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分析!令人深思!
御魂師淡淡道,「北辰說,這次的亂子,發生的如此突然。而且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是我們全力抓捕那些賊子的時候發生的。」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整個天下,只有那麼少數幾個人。」
「而結合能從屍家人手中,奪取控制權這件事,再結合讓整個城池大亂的事情,能夠同一時間符合兩個條件的,整個天下也就只有一人。」
「誰?」城主忙問道。
御魂師眸光一閃,笑道,「大唐秦文遠!」
「秦文遠!!」
城主大驚。
御魂師笑到,「北辰說,能夠確定秦文遠真的來了太和城,這比任何事,都要讓他高興。」
「所以,他不會怪你的,因為……他說,這真的是好事。」
太和城,城主府內。
太和城城主聽到御魂使的話,心中既是鬆了口氣,但也同時越發緊張了起來。
因為,之前還只是猜測。
可現在,則是徹底確定了,那個傳說中的大唐第一聰明人秦文遠,真的來了!
而秦文遠,究竟有多麼恐怖,他十分清楚。
雖然未曾親眼見到過秦文遠。
可秦文遠的傳說,他則是聽過太多了。
在他的意識中。
秦文遠是一個聰明到極點,堪比諸葛亮的人!
所以,一聽說這樣恐怖的秦文遠來到了自己的地盤,太和城的城主,不由得緊張不已。
他忙問道:「秦文遠真的來了,那北辰可有安排,可有下令讓我做什麼?」
帶著兜帽,身披黑色披風的御魂使,聞言,只是淡淡道:「北辰說了,你就先解決太和城裡的亂子吧。」
「北辰讓你先安撫好百姓,別讓百姓們鬧起來,否則的話,太和城一旦有百姓鬧事,那就真的麻煩了。」
「故此,你暫時不用去管秦文遠的事情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也別自作聰明做什麼。」
「要是因為你的自作聰明,而讓北辰的計劃受到影響的話……」
御魂使目光閃過一抹寒光,道:「後果,你該知道。」
城主臉色一變,忙說道:「是!」
「請讓北辰放心,下官絕對不會亂做什麼事的,一定不會影響北辰的計劃的。」
御魂使站了起來。
黑色的帽兜遮住了他的臉頰,讓城主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他只覺得,一道視線,在自己身上如同跗骨之蟲一般巡視了一圈,然後便收了回去。
「行了,北辰怕你失去鎮定,所以讓我來告訴你這些。」
「現在我的事做完了,接下來,你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總之,無論怎樣,城門絕對不能開,這一點,必須謹記,只要城門不開,秦文遠就是瓮中之鱉,遲早會落到我們手中。」
「可城門一旦開了,他就會如同那泥鰍一樣,滑溜的溜走,所以……」
御魂使看向城主,城主只覺得那種這讓他身體發寒的目光,再度盯上了自己。
「千萬別開城門!」
城主被這樣盯著,心裡是忍不住的發毛,他連忙說道:「是,請北辰放心,無論發生任何事,城門都不會被打開!」
御魂使點了點頭。
旋即他直接一擺披風,揚長而去。
城主保持著十分恭敬的樣子,目送著御魂使離開,直到御魂使消失在他眼前,他才鬆了一口氣。
「北斗會這些人,一個個都如此恐怖,隱元如此,御魂使也如此,這些人都惹不起啊。」
城主嘆了口氣,旋即直接大聲道:「傳令下去,立即解決百姓遭遇的問題,儘快讓百姓返回家中,不許任何百姓上街,同時……傳令城門,除非本官親自到了城門處,讓他們打開城門,否則……無論任何人,不論持著什麼令牌,也不許打開城門,違者……殺無赦!」
客棧。
天璣忽然敲響了秦文遠的房門。
秦文遠給巳蛇使眼色,巳蛇連忙走過去開了門。
天璣快步走進房間,向秦文遠直接說道:「御魂使出現了!」
秦文遠眸中精光一閃,道:「城主府?」
天璣深深看了秦文遠一眼,點頭道:「不錯,我的人在城主府看到了御魂使了。」
秦文遠說道:「四大魂使之一的御魂使親自帶人來了,適合北辰他們一起來的?」
……………………
「可之前,只有新搖光在外面,所以,是故意避著我們?一直躲在了暗中?」
「後來新搖光被我們給襲擊了,雖然不知道是生是死,但絕對無法繼續來做事了。」
「所以御魂使不得已之下,只能被迫出現,來接替新搖光?」
「這樣的話……」
秦文遠看向天璣,說道:「北辰,或許仍不會露面。」
天璣也是神情凝重的點著頭。
秦文遠問道:「在北斗會內,四大魂石與你們星辰者,誰的地位更高?」
「當然是星辰者。」
天璣說道:「四大魂使,只是南詔走動的北斗會高層,他們是歸北辰與天樞直接管轄的,所以,和星辰者沒有可比性。」
秦文遠若有所思。
比星辰者低。
但在南詔境內,又算是北斗會的代行使者。
所以,這個御魂使,真的能和新搖光相提並論?
北辰,會完全相信這個御魂使嗎?
秦文遠心中思索著……
秦文遠在思索著御魂使的事情。
這時,天璣繼續道:「我的人傳來消息,說御魂使向太和城城主傳達了北辰的命令,讓城主全力解決太和城裡的亂子,防止百姓混亂起來,引起太和城的徹底混亂。」
「所以,太和城的城主,已經不再參與抓捕我們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我的人,也難以再接觸北斗會的事了,也無法及時給我們傳遞情報了。」
「接下來,可能完全要依靠我們自己了。」
秦文遠眼眸眯了一下。
天璣在城主府,有一個小隊的眼線。
可現在,城主府的人都被北辰要求處理亂子,不再參與抓捕自己等人的事情,所以那些眼線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秦文遠想了想,說道:「這在本官的預料之中。」
「北辰知道我的能耐,所以他很可能已經猜到,城主府里有我們的人了。」
「故此,在這種情況下,北辰為了不被我提前察覺到他的意圖,他肯定會避免一切可能存在的問題。」
「所以……不讓城主府的人出手,便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天璣深深看了秦文遠一眼,旋即收回了視線,默不作聲。
她還以為自己的消息,會讓秦文遠略微緊張一些呢。
可誰知道,卻被告知這一切都在秦文遠的預料之中,甚至就是秦文遠故意引導的。
這讓她心中越發的感慨。
不是人!
秦文遠就特麼不是人!
這是一個人能幹出的事?
這特麼就是個妖孽!
秦文遠見天璣不說話,似乎猜出了天璣的想法,頓時一笑。
他微微伸了個懶腰,說道:「這是太和城,是城主府的天下。」
「城主府乃是此地盤踞的地頭蛇,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太和城。」
「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北辰放棄了城主府,不讓城主府參與此事,固然可以避免他的秘密被泄露,但同樣的,這也會讓他損失很大的優勢。」
「至少,主場優勢,就不那麼明顯了。」
「同時,人數也會少很多,他所能利用的,只有北斗會的人,而北斗會的探子再多,也絕對不會比城主府的府衛還要多的。」
「這也就表明,他們的人數和我們之間人數的差距上,霎時間就縮小了許多了。」
「而我們現在出手,至少在人數上,並不比他們少多少了。」
天璣和巳蛇聞言,心中都不得不道一聲佩服!
他們以為秦文遠讓那些人出來鬧事,只是為了擾亂對手的視線而已。
可現在他們才知道,秦文遠究竟想的有多遠。
秦文遠不僅想到了讓北辰不敢相信城主府的事情,讓他們彼此之間再難密切配合。
同時,秦文遠也直接推動了他們與對手之間的差距的縮小。
而這些,都是對手在無意識之間……或者說有意識,但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之下做到的……
可以說,秦文遠這幾乎是,與北辰進行了一場隔空對決。
而毫無疑問,是秦文遠……獲得了先機!
「那少爺,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巳蛇問道。
天璣也看向秦文遠。
她想知道,這個這麼妖孽的傢伙,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秦文遠聞言,卻是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讓巳蛇和天璣沒來由感到心裡發緊的笑容。
他似笑非笑道:「著急什麼。」
「現在該著急的,可不是我們。」
秦文遠坐了下來,目光看向外面吵鬧的街道,慢悠悠道:「棋盤上的棋局,總是瞬息萬變的。」
「原本我們只能被迫處於守勢。」
「可現在,我們已經到了與他們平等的地步了。」
「他們已然無法輕易的找到我們了,而且他們人手也是有限的,無法如同之前一樣大張旗鼓的搜查我們。」
「所以,現在該急的,乃是他們。」
「畢竟現在太和城如此混亂,我們躲在其中,或者……直接找到一個機會,偷偷離去,他們也都未必能夠知曉。」
「故此……」
秦文遠笑著說道:「他們現在才該著急,他們要想辦法找到我們,還要確保在找到我們之前,我們不會偷偷溜走。」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
秦文遠看向天璣,道:「天璣,如果你是北辰的話,面對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呢?」
客棧,房間內。
天璣聽到秦文遠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北辰面臨的境地,她已經清楚了。
所以,如果她是北辰,在這種情況下,她要如何做,才能確保不讓秦文遠給跑了呢?
天璣陷入了沉思。
她發現,短時間內,她竟然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能夠應對這種情況。
天璣沉默了。
她覺得,如果自己真的與秦文遠交手的話,那自己,真的可能被秦文遠給虐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讓她覺得很是憋屈。
秦文遠見天璣不說話,笑了笑,沒有嘲笑天璣,畢竟現在兩者算是合作夥伴關係,在隊友的傷口上撒鹽不太合適。
他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是北辰的話,我會有兩個辦法。」
兩個?
天璣眼睛一瞪。
自己一個都想不到。
結果秦文遠竟然有兩個辦法。
太受打擊了!
秦文遠說道:「第一,派人將所有有嫌疑的,所有懷疑的人,全都抓起來或者直接除掉。」
「寧錯一千,不放過一個!」
「比如,客棧……其實客棧仍是最大的嫌疑之地,所以,不用管客棧里的人如何沒有嫌疑,只要殺了就完事了。」
「運氣好的,也許直接就能解決我們了,運氣不好,也無所謂,一些螻蟻也罷了,我可不認為北辰會為殺了這些無辜的百姓而感到內疚。」
「所以,這種做法,便相當於將眼睛所能看到的,所能懷疑的嫌疑對象都除掉。」
「優點我剛剛說了,缺點嘛……這樣做,有些過於血腥無情了,一旦傳出去,可能對他們有所影響。」
「當然,特殊時期,自然可以特殊對待,我覺得,北辰不會因為這點影響就放棄的!」
「這,就是第一個辦法。」
巳蛇和天璣神情都是凝重了起來。
他們皺著眉頭,臉色沉重。
巳蛇說道:「少爺,若是他們真的這樣做了,那我們要怎麼辦?」
天璣也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輕笑道:「若是他們真的這樣做,那我們其實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暴露了。」
「當然,我們也可以提前逃走,但這樣的話,他們肯定就有目標了,再追擊我們,將會容易的多。」
聽到秦文遠的話,兩人內心更加沉重了。
天璣道:「那我們之前的優勢,豈不是都蕩然無存了?」
「誰說的?」
秦文遠笑吟吟道:「他有過河橋,我自然有登雲梯,不到最後,誰敢說自己一定贏定了。」
「況且,我還沒有說第二個方法呢。」
天璣問道:「第二個方法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