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到了九叔那邊,許牧這才知曉頭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情。【,無錯章節閱讀】
鄧掌柜因為店裡發生了這等慘劇,大晚上的不敢一個人逗留,跟著九叔來到了義莊。
只不過,在天亮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返回。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少的人員傷亡,都需要他出面進行善後。
因此,倒也沒有與許牧撞上。
吳友仁經過九叔的救治,已經脫離危險,除了有些虛弱之外,其他並未大礙。
跟任發當時的狀況差不多,後續只需要進行調養,便可恢復健康。
只是在見到許牧的時候,吳友仁的眼神,下意識有些閃躲。
許牧倒沒什麼意外的,前些天鄧掌柜頭一次帶人上門買棺的時候,在船艙里見過他。
當時已經察覺到這幫人有些泥頭的味道,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便沒有搭理。
吳友仁的眼神閃躲下面到底是什麼意思,許牧根本不關心。
只是在得知了,他們所探的墓穴,有不祥之物,這才來了精神。
想都不用想,那不祥之物,能讓被傷的人變成殭屍。
那它自身,也定然是個大殭屍。
昨天晚上九叔他們出去一趟,就擼回來四隻殭屍,許牧看著眼紅。
這對他來說,都是移動的功德值!
可惜當時許牧沒有跟著出去,也不知道,當著九叔的面直接幹掉這四隻殭屍,還能不能得到功德值!
想了想,許牧有些意動。
不過,這種事真的做了,九叔恐怕以為他瘋了!
但是,許牧打定主意,等到九叔要銷毀這四具殭屍時候,便藉口替他動手試一試!
萬一能夠成功,也算是抓住了一個便捷的漏洞。
早飯過後,秋生沾了一身露水,黑著眼圈進來。
腳步虛浮的厲害,走步間踉踉蹌蹌,真懷疑他會不會一頭栽倒。
拉過九叔的躺椅,一屁股坐下。
打著哈欠,無精打采。
九叔瞧了瞧他那憊懶的模樣,想訓斥他幾句,但環顧有外人在場,留他幾分顏面,冷哼一聲,不去看他。
再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在九叔與許牧的一再追問之下,終於吐露了他們一行人摸金墓穴的位置。
「原來是走馬嶺那邊!
走馬嶺邊上有水道,有旱路,終日人來人往!
你們是怎麼知道,那地方有墓穴的?!
再說,那地方根本就藏不住動靜,你們又是如何打盜洞摸金?!」
說起摸金行當中的事,吳友仁立馬變得眼睛有光,一副自信無比的模樣!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每個行當中,都有外人所不知的門道。
不足為外人道也!」
「還賣上關子了?!」
「嘿嘿,不敢不敢!規矩在,不敢亂說!」
吳友仁作揖連連。
許牧揮揮手,「算了算了,甭管什麼門道不門道!
現在,你立刻馬上,帶我們去走馬嶺,尋到拿出墓穴的位置!」
看著吳友仁仍舊遊戲猶豫的樣子,許牧簡直被他氣笑,「你們的人全軍覆沒,只剩下你自己僥倖活著,難道還不汲取教訓!
仍然還幻想著,從裡面弄到不該動的東西?!」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這樣被金錢眯了眼睛,連命都不要的人,許牧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不過,這事關係到許牧功德值的獲取,自然要管一管。
「嘿嘿!
許老闆,這次弟兄們全軍覆沒,不過是一時運氣不好罷了!
死了這麼多人,就剩我一個人活著,總得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吧!
現在,有這麼大一個寶藏放在面前,我才不會輕易就說出來!」
吳友仁一副油鹽不進,有恃無恐的樣子。
感覺很有把握拿捏眼前二人,倒不是他性子莽撞不知進退,而是知道九叔的為人。
君子欺之以方!
可他偏偏算漏了許牧,以為跟九叔一起的人,都是方方正正的性格呢!
別看吳友仁口口聲聲說要為死去的人做打算,可許牧一點也不相信這種人會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吳友仁當然不會這麼做,他很清楚,跟著摸金的人都死絕了,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麼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他一個人的!
至於,跟著他一起發財的那些人,只能怪他們命不好!
只要有錢在哪裡不能生活的很好,他們的家人找不到他人,就當是所有人都死在外面好了!
一乾二淨乾乾淨淨的多好,直接斷了那些家屬的追纏。
吳友仁可是記得,在墓穴地宮中,見到了一尊純金佛像!
幾個人合力才能移動,也就是移動了這一下,這才招致了禍患,使得不祥之物出現!
要不是吳友仁見勢不妙,拉了一人當肉盾抵擋,這才讓大夥一起逃出了生天!
常年乾的就是摸金的行當,什麼詭異的事都見過,這次廢了一人,使得大家都逃出生天,沒人說他做的不對!
以少量的犧牲,換取大多數人的安全,沒錯!
但誰也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像是詛咒降臨到了他們頭上。
被吳友仁丟出去當肉盾的是劉大頭,這傢伙腦袋挺大,不過不咋好使。
可是在性命遭受威脅的時候,也豁了出去,雖染上了不祥,可也跑出了地宮,順著打盜洞爬出了地面。
他的好運到此為止,鑽出地面之後,便倒斃在了吳友仁一幫人的面前。
好在當時已經天光大亮,墓室里的那個東西,在感受到白天來臨,便退回到了墓穴中。
劉大頭死在幾人面前,吳友仁他們心懷愧疚,便從許牧的棺材鋪買了一口薄棺安置。
誰知道,就在當晚,劉大頭便從棺材中爬出來,見人便吸血!
眾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用漁網將其捆住,剁下了他的腦袋,這才結束這場恐怖!
這場突如其來的恐怖,使得四人重傷!
再挺了一天之後,便全部掛掉,這時候,才又第二次到許牧的棺材鋪買了四口棺材。
只是,讓吳友仁感到恐懼的是,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波及的人更多,就連他自己也被重傷!
摸著脖子上還未長好的傷疤,吳友仁認為,自己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很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老天故意留著他的命,讓他有命去享受那處大穴裡面的財寶!
至於,鄧掌柜的為什麼願意替他打掩護,還不是這傢伙畫下了一塊誘人的大餅!
在吳友仁生死不知的情況下,鄧掌柜依舊隱瞞,不過是覺得吳友仁那番對外說辭,要好聽的多,不會招惹什麼麻煩。
看著這傢伙有恃無恐的樣子,許牧很是不爽!
「吳友仁,你這樣不願意跟我們合作,真的是考慮好了嗎?!」
吳友仁甚至眼皮子都沒有翻一下,反正現在傷勢被治,剩下的不用去管,時間長了自己就好。根本沒有什麼需要求助到九叔他們頭上,這才表現的很無所謂,不配合!
「好!我和欣賞你的坦然!」
聽著自以為虛張聲勢的話,吳友仁心裡很是不屑。
不認為許牧能夠把他怎麼樣!
許牧一瞧,不收拾不行!
疾速打出手訣,伸手朝廊下的一條繩子一招,那條繩子突然間抖了抖,在吳友仁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像是一條長蛇,慢慢地遊了過來。
雖然,在墓穴地宮中,所見的詭事很多。
可光天化日之下,還從未見識過奇異之事的發生!
一時間,覺得自己的認知都受到了挑戰,呆愣住了。
當繩子遊走過他的腳背,順著他的褲腿朝上爬行之時,他才一個激靈的醒來!
甩著腿腳,想要將之甩開!
哪知,這繩子的纏繞相當牢靠,一點也沒有被他甩掉的跡象!
「啊!
這是什麼鬼東西,快走開,走開啊!」
九叔和文才,看著眼前這人大呼小叫的樣子,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至於秋生那傢伙,現在正躺在九叔的躺椅上,睡得鼾聲陣陣。
吳友仁對著未知的事物心生恐懼,根本都忘記了用手將之扯掉,只是毫無意義的大喊大叫!
許牧看得直搖頭,就此人這種面對未知東西的應對失措,是怎麼有膽量,常年摸金下墓的?!
繩子順著吳友仁的身體,將其纏了個結實,這才停下來。
許牧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靜一點,好好的想一想,看看能不能記起來,你們所下的墓穴,究竟實在走馬嶺的哪個地方?!」
吳友仁喘著粗氣,狠狠地搖頭,沒有一點要思考的意思。
走馬嶺不小,要是用笨辦法,一點一點的尋找,不知道能找到什麼時候!
萬一裡面的東西出來亂搞事情,九叔覺得,真要是有這麼一出,簡直就是在打他們茅山道士的臉。
因此,他很樂意於許牧,在這個吳友仁的身上想招子。
「喲!
看不出來嘛,你吳友仁還是一個硬氣十足的好漢呢!
你說,我是應該唾棄你呢,還是應該誇讚你的硬氣呢!」
「好了,既然你這麼硬氣,那我希望接下來,你還能夠繼續硬氣下去!」
手指勾了勾,纏繞在吳友仁身上的繩子,便猶如抱柱之龍,開始緩緩地收緊。
吳友仁能夠感受到,繩子粗糙的毛刺,掠過皮膚時候,那種聲音略微刺撓的感覺。
緊接著,便是一股無法抗拒,緩慢卻又堅定十足的力量,從繩子上傳了出來。
收緊的繩子,在他的身上勒出一道道痕跡,強壓狠勒的收緊力正在緩慢的變成一種痛感。
從皮膚的末梢神經上,聚集起一縷縷痛覺信號,一窩蜂的傳向大腦。
「嘶~嘶~!」
吳友仁口中不斷的吸著涼氣,很顯然,這樣逐步遞增的強壓,使得繩子緊緊勒進皮肉之中,讓他很痛苦。
肩膀上傳來了許牧的輕撫,一道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怎麼樣,現在,能告訴我,地宮在走馬嶺的哪個地方嗎?!
乖!
別扛了,瞧瞧,多疼啊!
快說吧!」
許牧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反派,用著卑鄙的手段,在威嚇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向自己投降!
甩了甩腦袋,將這個可笑的念頭甩出腦袋之外。
看著依舊硬撐著的吳友仁,有些感嘆,金錢的力量真的很強悍,能夠讓一個爛人的意志,堅挺到這種程度。
許牧笑了笑,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笑容,都有些殘忍。
「既然這位吳英雄這麼的英雄,那咱們就讓它動起來,好好給吳英雄鼓鼓勁兒!」
說著,轉動了一下手腕,緊緊盤勒在吳友仁身上的繩子,開始螺旋轉動。
就好像,一條長蛇,在他身上遊走的同時,開始持續的收緊身體!
「唔~!
啊~哈哈~!
噢~!」
隨著繩子的轉動,吳友仁的口中開始發出各種各樣,毫無意義的鬼哭狼嚎之聲!
但是,大家都能夠聽得出來,吳友仁此時所表達的意思,示意自己真的很爽!
「來來來!
給俺們的吳英雄提升點速度!」
說著,手腕又轉動了半圈,繩子的盤旋纏繞的速度明顯提升了一大截!
許牧見狀仍然不罷手,手指又勾了勾!
繩子遊走經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痕,看著觸目驚心!
「哎呦,哈哈!
我,哈哈,哎呦!
說!哈哈!
我說!我說!
哈哈!
快停下來!停下來!」
許牧聽聞並未有立馬就停下來,而是跟他確認道:
「哎呀!
吳英雄,我不會聽錯吧?!
你真的願意跟我們說?!」
「哈哈!
願意,願意!
快停,快停!」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允許你先說出來地宮的位置!
然後,我再給你停了!」
「馬後頸!」
強忍著怪叫,吳友仁說出了這三個字!
「馬後頸?!」
許牧一臉疑惑,這什麼意思。
九叔倒是點點頭,「原來是在這裡!」
「九叔,你知道是在哪裡?!」
「走馬嶺,走馬嶺!
其嶺道坑窪,過往路人皆知此段不宜騎行,只能走馬!
因此被稱為走馬嶺!
這是大多數人,以為的走馬嶺的來歷!」
「難道不是這樣?!」許牧好奇的問道。
九叔搖搖頭,「還有一個原因!
走馬嶺的山形,好似一匹行走的駿馬,正因為這樣,才被稱為走馬嶺!
不過,這個緣由,沒有多少人知道!
反倒是另外一個原因,被以訛傳訛的傳的很廣!」
許牧揮了揮手,停下吳友仁身上遊走的繩子,更是讓其鬆散了一些!
若有所思道:
「這麼說,這傢伙說的馬後頸,就是在山形上的馬脖子後面?!」
九叔點點頭,「沒錯!
若是他沒有說謊,應該就是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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