沒有反悔道歉的意思!
反倒教育徒弟偷雞不認真?!
你這是認真的?!
四目道長白眼斜了光頭一下,眼神中的意思一休大師看得很清楚!
我就是讓徒弟偷雞了,怎麼著!
你就是找上門來,又能怎麼著!
一休大師:我尼瑪……
無語!
「嘉樂,人家事主都找上門來了,雞呢?!」
嘉樂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休大師一眼,小聲道:
「大師,您稍等,我這就把雞給您拿過來!」
就在四目道長與一休大師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嘉樂掂著一隻斷了脖子的流血雞,走了進來!
「大師,你的雞!」
一休大師:這是死的,斷氣的,拿給我看有什麼用!
嘉樂:你就說是不是你的雞!
一休大師:可是這雞是死的!
嘉樂:是不是你的雞!
一休大師:但是…
嘉樂:是不是你的雞!
一休大師:……
無語!
兩人一連串眼神交流之後,一休大師覺得自己頹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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