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陸晴空和陸崖的父親。
陸家現在的主人,陸端尋,一個長相威猛,不怒自威的貴族家長。
此刻,剛進入大廳的陸端尋。
一眼就看到了,屈辱地蜷縮在,許願腳下的陸崖。
以及,陸晴空臉上,那個清晰又通紅的巴掌印記。
這個氣勢凝重,在燕市極具地位和權利的男人,瞬間就暴怒了。
「你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欺辱我陸家!」
陸端尋聲色俱厲地問道。
快步走到了陸晴空身旁,關切地詢問她的情況。
他們陸家的掌上明珠,竟然會被人如此對待。
他這個做父親的,都從來沒有對陸晴空這樣,哪怕大聲說句話都沒有。
「父親,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叫許願的人。」
終於,陸家家主,她的父親到了。
陸晴空瞬間安心了下來,似乎已經能想像得到,一會兒許願跪地求饒的表情了。
「到底怎麼回事。」
畢竟是一家之主,燕市有名的權威人物,陸端尋並沒有急迫地出手。
腦海中,也在快速地思考,許願身後可能隱藏的各種強大背景和實力。
畢竟,他作為陸家的管理人,行事前,自然要把握住一個萬全的時機。
「他們目中無人,太過囂張跋扈。」
許願坐在真皮座椅上,一隻腳老牢牢地踩在陸崖頭上,翹起二郎腿,淡淡地說道:「我替你管教一下他們。」
!!!
管教陸家子女。
陸端尋還沒有答覆,跟在他身後進來的一眾富商們,全都震驚了。
放眼整個燕市,乃至華國,誰敢跟陸家家主如此說話。
完全不把他這個貴族老長輩放在眼裡。
「我看這小子真是活得膩了!竟敢這麼跟陸總說話!」
「不要命的東西!一會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陸總!只要您一聲令下,我這就去收拾這混帳小子!」
「……」
所有人,都等著在陸端尋面前露個臉,紛紛叫嚷著,要去收拾許願。
「好!好!好!教訓我陸家兒女?」
陸端尋咬著牙,連說了三個『好』字,他著實是被氣到了。
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我不僅要教訓他們,還有教訓你。」
「你身為陸家家長,管教不周,理應一同受罰。」
許願淡定地說道,直視著陸端尋的雙眼。
許願的神情,是如此的冷漠,從容。
其中,還夾雜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服從的霸道。
這種骨子裡的自信,和絕對的掌控力。
和陸端尋幾十年前遇到的一個人,很像。
甚至,還要再英武幾分。
他一瞬間竟然也有些恍惚。
好像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傳奇般的人物。
這個叫許願的年輕男子,不過二十多歲。
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的不好。
等等!
許願?
姓許?
……
陸端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那個猜測。
難道,近幾日的傳聞是真的?
那個男人真的離世了?
眼前這個人,莫非真的和他,是直系親屬關係?
「嘶——」
想到此處,陸端尋倒吸一口冷氣。
若果真如此。
別說陸晴空兩人惹怒了許願,就算是他自己,不小心惹到了許願。
也得低著頭,請求人家的原諒。
無他。
在華國,凡是屬於許天騰一家的人,都是絕對權威的存在。
遠遠不是,他一個燕市的小貴族可以招惹的。
以防萬一,陸端尋還是要確定一下,許願的真實身份,到底如何?
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後果可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了。
一旁的陸晴空,自然不會想這麼多。
她只覺得,許願簡直是張狂到了極點。
甚至,比她以往見過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表現的還要牛逼。
自己的父親,多少人等著殷勤巴結。
出入什麼場合,都是前呼後擁的。
可如今,竟然被面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這般教訓。
他還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完全一副淡然的樣子。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當著我父親的面,還大言不慚的要教訓我們!」
「告訴你,即使你真的是許天騰的親孫子,那又如何?」
「傳言,他早就死了,你們許家不就靠著他一人撐門面麼?囂張個屁啊!」
陸晴空躲在陸端尋身後,似乎找到了底氣。
手指著許願,罵罵咧咧,精緻靚麗的容顏,頃刻間,變得狠辣怨毒。
一股腦兒的,把聽到的傳聞,全都罵了出去。
她早已經忍耐了很久,此刻,憤怒到了極點。
完全不管不顧。
聽到女兒的咒罵聲。
陸端尋先是心裡一跳。
如果,許願真的是許天騰的親孫子。
那麼,經過陸晴空這麼一罵,他們陸家,是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但是,看著許願依舊平靜的神色。
似乎,事情還有轉機?
想到此處,陸端尋不禁放鬆了下來。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不可太過放肆,你連我也要管教?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麼做?」
陸端尋在試探。
試探許願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何人?
不料。
「哦?你想見識一下?好。」
許願一臉平靜地說道。
而後,站起了身子。
將踩在陸崖腦袋上的左腳,也抬了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他打算放過陸崖,陸崖也面帶欣喜,立刻就要逃離開的時候。
只有陸端尋一人,發現了不對勁。
他大吼一聲:「不要!住手——」
很可惜。
為時已晚。
只聽到,「咔」的一聲。
許願一腳踩下,直接就踩斷了陸崖的一條臂膀。
骨頭碎裂的聲音,頃刻間,響徹整個大廳。
這還不算完。
許願不依不饒,腿部微微發力,一股勁道傳到腳上。
按著陸崖的那條胳膊,左右扭轉。
就像是在踩死一個蟲子。
「啊!啊——」
「殺了他!父親!給我殺了他啊!」
大廳里,傳來陸崖撕心裂肺的吼聲,聽起來悲慘至極,又夾雜著,極度的憤怒。
即使,淡定如老狗的陸端尋,此刻也急紅了眼。
當著他的面。
許願竟然敢廢了他兒子的一條手臂。
這個人,太過目中無人。
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