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拓跋萬里給幾拳給揍了出去,而林不浪居然也原地轉了圈,頭腦暈乎乎的。
沒辦法,第一次三頭六臂,還不太習慣。
遠處拓跋萬里撞飛上百米之後,悠悠爬了起來。
這種程度的傷對他來說自然沒什麼,反而越挨打越興奮!
嘭!
遠處一聲巨響!
拓跋萬里原地起跳,居然直接躍過樹冠,一腳蹬來。
這麼恐怖的肉體力量,連在一旁看著的大師兄都直呼變態!
兩個人雖然打著,但是都沒出全力,因此場面雖然嚇人,但能一直打下去。
周圍幾百米之內的樹木全都摧毀,唯有大師兄在抱頭鼠竄。
沒辦法,兩個煉虛期的打架,他在旁邊觀戰,這隨便一個拳頭挨在他身上,他都不會好過。
又打了十幾分鐘,兩個人已經一路打出三里路,周圍終於出現了幾道姍姍來遲的氣息。
大師兄立刻用傳音玉簡通知兩人,自己直接悄咪咪摸了過去。
那幾道氣息趴在樹冠之上,在幾里路之外默默關注著這邊的響動,卻不料已經有個人摸到了他們屁股後面。
大師兄如同一隻猴子一般悄無聲息地爬上了樹,抬手一敲其中一人的後腦勺,那人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過來偵察的這幾天,實力最強的也才築基期,體內靈氣十分稀薄,這個古部落應該用的也是類似煉體的法門,故而靈氣和神識都十分弱。
哪怕是大師兄從他們眼皮底下走過去,他們也未必能發現得了。
「實力這麼低微,是怎麼能破壞掉禁制的?」
大師兄十分疑惑,然後輕輕一躍,另外一個人也遭了殃。
一分鐘的功夫,過來探路的五個古部落斥候一個個全都被捆成了粽子,丟在了地上。
而那邊的打鬥也順勢歇了,三人重聚。
林不浪有法相在,除了消耗一些靈氣,完全沒有受傷。
但拓跋萬里就不一樣了,他此刻衣衫襤褸,渾身土灰,腦袋上還掛著幾隻蚯蚓。
「都抓住了?」
拓跋萬里抹了抹頭上的泥土,也毫不在意現在自己野人般的外表,順手拎起來一個。
「可是你們破壞了那個大陣?」
那個古部落的斥候見拓跋萬里這副模樣,頓時跟見了鬼一樣,嘰里呱啦地慌張叫喊,另外一個斥候也隨後甦醒。
緊接著,這一片就吵得跟菜市場一樣。
拓跋萬里頓時頭疼了起來,這咋辦,這話他們聽不懂啊!
林不浪撥開了拓跋萬里,直接開始用意念交流。
「是你們的人,帶走了我們大陣裡面的靈晶嗎?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畢竟他們不一定會意念交流。
被林不浪問話的那個斥候臉色頓時一慌,立刻開始嘰里呱啦地叫了起來。
林不浪冷喝一聲,迅速抽出了飛羽劍,刺啦一聲,直接一劍封喉。
「啊?」
動作如此突然,大師兄都被嚇了一大跳。
好在他們見識過在雜役峰的林不浪,所以此刻還不覺得奇怪。
林不浪轉而抓起第二個斥候,用同樣的話又問了一遍。
那個斥候見同伴已經被殺了,也開始慌張地嘰里呱啦大叫,顯然是在求饒。
可是,聽不懂人話是吧?
「咔嚓!」
這一回,林不浪直接揮劍,那人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林不浪的力道控制得剛好。
只見他的腦袋在空中飛了一米多高,噴著鮮血就落在了旁邊一個斥候的手上。
那斥候頓時嚇得慘叫一聲,抱著自己同伴的腦袋,雙腿發抖,褲襠馬上就濕了。
呵呵!
林不浪直接提起他的領口,再次將問題問了一遍。
這回這個被嚇破膽的斥候終於恐懼地點了點頭。
「你們拿走靈晶是為什麼幹什麼?為了喚醒檮杌嗎?」
那斥候明顯臉色一疑惑,顯然他不知道檮杌什麼。
林不浪眉頭一皺,立刻換了一句話:「那些靈晶還在你們部落里嗎?」
那斥候立刻點了點頭。
旁邊兩人見這個斥候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基本上也就明白了是林不浪在跟他意念交流。
而跟他一起的斥候同伴這個時候也已經意識到了出了內鬼,其中一人瞥了看守他們的大師兄,忽然怒吼一聲,居然發了狂似的一口就朝著正在交代的那個斥候脖子咬去。
瘋了?
大師兄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他糊了自己。
自己盯著你還能鬧出什麼花來,當我是吃乾飯的?
問了幾分鐘,林不浪終於扭過頭。
「怎麼個情況?」
拓跋萬里立刻湊上來關心地問。
「靈晶是他們拿了沒錯,但他們也不清楚是拿去幹嘛。」
「他們部落里應該有個類似於族長之類的人物做指揮,所有的成員對他都十分忠心,絲毫不懷疑。」
林不浪臉色逐漸變得嚴峻。
他這裡特地留了一個心眼:「我問了一下,這個人還不是他們部族之人。」
「啊?」
拓跋萬里聽到這裡也是微微一愣。
都不是部族之人,還能獲得這種古部族的認可,如此信任?
要知道這種部族一直在古森海中與世隔絕,這種情況下對於外界任何人的敵意都是很強的。
「部族的方向我也問題出來了,但是他不願意帶我們去。」
說完,林不浪瞥了那三個人一眼,淡然說。
「都殺了吧!」
拓跋萬里稍帶遲疑地點了點頭,看林不浪如此果決的作風,心裡又是欣慰又是害怕。
這才是成大事的作風啊!
可積累如此之多的殺孽,日後怕不是會有因果之劫啊……
拓跋萬里一抬手,啪啪幾拳,瞬間將剩餘的幾人格殺在地。
自己作為他的師尊,也就只能做這些了吧……
將幾個人的屍體一把火燒掉之後,幾人按照那斥候的方向迅速摸了過去,走了三十幾公里,果然看到了一大片連綿的樹屋。
在這個居住地十里左右,就開始有暗哨布置,不過這些人實力都很低,根本攔不住師徒三人。
「師尊,除了咱們靈陽宗,陀川峰的體修之外,北原、中元大陸還有什麼比較出名的體修流派嗎?」
此刻,師徒三人就在居住地外,手裡還捏著一個已經被敲暈的體修。
「我看看。」
拓跋萬里伸手往那體修的脈上一搭,隨後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大腿,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