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施琅,要不要加入我們藍田啊

  寬闊的大海上,一艘小漁船漂在那裡,遠處雷霆陣陣,積雲滾滾,眼瞅著就要起暴風雨了,這時小船上的魏飽咂摸咂摸嘴,這天還真挺危險的,要趕緊找個地方登岸,然後離開這是非之地,鄭芝龍肯定是死了,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逕

  那麼接下來整個八閩之地就會亂成一鍋粥,鄭芝豹會跟鄭森正式開始爭奪權利,而鄭芝豹雖然資格老,可是論起手段是不如鄭森的,在未來爭鬥中肯定會逐漸落入下風,而這時藍田就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外來勢力,可以幫助鄭芝豹穩住他的權勢,同時藍田也可以藉此時機,擴張自己在八閩之地的實力,只要實力擴張起來,未來再跟南洋的李朝水水軍匯合一下子,這東南沿海的王就要易主了。

  想著魏飽還挺開心的,完成這件大事,自己算是替藍田立下一大功啊,這樣回去接任外交主管這個重要職位,魏飽覺得也不算是德不配位啊!

  魏飽想著突然表情一變,因為魏飽發現身後竟然有一個人跟自己一樣,架著小船追向自己,魏飽回頭一看,不是別人竟然就是那護衛百戶施琅。

  施琅划船的速度很快,這時看著魏飽的小船喝道:「賊子休走!」

  魏飽見狀,皺起眉頭,陰魂不散啊,想著魏飽加速划船,後面施琅也快速跟著,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追出了數個海里。

  追到這裡魏飽眼睛看向水面微微皺眉,這個地方不對勁啊,水下暗流很厲害啊,說不定這附近還有暗礁,可是看看後面陰魂不散的施琅,決定快點逃跑,於是一頭就扎進了這片水域。

  施琅來到這一片水域,也看出了這一塊不是尋常的地方,水中暗流不明,還有暗礁內藏,鬧不好是會觸礁的,可是施琅還是決定闖進去,今天刺殺鄭芝龍的賊人他必須抓住,他若是抓不住,就是他的失職,鬧不好是會承擔責任的。逕

  施琅想著也劃著名小船進了這片暗礁區,同時天空烏雲密布,大雨也下了起來,狂風這時吹拂,讓整片大海都成了禁域。

  兩個人在這片水域小心的劃著名船,魏飽到底是不如施琅熟悉這片海域,這時發現自己在這片暗礁區的速度遠遠不如施琅,這時他看看身後的施琅,一咬牙,把船停住了。

  緊跟著站在小船上看著施琅。

  施琅划船過來看著魏飽道:「不跑了?」

  魏飽道:「不跑了,老這麼跑也不是辦法啊,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施琅這時抽出腰刀道:「跟我回去,我就告訴你。§.•´¨'°÷•..× ❻➈şⓗ𝔲א.Ⓒ𝕠м ×,.•´¨'°÷•..§」

  魏飽笑道:「那可不行,再說我也知道你叫什麼,施琅不是嗎?現任鄭芝龍麾下百戶。」逕

  「哦,你把我調查的很清楚啊,那你是何人啊?」

  施琅看著魏飽問道,魏飽聞言呵呵笑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劉香老麾下陳老七是也,剛才在虎門英勇殺敵的就是我弟弟陳老八。」

  施琅聽了這話冷笑道:「胡說,你可不是什麼劉香老的麾下,能有那種丟出去爆炸的武器,整個大明也就藍田有,你是藍田人吧!」

  魏飽眯縫起了眼睛,此人心智成熟,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忽悠的人啊,想到這裡魏飽呵呵笑道:「那也不一定,那手榴彈藍田也有往外賣的,大明很多人也都能搞到,怎麼就確定我是藍田人啊?」

  施琅道:「八閩之地的海運是一塊肥肉,藍田盯著這塊肥肉很久了,這些年藍田一直想要滲透進來可都被一官阻擋了,一官在則藍田在八閩之地難以寸進,所以你們想要殺了一官,然後通過鄭森與鄭芝豹的矛盾,讓十八芝分裂,你們好從中漁利,對與不對。」

  魏飽聞言點頭道:「施琅,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要不要跟我去藍田,在這裡擔任百夫長有些屈才了,若是跟我回藍田,以我們縣尊的愛才之心,定然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前程。」

  施琅聽了這話沒有一口拒絕,而是稍微遲疑片刻道:「一官待我不薄,我豈能背信忘義,廢話少說,跟我回去接受制裁吧。」逕

  魏飽聞言嘆了口氣道:「那可惜了,在下最不喜歡的就是束手就擒,有本事你就來抓我吧。」

  說著魏飽也抽出了自己繳獲的腰刀。

  兩隻小船逐漸靠攏,緊跟著施琅一步跳到了魏飽的床上,下一刻兩個人就在小船上輾轉騰挪打鬥起來。

  小船空間狹小,正是考驗二人刀法精湛之處,這時二人任何一個人露出一個破綻,那很可能就會被對方砍中,進而落敗,小命不保。

  叮叮叮……

  二人對砍了十幾刀,這時魏飽買了破綻,施琅一刀砍空,心中暗叫不好,魏飽這時直接反手一刀砍向施琅的脖子,這一刀是魏飽遊歷山東時,跟一個當地刀客學的,名曰反手刀。

  施琅見這刀又急又快,知道自己不能硬抗,這時揮手一刀竟然直接砍在了魏飽的胳膊上,同時自己連忙低頭躲避魏飽砍向他脖子的反手一道,可是這一低頭沒想到魏飽的一個膝踢直接迎了上來,嘭的一聲直接踢在了施琅的鼻樑骨上,緊跟著施琅整個鼻子都塌陷了,鼻血狂涌。逕

  更加可怕的是這時二人是在小船之上,施琅被踢了天旋地轉,整個人重心不穩,一腦袋就扎進了水裡,魏飽見狀撲到船邊,用刀在水中捅了幾下,可惜沒捅到人,緊跟著魏飽拿起船槳,用力一撐,整個小船如離水之箭一般的離開這片水域。

  一分鐘之後,噗的一聲,施琅從水裡探出頭,看著跑遠的魏飽狠狠的拍了拍水面,緊跟著緩緩的向自己的小船遊了過去,這剛劃出礁石區,就看到魏飽已經上了一艘大船,這時站在甲板上向施琅揮手拜拜呢。

  施琅氣壞了,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斬殺此僚。

  「學長,那誰啊?」

  這時大船上,前來接引的學弟問魏飽,魏飽呵呵笑道:「十八芝裡面難得有本事的,可惜不願意歸順縣尊,否則縣尊又添一員大將啊,而且還是縣尊最缺的水上大將。」

  魏飽想著,嘆息一聲,幾個學弟不服氣道:「這廝真的這麼厲害?」

  魏飽道:「嗯,察其言,觀其行,不是個易與之輩啊,行了咱們也別耽擱了,回去。」逕

  學弟聽了這話道:「嗯,是該回去了,這個好消息可要趕緊稟告縣尊啊。」

  魏飽聞言道:「別急,離咱們小少爺滿月還有將近十天時間,,等鄭芝龍的死訊徹底確認之後,再稟告,別到時候功勞報上去了,人沒死,這不就尷尬了嗎?」

  「啊,學長,鄭芝龍你沒炸死?」

  幾個學弟驚訝的問道,聽了這話魏飽道:「應該是炸死了,那兩枚手榴彈應該把鄭芝龍的腦袋都炸的千瘡百孔的,這要是不死,簡直沒天理啊。」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在這裡在待幾天,等等消息。」

  「是。」

  大船開走了,施琅在後面小船憤怒的咆哮,可是卻無可奈何,小船是追不上大船的啊,最後疲憊不堪的施琅,仰面倒在小船之上,疲憊,憤怒,內疚,挫敗,各種感覺五味雜陳。逕

  他自己以為自己的護衛是滴水不漏,甚至在抓到劉香老那群刺殺的餘孽的時候還有幾分沾沾自喜,可是魏飽的幾枚手榴彈,還有那個令他現在都心有餘悸的人肉炸彈,把他炸懵了,這火藥還能這樣用嗎?

  作為一個海盜,大炮,火銃他並不陌生,可是這種扔出去就能爆炸,威力堪比一門小炮的炸彈卻令他感到不敢置信,自己還是坐井觀天了。

  這種武器,就連他一向認為火器精良的荷蘭人,也拿不出來啊,而且最可惡的是,在剛才一對一戰鬥之中,他竟然連刀法都不如對方。

  雖然自己砍傷了對方的胳膊,可是那是皮外傷,而對方給自己的那一膝踢卻是要命的,就是那一膝蓋,自己當時就懵了,整個人摔了出去,這要是在地面,對方上前補刀,自己就沒命了,幸好是在海里,自己被踢進了大海,海水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從而避免了被殺。

  現在想想施琅還心有餘悸,就在剛才被踢懵入水的一瞬間,施琅甚至想到了逃跑,雖然這種感覺一蹴而逝,可是這樣的想法真的在自己的腦袋裡,出現過,這就足以讓施琅慚愧了。

  施琅躺在小船上,腦袋裡浮現了很多事情,除了這跟魏飽的短暫打鬥,他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今後該如何?

  鄭芝龍死了,自己作為這次祭典的主要負責人,肯定是難逃其就罪,本來自己要是能夠把魏飽抓回去,說不定還能有一絲機會,可是現在這麼回去,自己肯定會被拿出來當替罪羊的。逕

  畢竟鄭芝龍死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要有人來背鍋,那誰來背鍋最合適呢,施琅想了想竟然是自己。

  自己慘啊,是鄭森的人,可是鄭森不喜歡他,而鄭森的親信更不喜歡自己,畢竟在一個團隊中,誰喜歡一個比自己有能力的人啊,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下屬,而且還是一個不聽自己話的下屬。

  第二自己也不是鄭芝豹的人,鄭芝豹也不會接納自己,所以整個十八芝自己是回不去了,回去說不定會被直接推上砍頭台,知道,剛才答應那個混蛋去藍田對了。

  算了,不想這些了,自己還是趕緊回去,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的家人接出來吧……

  想著施琅看看天空,欲哭無淚,老子命咋這麼苦啊!

  ……

  八閩之地亂了,原因很簡單,在虎門,鄭芝龍去祭拜鄭芝虎的路上,被不明刺客刺殺了,兩顆手榴彈直接把鄭芝龍炸的面目全非,當場死亡,結果就是鄭芝龍還沒來得及給老弟上根香,結果自己就要被別人上香了。逕

  鄭芝龍被殺,在八閩之地,在十八芝可謂是天塌了,整個八閩之地徹底亂成了一鍋粥,所有勢力都發動起來尋找刺殺鄭芝龍的兇手,其中最為瘋狂的就是鄭芝龍的弟弟鄭芝豹,還有鄭芝龍的兒子,鄭森。

  據說鄭芝豹在看到鄭芝龍的屍體後,幾乎哭暈當場,更是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掌,發誓,不抓到殺害自己親哥哥的兇手,誓不罷休,同時開出了一萬兩銀子,以及十八芝內一個堂口管事職位的重賞,懸賞兇手,頗有一副不把兇手抓到,我鄭芝豹誓不為人的架勢。

  而鄭芝龍的兒子,鄭森更是果決,當時召集所有人開始對八閩之地的劉香老餘部進行慘無人道的屠殺,畢竟這件事明面上就是劉香老餘孽做的,尤其是當時當做人肉炸彈的陳老八,自報家門,所以鄭森的怒火只能全部撒向劉香老餘孽。

  鄭芝豹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一次摒除了跟鄭森的個人恩怨,全力支持,鄭森消滅劉香老的餘孽,這次斬草要除根,絕不能留下任何後患。

  鄭芝龍的死,在十八芝那就是天塌了,十八芝的重要成員全都難以置信,自己的老大竟然這麼容易就被人幹掉了,同時一個個安全感不足,開始第一時間增加護衛,有的甚至減少出門。

  鄭芝豹在事後第二天向鄭森發起了攻勢,準備在鄭芝龍的靈堂上,確認他領導十八芝的地位,鄭森以及少壯派肯定不能答應。

  一時間鄭芝豹的保守派與鄭森的少壯派打成一團,最後氣憤的鄭芝豹對鄭森道:「侄兒,不是叔叔要奪你的權,實在是你們這群年輕人做事不牢,昨天護衛大哥的護衛頭領施琅是你派過去的吧,結果如何,大哥慘死當場,我跟你說,這件事就兩種可能,第一種你們那個施琅太年輕做事不行,要麼就是你們那個施琅太年輕忠誠度不夠,這才讓十八芝遭到如此重創,這件事要是交給我們老兄弟來辦,誰能傷的了大哥一分一毫,所以你想接這十八芝的擔子,仔等幾年吧!」逕

  鄭芝豹的突然發難,讓剛死了父親的鄭森暴跳如雷,可是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做的欠妥,於是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

  但是離開靈堂之後,鄭森就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這件事都是施琅害的,於是暴怒的鄭森,下令屠殺施琅全家,同時全八閩之地通緝施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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