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3章 調查方向（明天帶奶奶去拿假牙）
在周一的中午，端木槐從八奈見那裡得知了F班的情況。
「今天我去F班那邊看，氣氛超凝重的，感覺就像是守靈一樣。」
一面戳著自己面前價值380元（端木價）的便當，八奈見一面開口說道。
「每個人都神情凝重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句話不說，明明是下課時間，但是班裡卻是靜悄悄的。害的其他人走過他們班的時候都有點兒不敢多話，不知道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是之前拍的不好？」
「那是當然的。」
端木槐吃了一口煎蛋卷，開口回答道。
「一群外行人，能拍好才是見鬼了。」
「但是端木同學你們可都上場了啊，甚至黑川赤音和櫻島麻衣都來了，難道這還拍不好？」
「你們也太小看拍電影了。」
面對八奈見這完全沒腦子的問題，端木槐搖了搖頭，接著打開了電腦，重新播放了DVD。
「其實這張DVD本身就有很多技術問題，比如抖動太強，還有這裡………當鏡頭轉移的時候，中間是一片漆黑，這單純只是燈光沒有到位。說話聲音時大時小，是收音的問題。真正拍攝電影時，雖然你們看到屏幕里可能只有兩個人在對話，但在這些演員周圍，起碼也有二十個工作人員負責各個層面的工作，從燈光音響收音到拍攝甚至是人工吹風和降雨，這些都是工作人員的責任。不是你真的拿個攝像機就能拍出來的，如果真的這麼簡單，那麼那些導演還搞什麼大製作？」
「原來拍電影還有這麼多名堂啊………」
聽完端木槐的講解，八奈見和千反田都是一臉詫異。
「沒錯，事實上很多時候，其他部分比演員更重要。」
端木槐擺了擺手。
「你們也知道，有時候會出現一些名演員拍爛片的事情吧，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會拍那種爛片？」
「這……………」
「事實上，沒有演員想要拍爛片，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夠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後拍出一部有口皆碑的片子。但現實可沒有這麼簡單，演員能夠做的，就是通過劇本進行表演，在這之後他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因為電影怎麼樣，除了演員之外，剪輯和配樂等也同樣重要。」
說到這裡，端木槐聳聳肩膀。
「但問題在於，這部分演員沒辦法控制，你覺得自己演的好的地方，導演不一定會用。所以到最後，導演會怎麼做，演員完全不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你們看很多搞砸的片子在宣傳的時候，那些演員都是表現的信心滿滿，那倒不是他們單純在騙人，更多是他們真的覺得片子不錯。結果片子一出來———好傢夥，和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樣，那自然就完蛋了。」
「劇組這麼重要啊。」
千反田這會兒也是握緊雙手，不由感慨道。
「當然，不然的話演員自己拿個攝影機去拍片不就好了，還要導演和劇組有什麼用。像這種完全靠外行人組建的劇組，別說加奈和麻衣她們，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們要是還搞不清楚的話，那只能說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
「所以氣氛才會那麼低落啊。」
「外行人就是這樣的。」
端木槐撇了撇嘴。
「就和寫小說一樣，大家都覺得寫小說挺簡單的，甚至看小說的時候會覺得『什麼嘛，這個點子我也能想出來』，真正動筆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傻眼。偶像也是一樣，不是只要單純覺得自己長的漂亮會唱歌就能當偶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這麼輕鬆的事情。當然，對於單純的文化祭來說，也不需要他們有什麼職業水準，只是要他們知道，自己的本事只能拍出這種東西就夠了。」
「那端木同學覺得他們會怎麼樣？」
千反田這會兒也是探過身來，好奇且興奮的盯視著端木槐開口詢問道。
「不知道，各種可能性都有，歸根結底………看他們多數表決的結果咯。」
端木槐這話明顯帶著惡意，不過可惜兩人都沒有聽出來。
就這樣，在放學之後，入須同學再次來到了古典部。
「端木同學！」
她再次鞠躬九十度。
「我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和愚蠢，我們會以各位的表演為基準，努力練習，爭取在文化祭上拍攝出一部合格的電影！」
「你們高興就好。」
「是的，田中他們也很高興，能夠親眼目睹各位的演技，對於他們也很有啟發。」
「田中？」
「啊，對不起。」
聽到端木槐的詢問，入須同學抬起頭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是之前我們拍的那部推理電影裡負責演出的演員，在真正看了各位的表演之後，我們才發現自己之前實在是把拍電影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所以我們已經一致決定，更換題材，至少不會再去冒險拍攝這麼困難的東西………」
「哦………那就祝你們順利了。」
「謝謝！」
看著入須同學離開，端木槐眯起眼睛，而旁邊的千反田也是鬆了口氣。
「真是太棒了，這樣一來，大家應該也就能夠放心了呢。果然，拜託端木同學是正確的決定。」
「………………八奈見。」
端木槐看了一眼千反田，隨後望向正在桌子對面抓著仙貝往嘴裡塞的八奈見。
「你還記得入須同學是為什麼來找我們的嗎？」
「嗯？不是F班想要拍電影，但是感覺自己的演技太差，所以才請你去指導的嗎？」
原來如此，變成這樣了啊。
無論是八奈見還是千反田，都完全忘記了那個神秘失蹤事件，對於她們來說，這整件事一開始就是F班想要拍電影，但是因為無法達到他們期望的水準，所以請端木槐指導演技………嗯，還真是個隨隨便便的設定。
「……………所以，發生了這種事？」
回到家之後，端木槐對櫻島麻衣進行了說明，後者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真奇怪，在我的記憶里，似乎也是記得小愛你找我們去是因為F班對自己的能力沒有自知之明，因此你希望我們能夠給他們一點兒小小的專業震撼………」
「果然，連你的記憶也變成這樣了啊。」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聽到櫻島麻衣的回答，端木槐也是皺起眉頭。
「如果不是我本身經歷過的話，我只會以為小愛你是在開玩笑，但是……………不是吧，F班真的經歷了思春期症候群事件？」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一直以來思春期症候群只是傳說的原因。」
端木槐皺起眉頭，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的記憶都在沒有絲毫徵兆的情況下被改寫，如果端木槐不是心志堅毅的話，恐怕連他都會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有錯誤。畢竟整個世界只有自己所認知歷史的和其他人不一樣，那麼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別人瘋了？
「不管怎麼說，我會相信你說的話的。畢竟你救了我，而且F班那幾個失蹤的同學，現在也回來了吧。」
「嗯，班級相冊上的空白不見了，也就是說他們應該都回來了，不過真沒想到，群體意識也能夠產生這樣的………不對，就因為是群體意識，才會產生這種效應吧。」
說到這裡，端木槐不由的想起四小販，痴纏之孽不就是在靈族無止境的放縱中誕生的嗎？
等等，這是不是代表，如果有足夠多的人產生類似的想法，那麼這個世界上也會出現一個類似痴纏之孽的玩意兒？
靠，這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了！
「怎麼了？」
看著端木槐嚴肅的表情，櫻島麻衣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不，沒什麼，嗯………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明天去問問，最近的年輕人流行些什麼東西吧。
第二天午休時，端木槐來到了古典部，然後向兩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最近年輕人流行些什麼？端木同學，你這口吻好像老婆婆哎。」
八奈見抱著價值三百元（端木價）的便當笑的前仰後合，而千反田則歪著腦袋思考片刻。
「抱歉，我對流行不太了解………」
「那麼就讓我這個走在流行前沿的時尚女性來給你們好好講解一下吧！」
八奈見一口吃掉了蛋卷，同時得意的挺起胸膛。
「最近女生流行的美甲顏色，還有化妝，穿搭風格，還有美食店鋪！這些都是走在流行時尚前沿的女孩子必備的！」
「啊………我是希望調查最好是大眾規模等級的，不僅僅是女生喜歡的那種流行。」
端木槐覺得美甲什麼的，應該不至於引起思春期症候群。至於最後那個，也只有八奈見才會關心了。
「大眾規模等級？端木同學，我們可是古典部哎，追逐流行可是不對的。」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就在這時，千反田舉起手來。
「怪談呢………？」
「怪談？」
「嗯，不管男生女生，不少人都很喜歡都市怪談吧……………」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端木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怪談算是青春期男生女生都比較喜歡的東西，而且也的確出現過很多流行的傳聞，最著名的比如廁所的花子啦，八尺大人啦，電話亭的瑪莉啦諸如此類，要說是流行，也的確是流行。
那麼，如果這個世界真和自己想的一樣，那麼大眾認為這些怪談存在，這些怪談是否真的存在？
看來，這就有調查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