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說!他的具體事情!
可秦文遠的替身,她就不相信了。
「怎麼辦?」
新玉衡有些憂慮。
她目光在劇烈的閃爍著。
此時此刻,擺在新玉衡面前的,有三個選擇!
第一,什麼都不做。
就如同之前對秦文遠一樣,不幫秦文遠,就做自己身為新玉衡的身份該做的事情。
可她現在憂心此事,若是決定什麼都不做,她也就不會為之憂心了。
所以這個選擇排除。
第二,想辦法幫秦文遠替身脫身。
可現在的情況,是北辰和御魂使都親自出手了,而且他們集結了全部的力量去抓捕秦文遠的替身。
就算是個蒼蠅,都別想飛走。
她若是這個時候幫秦文遠替身脫身,至少有三成概率會被北辰察覺。
那樣的話,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所以,新玉衡也是不能出手幫助秦文遠替身的。
那麼,想要解決這個後果之憂,就只剩下最後一種方法了!
新玉衡深吸一口氣,目光閃過一道冷意。
「除掉秦文遠的替身!」
「在北辰抓住秦文遠替身之前,直接除掉他!」
「這樣的話,北辰就沒辦法用秦文遠的替身威脅秦文遠了,秦文遠也就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這是唯一有效,且不會被北辰懷疑的辦法!」
新玉衡從來就不是一個多麼溫柔的人……
她可能也有著一些溫柔,但那溫柔,絕對不是給一個從來都不認識的替身的。
所以, 哪怕他知道, 那替身可能對秦文遠而言十分重要。
但在秦文遠和替身之間選擇,新玉衡也會沒有任何遲疑的選擇秦文遠。
既然這是最好的可以避免秦文遠發生危險的方式,那新玉衡,就不會猶豫去除掉這個替身!
她殺了替身, 那也可以用失手來解釋, 相信北辰是絕對不會懷疑她的用心的。
想到這些,新玉衡直接起身, 就要向外走去。
可這時,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道聲音忽然間響起:「你若是真的失手殺了他, 你以為北辰不會懷疑你, 可北辰絕對會懷疑你的,你對北辰的警惕,還是不夠了解。」
刷的一下。
在聽到這聲音後, 新玉衡先是一怔,繼而眼眸猛的瞪大,她直接扭頭看向門外的一側。
這時,他便發現一個人影,正懶洋洋的站在那裡。
新玉衡無比意外道:「秦文遠,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那道人影笑吟吟道:「走幹嘛?這大厘城還有落幕的好戲沒看呢,我豈會走?」
「那城門口……」
「哦, 那些啊,那是我的人, 我不裝已經離開了……」
秦文遠勾起嘴角:「又怎麼能讓北辰放心呢?」
秦文遠笑吟吟的出現在了新玉衡的面前。
這讓新玉衡整個人,都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想法了。
突然看到秦文遠的驚訝。
心中擔憂頓時解開的放鬆。
以及看到了這個沒想到會在此時再見的驚喜。
種種想法, 種種感覺,都在此刻,一起衝到了她的心頭。
讓她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想法了。
但有一種感覺, 她欺騙不了自己。
那就是心安。
在看到秦文遠的瞬間, 就仿佛是壓在自己心頭上的石頭, 忽然間被崩碎了一般。
新玉衡霎時間心安了起來。
剛剛的焦慮和猶豫, 在此刻,都蕩然無存!
秦文遠的智慧,秦文遠的勇敢, 秦文遠的一切, 都讓新玉衡莫名心安。
新玉衡看著秦文遠, 努力將面具下上揚的嘴角壓了下去, 問道:「所以連北辰都認為你已經離開的事情, 乃是你專門為了欺騙北辰他們做的?」
秦文遠邁步走進了五層內。
他一邊走著, 一邊淡淡說道:「倒也不專門欺騙,我只是到了城門口然後又繞了一個大圈回來罷了, 我遛個彎而已,是他們覺得我已經離開了, 這你可不能誣賴我, 說我騙人啊,明明是他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和我可沒關係。」
「我這么正直的人,怎麼會騙人呢。」
新玉衡剛剛的心安, 頓時被秦文遠這話給弄沒了。
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你還正直?
你還不會騙人?
你都把我騙哭幾次了,你算過了嗎?
新玉衡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兒子,會這麼的沒臉沒皮。
他嘆了口氣, 說道:「好好說話, 不會說話就別說, 我不會將你當啞巴的。」
秦文遠哈哈一笑,也不在意。
他直接走到了那殘破的神像前,很隨意的坐了下去。
他看到地上有個茶杯,茶杯里還有冒著熱氣的茶水,直接就將茶杯給端了起來。
「正好我口渴了,多謝你款待了。」
一邊說著,秦文遠一邊不客氣的直接喝了這杯茶。
新玉衡見狀,頓時大驚,道:「那是我的茶杯,我剛喝過。」
秦文遠頓了一下, 但已經有一半的茶水喝了進去,難道還能吐出來不成?
所以秦文遠毫不耽擱,他直接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繼而笑了笑,道:「怪不得有種女子的幽香,味道不錯。」
新玉衡看著秦文遠這麼沒臉沒皮的樣子,不得剁了剁腳,嗔道:「你不要臉。」
秦文遠笑呵呵道:「那我給你吐出來?」
新玉衡:「……」
秦文遠笑道:「沒聽過這句話嗎?江湖者不拘小節,再說了,你還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呢,我喝你一杯茶怎麼了?」
「若是未來我們真的能繼續這段緣,那還要一起睡呢,怎麼?同喝一杯茶都受不了了,那還怎麼一起睡?」
新玉衡:「……」
新玉衡真的見了世面了。
他真的不知道,秦文遠怎麼好意思和自己一個女子如此不要臉的說這種話。
而偏偏秦文遠臉不紅心不跳,那明顯是沒有一點覺得不好意思啊。
反倒是新玉衡自己,聽得臉紅不已。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自己的羞燥壓下去。
秦文遠都不害臊,自己一個要臉的人還什麼臊?
她看向秦文遠,說道:「說正事吧。」
秦文遠放下茶杯,臉上仍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說道:「沒什么正事。」
「北辰吃過這次虧後,就算判斷我離開了,也絕對不會再露面了。」
「我想,也許御魂使他們,現在都不知道北辰藏在哪裡了。」
「所以,北辰是別想再找到他了,他現在肯定比老鼠藏的還要深。」
「而北辰都找不到了,我也沒什麼目標了,那就安安靜靜的看戲吧。」
「看戲?」
新玉衡眉頭一皺,道:「北辰不會再現身了,還看什麼戲?」
秦文遠笑道:「當然是我那替身被抓的戲啊?」
新玉衡一愣,她忽然反應了過來,瞪大眼睛道:「你別告訴我,你的替身……和你關係不好?其實你根本不關心他的死活?」
北斗塔五層。
此時氣氛十分的輕快。
秦文遠身體直接向後仰去,倚靠著那傾倒的神像。
這一幕給新玉衡的感覺,就仿佛是這神像在護著秦文遠一般,在給秦文遠支撐。
新玉衡眸光動了動。
想要張口說些什麼。
可終究,是沒有開口。
這一幕,秦文遠並沒有注意。
此時的秦文遠,正懶洋洋的閉著眼睛,說道:「別說的我好像一個多麼無情的人一樣。」
「替我吸引敵人注意的,當然是我的好兄弟了。」
「如果不是我的好兄弟,怎麼可能會願意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幫我擺脫危險呢?所以,你千萬不要質疑我們之間那比鐵還堅固的情意!」
「這情意,可是千金難換的!」
「至於我不管我兄弟的死活,你就更錯了。」
秦文遠一臉感慨,說道:「你根本不明白我們兄弟間的感情。」
「我們為了對方,那絕對是可以慨然赴死的,就算是自己死了,也絕對不會讓對方陷入危險的!」
「所以,我那兄弟早就有了為我而死的覺悟了。」
「而我呢,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人,你說……我怎麼可能去做阻撓我兄弟為我而死的這種重情重義的事情呢,你說,我要是阻止了他為我而死的情意,我還配做他的兄弟了嗎?」
秦文遠說的慷慨激昂,正義凜然。
論語氣,沒人能比他更義正言辭了。
只是新玉衡並不是一個容易被帶跑偏的人。
所以哪怕秦文遠說的在正義凜然,新玉衡也聽出了秦文遠就是在胡說八道的真相。
還兄弟?
狗屁的兄弟!
秦文遠和那個替身,絕對有仇!
能讓秦文遠如此大言不慚說出這種歪理的人,那仇絕對不小。
新玉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別講你那歪理,說正經事。」
秦文遠見沒騙到新玉衡,感慨道:「哎,都說女人難騙,古人誠不欺我啊!」
新玉衡無奈了,嗔道:「你就不能正經點。」
秦文遠哈哈一笑。
他仍閉著眼睛,就仿佛在休息一般。
說道:「好,正經點。」
「我們彼此來分享一個秘密吧。」
「我告訴你,我那替身的身份和情況,你也告訴我一個同等的秘密,如何?」
新玉衡眸光一閃。
她忽然盯著秦文遠,說道:「你說了這麼多話,故意引起我興趣,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
秦文遠面色不變,笑呵呵道:「怎麼可能呢,我這麼單純的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心思呢,你誤會我了。」
誤會個屁。
新玉衡相信秦文遠絕對就是這個心思。
這個傢伙,從來就不做沒目標的事。
新玉衡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想知道什麼秘密?」
秦文遠手指輕輕點了點腰間玉佩,忽然道:「說說那個白髮道人的事?」
「……比如他的身份?」
「或者,他的事跡?」
新玉衡沉默了一下。
她猶豫了一會,旋即說道:「他的身份我不能說,但……我可以說一件他的事。」
啪!
他打了個響指,笑道:「成交!」
新玉衡目光深深看了秦文遠一眼,她想知道秦文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
可秦文遠此時閉著眼睛,就仿佛很疲憊在小憩一般,這讓她也看不出秦文遠的想法。
新玉衡說道:「要不你睡一會?」
「昨夜與北辰鬥志鬥勇,肯定很累吧。」
秦文遠笑呵呵道:「未婚妻這是在關心我?」
新玉衡:「……你去死吧。」
秦文遠哈哈一笑。
他的確很累,不過現在這樣讓神經放鬆,對秦文遠而言,也是一種休息了。
他動了動身子,讓自己更靠近神像,也更舒服一些。
他說道:「我說話算數,告訴你給我當替身的那個人的身份吧。」
「對這人,你應該很熟悉,至少是認識的。」
「他……」
秦文遠笑了笑,道:「就是你們北斗會的前任天璣!」
「什麼!?」
新玉衡聽到秦文遠的話,眼眸微微一睜。
她十分意外的看向秦文遠,說道:「你說……你的替身,是前天璣,是天璣!?」
秦文遠仍舊沒有睜開眼睛,他懶洋洋道:「值得這麼驚訝嗎?」
「我的好兄弟的過去雖然讓我感到有些丟臉,可我並沒嫌棄他,曦,你也不能嫌棄我的兄弟,否則他會哭唧唧的。」
新玉衡:「……」
新玉衡翻了個白眼。
秦文遠為什麼總會在自己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說這些讓自己無語的話。
新玉衡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前天璣,他怎麼會成為你的替身呢?」
秦文遠淡淡道:「這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天璣怎麼就不能成為我的替身了?」
新玉衡眉頭皺了起來。
她忽然臉色有些嚴肅,說道:「秦文遠,那個人真的是前天璣,而不是假冒前天璣的人?」
秦文遠這時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新玉衡,說道:「你覺得有人能在我面前假冒他人,我還發現不了?」
新玉衡愣了一下。
也是。
秦文遠這麼狡猾的傢伙,怎麼可能會允許別人欺騙他?
所以,他絕對不會發現不了的。
那麼,那個人真的是前天璣?
秦文遠見新玉衡露出思索之色,也有了好奇,他問道:「你對天璣,似乎有些想法?」
新玉衡深吸一口氣,她直接坐在了秦文遠面前,說道:「前天璣,在我們北斗會內,是一個影響力僅僅弱於北辰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