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把我爹弄丟了?!
你們……!
給我繼續打~!」
任老爺氣得捂著胸口,急叫道。【Google搜索】
阿豪和阿強,被任家村的圍在一起,打得慘叫連連。
這兩人比之九叔的徒弟秋生、文才,還要不靠譜。更重要的是,跟著麻麻地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師父,簡直就是一個不靠譜組合!
「連什麼人搶走了我爹都不知道,
拿一個活人來糊弄人!
簡直欺人太甚!」
任老爺氣抖冷!
吊在後面的麻麻地,看到自己兩個徒弟被狂揍,一點要上前解救的想法都沒有,轉身就走。
不過,溜了兩三步,又停了下來,
嘀咕道:
「不行啊!
就這麼兩個傻徒弟,
要是就此不管,以後身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世道艱難,
啥生意都不好做!
三人好漢一個幫!
要是少了兩個人幫手,麻麻地可沒現在這麼生活滋潤,口袋裡落下幾個錢。
到時候,恐怕連西北風都喝不上嘍!
當下這種情況,又不適合貿然出去。麻麻地只要敢現身,任家村的人要知道他是阿豪、阿強的師父,一頓暴揍一定少不了!
「還是等等。」
麻麻地想了想,覺得任家村的人不可能一直揍下去。等到兩人被關起來,再去悄悄地把他兩個救出來。
打定主意後,麻麻地又俯身在草稞之中。
任珠珠抹著眼淚,心裡很難過,生前疼愛自己的爺爺,現在竟然不見蹤影,當真是死後都不得安寧!
任老爺更是唉聲嘆氣,不知道老爹到底是被誰人擄走!
按理說,一個死人,不會有人去打他的主意。
又不是妙齡少女,死後還能跟別人配對,
配冥婚!
一個老頭子,犯不著!
難道是生意上的對手,想要以此來要挾,或者亂人心神?!
這也太缺德了吧!
事情鬧到凌晨,還是沒有個好的解決方法。整個任家村的人,因為群情激奮,睏乏的身體,現在就跟打了雞血一般,激昂的緊。
任老太爺看這不是辦法,便讓大伙兒去休息,把阿豪、阿強關看管起來。
等到天明之後,再想其他的法子。
一切果然想麻麻地想的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種事情上經驗豐富。
他遠遠地看著阿豪、阿強,被人用繩子捆著,丟進了一間屋子裡。只是,門口還守著兩人看守。
不過,這也難不倒麻麻地。
前面有人看守,後面難道也有人不成!
等到整個任家村慢慢沉寂下來,麻麻地這才給自己貼了一張斂息符,大搖大擺的朝著關著人的屋子過去。
當然,即便有斂息符,他也不可能從正門進去。
翻了一道牆,繞到房子後面,不出所料有一張窗戶。
「吱呀~!」
躺在地上的阿豪、阿強,一個激靈,看著後窗的窗戶,突然自己打開。
兩人緊盯著窗戶,那裡的動靜。
心有靈犀的看著對方,眼神透露出的意思都懂。
那是師父來了吧!
「師父~!是你嗎?!」
阿豪壓著嗓子,細聲問道。
「噓~!別出聲!」
麻麻地的聲音,憑空出現。
兩人連忙噤聲,心裡砰砰地跳,感激師父沒有放棄他們,一個人跑。
先是阿豪被扶了起來,被解掉了身上捆著的繩子。
然後是阿強,也得到了鬆綁。
「小心一點,從窗戶這裡走!」
麻麻地話音剛落,阿強、阿豪兩個人便爭先恐後的,朝窗戶擠了過去。
要不是害怕被外面的人聽到動靜,兩個人此時恐怕都要打起來了!
「這兩個傢伙!馬德!」
麻麻地此時也不由得心裡大罵,有什麼好爭的!
等兩個傻徒弟,爭搶從窗戶出去後,麻麻地這才不慌不忙,爬了出去。
「你們這兩個逆徒,不知道等著老子一起?!」
因為到了外面,他說話的聲音,也就放開了一點。
但在此時,竟然有人接話道:
「放心吧,他倆現在不是正等著你呢麼!」
麻麻地聞言一怔,環視周圍,赫然才發現阿豪、阿強已經被人抓了起來。
也就是他低頭背著外面,一直沒能發現不妥之處。
許牧一揮手,周圍的人打起火把,把四周照的亮堂堂的。
看著窗戶下面沒人,周圍的人皆是渾身一緊,忙問道:
「許先生,空無一人怎會有人說話,會不會是鬼啊?!」
麻麻地聞言,心中頓時落定。
合著這群人根本看不到自己的,都忘了自己身上還貼著斂息符了。
斂息符,不但能夠遮斂氣息,連行跡都可遮斂,堪比隱身!
許牧笑笑道:
「哪有鬼?!不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罷了!
你是自己現身,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麻麻地看這個年輕人,說著大話,似乎是在詐自己。更加不理會,只是站在原地不動,不弄出聲響。
周圍人將信將疑地看著周圍,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許牧看麻麻地依舊一副抗拒僥倖的模樣,生氣道: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了!」
腳掌猛然一震,手腕捻動,取過一粒震飛的石子,朝著看似空無一物處,激射而出!
「哎呦~!」
一張黃色紙符飄落,麻麻地捂著胸口叫疼的身影,立時便顯露了出來!
「啊?!果真有人呢!」
「真是個人!」
「你瞧,還有影子呢!」
聽到眾人的說話,麻麻地這次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
就連阿豪、阿強兩個,也是一臉不忍直視的模樣。
現在好了,就連師父他老人家都暴露了,後面可真的就沒人能來救他們了!
許牧揮手道:
「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傢伙也抓起來!」
「聽許先生,那這人也抓起來!」
麻麻地畢竟是做師父的,身手還真是可以。
幾個一擁而上的人,竟然被他拳腳功夫打飛。趁著這個機會,朝著許牧功來。
麻麻地覺得許牧在這一群人中能夠發號施令,絕對是一個中心人物。
只要能夠把他抓住,便可以挾持著他,跟任家村的人交換出兩個徒弟來。
要不然,周圍這麼多人,憑他自己還真不大可能,闖出任家村去!
不過,此時腦地犯渾的他,完全忽略了許牧為什麼能夠看穿他的偽裝!
「看我二龍戲珠!」
麻麻地二指插出,直戳許牧的雙眼。
許牧動都沒動,直面麻麻地的『二龍戲珠』。
這下換麻麻地開始猶豫了,攻擊快到許牧眼前,再不收招,可真的就要把許牧給戳瞎了。
此招不過是為了一動制靜,將許牧抓住,又不是真的要戳瞎他!
真要是弄瞎了人,他們想走那可真的沒門了!
就在麻麻地想要變招該擒拿之時,倏然出現一隻手掌,輕易地架住了他的兩根手指。
麻麻地一驚,想扯招時,卻見那隻手掌順勢旋轉,把他的兩指攥在了手裡。
這麼一擰!
「哎呦~!」
麻麻地立時就弓著身體,「疼疼疼!」
許牧擒住他的手腕,往他背上一扭,交給擁上來的人。
「捆結實一點,這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別讓他輕易給跑了!」
捉住麻麻地的人聞言,笑道:
「還是許先生有本事,要不然也捉不住這樣有本事的人!」
話說的有些扭套,表達的意思大伙兒都聽得明白。
「不會說話!」另一人反駁道:
「要我說,這人根本算不上有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在許先生手裡走不過一個回合!
許先生,才是有本事的!」
許牧笑道:
「這人可是茅山道士出身,剛剛大變活人的本事,你們又不是沒看到。
手段多著呢,別一個沒看好又讓他跑了!
要不然,到時候,你們拿什麼給任老爺交代!」
一人道:
「許先生說的沒錯,咱們都仔細點!
今晚上,要不是許先生提醒布置,先前這兩人可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眾人應然。
麻麻地聽到許牧一下子就點破了自己的身份,心裡一驚。
忙仔細的看了看許牧的相貌,存思以往打過交代的人裡面,有沒有一個姓許的人!
往日裡,麻麻地做過了許多賴事,也不知道這次碰上的是不是之前的苦主!
要不然,也不會對自己這麼了解!
被重新捉回來之後,阿豪、阿強因為再沒了期望,倒頭就睡。
反倒是麻麻地,一直在想,許牧到底是何方神聖,心緒不寧,根本沒有困意。
翌日,日上三竿,整個任家村這才喧鬧起來。
昨天大傢伙都累的夠嗆,今日都起的晚了。
任老爺和任珠珠,聽說了昨晚後來發生的事後,都氣憤不已。
「把人送丟了,還想潛逃逃避責任?!一定得叫他們好看!」
任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這幫人真是太不會辦事了!
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一點擔當都沒有!
最後,他們父女兩個還感謝了許牧,要不是許牧警覺,事先做了安排,恐怕昨晚上,那兩人都要被救走了!
「來人,把那三個人,給我帶過來!」
任老爺發話,很快麻麻地師徒三人就被帶了過來。
其他人聽聞,都朝這邊趕了過來,人越來越多。
後來,還是許牧提議,要不把人帶到穀場里審問,那邊場地大,容得下更多的人。
大夥一聽他這主意不錯,便押著三人,烏央烏央地去了穀場。
看著這麼多人,皆怒目瞪眼。
師徒三人,早就嚇得肝兒顫。
尤其是阿豪和阿強,昨天晚上挨了一頓胖揍,今天面部腫脹,青紫一片。
看到這個架勢,生怕挨揍,渾身發抖。
也就麻麻地,表面看起來還算平靜。不過,許牧看得出來,這傢伙也不過是強裝鎮靜罷了!
麻麻地嘴裡不斷叫道:
「大家冷靜!大家冷靜!
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也不想這樣,現在我很痛苦!
大家一定要我一個重新解決問題的辦法!」
任老爺坐在太師椅上,「好了!大家都靜一靜!」
「安靜~!」
等喧譁之聲平息下來,任老爺讓他們師徒三人重現把事情的經過,再一次完整講一遍。
這次,不是讓他們三人七嘴八舌的補充著講。
而是讓一人講一遍,講的時候別人不能插嘴,誰要是插嘴,誰就挨一頓胖揍!
這麼一來,任家村的人,才把事情弄得更加清楚。
事情弄明白,大傢伙也清楚,想要從這三人這裡弄清楚任老太爺現在的下落根本不可能,他們三個也確實不知道。
但是,鑑於他們三人一味逃避責任的做法,讓任家村的人對他們的感官好感度降到了最低。
既然不能解決問題,放了不可能,就先把他們關起來。
等什麼時候,找到任老太爺,再放也不遲!
只是,接下來該怎麼把任老太爺找回來,這是個問題。
眾人吵吵鬧鬧,拿不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最後,任老爺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許牧。
「許賢侄,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遇事才發現,許牧每一次出手,都沒有無的放矢!
許牧早有成竹在胸,「先找幾條嗅覺靈敏的獵狗來!到昨天晚上,任老爺丟失的地方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動作越快越好,萬一有什麼線索,越早發現越好!」
大家都明白,嗅覺再靈敏的獵狗,也只能聞到最近的氣味。時間長了,殘留的氣味被風衝散,可就什麼也發現不了!
「大家都聽到了嗎?!
誰家有許賢侄說的獵狗,趕緊帶出來用用!」
「我家那條大黃,嗅覺很靈,上一次我藏起來的臘肉,就被它輕鬆的找出來了!」
「你說那根本不算什麼!臘肉那味兒,甭說是狗,就連小孩兒都能聞著找出來!」
眾人哄然作笑,說的沒錯,饞小孩,饞小孩,就沒有他們找不到的好吃東西。
眾人七嘴八舌,挑出來幾條不錯的獵狗,當做警犬來用。
阿豪被單獨的提溜出來,讓他在前面帶路。雖然已經問清楚了他被敲悶棍的地方,但是大家為了更準確的找到肇事地點,還是一起押著他出來。
「就是在這裡!我突然被人瞧了悶棍,還被用網兜吊在樹上!」
眾人抬頭看去,可不是嘛,直到現在,那東西還在樹梢上掛著呢!
「大家小心,這地方還有一個深坑!」
這個深坑是那伙人用來捕捉殭屍用的,裡面都是新土,看樣子,也是最近才挖的,什麼線索都沒有。
最後,大家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網兜取下來,讓幾條獵狗嗅了嗅。
幾條狗嗅完,在出人的一聲令下,便扯著繩子,一齊朝一個方向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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