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思索明白這一點,腦海里在閃現出鳳心瑤的畫面時候,異常的動怒。
可又覺得皇上大概不會因為一個女子就要敲打他們鎮國公府,大概還是因為皇上想趁此機會讓他們安生?
一路上,鎮國公的心裡都七上八下,從宮裡回來也沒有回自己府里,而是直接去找了鳳心瑤。
正值午休,鳳心瑤剛要休息,就聽見外面通傳,鳳心瑤這次倒是沒有讓鎮國公等,起身就出去了。
看著鎮國公黑著臉,鳳心瑤本想開口,卻聽他道:「你是不是還救過皇上,不然他怎麼可能讓你去管我們國公府的後院?」
鳳心瑤聞言眸色微眯,其實也是詫異皇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安排。
但從善如流道:「我沒有救過皇上,但皇上英明,該是覺得這樣大的鎮國公府,若是交給一個在繼子院子裡面挖密道的小門小戶女子實在是不妥吧。」
「小門小戶?」
鎮國公聽到句話,臉色更加難看了,可鳳心瑤卻面不改色道:「畢竟我這村里來的,都不會離譜到這種程度,鎮國公府後院就一個國公夫人,一個將軍夫人,一個不成大氣,總得試試另外一個有沒有用。」
「你還真是會說。」
「多謝國公誇獎,您放心,哪怕我覺得你曾虧待我相公,沒有善待我婆母,可我仍然不會辜負陛下的厚愛,一定好好料理鎮國公府的雜事。」
「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應該謝謝你?」
鎮國公冷聲質問。
鳳心瑤搖頭:「那倒是不至於,畢竟我想聽,您也說不出口呀。」
「你……」
鎮國公擰眉,明顯的動氣可就是說不出來什麼,他想了想拂袖走了。
待回到隔壁院子,謝氏和蕭明宇已經等在門口了,看見他進門便都熱絡的上前,而後關切道:「國公爺,皇上沒有為難您吧?」
「爹,這件事的確是母親的不對,還將這件事鬧到了外面,但是求爹看在母親也一心為了咱們這個家的份上,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蕭明宇跟著鎮國公,邊說話邊看鎮國公的臉色。
可哪怕他已經算是伏小做低了,鎮國公就是全程都沒有講話,謝氏在一邊抿唇眼底生出不滿,小聲道:「國公爺若是生氣了,不如就甩我兩巴掌,孩子跟你說話呢,你也不回答,不是讓孩子心裡憋悶嗎?」
「娘……」
蕭明宇見謝氏還敢這樣說話,當即開口阻攔,可是已經晚了。
誰都沒有想到,鎮國公會在謝氏說完話的瞬間就甩了一巴掌過去,而後厲聲道:「你倒是厲害了,犯了這麼大的錯,將我們鎮國公府拱手讓人了還不知道悔改,你該當何罪?」
謝氏捂著臉,本是想著要撒潑的,可聽到鎮國公的話變成了滿眼的詫異。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將國公府拱手讓人了?」
「我剛才進宮,皇上說既然你管不好國公府,就讓隔壁院子的女人來管,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皇上怎麼能這樣?主母還沒有死,竟然讓繼子的娘子踩在我頭上,這是要當著全京城的人打我的臉?」
謝氏想著不住的跺腳,當真是氣壞了。
國公聞言,卻只冷冷的瞧著她,連一點點的安撫都不想做。
隨後他嚴肅道:「你在隔壁院子挖密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
說完話,謝氏又像是反應過來,張了張嘴詫異道:「國公是覺得,我挖密道是為了偷什麼機密嗎?」
鎮國公聞言不動聲色的瞧著面前的女人,仔仔細細的瞧著她那張曾讓自己痴迷的臉,當初他是多麼相信她,他雖然出自小門小戶,但卻異常溫柔可人,做事情有禮有節,不能嫁進高門不過就是因為家境不好罷了。
可當時的他,就是覺得這樣的女子不應該委身給那些窮酸舉人秀才謀求出路,他配得上最好的世家,這才金屋藏嬌了十年才終於將她娶進門,難不成是這麼多年,他對這女子太過放縱了,才會造成今日局面?
看著男人對自己審視的眼神,國公夫人心裡是慌亂的,那男人從來都沒有這樣看過自己。
她腳步不由向後,眼底生出一抹慌亂,而後叫嚷道:「你不信我?你懷疑我?我一個女人在沒有名分之前就什麼都給你了,我的兒子……不,我們兒子只能被人當做繼子養著,你如今居然懷疑我,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謝氏說著,臉上的神情簡直破大防,隨後一屁股跌坐在地,眼淚唰唰的流下來。
看著謝氏哭的梨花帶雨,鎮國公擰眉想上前去扶,可手伸到一般又停住了,他將身子站直眸色涼涼的瞧著謝氏:「你現在不應該撒潑,你應該想想往後國公府的後院要怎麼辦?真的要受制於人嗎?」
說完,國公轉身就走。
留下呆愣住的謝氏母子。
蕭明宇率先將謝氏扶起來,心疼喚了一聲娘,而後嘆氣道:「娘做這件事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實在是太大膽了。」
此話一出,謝氏狠狠白了蕭明宇一眼,罵道:「你什麼意思?也覺得你娘蠢了是不是?我這樣是為了誰你不知道嗎?現在的蕭明澈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野種了,他可是舉國上下獨一份的大將軍,你要拿什麼跟他比?娘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聞言蕭明宇臉上沒有出現感恩戴德的表情,而是深深的厭倦。
他娘口口聲聲為了他,可他卻偏偏最上不了台面。
他看著謝氏一字一頓道:「娘也說了,他現在不是一般人,是這朝廷獨一份的大將軍,你真的覺得你能在一個將軍的院子裡挖一個誰都不能知道的密道嗎?」
「宇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氏捂唇,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更多的是無盡的懊惱和怨恨。
蕭明宇無奈道:「娘,蕭明澈不是傻子,他手下也都是能人悍將,怎麼可能任由您在他院子裡面挖地道呢,您被他算計了,當他知道你挖密道的時候,他秘而不宣,等你密道挖成功,仗著這件事就足可以要了您的命,若昨天你膽敢說一句,不想讓大將軍好受,今日父親怕是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