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不是沒往天山雪蓮上面想,而是想當然的以為天山雪蓮這種東西,在中原內陸本就少見。【Google搜索】
偶有出現,價格不菲。
並不是一味很實用的藥物。
哪能想到,紅樓老媽媽竟然能夠拿出一株。
在石堅表示有了這株天山雪蓮之後,一定能夠幫小桃紅,解除體內燥熱氣息之後,老媽媽放鬆的吐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這死鬼,一去經年不見音信!
最後這份念想,如今也給用了!
自此一別兩寬,永不再見!」
眾人心中一震,卻是沒想到在這位老婦人心中,竟然還埋藏著有這麼一個過往人兒!
石堅開出藥方之後,老媽媽派人抓藥之後,親自到廚房煎熬。
親手將一株雪蓮花,撕扯細碎,與其他藥材混合在一起,煎成藥水。
藥煎了一個時辰,才成。
藥湯出人意料並未有苦味,反倒是散發著一股子清香的味道。
一勺一勺把藥水給小桃紅餵下後,老媽媽擦了擦一直無暇顧及的汗水,「道長,不知這藥何時奏效?」
石堅稍作沉吟,看了看窗外天色,「入夜初見效,再熬一遍水,服下!
明日定能痊癒!」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老媽媽雙手緊攥在心口處,表情十分激動!
心裏面一直以來的懸著的大石頭,終有落地!
對身邊的大丫頭使了個眼色,大丫頭扭身出去,不多時回來,端著一個木盤。
木盤上面放著幾封紅包,老媽媽將紅包親手遞給石堅、九叔和秋生!
看出來,她也是個頗為講究的人!
石堅、九叔,畢竟都有親自參與診治,有封紅包是應盡之意。
秋生只不過有代為引薦的意思,能有封紅包,足以看出來老媽媽對人情世故的透徹。
出了紅樓大門,四目道長便笑道:
「現在該辦的急事也已經辦了,九叔,這下你總該張羅一下咱們師兄弟好不容易的聚首吧!」
「你呀你!」
九叔無奈地搖頭,「好好好,我來安排!」
四目道長聽到九叔終於應允下來,高興的嘎嘎一笑,覺得能讓九叔妥協答應下來,心裡很得意。
快要出了鎮子的時候,四目道長便由叫了起來,「哎哎哎!
我說林九,你是不是有點太摳了啊!」
搞得九叔有點莫名其妙,「不是說了,今晚上的事我來張羅!
都已經答應下來了,怎麼還說我摳?!
四目道長哂笑一聲,「你不會告訴我,你所說的張羅,就是在義莊弄隨便弄些吃得,就打發了?!」
九叔眉頭一挑,終於聽出來是怎麼回事!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照你四目所說,我是不是應該請你到大酒店裡面,給你擺上一桌子!」
四目道長點點頭,又搖頭道: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什麼叫給我擺上一桌子?!
咱們師兄弟相聚的,你要是弄得寒寒酸酸的,怎麼能說的過去呢!
不說非得去什麼大酒店什麼的,最起碼你得弄得像樣點不是嘛!」
四目道長雖然說的冠冕堂皇的,實際上,還不是他自己這幾個月的來回奔波,吃住都是湊合。
這次正好在九叔這裡,遇到了掌門大師兄,何不藉此機會,犒勞一下自己的肚皮呢!
「你要是實在缺錢的話,我跑了這趟子,還掙了不少錢,給你貼一些好了!」
九叔見這傢伙,越說越離譜,連忙制止他的動作。
「幹嘛呢!
我就是再怎麼沒錢,這手裡不還拿著人家剛給的紅封嘛!
用得著你貼錢?!」
而四目道長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順勢收起自己的手!
「這麼說,今晚不寒顫?!」
「你就放心吧!
絕對不寒酸!
掌門大師兄和四目師弟,你們都知道,當年師父為我批命!
言說如我此命,命里只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滿升!」
谷
石堅和四目道長聽到這裡,都微微點頭。
這話確實是當年他們師父說的,九叔命中難存金錢,手裡根本攥不住錢!
「你們說,我留著這些錢幹什麼!
四目你一路風塵,到義莊好好洗漱一番,稍坐歇息!
今天咱們就去大順齋,好好的擺上一桌!」
四目道長一聽,連生叫好!
「九叔,你這樣安排才算地道!
走走走!咱們走快些!
你們是不知道這幾個月來,來回奔波,就沒有一日有空閒!
這身上簡直都要結成泥垢了!
秋生……!」
「啊?!師叔你叫我!」
「沒錯,叫的就是你!
你年輕人跑得快!先前頭跑著,回去給師叔我燒上一大鍋熱水……」
被人指派著幹活,秋生心裏面當然不爽,故意揶揄道:
「師叔,你這是,要褪毛?!」
「什麼褪毛!
混帳玩意兒,會不會說話!
師叔我風塵僕僕的,你就一點孝心都沒,不知道長途跋涉的人,泡熱水澡什麼的最舒服了!
對嘍!
待會兒,記著幫我搓背!」
「我給你搓個鬼~!」
秋生低聲不忿。
「嗯?!」
在他旁邊的九叔對他的牢騷聽得一清二楚,「既然你師叔都這麼說了,你照做就是了!」
「師父……!」
秋生的語氣中飽含了說不出的委屈,想不到九叔怎麼會附和四目道長這樣莫名其妙的要求。
「等到以後遇到了你四目的徒弟,我也要仗著自己師伯的身份,好好使喚使喚他不可!」
「欸?!」
秋生一聽,還能說什麼,只好自我安慰一番,幻想著四目師叔的徒弟,被師父來回使喚的模樣,心裏面便平衡多了!
晚上,在大順齋里,師兄弟三人,帶著幾個徒弟,胡吃海喝了一頓。
這不,在許牧院裡喝茶醒酒的四目道長,正閃著大舌頭,跟他吹噓呢!
「知道嘛!
知道今晚老道吃的都是嘛?!
告訴你,有蟹黃獅子頭,有魚香脆皮燒茄子,東坡肉、紅燒乳鴿、松鼠鱖魚、水晶餚肉……」
許牧看著四目道長迷糊著腦袋,偏還要掰著手指,跟他在這兒,一個一個的數著呢!
看起來這傢伙,對自己今晚能撈九叔這麼豐盛的一桌,感到很得意,又滿足!
光聽聽,這幾個菜,許牧很想問,就不來點清淡一點的?!
可四目道長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已經醉昏過去。
沒多大功夫,便已經是鼾聲四起!
「這傢伙!」
許牧搖了搖頭,直接將他提溜了起來,拎回了屋子裡面。
義莊那邊地方小,沒多大的地方,四目道長本就是過來借宿的。
隨便踢開一個棺材的蓋子,直接將他丟到了裡面。
裡面鋪了一層薄褥子,天氣不是很冷,半拉的棺材蓋,一點也不會著涼。
四目道長睡著之後,許牧洗漱後稍坐,靜謐夜色,偶有鳴蟲。
星空璀璨,玉月隱蔽。
仰望夜空,總會讓人感到安靜。
幾天未有夜遊,如此良辰美景之夜,許牧突然便動了心思。
回到屋內,打坐,排除雜念,用力一躍。
陽神出竅,越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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