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如此！心裡！
「啟稟皇上，昨日我參加完祭天儀式之後與親衛正回府里時得報我府里參軍馬文軍及十數親衛在長安城西門外被當時不知哪裡來的僧人攔住並挑釁，當時馬將軍約束親衛儘量不與這些僧人發生衝突，奈何這些僧人卻是毫不講理非要與馬將軍等纏鬥，待得小子聞報趕到西門外時，馬將軍手下親衛已經死傷數名，而那些僧人毫無人性仍是繼續攻擊，對於此等凶僧，自是不能姑息他們的所作所為，為了長安城的安危及府里殘存的生命，便發起反擊，反擊中刀槍無眼死傷難免，要怪就怪這些不知死活的僧人一再挑釁小子的底線，我秦文遠所說句句屬實，還望皇上查證。」
「好個狂妄的小子，你竟然敢在老衲面前言佛門弟子不知死活，難不成就不怕佛門的報復嗎？」
「老禿驢，休得在此威脅我秦文遠，佛門很了不起嗎？你想要戰那便來戰，難我爺會怕了你這禿驢不成？」
聽到善德和尚在自己給皇上稟報完後厲聲的呵斥，秦文遠也是在殿上再不顧及其它而怒極大聲的說道。
聽到秦文遠怒極的話語李世民一時已是氣極大聲喝道。
「大膽秦文遠，你怎敢在殿上當著朕的面對善德大師如此不敬，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訴說，看看你成何體統。」
李世民說完此句話接著又道。
「馬文駒！剛才秦文遠所說可是如此，你且與朕如實道來，如有半句不實休怪朕不看秦家情面將你午門斬首示眾。」
「皇上！我家少帥所說便是小人稟報的實情，請朝廷為我等死去的袍澤作主查出此次事件的背後指使之人，小人便是死也甘心。」
這廂馬文駒剛剛說完便聽長孫無忌那廝於殿上大聲吼道。
「馬文駒你敢欺君嗎？想那金勝寺僧人俱是慈悲之人，怎可無端與你等發生爭執，必是你等仗著秦府的威名四處為非作歹這才引起僧人的憤慨反擊，你卻在此顛倒黑白訴說僧人的不是，究竟是安的什麼壞心想要引起佛道相爭嗎？」
馬文駒被長孫無忌一頓搶拍而不知如何反駁，這位初次上殿見著諸多朝廷大臣的家將本是緊張的心理此時已是更為緊張，伸出手指著長孫無忌面色脹得青紅便只說出兩字。
「你……你……！」
秦文遠見此迅速反駁而道。
「長孫大人如此所說難道不也是在欺君嗎？你又怎麼敢肯定那些金勝寺的僧人俱是慈悲之人，又怎敢斷言那些僧人不是無端生事，難不成長孫大人與那些僧人先就有過交集不成，小子心裡懷疑是不是你指使這些僧人鬧事都不一定，你又有何資格在這裡呵斥我秦府的家將其心不良。」
「秦文遠！注意你與長孫大人說話的態度，似你這等靠著父輩餘蔭不將天下人看在眼裡的小子也敢在這裡妄言資格二字，真是讓老夫等開了眼界。」
「老匹夫！小爺這小子的稱謂別人叫得你這老匹夫卻叫不得，你不就是為韋聰被小爺當眾責打而心懷不滿嗎？有什麼事你韋家衝著小爺來便是，何必在此像個瘋狗般四處逮著人便開始亂咬，你且說說小爺與長孫大人說話要個什麼態度，小爺今日便是這樣的態度你又能奈小爺如何？」
秦文遠已是豁出去了，想到那些死去的弟兄他不想再裝什麼低調，更不想為什麼大局，一時在朝堂上氣沖牛斗，再不顧忌如此將會引來的後果。
被秦文遠一陣怒斥的韋挺沒有想到此子竟敢在殿上如此羞辱於他，這時也是如馬文駒那樣手指著秦文遠氣極而道。
「你……你……！」
「夠了！」
李世民此時見秦文遠鋒芒畢露，知此次事件已經惹得這個小子再不會顧及其它，遂趕緊出言制止雙方於朝堂上的爭執。
見得皇上發怒呵斥，宇文士及知道該是自己出面再陰秦文遠一把的時候，緩慢行到殿中跪伏於地大聲說道。
「皇上、老臣有本要奏！」
杜如晦此時已經看出這些人是趁著今日殿上沒人與秦文遠說話而群起攻之，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怕是按捺不住心裡的火氣便會入了這些老鬼的圈套，如是惹得皇上發怒而降下聖旨懲罰於他，但願這小子不要犯了倔犟的脾性才好。
李世民見宇文士及有本要奏不用想也知道這老匹夫此時出來定量會再對秦文遠不利，本欲想讓此匹夫退下不要再挑起事端，然、卻見到李道宗、王雨亭、張公謹等一幫老臣與善德大師俱是大殿裡玩味的看著這一切，李世民明白如是今日不讓宇文士及說話怕是不行，對這些關隴的貴族和曾幫助過自己的僧人，李世民這個皇帝有時也不得不做出些妥協來維持朝廷各方勢力的平衡，否則一旦這些老牌的世家大族陽奉陰違起來，於帝國的發展將會充滿許多不利的因素。
忍著心裡的想法李世民皺眉說道。
「宇文卿家有何事所奏且說來朕聽聽！」
「皇上啊！微臣以為現在長安城西門外的傷亡之事吉大人的京兆尹府既然不能肯定是哪方挑起的事端，不如皇上將徐天麾下的參軍暫押大牢里以備吉大人查案時可隨時詢問，至於秦文遠嘛微臣認為此事他既然已參與其中，皇上是否可先免去他長安縣伯與從四品輕車都尉的爵位與官職，這樣也好讓吉大人在調查此案時省下許多顧忌，待得吉大人調查清楚此事真如秦文遠說的那樣朝廷再恢復秦文遠的爵位與官職加以重用，這樣豈不是各方都覺得公平嗎？」
宇文士及所說杜如晦聽後暗道。
「這老匹夫好毒的心計，如是皇上聽信他的奏本這便如何是好？」
聽完宇文士及的奏報李世民陷入到思索之中，其實在在他的心裡也有想將秦文遠暫時擱置起來的打算，不過他這種打算卻實實在在是想將秦文遠保護起來，自古便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說法，此時讓秦文遠淡出這些大臣們的視野磨其心性也的確是種好的辦法，同時還可讓這小子多有時間教教李治的學問呢。
可惜李世民太小看了他殿下這些大臣的陰謀，別人正是想利用他這種對秦文遠的想法而對徐天施展逐步打擊的計策，直至將秦文遠徹底扼殺在長安城裡。
李世民沉吟良久之後對秦文遠說道。
「秦文遠，宇文卿家所奏你可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朕也聽聽！」
聽到李世民如此所說秦文遠心裡一股寒意升起，他並不知李世民心裡的真實想法卻誤以為李世民又是為了他那狗屁的顧全大局而要他再次妥協。
寒著一張布滿冰霜的麵皮秦文遠對皇上淡然說道。
「皇上、我無有話說，但我想要強調一點，爵位官職小子可以不要，但若是朝廷想要將我的麾下關進大牢，絕不答應，憑什麼出了事就只懲罰我的人，難不成那金勝寺的僧人要高人一頭不成，另外，宇文大人是不是該兌現輸給現我的銀兩了呢，如是宇文大人沒有時間將銀兩送入我府中，我不介意派人上門索取。」
聽完秦文遠所說，宇文陰笑著回道。
「秦文遠，你我的賭約可還沒有到期，要知道滅蟲過後還得看土地的栽種情況沒有變化才算你贏了呢，老夫如是輸了自會帶銀兩上門兌現於你，希望你到時還有福氣享受。」
見得秦文遠又要與宇文士及發生爭執，李世民殿上大聲說道。
「宇文卿家所奏朕照准施行，著京兆尹府限期偵破長安城西門打鬥之事的因果，為便於京兆尹府行事便利，暫免秦文遠長安縣縣伯及從四品輕車都尉的品級，秦文遠麾下馬文駒交由秦文遠帶回府邸不得離開長安城，隨時接受京兆尹府的問詢不得違抗，」
皇上頒下這個口諭，吉溫懷著有些不敢相信的神態望了秦文遠一眼後旋即回道。
「微臣遵旨！」
就在吉溫剛剛說完此話，秦文遠面上看不出有絲毫不滿的神色在殿上又道。
「皇上！既然朝廷已經定下對此事的章程，小民這便攜府里家人告退回府等著朝廷派人徹查此事。」
說完、秦文遠拱手行了一禮，再不等李世民允與不允的話語便示意馬文駒跟著自己往殿外行去。
「且慢！」
這一聲突兀的聲音大殿上響起之後，但見李道宗接著又道。
「秦文遠！你現在既已為庶民，按大唐律法你府里可不得有軍士執守，秦府的安全自有長安城武侯負責，老夫以為你還是將府里的親衛交與長孫大人的近衛軍管理比較恰當，這樣於法於理方能體現你秦家對大唐的忠心不是。」
對李道宗的這個說法任是秦文遠能忍此時已是到達怒火暴走的邊沿，迴轉身秦文遠望著李世民大聲說道。
「皇上已是這意思嗎？」
杜如晦聽到秦文遠此時的語氣心中猛地暗道。
「糟了！這小子終是上了這些老鬼的圈套。」
果不其然，長孫無忌跳出來大聲斥責道。
「秦文遠！你竟敢用這等語氣與皇上說話，當真以為我大唐不敢拿你徐家怎麼樣嗎？」
此時、李世民心裡已是有些氣惱，暗言好個不識好歹的小子，老子這是在幫你儘快擺脫與佛門的衝突，儘快淡出這許多對你不利的大臣視線，怎地就不知道朕的苦心，俱說這小子聰明似妖孽怎會想不到這點，難不成真的如長孫無忌所說這小子是仗著歷城有秦家的大軍而不將朕放在眼裡？
想到此點李世民仿似已騎上虎背不好下來，不管是為了做皇帝的面子還是他心中其它的想法此時已不得不厲聲對徐天大聲斥道。
「秦文遠！李道宗所說並無不對，依大唐律你府中侍衛自是不能繼續留在長安城裡，要麼你將這些侍衛解散歸農，要麼將這些侍衛充實朕的禁軍，至於你及你府里人的安危朕自會派人保護，你自己看著辦吧！」
事情到了此時秦文遠感覺李世民為了他那所謂的大局，甚至也有可能是對秦家掌握精銳的軍隊對歷城實施自治而獨占一方早已不滿，此次與佛門發生的打鬥事件不過是引起這一系列事情的導火索罷了，從今日上殿的大臣所說俱是針對自己來看，這種可能性怕是早在李世民心裡梗著今日終於露出些端倪來了。
秦文遠越想越是覺得如此，大殿上心裡平靜到了極點面色無悲無喜地說道。
「既然皇上已是這意思草民遵旨便是，這就回府將親衛全部解散歸農，皇上如是再沒有其它的吩咐，容草民早些回府執行皇上的旨意，草民告退！」
「去吧！希望你不要再惹下事端。」
懷著對李世民徹底的失望秦文遠帶著馬文駒快速離開皇宮回到秦府里，進到府里秦文遠便緊急召集司馬雲天、徐世軍、趙猛、吳平、暗衛「夜風」和陳老三及親衛各小隊的隊長。
待得人員到齊秦文遠便說道。
「各位！現今朝廷欲對我秦家進行打壓，鑑於此等情形府里的親衛我意暫時分散到秦村的山裡軍營隱蔽，風叔親往歷城尋見大帥傳我口信，秘密調派朱雀營一萬騎兵繞過平陰縣至長安城東面約七十里的山林處接應我等，陳老三持我軍令到武功縣傳令徐大鵬將武功縣的寨子與研究熱兵器的場所全部炸毀後率隊到秦村的軍營匯合，今日起府里除了秦世軍留下繼續負責長安城的產業，其餘全部往秦村分散轉移，司馬兄進到秦村軍營後要擔負起統領眾親衛的責職，馬文駒、趙猛叔、吳平叔及各親衛隊的隊長一定要按司馬先生的吩咐從事，絕不可怠慢，另外陳老三從武功縣回來之後把你大哥與二哥叫來府里跟著我，你自己則與麾下斥候在長安的秘密之處隨時與我保持聯繫。」
聽得秦文遠吩咐完畢，眾人臉色凝重告退各行其事。
秦文遠待眾人離去後在屋裡仍是沉吟不語，約一柱香的時間後但見他臉色堅毅起身便欲往母親房中相請青霞聖女與墨菲與她二叔繼續商議。
便在此時，徐世勣急匆匆來到秦府邸，尋見到秦文遠後叔侄二人進到房裡遣開下人就談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