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林不浪算是聽明白了。
自己去北原的時候,估計夏王的皇命就已經傳達到了這興安城。
也不知道哪個膽子大的,居然在不久之後,就冒充自己來了這興安城享受生活。
這群山野匹夫,哪裡見過結丹期的高手,見實力與皇命上的相當,估計立馬就捏著鼻子認了。
實際上,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結丹期的散修呢!
有意思有意思!
「是嘛?原來義勇伯這麼厲害,我怎麼不知道?」
林不浪頓時哈哈一笑,隨後往腰間一摸。
一塊金色的腰牌,頓時亮了出來。
金色腰牌,皇命所授,上面正寫著義勇二字。
「如果他是義勇伯,那我是什麼?」
林不浪冷笑:「這乃是夏王親賜的腰牌,我這裡還有聖旨、兵符,你們可要一一查驗?」
那衙頭一愣,揉了揉眼睛,看向那一塊金光閃閃的腰牌,頓時傻了眼。
「那個假義勇伯來的時候,可給你們看了腰牌聖旨兵符?」
那衙頭頓時一陣搖頭,腦子裡一陣陣發蒙。
主要是,結丹期之人,在夏國境內太少,幾乎一隻手就可以數的出來。
對方實力不假,又自稱義勇伯,他們還哪裡敢多問過?
「那他什麼都沒給你們看,你們也信?」
林不浪更覺得可笑。
「那倒不是……他還給我們看了靈陽宗的弟子腰牌。」
衙頭這會算是學會了,雖然不好意思,還是問了一句。
「這位大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再給我們看看其它東西,確認身份?」
「行。」
林不浪將聖旨、兵符、乃至靈陽宗的弟子腰牌一應拿出,衙頭檢查一遍,臉色已經大變。
此刻誰才是真身,已經很明了了。
「本宗乃是我所建立,我在我自己的封地,還建不得宗門嗎?」
「建得,建得!」
那衙頭頓時滿頭大汗,唯唯諾諾,哪裡還敢頂嘴。
「那妖獸也是我帶來鎮宗之用,不會濫殺無辜,你們放心便是。」
「日後你們若有事,也可以來這宗門求助。」
「玄色!」
玄色立馬湊了過來。
「認清楚此人,若是他來求援,你有空便幫一幫。」
「好的大哥。」
這一套安排下來,那衙頭已經是心服口服。
「義勇伯大人,如今那假大人占了您的府邸,該如何處置?」
畢竟人家是結丹期實力,你讓他們一個興安城小小縣衙可處理不了啊!
「你說之前他給你看了靈陽宗的弟子腰牌,可記得上面有寫什麼字?」
「唔……好像是寫了字。我想想……好像是奇天二字。」
「肖奇天?」
這個名字,林不浪也覺得十分耳熟,仔細一想,一張不太熟悉的人臉便漸漸浮現了出來。
此人正是靈陽宗出使夏國隊伍中的一人,結丹期,不過擅長的是器道。
這批人回宗之後的去處,林不浪並不清楚。
出使期間,這群人在皇宮之內如何,林不浪也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批人都是在靈陽宗內門呆膩了,想要想辦法進入夏國混口飯吃的人。
他們能知道自己進入內門,短時間不會離開靈陽宗。
因此,也就的確能夠冒充自己去做這個義勇伯。
不過,肖奇天本身就是器道之人,又何必冒充自己呢?
就算告離靈陽宗,本身結丹期的實力加上器道,也能在夏國取得不錯的待遇啊!
「帶我去看看。」
林不浪說道。
衙頭立刻一陣點頭哈腰。
原本是來除妖的隊伍,現在只能扭頭朝著興安城折返。
得知林不浪才是真的義勇伯,原本跟過來除妖,剛才還很囂張的兩個築基期散修立馬就慫了。
此刻他們可不敢去問林不浪,只能悄咪咪地走到玄色身邊。
「這位大哥,咱們這個義勇伯,能打過嗎?」
「畢竟都是結丹期,結丹期之人交手,咱們這幾個築基期也幫不上忙啊!」
原來他們倆是來撇清楚關係的。
玄色一笑:「放心,我大哥現在已經化神期了,揍一個結丹期的小癟三,那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噗通!」
那兩個散修一聽化神期幾個字,直接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身後跟著那兩隊衙役立馬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嘩嘩地全都摔到了一起。
化神期……那可是化神期啊!
他們兩個剛才還要滅了人家的宗門。
殊不知人家吹口氣,估計自己就要灰飛煙滅了!
「怕什麼,我大哥很好說話的。」
玄色哈哈一笑,趕緊將兩個人拉了起來。
「那……再斗膽問一句,這位玄大哥,你是什麼境界?」
「我啊……比我大哥差一點,元嬰期。」
「噗通!」
兩個散修再度跪了下來,這下走不動了,得要身後的衙役扶著。
元嬰期,幾乎已經是俗世之內的頂點。
他們倆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高度!
畢竟他們只是俗世散修,一個人道築基而已,這輩子能不能突破到結丹期都另說呢……
很快,幾人的隊伍就抵達了興安城的門口。
守門的幾個衙役一看隊伍回來了,立刻高興地跟衙頭打招呼。
「衙頭,這麼快!」
「那燕子凼裡面的妖物那麼不中用嗎?這就被你們給解決了?」
說罷,那幾個衙役又將目光轉移到林不浪跟玄色身上。
其實,後面那幾個娃娃也跟了過來,林不浪本意是帶他們進一趟城,順帶買點過冬的物資搬回去的。
可這在那幾個守門的衙役面前可就不一樣了。
「哇,大豐收啊!」
「還得是我們衙頭出手,這下燕子凼上連人帶妖獸全都剿滅了,還抓回來這麼多人!」
「這可是大功一件啊!義勇伯大人可要好好獎賞你了!」
「閉嘴!」
衙頭臉色一黑,直接怒斥一句。
他現在趕著去找那個假義勇伯的麻煩呢!
哪裡還有空跟他這個小衙役解釋那麼多!
守門衙役一愣,眨巴眼看了看衙頭,又看了看後面明明沒受傷,卻幾乎是被兄弟們扛著進來的兩個築基期散修,頓時一頭霧水。
路過的衙役們紛紛舉起手指,臉色慘白地噓著,讓他們不要瞎說。
生怕要是惹怒了這兩個大人物,人家抬手就把整個興安城都給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