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讓殿內眾人都震撼了。
「林院長您沒開玩笑?那可是劍無涯,仙帝五重的頂尖強者!」
甚至林雲說的還不是打贏,而是斬殺對方!
要知道,境界在達到仙帝之上,即使是天道宮主動手斬殺也很費力。
像是劍無涯這種層次,更是除去事先埋伏,單純正面交手幾乎不可能被人留下性命。
見眾人有些懷疑,林雲輕笑一聲道。
「我知道在說什麼,不過既然敢說出來,那自然是有絕對的自信。」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毒蠍一族的族長於剎,還是謹慎的道。
「這事關重大,林院長可否給我們說下信心來源?」
倒不是他們多管閒事,而是按照林雲的計劃,他們各族也要出動一批精銳同行。
目的是為解決半妖一族的事情後,以最快速度,把那邊的三十萬族人給遷徙過來。
這種情況下,如果出什麼意外,可就是一損俱損,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聞言,林雲正要解釋,便聽一道清冷笑聲在房間響起。
「他的自信,自然是來自本座這邊咯。」
聽到這突然響起的聲音,金玄瞬間炸毛警惕的望向周圍。
「什麼人?!」
不僅是他,青蘭等一眾族長,也都警惕了起來。
主要是他們這些人在開會,竟然有人悄無聲息的過來,想想就感覺到後背發涼。
就在這時,清脆的腳步聲,便從大廳入口響起。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便見一道身材高挑的黑袍女子,不急不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面對眾人警惕的目光,她摘去兜帽淡笑一聲。
「各位別緊張,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隨著黑色的兜帽摘下,眾人這才看清那倩影的面容,可臉色也都隨之變了。
在場的每個族長,心神都為之一震。
於剎目光微凝,愕然道。
「是你,凌宮主?!」
「不錯,還記得本座啊小蠍子。」
凌霜月微微點頭,對其報以微笑,但後者卻一點沒有輕鬆,反而是更加警惕了起來。
其他人亦是如此,別看林雲與凌霜月相處的很不錯,彼此調侃起來,仿佛凌霜月是個樂子人。
但對在座的這些人來說,眼前的女修乃是一方魔帝,天道宮主之下第一人。
這麼多年來,他們各族都多少與對方有過衝突,也都吃不過不小的虧。
因此即便凌霜月滿臉笑容,可他們看來就是惡魔的微笑。
似乎也注意到氣氛異樣,凌霜月淡笑道。
「各位別緊張,本座也不是不請自來,而是被林院長邀請來的,你說對吧林院長?」
聞言,眾人齊刷刷看向林雲,仿佛在問是真的嗎?
林雲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大動靜,只得點點頭道。
「沒錯,大家不必在意,她確實是我喊來,為了給我們後面的行動幫個小忙。」
「聽到了吧?各位不用這麼擔心,本座又不會吃了你們。」
凌霜月莞爾一笑,看起來就像一個知心大姐姐,當然前提是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見有林雲背書,金玄等人這才鬆了口氣,但同時心中也都有些震撼。
雖然之前就知道,他們有凌霜月這麼一位隊友。
可想像之中,應該是敵人的敵人那種關係,只是在關鍵時刻幫一下。
可沒想到,林院長居然把人說喊就喊來了!
要知道,因為天道宮主的威脅,這位平時非必要可從不出宮……
現在看來,林院長與這凌霜月的關係,可比他們想像的要好!
最後,還是青蘭先接受下來,望著凌霜月問道。
「凌宮主,您的意思是,要與我們一同過去?不是說,您與那位宮主有什麼協定不能出手嗎?」
這事情,在仙界也不算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也因此對她回來感到驚訝。
聞言,凌霜月玩味一笑。
「誰說本座這次,要親自動手了?」
「啊?那您怎麼幫忙?」
青蘭等人神色疑惑,便見凌霜月笑吟吟看了眼林雲。
「本座過來,單純是來打個醬油,做一下林院長學習的工具罷了。」
「嗯???」
眾人臉上都滿是問號,學習的工具是什麼鬼?
……
不久之後,在無邊的幽冥海上。
接連三聲劇烈的震盪,在幽深死寂的海中,掀起千丈的超級巨浪!
以至於海對面的煉獄島上,留守的許多弟子都還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海里這是地震了嗎?」
可就算是地震,也不該有這麼恐怖的威力啊,況且還伴隨著極強的大風席捲而過。
……
在另一邊,林雲與星舞,風鈴,詩詩,乃至青蘭等四位族長,以及一隊上千人的精銳小隊出發了。
而他們的目標,便是在距離這裡數千里外的半妖一族駐地!
半妖一族,與其他族群類似,也是坐落在一片山脈間,依山而建外加陣法隱蔽。
只是如今半妖一族駐地,已經被完全的暴露出來,顯露出其中的許多建築。
如今半妖一族之人,都被囚禁在若干個區域,頭頂籠罩著一個又一個血色光幕。
一座座囚籠似的血色光幕,就這麼坐落在山脈之間,在周圍則是許多清掃戰場,或者說搜刮自願的血衣修士。
就在其中一座血色光幕的邊緣,一眾半妖一族之人,都滿是憤怒的望著結界外的一道身影。
有些情緒激動的族人,更是毫不客氣的怒喝道。
「史晨!你敢這般背叛大家,背叛族群,你不得好死!」
面對一眾族人的憤怒咆哮,史晨倒是不為所動,臉上也看不到任何的愧疚。
他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實在抱歉,我這也是無奈之舉,還望大家能夠理解。」
「等這次事情結束後,我一定還會讓咱們半妖一族重現輝煌的。」
雖然說完,就又被族人狠狠的問候了一番。
可史晨還是慶幸不已,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否則可能就是這些待宰羔羊之一。
而付出的代價,就只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的性命罷了。
至於什麼不得好死,他更是完全沒放在心上。
開玩笑,現在還有誰能殺他,誰敢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