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
九叔大喝一聲,想要讓他停止下來!
一邊是多年的鄰居熟人,就連一日三餐都吃在一起,跟一家人沒什麼區別!
一邊是掌門大師兄!
看現今兩人都干出了真火,不論是誰勝誰負,總歸有一人要不好受!
九叔嘗試著,想要讓許牧緩下手裡的動作!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更不用說,一道雷柱在手,若不掄下,豈能收手!
石堅望著仿若直通上天的雷柱,臉色大變!
此時也顧不上什麼臉面的問題,忙求助道:
「兩位師弟,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說著,頭頂金黃的光暈微微一收,露出些許空檔,以便九叔與四目道長進入其中!
但見石堅召喚,兩人也不再猶豫,一個閃身,掠進八卦鏡的光罩之內!
運起渾身真氣,各抵背之左右,灌入石堅體內!
得兩人之助力,石堅渾身一震,頭頂「嗡~!」的一聲,金光大盛!
幾乎與此同時,許牧猶如雷神弄棒,雙手操著雷光巨柱,狠狠的砸在了八卦鏡撐起的光罩之上!
「砰~!」
雷光之巨柱,一觸即炸開!
但在光罩之內的三人,在這股巨力之下,一下子就被轟飛!
失去了兩人真氣的灌輸,僅憑石堅一人,無法在此種情況下獨撐!
「啵~!」
一聲輕響,光罩便細碎散去!
而散開的雷光巨柱,猶如一條條細蛇在空中遊走!
當三人暴露在外之時,便紛紛纏上他們!
霎時之間,三人身體一滯,酥麻之感使得形體一下子僵硬,不能自已!
只能任憑,被雷光巨柱擊飛之後的力量拉扯,向後狂飛!
最後,撞在圍牆之上,將一段牆體撞飛之後,身體的酥麻之感才消失!
憑藉體內真氣保護,雖然三人狼狽倒地,卻並未因此而受大傷!
許牧拍了拍手掌,仿佛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輕輕躍上牆頭,望著煙塵未盡中的狼狽三人!
「石大掌門!
真是不好意思!沒有讓你展現出來茅山掌門人的威嚴來!」
石堅從碎石煙塵中站起,滿臉陰霾!
雷柱相擊之時,他首當其衝,承重自然要比九叔和四目道長大的多!
好在許牧手下留情,將大部分雷光倒入地下!
此時,石堅雖未重傷,卻在墜地之後,因雷柱相擊的悶響所致,吐了一口鮮血!
整個人,披頭散髮,道袍凌亂胸前血,毫無形象可言!
直到此時,他才深深地意識到,許牧這個木匠,果真是頗有手段!
簡直深不可測,令人駭然!
心下雖然不忿,但卻知道不可力敵!
如他往日之傲然,更拉不下臉面來低頭認輸!
對許牧的諷刺之言,想反駁又不敢,害怕惹怒了他,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下場難看!
只能是唾面自乾!
許牧盯著石堅的眼睛,深深地望了好一會兒!
似乎想要一直看到他的心裡去,最後,嘿嘿一笑,對著忐忑惶然的石少堅道:
「我甭管你是如何巧舌如簧,顛倒黑白!
如我當下作風,懶得廢話,以雷霆相破!
以後,若是再讓我發現,你膽敢以陽神作惡!
你師父不管,我便管你!
到時候,勿怪我手段狠辣!」
說完,看了看院子中的幾人,各有神色。【,無錯章節閱讀】身形一動,如大鳥掠空,一陣破風聲響,便消失不見!
此時,頭上星空在雷雲快速散去之後,又重新展露出來。
三人望著遠去,消失的身影。
各自默然無語,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偏房一扇門「吱呀」打開,揉著惺忪睡眼的文才,踢踢踏踏走到側旁院牆根下,褪下褲子,便「嘩啦啦」的放起水來!
「嘶~!舒服!」
只聽得這傢伙,一陣含糊不清的呻吟,抖了抖塞上褲子,便準備退回房內。
谷
「哈~欠~!」
哈欠過後,他無意識的轉動腦袋。
方才借著灑灑星光,看清楚了院中狼藉光景,與幾人似乎狼狽的模樣!
「啊~!」
「叫什麼叫!」
九叔冷哼一聲,直接讓他閉上了嘴巴!
「我說怎麼牆根長了這麼多的狗尿苔,敢情是你每日澆灌?!」
文才嘿嘿笑了兩聲,指了指被洞穿傾頹了一截的院牆,「師父,你們這是在搞什麼?!」
「小孩子,哪兒那麼多事?!
滾回去睡覺去!」
九叔一點也沒有想要跟他解釋的意思!
文才見師父語氣不對,也不敢觸他眉頭,乾笑了一聲,便乖溜回房間。
四目道長回到棺材鋪這邊的時候,見許牧盤坐在床榻上,一副運功的模樣,便沒有說什麼,進入自己的棺材裡,心神一松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四目道長坐在餐桌前,不待文才前後忙完,自顧自的吃起來。
看著九叔和文才坐下後,四目道長看著一邊空空的桌椅,一愣,「大師兄呢?!
這個時候,也該起來了吧!」
「早上天未亮,他便帶著師侄,離開了!」
「離開了?!這……」
師兄弟三人,不過相遇半日光景,又再次分別!
四目道長放下手中的筷子,嘆了口氣。
想想也是,昨晚之事一出,石堅這個茅山派掌門如何還能有臉面,在此繼續待著。
莫不如,早日離去,以免面子上再受損!
經過一路晨曦,石堅和石少堅的頭上、衣服上,滿是晨露濕氣!
石少堅跟在石堅身後,有些垂頭喪氣!
突然,石堅停下了腳步,猝不及防的石少堅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師父!我……」
望著石堅探尋的目光,石少堅下意識的手忙腳亂,結巴著為自己辯解。
「你是不是感覺很沮喪?!」
「啊?!嗯!」
石少堅先是驚訝一聲,在石堅的目光中,又點了點頭!
他確實很沮喪!
不但沮喪於一直以來,傲視於同齡人的修為能力,被許牧的璀璨展現所擊破!
更沮喪於,自己一番不慮結果的動作,竟然給師父帶了如此重大的失敗!
這讓他們在沒有搞清楚此行任家鎮的目的之後,便只得退走!
與其說是沮喪,不如說是信心失亂之後,生出的自責罷了!
「沒什麼!」
石堅少有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是當年師父常對我說的一句話!
茅山派上下,沒有一個人比我在修煉一途上走得順暢。
這話,一直到昨日,我都不以為然!
可是,誰能想到,一個木匠出身的人,竟然……」
石堅臉上儘是唏噓,「遭遇挫折沒什麼大不了的!
尤其是你現在的年紀還很年輕!
把這份挫折掛在心底,未嘗不是一種鞭策!」
「可是,那我們這次來的目的,豈不是未盡全功!」
陰珠可是石少堅修煉後途中的一個重要環節,即便是現在還用不到,往後十數年也不一定能用到,可事關自己修行前途,他很關心這件事!
看著石少堅一臉焦急之色,石堅心底隱隱嘆了一口氣,知道他還是沒有把自己的剛剛講的話,聽在心裡。
若真有聽進去的話,也不會如此急迫於陰珠得失。
石堅想了想,「前面先找一戶人家住下,暗地裡再找找!」
九叔與四目道長,都以為石堅和石少堅已經離去,根本沒有想到他不過就在近旁。
雖然走了石堅,可四目道長在九叔的挽留下,在義莊待了好長一段時間。
至於家裡面的徒弟,他倒是一點都不怎麼擔心。
有老鄰居一休大師在,有他照應,想必不會出什麼問題。
即便是回去之後,也不過是跟一休大和尚都逗悶子,哪有在義莊這邊,整日清閒,到了飯點張口就食,省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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