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心瑤回來經歷的這一場事情,身邊的多家鋪子都知道了,自然也傳到了賀家老宅去。
賀家當時就派人過來,嚴厲的訓斥了賀公子,還將那四個夥計帶走了。
周圍都在傳那幾個小廝被賀家帶走殺了,甚至花頭掌柜的來到鳳心瑤面前打聽的。
看著一臉狐疑八卦的隔壁掌柜的,鳳心瑤敷衍道:「他們既然不是我鳳家人了,要做什麼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鳳家不會多打聽,倒是錢掌柜還挺熱心的。」
鳳心瑤說完,隔壁掌柜便尷尬的笑笑。
「鳳掌柜說笑了,我這不是不拿您當外人嗎?所以這嘴就快點。」
錢掌柜是隔壁賣糧食的,安慶的糧食多半不跟白家有關係就是跟賀家有關係,鳳心瑤對這些人的信任度不高,所以不想多說太多。
這整條街的老闆也知道鳳心瑤是不好惹的,見她不願意多說只能悄悄離開了。
「這群人還真是閒的。」
二丫忍不住嗆了一句。
鳳心瑤勾唇笑笑,安撫的拍了拍二丫額,而後道:「你有沒有想過改個名字?」
二丫一聽眼睛亮了一下,都知道二丫大丫這樣的名字是超級敷衍的,父母不待見的孩子,才會用這樣的名字呢。
「阿姐知道的多,可以給二丫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嗎?」
二丫這是同意了,並且還很期待。
鳳心瑤道:「叫妙音怎麼樣?」
「不跟阿姐同字嗎?」
二丫似乎有點失望,一般家裡取名字都很接近的。
鳳心瑤見狀笑笑:「妙音也很好聽,畢竟你將來有一日要自己獨當一面的。」
「阿姐……這是什麼意思?」
二丫有點不明白,但是心裡卻知道一件事,阿姐這次回來跟之前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
她似乎在算計著什麼事情,似乎是大事。
她知道外面對她虎視眈眈,她想掃清那些障礙,還將幾個店鋪裡面的人員都做了清理。
先前僱傭來的小廝,不太靠譜的都讓自己的人進去做了管事。
二丫感覺她姐姐似乎想要將家裡的事情交代出去,甚至可能比這個還要嚴重。
二丫仔細的打量鳳心瑤半晌道:「阿姐是不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不是會很危險?」
鳳心瑤勾唇,知道二丫從小就很辛苦,是個嚴謹的孩子,但卻沒打算跟她多交代什麼。
眼下,這丫頭雖然還沒歷練的那般厲害,但是生意這些事情心裡都清楚的很,安慶的生意交給她和鳳一他們自己是放心的。
「阿姐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二丫不想阿姐自己面對那麼多事。」
「你阿姐不會自己面對,還有我。」
兩人說這話,沈燁從外面進來,語氣輕鬆又帶著些許堅定的說著。
二丫聞言曖昧一笑。
鳳心瑤卻白了男人一眼,在外面他還是收斂點好。
「家裡有客人來了,一起回去看看?」
沈燁詢問鳳心瑤意見。
鳳心瑤點頭。
……
從店鋪出來回村的路上,鳳心瑤道:「是誰來了?」
「薛國舅來者不善,似乎知道了些事情。」
沈燁看著她,似乎希望她能挺住。
鳳心瑤揚眉,其實不用想,薛國舅能在自己見過薛皇后之後還敢來找自己,那說明他知道了薛文兵的事情。
鳳心瑤冷哼一聲:「我還沒有去找他的事,他倒是先送上門了。」
「追風來報,說他臉色不好看。」
「不好看就拎著刀子砍了那個二皇子去,跟我耍橫我就把他丟出去。」
沈燁一聽無奈笑笑,這世上大概就鳳心瑤一個,完全沒有陷入身份里。
哪怕他認為自己也挺狂的,不是能被任何事情束縛住的人,但是比起鳳心瑤還是差了很多。
馬車停在家門口,還沒等進院子,先前教她功夫的月姨便跑過來道:「主公這次臉色不好,小姐還是……」
「月姨是什麼時候知道薛文兵在我這裡的?」
知道薛國舅要派人來的時候,鳳心瑤就已經將薛文兵送到工坊那邊休養了,村里人和工坊的工人嘴都是嚴的,他們非常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但是月姨和星姨的功夫非常好,若是想要打探什麼都是村里人發現不了的程度。
月姨聞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似是傷心道:「小姐懷疑我?」
「你和星姨都是國舅的人,侍衛一生都會堅定不移的護著自己主子,你們功夫了得,只是看面子來教我功夫,我沒本事讓你們變成我的人。」
「我們都是皇后娘娘的人,也是小姐的人。」
月姨非常認真的說,全程沒有提國舅爺。
鳳心瑤聞言怔愣了片刻,而後倏地笑了。
她若不是早就看過他們的忠誠,八成真的要相信她的話了。
不承認也沒有什麼的,她也不想多說,轉身進了屋子。
而後就看見薛國舅起身道:「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難不成還覺得我這個征戰沙場的老頭子承受不住嗎?」
看得出來薛國舅是真的生氣了,聲音幾近低吼。
鳳心瑤卻只是看著他,沒多說一句話。
見薛國舅已經發泄的差不多,才坐下問了一句:「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現在過來發瘋會不會太遲了?」
「你什麼意思?」
薛國舅一愣,錯愕的看著鳳心瑤,而後大步朝她面前走來。
沈燁見狀,一個健步上前就攔在薛國舅面前。
兩人對視,薛國舅冷聲道:「蕭世子該是知道我是誰吧?」
「國舅也應該知道我保護的人是誰吧?」
沈燁聽著薛國舅話,冷靜的回問。
薛國舅眸色一沉,道:「長公主殿下,你覺得你個罪臣配得上長公主殿下嗎?」
薛國舅的話十分過分了,但是想想他才知道兒子受傷,被藏起來的消息,大概心裡不痛快。
沈燁和鳳心瑤都沒有打算跟他一般見識。
但是鳳心瑤還是怕沈燁將國舅的話聽進去。
可誰料,沈燁聽到國舅的叫囂,只淡漠且認真的道:「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妻子,有人不分青紅皂白,生氣要抹殺她救人時候的努力,她善良尚且能忍,我不能。」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