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歸來!歡呼!
聽到秦文遠與僧人的言語之後,那坐著的老道已是接嘴說了起來。
那僧人見秦文遠不聽招呼,右手將僧袍袍袖朝著秦文遠等人一揮,但見得一股無形的勁氣便盪了開來朝著幾人推動。
便是這股推力將要近到徐天之時,秦文遠所修的東西,自動就運行起來,但見得蒙蒙的道家真氣護住秦文遠周身,丹田裡「道珠」快速迭出黑白兩種氣流貫通周身經脈。
只聽得一聲響過,再聽得僧人吃驚的「咦」聲傳來。
那旁邊的老道已是吃驚不小,想著這老禿驢似乎漫不經心一揮發出的勁氣,其內力精純雖是不會傷到無辜之人,但若是有人想要接下,其本身的功力定是不俗,而剛才這小子身上發出的道家真氣顯是道門得了真傳的弟子,小小年紀卻有這般功力,想必這小子的師父定不是普通的道人。
僧人輕「咦」一聲後,淡然說道。
「想不到施主也是高人,貧僧倒是有些失禮之處,只是今日某與這老道有些事情未了,還望施主行個方便,讓貧僧等於此了結此事。」
秦文遠實在想不通這兩人占著諾大的酒樓究竟要談何等大事,聽這老道所言是為了什麼玩意而相爭,一時也是有些惘然,正欲與這僧人相商你們談你們的,小爺等在此用餐互不干擾的話語,卻聽那道人先是說了起來。
「小哥兒等儘管在此用餐,休要聽這禿驢胡言亂語。」
「你這瘋道人還談不談了,你就不怕世間俗人知道那個消息起了貪婪之心,將事情變得越來越是複雜嗎。」
「你這禿驢好沒道理,虧你還是佛門高僧竟不知世間神物乃有德者據之的道理,想你我兩人在此那麼多天,可有方法將那聖物取出,要不你我二人就將手裡的拓片送與這小友試試,也許這小哥兒能行也說不一定呢。」
「阿彌陀佛!你這瘋道人說得似乎有些道理,要不咱就將幾位施主帶去那處觀不似觀、廟不似廟的破地方,貧僧想再試一次看是能不能取出那神物,如是依然如故,那便按你這瘋道人所說的方法如何?」
「甚好!」
只見那僧人與道長說完話,聽得道長應允便丟下幾片金葉子在酒桌之上,道士笑眯眯對秦文遠說道。
「小哥兒可敢隨我等前往那破屋去試試?」
「有何不敢,道長請!」
說畢、秦文遠吩咐程處默、尉遲寶林、秦懷玉、房遺愛和墨菲在酒樓等候,叫上羅士義便隨僧人和道士往酒樓的後窗跳出,沿著條往附近山林間的小路快速往城南而去,稍許時間便來到一處朱漆斑駁,四周荒草萋萋,卻是觀不像觀、廟不似廟的破落房舍前,但見得那虛掩著門的門框上似乎有字卻因時間久遠看不太清,只最後那字依稀的痕跡像極了一個「庵」字。
進到這不知名的「庵」里,幾個似乎像是武將的泥塑已是面目全非,然、那曾經的雄姿卻仍是讓「庵」里的氣息有些肅穆,居中沒了頭顱的泥塑將軍卻是坐姿,雙手手掌朝上平放在左右兩邊膝蓋,左右手掌里卻各有一個淺淺的凹痕,身側的地面上插著杆鏽跡斑斑仿似「方天畫戟」的兵器。
僧人與道士將兩塊拓片分別放入這泥塑將軍的左右手,瞬時便聽到「軋軋軋」的聲音在房舍里響了起來。
響聲過後,只見那鏽跡斑斑的兵器發出一團紫紅色的光芒,僧人見狀便迫不及待雙手便抓了上去,費盡搬山之力那兵器仍是紋絲不動,一旁的道士悠哉悠哉望著譏笑而道。
「老禿驢,你這是第幾次使出九陽真功了,再這麼下去就不怕傷損的經脈逆血攻心,屆時老子可沒那麼多真氣來為你梳理。」
老道話畢,僧人一聲長嘆後不舍將雙手從兵器上放下眼記著秦文遠說道。
「小施主盡可上前試試,看是能否將神器撥出。」
便在秦文遠感到不可思議的迷惑里,老道一旁再是說道。
「小哥兒不必想得太多,貧道觀你身具道家純真清氣,想是我道門弟子,貧道與這禿驢數月前偶然得到兩塊拓片,根據拓片上的提示發現這怪異之地,數月時間想盡辦法終是不能將這神器撥出,想是我等無緣此物,自古:萬物皆有靈,許是此物已在等有緣之人吧!」
聽得老道一番言說,秦文遠心裡好奇之念更是大盛,笑眯眯與僧人和老道施個道家之禮後近到那神器邊上,雙眼對這發出紫紅色光暈的兵器注視起來。
突地、秦文遠心裡似有與此物某種牽連的感覺,這種微妙的感覺使得他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握向神器。
便在秦文遠雙手握住神器的剎那,那神器散發的紫紅光芒越發地大盛起來,房舍里似有機關改動「軋軋軋」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些泥塑的武將身子開始搖晃,坐著的無頭武將雙手抬起握成拳頭,僧人與道士放入的拓片再不見蹤跡。
此時的徐天,外人看去只見他臉色突現種物我兩忘的神態,其周身已是慢慢被神器發出的紫紅色光芒包裹。
僧人與道士驚得雙眼散發出道道精光,道士面色上若有所思,而那僧人的面色卻有些乖張狠厲,伸出手便欲再抓那仍是插在地面上的神器。
一聲悶哼的聲音從僧人的嘴裡傳出,但見僧人此時已是嘴角浸出血絲,顯是受傷不輕,先時看起還算光潔的臉面此時灰白一片,顯出虛弱的老態。
老僧趕緊盤膝於地調息,老道嘆氣伸出手掌抵其身後,一僧一道瞬時便只聽到輕微的呼吸聲音。
一時房舍中只羅士義不安地來回走動,雙眼迷惑望著秦文遠,以他的修為自是不能理解其中僧人為何被傷和秦文遠此時的狀態。
……
秦文遠握住神器的剎那便發現身處殘陽如血的戰場裡,自己身披黃金甲持「方天畫戟」騎坐紅色「赤兔」戰馬,兩根長長的翎羽在束髮的金冠上隨風擺動,周邊簇擁的兵將俱是全身浸透血跡已是疲憊不堪。
便在此時,戰場裡一彪鐵騎朝著秦文遠及身周殘軍衝來,秦文遠身側一員使槍的大將喝道。
「將軍,我等突圍到此,顯是沒有突破敵軍包圍,不如拼了命各自殺敵吧!」
秦文遠有些懵懵懂懂不知這將軍是誰,說什麼突圍、拼命的話語,就在這思索和猶豫間,身邊的兵將早已衝上與敵軍戰作一團,但見到馬背上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跌到塵埃,旋即被馬匹踩得稀爛。
那與秦文遠說話的將軍,此時與數位敵軍將領交戰,但見他英勇無敵全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裡,手中長槍神出鬼沒,數息時間便挑落敵軍幾員將領。
突然、敵軍又有位使雙錘的猛將欲往秦文遠的所在殺將過來,那使槍的將軍已經力竭,然卻奮不顧身擋在秦文遠身前。
一個回合使槍的將軍便被敵軍雙錘砸中肩背,血霧中將軍回眸望向徐秦文遠,眼裡竟有種解脫與對他的不舍。
秦文遠終是怒了,眼中流出血淚,大喝一聲後,雙腳猛擊馬腹,戰馬「赤兔」邁開四蹄仰頭長嘶著奔馳,其迅捷的身姿幻成道紅線在地平線上跳躍。
敵軍使雙錘的大將見秦文遠來得兇猛,手裡雙錘舞動端是英雄,只見那八棱的銅錘幻起漫天的錘影。
兩馬交錯,秦文遠手裡長戟如得了靈性的毒蛇,落日下發出紫紅的光芒,妖艷得就如天邊的殘陽。
一顆灑下鮮血的頭顱飛起,馬背上無頭的屍身仍是握著雙錘,秦文遠怒意未解,使長戟挑起這無頭的屍身仰天長嘯,心裡的殺意越發濃郁,將屍身甩飛拍馬再是殺向萬千的敵軍。
只見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千軍萬馬中死於長戟下的兵將無數,所過便是血流成河,那慘烈的殺戮情景任是閻王看了也會心驚膽顫。
秦文遠立馬於高坡之上,望著戰場上滿目的蒼夷,身側插在地上染滿鮮血的軍旗在風中冽冽作響。
場景突地變幻,漫天的雪花飄落不知名的城池,秦文遠持長戟於城牆上佇立,城外空曠的原野上數萬敵軍圍城,投石車和攻城弩的托架上燃起熊熊的火球,敵軍將領手中令旗揮動,但聽得「轟隆隆」的聲音挾著火球飛向城樓。
數萬敵軍推著撞擊城門的巨大木柱,扛著爬牆的梯子蜂擁沖向城牆。
此時城牆上四處是熊熊燃燒的火油,不少兵士被火焰燒得慘叫聲四起,然、更多的守城兵士卻將擂木、滾石、沸水還擊攻城的敵軍,弓箭手手中的弓箭如死神的鐮刀,每發出一箭,定是有攻城兵士慘叫著滾下數米高的城樓。
夜晚來臨,寒冷、無糧食的城裡衰聲一片。
夜半時分,城裡四處大火蔓延,兩處城門大開,敵軍大將率軍殺入城裡,秦文遠於軍營里火速殺出,卻見是軍中將領借著縱火之機打開城門投降敵軍。
秦文遠怒極,使長戟不顧一切誓殺叛徒,跨馬沖入敵營大開殺戒。
敵軍中五、六員將軍見秦文遠來得勢猛,遂成圈兒圍著秦文遠廝殺。
只見得戰陣里,一桿長戟指東掃西,秦文遠鬚髮飄飛,頭上的翎羽已折斷一根,但見他如修羅神君下凡,手裡的長戟挑、刺、砸、劈、橫掃、斜鉤等招式迭出,直殺得數員圍著他的將領自顧不暇,早是將聯手的陣型散亂。
數百回合後,場中只有三名將領圍著徐天,其它早是死於長戟之下。
秦文遠此時感覺身體裡的《盤古心經》又有突破之勢,丹田裡那顆「道珠」散發的黑白之氣似有了金銀的顏色,經脈中的真氣如滔滔的江水川流不息,那種舒爽的感覺使得他不禁大聲長嘯起來。
圍著他廝殺的三名將領此時已是心膽俱裂,再又被徐天長戟挑落一員猛將後,其餘兩員將領帶馬欲跳出戰圈,便在秦文遠發威要一舉擊殺兩員大將之時,一支泛著黑色光芒的箭矢突襲向他的面門。
秦文遠歪頭躲過箭矢,卻不料另有一支箭矢再至。
「痛煞我也!」
似夢裡一聲大叫,秦文遠終是驚醒!
房舍中,秦文遠已是撥出杆再無鏽跡,桿身卻有彩繪裝飾的「方天畫戟」神兵,此戟長有丈八,重量怕是不下百十來斤。
便在秦文遠撥出神兵之際,這觀不像觀,廟不似廟的「庵」就劇烈搖晃起來,秦文遠將看著他傻了似的羅士信推出房舍,單手運氣將還在調息的僧道二人托起帶出房舍,剛剛離開房舍便聽到「轟、轟、轟」的響聲大作,再觀整棟房舍已是一堆瓦礫。
房舍垮塌劇烈的震動聲音終是將僧道從調息的狀態里驚醒,二人迷惘地看著塵土飛揚已變成瓦礫的地方俱是不發一語,稍許便見徐天手裡提著的神兵卻正是那房舍里的神器。
老僧掐指長嘆。
「想不到、想不到啊……!」
道長卻對秦文遠說道。
「小哥兒福緣不淺,功夫似有精進又得此等神兵,今後小哥兒當以蒼生為重,切不可違道門真義。」
說畢、老道提起老僧幾個起落間便沒了身影,秦文遠想著還未請教道長法號,遂對空大聲叫道。
「小子敢問法師道號?」
「貧道乃崑崙玉塵子,他日有緣再見,小哥兒可得喚貧道師祖才是……哈哈哈!」
風裡傳來「哈哈」的大笑聲秦文遠方知此老道原是自己一脈的師祖,對這種遊戲江湖的老神仙今日能得一見已是天大的機緣,望著手裡的「方天畫戟」秦文遠冥冥中有種感覺此兵器正是昔年溫侯呂布所使的神兵「畫杆方天戟」!
秦文遠與羅士義回到酒樓,將得到神兵的過程講與程處默等眾家兄弟得知,眾家兄弟聽後皆是唏噓不已,言天下萬物都有他的靈性,萬事都講究一個緣分。
吃過酒食,酒樓掌柜因得了僧人數片金葉子,以為是這些公子哥兒帶給他的財運,執意不收秦文遠等的酒水飯錢,秦文遠等謝過掌柜自是回到兵營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