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喝酒吃肉!與夫人道別!

  第353章 喝酒吃肉!與夫人道別!

  岑文本剛要推辭,忽然聞到了那美味的味道。

  他眼眸一亮,說道:「竟然少秦爵爺都開口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秦文遠哈哈一笑:「趕得早不如趕得好,岑大人請吧。」

  接著往裡面喊道,「夫人,再添一雙碗筷!」

  「哎,好!沒問題!」

  裡面,傳來清脆無比的回音。

  岑文本進入了房子裡。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秦祖來的住處。

  看著房子裡十分普通的裝飾,還有那些很普通的柜子桌子,和外面繁華的秦府布局,實在大相庭徑。

  他忍不住說道:「秦爵爺吃飯的地方,有些樸素啊。」

  秦文遠知道,岑文本這是很客氣的,在說你家裡太寒酸了。

  他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夫人特意留下的,說是一在這裡,就會想起那段天花時期,我力排眾議救下她的事情。」

  「她不想忘記,我也就由她了。」

  岑文本還真的不知道此事,知道自己剛才沒了解情況,就隨便下定論,是很錯誤的行為。

  他連忙說道:「抱歉,秦爵爺,下官並不知道此事,還有,祝賀秦爵爺,娶得如此賢良的夫人!」

  「秦爵爺,真是娶了一個好娘子啊。」

  秦文遠本來心裡還有點怨氣,但是聽到岑文本夸自己的夫人,怒氣驟然衝散。

  他笑了笑,回道:「多謝岑大人的讚賞了。」

  很快。長樂再添一雙碗筷出來。

  「岑大人好!」

  長樂欠身行禮。

  儘管恢復公主身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長樂還是很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岑文本連忙站了起來,同樣行禮道:「秦夫人好。」

  一般來說,像他之類的高官,不需要對其他高官的夫人行禮。

  但是秦文遠的風評很……很奇葩。

  說是他視自家娘子長樂為一切,惹長樂等同於惹秦文遠,不死不休。

  所以岑文本不敢大意,面對著長樂,也是拿出面對秦文遠的認真態度。

  長樂笑了一聲,「岑大人有禮了,我這就為大人添加麵條,請大人快快坐下。」

  「嗯,麻煩秦夫人了。」

  岑文本坐下,笑道。

  很快,長樂為岑文本挑了一碗麵條,又給他倒了兩勺滷子,說道:「岑大人,嘗嘗我這打滷面。」

  岑文本吃了一口,眼眸頓時亮起。

  「好吃!」他忍不住說道。

  秦文遠見狀,笑了笑,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而長樂,心裡明白,岑文本今日過來,肯定是和自家夫君有要事相談,添了一碗麵條就離開了。

  秦文遠也沒在意。

  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岑大人,這麼晚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吧?」

  岑文本這才想起正事,他忙說道:「秦爵爺,好消息!」

  「好事?」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是不是我需要的東西,已經製作出來了?」

  岑文本豎起大拇指,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秦爵爺,不錯,經過工部這些天幾乎連軸轉的努力,秦爵爺要的東西,已經完全造出來了。」

  秦文遠笑道:「明天就到我給你們的截止日期了,然後你這個時候過來告訴本官有好消息,我要是還猜不到是什麼,那才是怪了。」

  他吃了一口面,問道:「試驗過了嗎?威力如何?」

  提起這個,岑文本就是一臉的驚奇。

  他看向秦文遠,說道:「秦爵爺是不知道,當時我們試驗時,根本時就沒曾想到威力竟然這麼大。」

  「結果差點把我們自己人,都給弄死了。」

  「虧得我們反應的快,感覺不對勁趕緊跑,要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秦文遠一臉意外:「別告訴我,你們事先沒料想到威力會如何?」

  岑文本有些汗顏,說道:「我們,我們沒想過這些,畢竟……畢竟這是前所未見的東西,而且造出來後,大家都十分興奮和激動,也就忘了這事了。」

  「結果一試驗,把我們都給嚇傻了。」

  秦文遠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是運氣好,老天保佑,否則的話,你們現在都成灰了。」

  岑文本撓了撓頭,也確實心有餘悸。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有些腿發軟呢。

  秦文遠放下筷子,問道:「你覺得威力如何?」

  「強!」

  岑文本想都沒想,說道:「強大到恐怖,讓人一看,就心驚膽戰,是真的無比強大。」

  「我相信,若是名敵人看到了,絕對會嚇傻他們。」

  「有此神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秦文遠聽著岑文本的誇獎,笑著說道:「也沒你說的那麼恐怖,不過,在敵人對我們一無所知的時候,的確會有奇效就是了。」

  他拍了拍手,說道:「今夜把那些東西偷偷放到戶部的運糧車裡,明天本官直帶辦人拉走。」

  岑文本自然不會有異議。

  秦文遠見岑文本吃的乾乾淨淨,笑道:「岑大人再來一碗?」

  岑文本說道:「多不好意思。」

  「無妨,我家夫人向來怕我吃不飽,做的都會多一些。」

  秦文遠沒去麻煩自己父親,站起身來,幫岑文本又挑了一碗麵條。

  他說道:「魏徵魏大人,經常在我做飯的時候來蹭飯,所以每次我夫人尋常時,也都會多準備一些,以免他來了沒飯了。」

  岑文本聞言,滿是感慨,說道:「秦夫人,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秦文遠笑著說道:「沒什麼溫柔不溫柔的,我家夫人,她只是喜歡,對自己人更偏愛一些罷了。」

  咚咚。

  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一道聲音從外傳來:」秦大人啊,本官剛下值,肚子好餓,來蹭飯了,你家裡還有飯嗎?」

  秦文遠聽到這聲音,像岑文本聳下肩,說道:「你瞧,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走過去打開門,便見魏徵一臉習以為常的正站在門外。

  魏徵看到秦文遠,抬了抬手上拎著的臘肉,說道:「秦大人,這次本官可不是空手而來,我這帶了下酒菜,我們喝一頓啊,算是我為你踐行。」

  秦文遠砸舌道:「難得啊,魏大人,過來還主動帶東西。」

  魏徵笑道:「哈哈,今天特殊嘛,明天秦大人就要出發了,下次見面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說著,魏徵就很自來熟的向房子裡走去。

  但他進入房間,看到岑文本後,微微一怔:「岑大人?你也來蹭飯了?」

  岑文本被說的臉一紅。

  秦文遠笑罵道:「魏大人,岑大人只是來告訴我好消息,正巧我在吃飯,就請岑大人留下一起吃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這麼喜歡蹭飯?」

  魏徵直接拿過三個碗,將酒壺一開,一邊倒酒一邊笑道:「我就是在秦大人這裡蹭飯,其他人請我我都不去呢。」

  「那個,秦爵爺,消息已經告訴你了,那下官就告辭了。」岑文本覺得自己該走了。

  魏徵卻是說道:「走什麼走,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喝酒,秦大人既然讓你留下吃飯,那就說明都是自己人,所以別客氣了,一起喝酒,一起為秦大人踐行。」

  「話說回來,你家長樂呢!?」

  魏徵再次問道。

  秦文遠白了一眼,「喝酒,我家夫人可不奉陪,她就不來了。」

  「哈哈哈,難得的嘛!嘗一點無所謂!」

  魏徵笑道。

  但看到秦文遠臉上,一臉決然,只好放棄。

  「咳咳,那什麼,喝酒喝酒。」

  岑文本覺得,自己畢竟和秦爵爺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人家兩個好兄弟喝酒踐行,自己留在這裡不合適。

  所以很是猶豫,既覺得自己應該走,可魏徵這情商低的傢伙,卻又拽著自己,不讓自己走。

  秦文遠見岑文本很糾結,便笑著說道:「岑大人留下吧。」

  「酒這東西,人越多越熱鬧。」

  魏徵點頭道:「就是,岑大人千萬別客氣。」

  岑文本見秦文遠都開口了,這才安下心,說道:「那好,我就卻之不恭了。」

  秦文遠哈哈一笑,直接拿起酒碗,說道:「明天,本官就要和大軍出征了,今夜有你們送行,本官覺得很暢快。」

  「這說明我混的還行,還有人記得給我踐行。」

  魏徵哈哈一笑,也端起酒碗,說道:「秦大人可是咱們大唐的福星,要是沒有你啊,大唐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曲轅犁為何物,所以對秦大人,我永遠都不會鬆手的。」

  「魏大人,也就你臉皮厚,我都不知道你怎麼就好意思黏上我了。」秦文遠笑罵道。

  魏徵嘿笑著:「這還得說本官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自秦大人,不一般來。」

  秦文遠無奈搖頭。

  岑文本看到這一幕,看著秦祖文遠和魏徵親密無間的樣子,心裡也是羨慕。

  官場之中,稱兄道弟者不少。

  但有幾人,能如秦文遠和魏徵這般?

  至少岑文本是沒有的。

  所以他才倍感羨慕。

  秦文遠與魏徵之間的信任,是連他都能感受到的。

  「來,愣著幹什麼,喝酒。」

  秦文遠舉著酒碗說道。

  岑文本和魏徵直接舉起酒碗,彼此一碰。

  然後大口就將碗中的酒水飲盡。

  放下酒碗,魏徵就再次拿起酒壺再度倒酒。

  「秦大人,今晚就喝個夠吧,明天趕赴南詔了,就沒機會喝了。」

  「南詔不比大唐,充滿危險,所以秦大人啊,你就算饞酒了,也千萬不要喝酒啊,萬一喝酒誤了事,可就不好了。」

  秦文遠笑道:「魏大人,你以為本官是你啊,還饞酒?你何時見過本官饞什麼的?」

  「哈哈。」

  魏徵放下酒壺,笑道:「本官,這不是擔心嘛,此去南詔,前路險峻,自然怕秦大人出事。」

  「放心吧。」

  秦文遠夾起一塊臘肉,說道:「誰有事,本官都不會有事的。」

  「我此去南詔,為的是將南詔給滅了的,可不是被滅的。」

  「而且我們才是主動的一方,無論在各方面,都占據優勢,可能存在的問題,我也都心裡清楚,所以絕對不會有事的。」

  秦文遠是真的很有信心。

  他從不做無準備之事。

  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會輕易冒險。

  自己的命那麼珍貴,他可不會這樣自己隨意置身於隨時丟掉性命的危險之中。

  魏徵聽到秦文遠的話,說道:「那本官,就放心了。」

  魏徵了解秦文遠,秦文遠說有把握,那就肯定有把握。

  所以他直接舉起酒碗,說道:「秦大人,來,我敬你,祝你旗開得勝,得勝而歸!」

  秦文遠笑著說道:「承你吉言。」

  …………

  夜盡天明。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欞上照射而來,叫醒了熟睡的秦文遠。

  秦文遠睜開眼睛,感覺額頭微微有些發疼。

  「這個魏徵,明知道我要出征,還灌我那麼多酒。」

  秦文遠無奈的起身用涼水洗了把臉,昨夜他們喝到了很晚,秦文遠都不知道魏徵的嘴那麼能叭叭。

  硬是說的秦文遠都睜不開眼皮了,魏徵才被岑文本給攙走。

  而秦文遠,也很少有的喝的有些多了。

  不過,雖然喝的不少,但的確高興。

  即將遠行,有朋友來為自己踐行,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夫君,起來啦!」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長樂。

  此刻她正在整理著今天衣裳。

  秦文遠笑道:「麻煩夫人了。」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麻不麻煩。」長樂白了一眼,繼續道:「夫君,你的衣裳我再三確認過了,定然沒問題,不會有烏龍事件發生。」

  說罷。

  便伺候著秦文遠更衣。

  夫妻二人之間,途中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到更衣完畢。

  長樂才從身後抱住秦文遠,緊緊的抱住。

  「夫君,答應我,這次出征,一定要回來啊。」

  長樂的聲音中,有著顫抖。

  顯然心裡,並不像表面那般平靜。

  秦文遠心中一顫,認真點頭道:「嗯,一定會的。」

  「你夫君我,可是吉人自有天相,那南召就是一群豬,怎麼可能殺死我。」

  長樂聞言,「噗呲」一笑。

  「行行行!就夫君你最厲害,但請千萬別掉以輕心!南召是一個國家,自然有它的可取之處。」

  秦文遠點頭,「夫人,我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