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更乾脆的是，跟其他人占領這些國家不同的是，大漢的占領幾乎是從根基上面摧毀了這些國家原本的一切，不說別的，至少這個國家所有的底層百姓都是站在大漢那邊。
那麼這些統治者還有什麼用？
雖然大漢現在沒有打到這邊來，但是在賀莫咄看來，對方只是還沒有完全吸收他們的領地而已，最多明年的時候，大漢就會打到他們這個地方來，到時候他賀莫咄要麼已經跟肆葉戶結束了戰爭，要麼就會被大漢徹底吞下。
反抗？根本無從反抗，因為現在賀莫咄和肆葉戶兩個人聯合起來都無法拿出四萬精銳騎兵，而當初頡利可汗的四萬騎兵直接被霍剛僅僅傷亡數百人就直接全殲，他們能好多少？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霍剛都對他們宣戰了，而明月來到這裡的時候，賀莫咄依然如此客氣的原因。
「我來這裡很簡單，作為長生天化身的霍剛首領，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明月語氣變得無比嚴肅，直接看著賀莫咄開口道。
賀莫咄被明月的話弄的噎了一下，雖然賀莫咄是部落首領，但是同樣他也是信仰薩滿教的，對於明月的話，他也不敢反駁，雖然他內心不是太相信，但是同樣他也不敢完全否認。
「明月特使的意思是？」賀莫咄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向霍剛首領投降，並且發誓效忠霍剛首領，霍剛首領可以賜予你靈水，可以治癒你身體上的疾病，讓你活的更長。」明月語氣平靜的開口道。
賀莫咄聽到前面的話到時一點都不意外，但是後面的話卻讓賀莫咄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明月道：「明月特使，此話當真？」
「首領已經讓我帶來了靈泉水，你喝了就知道，可以先給你體會的機會，等你覺得生效了之後我們再談也可以。」明月淡淡的開口道，一邊說，明月一邊直接將自己身上攜帶的那一份特質密封的容器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鋼製的酒壺，上面的鋼製壺蓋在擰上了螺絲之後外面用玻璃燒軟之後密封了一圈，所以實際上就算是普通的水其實也不會壞，靈泉水就更加沒有問題了。
看著這個特質的鋼製酒壺，賀莫咄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但是他想說什麼又忍住了，明月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直接開口道：「如果賀莫咄首領不相信的話，擔心這裡面下毒的話，我可以和賀莫咄可汗一起飲用它，然後跟賀莫咄首領一直待在一起。」
賀莫咄頓了一下，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相信明月特使，只是這樣的事情……我畢竟不能夠隨意就相信對吧？」
「當然，我可以理解，所以這是你的一次機會，你的身體情況你自己心裡有數，而如果你抓住這次機會，不僅僅可以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加年輕，最重要的是，還可以恢復你男人的雄風，讓你重回青春都可以。」明月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對於這一點明月深信不疑，因為明月私下裡面調查過那些一直跟隨首領在玉門關的那一千多人，那一千多人裡面四十多歲的男人有很多，他們原本可是比賀莫咄顯得老多了，而且身體差的也有不少。
但是這兩年多的時間裡面，他們一直都持續不斷的飲用靈泉水，他們現在的身體變得很強壯不說，而且他們整個人看起來都仿佛年輕了十幾歲的樣子，雖然說風吹日曬的，皮膚不如那些商人之類的白皙，但是看的出來，他們的身體非常的健壯。
你怎麼看都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人，跟大唐四十多歲的人相比，你說是他們的兒子都有人相信。
連那些普通的靈泉水都有這樣的作用，那首領親自賜予的靈泉水效果自然會更好。
「這……」賀莫咄的心跳得厲害，他的身體他自己心裡有數，尤其是進入今年之後，賀莫咄更是清楚他的精力已經下降的非常厲害，而且還經常咳嗽，他知道他的身體已經不行了。
至於說男人的雄風……賀莫咄已經好幾年都沒有感受過了，此刻明月的話就像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誘惑，一個讓賀莫咄根本無力抗拒的誘惑，因為他知道，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也許他就活不了幾年了。
但是他也不可能明月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只是……明月都已經說了，願意跟他一起喝這裡面的東西，雖然賀莫咄懷疑明月手裡面有解藥，但是明月他們來的人不多，一共只有一百騎而已，而這裡是他們部落的大本營。
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良久，賀莫咄才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明月道：「明月特使，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呆兩天的時間，在跟我一起服用，我就相信你。」
「可以。」明月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她知道賀莫咄是害怕她提前服用了解藥，然後給他下毒。
「這個東西可以現在交給你來保管，免得你懷疑我對它動手腳。」明月乾脆將手裡面的鋼製酒壺直接遞給了賀莫咄。
明月的動作讓賀莫咄更是有些欣喜，因為這更加說明了明月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投降算什麼？賀莫咄根本不在乎，反正他之前也沒當過可汗，現在無非就是在另外一個人下面當手下而已。
而且賀莫咄很清楚，霍剛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收服他，必然不可能讓他只是當一個普通突厥人，肯定是有用到他的地方。也就是說他大概率只需要當霍剛的手下就可以，這樣的話，賀莫咄當然可以接受。
現在的他很明白一個道理，不管是權利還是女人，又或者是金錢，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想要享受，都需要活著才行！死了，什麼東西都沒了，而他賀莫咄現在不想死！
所以這個機會他一定要抓住！
接下來的兩天明月什麼地方都沒有去，一直都是跟著賀莫咄在一起的，當然了，睡覺的時候，明月身邊也是跟著人的，雙方都只是穿著衣服在休息，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賀莫咄瞞著所有人。
甚至在休息的時候，賀莫咄都不敢睡著，因為他深怕明月在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吃什么喝什麼，但是明月直接讓他派遣侍女搜了身，她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東西，跟著明月的人也讓賀莫咄的人搜了身。
即便是這樣，賀莫咄也都是派遣不同的人在盯著他們，明月本就沒有準備做什麼，所以兩天的時間到了的時候，賀莫咄也終於放下了心，最後將東西取出來，明月當著他的面將這個特質的酒壺打開。
然後將裡面的靈泉水倒了出來，當靈泉水倒在兩個杯子裡面的時候，一股獨特的清香立刻在房間裡面飄蕩了起來，這也是明月第一次聞到靈泉水的味道。
這種獨特的清香讓人聞到的時候就有一種精神一震的感覺，聞到這個味道，賀莫咄心裏面最後的一抹疑慮也消除了，因為這個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毒藥。
「這些都是霍剛首領帶給我的嗎？」賀莫咄看著這個酒壺問道。
「是的。」明月點了點頭，「因為服用的越多，它的效果越好，所以給我一小杯就可以了。」
「不用了，我相信你，我也相信首領。」賀莫咄咬了咬牙，直接大手一揮，惡狠狠的開口道，雖然賀莫咄確實是膽小，但是在該賭的時候，他也敢賭。
說完之後，賀莫咄甚至都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端起桌子上面的兩個杯子直接將裡面的靈泉水全部都一飲而盡，接著他又拿起那鋼製酒壺將裡面的靈泉水全部都直接一飲而盡。
說實話，賀莫咄這個選擇是讓明月有些愕然，她沒想到賀莫咄最後居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也許是因為靈泉水的變化讓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也許是他捨不得被明月喝掉的那些靈泉水？
喝完靈泉水的賀莫咄眼圈都有些紅，不過這種紅不是因為靈泉水的副作用，而是賀莫咄在「豁出去」之後的一種「煞氣」。
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如果這個時候他身體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估計他就直接下令，不管什麼原因，都要弄死明月和她的人了。
當然這一切註定是不會發生的，明月現在需要一個合適的工具人，而賀莫咄現在就是一個合格的工具人，甚至他如果在嘗到了靈泉水的好處之後，那麼他就不可能放棄這樣的好處，至於說跟隨他的那些突厥人的部落，他根本不在乎。
準確的說，在有了大漢充當底線之後，他完全不在乎這些了，他有的是辦法穩住這些人。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賀莫咄的想法很簡單，他自己的身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女人暫時來說對他沒有什麼用處，至於財富……沒有了身體，財富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