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月昏。【Google搜索】
身邊有這麼一個美女相伴,秋生雖然眼睛朝前看,實際上心思卻全部都放在身邊的人兒身上。
不知走了多遠,忽見前面有燈光影暈晃動。
小玉指了指那方向,「前面就是我家了!」
「啊~!」
秋生下意識地心裏面不痛快,姑娘到家,便只能就此分別。
一路走來,佳人在側的這種感覺,讓還從未拉過女孩子手的秋生,痴迷無比。
心裡琢磨,怎麼樣才能跟她多待一會兒。
哪知,小玉叫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素手攏起耳邊散開的一縷俏皮頭髮,眼睛裡閃過一道媚意,「秋生哥,不如跟我到家裡歇歇腳,喝杯茶水可好?!」
求之不得的秋生聞言喜上眉梢,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小玉見狀微微頷首,小臉上掛不住的笑意,輕扯秋生衣袖,拉著他快走幾步,便在影影綽綽的陰影下見到了豁然開朗的一座院落。
門前兩盞燈籠大方光明,左右兩側兩排侍者恭迎。
只是秋生一閃而過的感覺,總覺得這些人的表情太過生硬。
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卻像臉譜似的僵硬。
還來不及想太多,小玉便拉著他進了院門,「秋生哥,我跟你講哦,今天我父母出去親戚家,不會回來的!
嘻嘻!」
秋生看著小玉神情動作,既可愛又俏皮,時而又像是一頭狡黠的小狐狸。
感覺人生這十幾二十年見到的女孩子,再也沒有像這朵花這般漂亮可愛。
心裡砰砰跳的感覺,在今晚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體會了數次之多!
秋生像是一具牽線木偶,被小玉的一顰一笑牽引著,進了屋中坐下。
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擺滿了一桌酒菜。
「秋生哥,陪我吃個宵夜可好!」
「好好好!」
小玉揮揮手,身邊侍立的侍者退下,親自動手為他布菜。
秋生受寵若驚,「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口中推辭不迭,卻並未有抗拒,十分享受有這麼一位大美人,在身邊為他張羅!
小玉美目白了他一眼,「秋生哥,你來者是客,一定得讓你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你坐著就是了!」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
口不對心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小玉夾起的菜堵住了嘴巴!
「唔~!我自己,好吃,好吃!」
小玉重新布菜之後,又替他斟滿一杯酒,素手送到口邊,「秋生哥,嘗嘗這杯酒水!」
「哎哎!」
張口噙住酒杯,不經意間,唇邊觸到一個溫潤白嫩的手指,這感覺讓秋生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口中吞咽的動作,也忘了繼續!
「咳咳咳!」
喉嚨嗆了一口酒水,讓秋生咳嗽不已!
小玉輕撫著秋生後背,嬌嗔道:
「秋生哥,你慢些,不要急,沒人跟你搶!」
止住咳嗽的秋生,臉上儘是尷尬,生怕被美人看出穿了自己出糗的樣子。
慌忙掩飾道:
「實在是酒水滋味太美,用的太急了!」
小玉聞言一笑,重新斟滿一杯,「秋生哥,這次你可要慢慢喝!」
「好,我慢慢品!」
酒水一杯接著一杯,不過一會兒工夫,秋生已是醉眼迷離。
臉上掛著醉笑迷濛,「好酒!
小玉再給我滿上!」
「秋生哥,不能再喝了!
這麼晚了,不如我們歇息吧!」
「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小玉的手腕看似柔弱,卻十分輕鬆的將秋生一隻手提起,往床榻上移動。
腳步蹣跚的秋生,借著燈下光線,痴笑,「小玉,你好美!」
小玉嘴角含笑,深情地看著秋生,將他輕輕放在床榻上。
輕解羅裳,紅浪翻飛。
翌日。
許牧正跟九叔、文才吃早飯時,卻見秋生腳步輕浮,從外進來。
逕自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便叫嚷道:
「唔!好餓!」
說著便伸手去抓盤子裡的餅。
「啪!」
「哎呦!師父你打我幹嘛!」
秋生揉著自己的手背嘟囔著。
九叔收回筷子,眼睛一瞪,「伸手就抓,你那爪子乾淨不乾淨,就抓!
洗手去!」
許牧看著他那大大的黑眼圈,若有所思。當秋生嘟囔著從他身邊而過去洗手時,嗅著那微不可察的酒精味道,暗道有意思。
待秋生重新坐下,許牧盯著他仔細的瞧了瞧,這才發現,這傢伙的身上陽氣,有明顯的丟缺!
「秋生,你昨晚睡在哪裡?!」
許牧的話,讓秋生正在夾菜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掩飾的哈哈笑了笑,「我,我在姑媽家睡的!」
「是嗎?!」
「是啊!這事還能有假?!」
九叔作為秋生的師父,對他再了解不過!
從他剛剛的一些小動作上,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聽許牧意有他指的問話,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斜視秋生。
許牧眼見這傢伙不老實,筷子輕點了他衣服上一處,「瞧瞧你衣服上沾著的這些草屑,不會是今早過來的時候,在草地里打了滾吧!」
九叔、文才順著許牧的指點看了過去,細看之下這才瞧出來,秋生衣服上不但沾染了草屑,還被露水侵染,將草綠暈開,一坨一坨的暗綠色,不是很顯眼。
「這,這……」
秋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狡辯!
想了想,決定話說三分真實,「昨天晚上姑媽家門頭上鎖,估計是到外邊進貨去了!
我進不去,沒地方睡,只要在外面將就了一晚上。」
文才拍著他的肩膀,「家裡沒人,你來這裡就是了,外面睡一晚,那多難受!」
「嗨!那不是因為時期太晚,我也就懶得來回折騰!」
許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專心對付手裡的肉餅。
秋生鬆了一口氣,差一點就兜不住,被問了個底朝天。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也就記得昨晚上遇到了一個叫小玉的姑娘,相談甚歡,酒足飯飽之後,記憶便模糊了許多。
印象中,似乎是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
今天早上雞叫時,被她叫醒,說什麼以免她的父母歸來撞見,只得讓他先走!
昨晚折騰了半宿,走上又起得早。
出了小玉家門,秋生眼皮子就沉的厲害,順著路走了一段,就一頭栽進了路邊的溝里,睡到了天亮,這才往義莊來。
「九叔,聽文才說,你們昨晚遇到了殭屍?!」
九叔點點頭,把昨晚遇到任老太爺的經過,跟他講了一遍。
「這傢伙還機警的,見勢不妙,拔腿就逃!」
九叔也很無奈,「這麼多年來,還沒有遇到比任老太爺更滑頭膽小的殭屍!
跟個泥鰍似的,想抓住太不容易了!」
「那也得想些辦法!
你是不知道,這兩天的時間,任老爺在我那裡一直抱怨,跟坐牢似的!」
「身體剛好利索,就想著往外跑!
就不怕,再被殭屍咬一回?!」
文才很是不樂意,殭屍滑溜不好抓,又不是他們不想抓,這樣抱怨的話聽著讓人忒不爽。
九叔沉吟片刻,「反正他現在身體已經好利索,沒什麼大礙!
待會兒回去,你跟他說一下。
白天的時候可以離開去忙,但是到了晚上,一定得回來,要不然安危難測!」
許牧點點頭,表示應下。
回到自己院子裡,任發和任婷婷也剛剛吃完早飯,管家正帶著人收拾殘羹冷炙。
九叔那裡的伙食一般,任發這等有錢人,自是吃不慣那樣的粗茶淡飯。
任發和任婷婷也勸說他好幾次,每次都被他以交了伙食費不能浪費為藉口,繼續在九叔那邊搭夥。
任發見到許牧,開口便要抱怨自由受限。這些天,許牧聽這樣的抱怨,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許牧見狀立馬做了個手勢,打斷他的抱怨,笑道:
「昨天晚上九叔帶人找到了殭屍,一番打鬥之後,殭屍受傷遁走!
九叔說了,從今天開始,白天伯父可以出去忙自己的事,可是在天黑之前,一定得趕回來!
要不然,安全沒有保障!」
任發聽了之後大喜,撫掌道:
「這可真是太好了!
這些天一直困在這小院中,咱們那些計劃只能存於紙面,無法施行!
這下好了,終於可以出去實施初步計劃!」
說著,便進了屋子,收拾一些要帶的東西。
任婷婷倒沒有跟任發一起回去,任發回去忙生意,她又不需要。
許牧見此調笑道:
「任伯父幾天時間,便已忍受不了活動受限,你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任婷婷大大地白眼翻了他一個,不信他看不出自己心裡的真正想法!
「等九叔那邊抓到殭屍,真正解除危險,我就回去!哼!」
任大小姐很不爽,一臉傲嬌,生人勿近的模樣!
「許老闆在嗎?!」
一道聲音從院外傳來,許牧乍一聽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揚聲回道:
「在呢!」
出門一瞧,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來過的,「鄧掌柜?!」
許牧一愣,難不成這傢伙又是來買棺材的?!
「您這…?!」
鄧掌柜搖搖頭,一副話不知怎麼說的樣子,「唉!別提了!
上一次過來那個相熟的商隊,這次染了惡疾,一下子去了四人!
這不,又來找許老闆買幾口壽棺!」
許牧一聽,心裡高興,這可是大客戶!不能怠慢了!
「請,咱們裡面詳談!」
「婷婷,趕緊給鄧老闆上茶!」
鄧老闆一看任婷婷也在呢,便笑道:
「喲!侄女還在這兒待著呢!
看來,與鄧老闆好事將近啊!
到時候,可要請我喝一杯喜酒啊!」
任婷婷一聽,滿臉頓時紅霞一片,捂著臉,撞開擋路的許牧,往九叔那邊跑去。
「喂!讓你給客人倒茶,你跑哪兒去?!
這人,真是的!」
看著鄧掌柜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許牧齜了齜牙,把任發父女遭遇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算是解釋。
最後,又道:
「在你剛來之前,任老爺正帶著管家從這離開!
也就是你走的水道,要是旱道,准能碰上。」
鄧掌柜此時卻沒有在意許牧後面的話,而是喃喃道:
「殭屍?!」
神情之中,似有憂慮閃過。
想了想,他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聽說被殭屍咬了之後,都挺慘的,很難救回來,任老爺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九叔可夠厲害的!」
「被殭屍咬了的人,大部分都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被殭屍咬了之後,屍毒攻心而亡!
基本上當場沒死的,救活的可能性就相當的大!」
「原來是這樣!」
鄧掌柜神情蕭索,似有失落。
而後強笑道:
「許老闆,這次四口棺材,跟上一次的一模一樣!」
許牧一聽,便將探究的心思收起來,「鄧掌柜你稍坐,我這就跟你把四口棺材脫出來,掌掌眼!」
哪知道鄧掌柜一擺手,「看什麼看,沒事麼好看的!
我相信許老闆的手藝與為人!」
說著便摸出錢袋子,遞給許牧,「許老闆,來,這是四口壽棺的錢款,你點一下!」
許牧謙笑道:
「哎呦,這怎麼好意思呢!」
可手中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將鄧掌柜手中錢袋一把抓了過來,忽略過腦海中系統的聲音。
功德總是跑不了的,先瞧瞧有多少錢!
粗略的數了一遍,許牧發現這錢似乎對不上!
「鄧掌柜,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這錢有點多啊?!」
「沒錯,就是這麼多!
不過我想讓許老闆再搭把手,把四口棺材送到船上怎麼樣?」
許牧收起錢袋,拍著胸口道:
「沒問題,小事一樁,保證妥妥滴!」
屋裡的存貨很多,也就是許牧一身神力,四口棺材的搬運工作,他一個人完成的很利落,沒耽擱多大的功夫!
鄧掌柜站在船頭,「許老闆,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許牧巴不得天天見到他呢!
摩挲了一下下巴,許牧喃喃道:
「一次死了四個人,恐怕不是什麼惡疾!
恐怕是遭遇了什麼不測,要不然,不可能死的這麼齊整!」
雖然知道其中有些貓膩,可許牧他又不是捕快巡捕,犯不著為了這種事情,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能賣出去棺材,有的錢賺,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那麼多多幹嘛,想了也是白想。
「今天晚上得加強戒備了!
任老太爺吃了大虧,恐怕會有點繃不住了!」
算一算,任老太爺在外面浪了這麼些天,養的差不多肥了,應該可以宰殺了!
許牧打定注意,它真的今晚現身的話,就出手讓它留下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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