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傳信!方法!

  第707章 ∶傳信!方法!

  智信離開之後,隨他一道前來秦府的智觀、智德、智積三位道長便顯得有些尷尬起來,一時不知該與秦文遠說些什麼才好,倒是那與秦文遠交過手的胖道長稍許便將面上的尷尬神情掩去,嘿嘿笑著與秦文遠說道。

  「我說師侄啊!咱是不打不相識不是,師侄人中龍鳳想是不會與我等長輩見外吧。」

  望著這與程咬金一樣臉皮厚實的道人,秦文遠也不好再說什麼,不管怎樣這些人終是與自己有些淵源,秦文遠也不想將事做得太絕,見好就收的道理他可是比誰都懂得,人嘛!不就是:你敬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仗嗎?如是任何事情都要斤斤計較那還怎能於這世間混得下去。

  有道是: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智仁法師忙在一邊替徒兒打起圓場,相請數位同門進屋一起飲宴,他可不想自己的徒兒與同門結怨太深,以免在今後的日子裡徒兒遇到許多不必的麻煩。

  見得事態已經平息,來府里做客的眾賓俱感有驚無險,此一事件卻讓朝里的大臣對秦府的護衛力量更是多了一層驚懼的認識。

  徐世勣提心弔膽為侄兒捏了把汗後此時方放下心神,遂與程咬金、尉遲敬德、杜如晦、房玄齡、李靖、秦瓊等一干賓客齊至智仁法師身前抱拳拜見。

  只聽得徐世勣衷心說道。

  「老神仙名號我等早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足慰三生,某家侄兒得老神仙教導乃是徐家莫大的機緣,世勣代徐家上下感謝老神仙恩情。」

  說著、徐世勣便欲跪地大禮參拜,智仁法師方外高人又是秦文遠的師父,如何能使這大唐的賢臣大禮參拜自己。

  法師輕擺道袍衣袖徐世勣便感有一股柔和的勁力托住自己,知道法師不願受自己大禮,對智仁這種將世間繁文縟節看得淡薄的高人越是敬重,立身法師身邊恭敬候著。

  待得法師與各位賓客俱見過禮後,秦文遠知師父喜歡清靜,忙吩咐管家另闢房間燃上寧靜的馨香,恭請師父與智觀、智德、智積三位大師房中安坐。

  智仁對徒兒的安排甚是滿意,攜智觀、智德、智積三位師弟欣然前往。

  秦文遠將師父等安排妥當,得師父吩咐不用陪著他老人家後跪地告退,自去廳堂待客。

  自秦文遠師父出現之後,秦府里的貴客們對這位平日只聞其名,今日終於得見的大師是萬分好奇,再見這老道氣度不凡,三言兩語便將那開始來此氣勢洶洶的道長震攝,想必這老道在崑崙地位不低且武學怕是已經參天入神,徐天背後有此尊大神罩著加之這小子行事妖孽,想必已是盡得師父真傳,秦家在此子手裡定是會光耀門楣。

  一眾大臣俱是用羨慕的眼神望向徐世勣,就連那平時最愛在此熱鬧場合作妖的程咬金今日也是安安靜靜。

  待得眾賓客重新入座,秦府里美味佳肴流水般上席,秦文遠與叔父舉杯與諸位客人壓驚,連喝三大杯酒水賠罪後徐天開聲言道。

  「各位長輩、各位大人,剛才之事乃小子師門中事,想必是驚到諸位貴客,小子誠心與諸位這裡道個不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小子希望諸位長輩、大人們不必為剛才之事擾心盡情歡聚才是,各位長輩和大人今日能光臨寒舍為小子母親祝賀,小子萬分感謝,各位大人請!」

  「你這小子說什麼話酸不拉幾的,老夫等是那怕事的人嗎?」

  程咬金終是忍不住開口大咧咧率先說了起來,堂里的氣氛一下便被這廝調動起來,尉遲敬德捧起諾大的酒壺猛喝幾口酒水之後說道。

  「小天啊!非是老夫要向著你說,俺老黑剛才見你出招,便是你那怪異的功夫想必今日沒有你師父現身也是有驚無險,憑你這身功夫要不俺老黑請求皇上放你入我軍中做個領軍將領如何?」

  「你這黑炭倒是打得好主意,這小子如入軍中自是要到老夫與世勣的軍中才行,去你與程老匹夫的近衛軍與千牛衛豈不是埋沒了這小子治軍的才能,真是將塊美玉當石頭,小子你可萬萬不能聽這黑炭頭的。」

  「李老匹夫,你自與大老黑說事怎地扯上俺老程起來,難不成俺的千牛衛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嗎?要不咱下場走幾圈如何,看看俺老程的板斧是不是吃素的。」

  「就你這廝那三板斧也敢與老夫叫板,真是不知所謂,老夫便只憑這雙拳頭接你幾招又如何!」

  廳堂里李靖與程咬金顛對起來,尉遲敬德提著酒壺雙眼怒視著自視甚高的李靖,恨不得將手中酒壺給他砸將過去,秦瓊邊吃、邊笑眯眯一旁說道。

  「你等俱是活了數十年的老鬼,吃席也堵不住你們這幾張破嘴,還有點樣子沒有,沒得讓朝里的大臣將我等看成是只知逞能鬥勇的武夫才好嗎?真是一群老不修!」

  一席話說得幾位朝中武將俱是麵皮發熱,另一桌上程處默、尉遲寶林、秦懷玉、柴紹武等諸多將門小輩卻是巴不得這幾位鬥起來才好看呢,見得被秦瓊喝住,各自頓感失了看熱鬧的興趣,反而跟著羅士信學起秦文遠在歷城傳下的猜拳喝酒的酒令起來。

  「三元中得高啊……四季要發財呀……五魂手……八匹馬兒拉呀……」

  「輸了……輸了……!該你小子喝酒,快喝、快喝!」

  一時間,這些小子將府里鬧得震天作響,周邊早圍上不少的朝中文臣饒有興致地看著。

  杜如晦拉著秦文遠不住問道。

  「這酒令可又是你小子杜撰出來,倒有些喜慶吉祥,你小子怎地不早早教會老夫等,好讓老夫等也高興高興,學學少年輕狂。」

  「杜大人啊!這不就是好玩臨時想出的數字遊戲嗎,想必你老看了這會也然知曉,如是大人想要高興,小子陪大人吼幾嗓子如何?」

  「甚好、甚好!」

  言畢、杜如晦拉著秦文遠挨著自己入席,秦文遠將酒壺的酒水倒滿三杯,將規則與杜如晦講清之後,一老一小便比起手指唱了起來。

  這下可不得了了,稍許房玄齡與數位大臣也加入進來,你來我往的呼聲和著手指伸出,喊聲、笑聲、催促喝酒的聲音直興奮得這些平日文縐縐的大臣個個俱是面紅耳赤。

  一時廳堂里一老一小兩桌客人俱是擼起衣袖斗酒甚歡,那最是喜歡人來瘋的程咬金如何忍得這種撩撥,硬要擠入杜如晦等文臣的酒桌與之斗酒,奈何別人均不願與這老鬼划拳喝酒,直氣得這老匹夫一旁四處搗亂,引得一干文臣罵聲不斷。

  秦文遠見狀,旋即提議文臣與武將各自選出代表對陣,此提議甚得這些老鬼認同,文臣們均覺這方法可以讓他們在酒桌上治治這些平時牛皮哄哄的大老粗,旋即便命人拼起幾張方桌,兩邊文臣與武將各自選出代表對坐準備斗酒。

  文臣那邊自是以杜如晦和房玄齡為首,武將這裡程咬金和尉遲敬德當仁不讓,眾推舉柴紹做了酒司令,旁邊喚來秦府小廝負責倒酒、分酒。

  隨著柴紹發令斗酒開始,先與之對陣的是房玄齡與程咬金,要知這大唐房謀杜斷可不是亂叫的,程咬金那裡是房玄齡這等玲瓏心機的對手,伸手便敗下敗下陣來,接著尉遲敬德同樣如此,李靖、秦瓊等上陣也是全線潰敗,數名朝中武將看著自己的手指發愣,房玄齡卻興奮得老臉通紅,掩不住心中高興。

  「哈哈哈哈!」

  幾員武將各自喝下面前酒杯里的水酒,程咬金擼起衣袖圓瞪著雙眼怒聲叫道。

  「再來、再來!老子不相信就鬥不過你等這些酸儒。」

  「你這老匹夫嘴裡不乾不淨,先自罰酒再說划拳之事。」

  杜如晦一旁說道,柴紹作為酒司令自是認可老杜所說,同樣是對程咬金說道。

  「你個老兒,斗酒講的是個公平,怎地如此說話,快快喝下罰酒再說。」

  程咬金無奈端起酒盅喝下水酒,呼著酒氣說道。

  「行了吧!來、來、來,繼續,俺就不信鬥不過你等。」

  「一個小娘皮呀送與杜二哥啊!天黑摸上床呀四更才動手啊,五分鐘不到呀便七上八下來了……」

  這程咬金自己編些言詞直把個杜如晦氣得鬍子吹起,一旁的看客和參與斗酒的諸人俱是被這老鬼搞笑的話語引得大笑不止。

  這杜如晦也不示弱,輪到他與程咬金對陣之時,也是編些口訣大聲唱道。

  「好個程老粗呀,四、六不著調啊!罵人三板斧呀,見著小娘二眼鼓啊!懸著第三腳呀硬是舞(五)不動啊……」

  一番言辭下來,杜如晦見程咬金再欲伸手說話,大聲叫道。

  「程老鬼你已是輸了還比個什麼手指,一旁等著喝酒便是。」

  論起這划拳斗酒,一幫武將那裡是朝廷這些滿腹心機的大臣對手,沒多久的工夫,一個個便被酒水灌得已是東倒西歪耍起賴來,一時間酒桌之上文武大臣便哄鬧起來,程咬金與尉遲敬德滿嘴噴著酒氣,扯紅著雙眼廳堂里大鬧大跳,直惹得眾賓客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秦文遠甚感無奈,這些老傢伙興奮起來可比那些小兒更難侍弄,急往女眷聚會之處請來崔氏和黑、白夫人與李靖夫人紅拂女相助,夫人進得廳堂見得自家夫君發酒瘋,各自氣不打一處上前扭住自家夫君的耳朵便大聲呵斥起來。

  幾位將軍被夫人責罵俱是手指秦文遠,均言是這小子讓他們如此出醜。

  聽得自家男人都是如此所說,她眼神不懷好意地望向秦文遠,直把這小子嚇得心肝兒亂顫,他可是知道這母老虎的厲害,整起人來絕對會讓你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多少隻眼。

  程處默、尉遲寶林等早被嚇得一溜煙不知跑去那裡躲藏,秦文遠此時也是心裡暗罵這幾個老鬼將事推在自己身上,見勢不對一邊嬉笑著、一邊雙腳往屋外移動。

  便在黑夫人一聲大喝「給老娘站住之時」之時,秦文遠也是飛身竄上房梁躲藏,那滑稽的動作引得這些夫人們嬌笑不已。

  秦府宴客終是在眾賓客喝得七歪八倒里被各府下人扶著離開而結束,秦文遠教會大家斗酒猜手指的方法自此在長安城被翻成各種版本傳開,從那後朝中的文臣但與武將有所爭執,無不邀約三四好友與之猜拳喝酒斗個輸贏,便是那李世民也喜歡上這種鬧熱的方法。

  青霞聖女那日見到智仁大師回到女眷房中,硬是不露聲色讓處於秦府深處房裡的眾女賓不知前院發生的打鬥,待得酒宴過後方從自己夫君那裡知道秦府發生的事情,不過對這種有驚無險而又沒有親歷的場面,女賓們是絲毫不會放在心上去多想的,大家心裡此時俱想的是在酒宴上得知秦府大小姐與長公主李秀寧大兒子柴紹武即將大婚,屆時自己家中該送些什麼禮物或是多少銀錢的事。

  智仁大師與三位老道在徒兒府里待了幾日,問及徒兒術法之事時得知徒兒《盤古心經》已經修煉至五層心法,據徒兒所說這術法是修習「心經」到四層巔峰之時隨修習者對「心經」的領悟而出現,智仁大師與三位老道瞬時解開心裡的疑惑,終是知道秦文遠所使的道門術法是修習「心經」的修習者在某個層次之時才能接觸到的道家秘法,而絕非是從什麼遺失的道門秘籍里所學到的功法。

  聽到徒兒修習《盤古心經》已到五層,智仁大師好一陣如看個怪物瞧著自己的徒兒,從道門典籍里記載,修習至四層「心經」的道門弟子近千年的時間也是繆繆無幾,自己近百年修習也不過才到三層巔峰,這小子是特麼的是個什麼怪物,竟能在短短的時間修煉至五層,怪不得他能使出道家只是聽說而從未看見的術法。

  智仁大師與三位老道俱是被驚得不敢相信,在帶著徒兒來到府外一隱秘之地要求秦文遠使出道門的「風火」術法之後,望著此處被「風火」焚盡一片光禿禿不留半分痕跡的地面,除了智仁大師略有所思之外,智觀、智德、智積三位老道立時跪於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