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這孫子嘴真硬

  射!

  韃子騎兵鋼鐵洪流一般的衝擊過來,看到這個場景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城牆上的神射手們,他們這時瞄準目標,以他們的槍法,八十米外百發百中,九十米外命中率百分之九十,一百米外也能高達百分之八十的命中率, 至於現在,敵人就像排著隊等槍斃一般,一百米就能射擊,總歸能命中的。💥💥 6➈SᕼUⓍ.Cό𝓂 🎃💞

  啪啪啪!

  城牆上魏大彪第一個開槍,啪的一聲直接射中沖在最前面的一個韃子的面門,韃子正在衝鋒一槍爆頭, 手一松,整個人從馬上顛了起來, 掉落在地, 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緊跟著後面的騎兵呼嘯而過瞬間就把這個人踩成了肉泥。

  一槍得手,同時周圍的神槍手們也都開始射擊,一槍一個韃子騎兵,幾乎彈無虛發,不過當他們射完了一輪之後,騎兵已經突進了二三十米,這時隱藏在壕溝里的羅黑塔以及李德寶大喊一聲:「射。」

  啪啪啪……

  「第一隊上。」

  啪啪……

  「第二隊,上。」

  啪啪……

  「第三隊,上!」

  「啪啪啪……」

  「第四隊,上!」

  啪啪……

  「第一隊……」

  隱藏在壕溝里的藍田兵使用的是經典的三段射擊,不過壕溝面積不大,不能同時把一個旅的人馬擴展開來,因此只能一次千人,一個旅四千餘人正好排成四隊射擊,如此顯得從容,而四輪射擊完畢, 敵人打頭的騎兵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可就算如此,這些精銳的滿洲鑲白旗士兵,還在奮力的向前沖。

  仿佛不怕死一般,嗷嗷叫的往前沖,如果不加以攔截,他們這時肯定已經衝進了藍田的士兵群里,這時候一個騎兵的傷害力才會顯現出來。

  可惜的是他們遇到了第一波阻礙,就是三十米的拒馬。

  拒馬猙獰的木籤子對準了馬匹,馬匹撞在拒馬上,頓時刺穿了胸膛,穿在那裡,動彈不得,而這時後面的騎兵也被擋住,根本沖不過來,這時藍田兵們再次裝填子彈進行第二輪的射擊,啪啪……

  子彈瘋狂的傾瀉,藍田士兵們排著隊伍有條不紊的射擊著,千百次訓練讓他們形成了如條件反射一般的射擊, 一個人射擊完了,另一個人就自動補位, 一個跟著一個。

  韃子都被打懵了,不過這時候他們已經忘記了恐懼,無數次生死磨礪讓他們不在畏懼死亡,尤其是在所有人都衝鋒的時候,甚至他們信念中在衝鋒中死去,是英雄的表現,是巴圖魯。

  「繩索!」

  這時韃子隊伍中的牛錄額真大聲喊道,下一刻就有精銳的騎兵揮舞著繩索把繩索扔出去直接套在了拒馬之上,緊跟著這些騎兵騎馬向相反方向跑,竟然把拒馬拖開,看到這一幕,在城牆上的李朝生喊道:「射那些想拖拒馬的。」

  聽了這話魏大彪的神槍手連忙調動目標,全都瞄準那些想要拖動拒馬的,啪的一槍一個韃子從馬上掉落,這時一旁的韃子立刻抓住繩子繼續往前拖。

  「槍。」

  魏大彪喊了一聲,下一刻一把裝填好丹藥的槍遞給了魏大彪,魏大彪拿著槍啪的一聲又把這個韃子給幹掉了。

  看到這一幕又是一個韃子抓住了繩子。

  「槍。」

  魏大彪這時再喊了一聲,下一刻直接接過槍對著韃子就是一槍,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腦袋被蹦碎。

  啪,啪,啪~

  一槍跟著一槍,這時又是一個韃子不顧生死的抓住了繩子,這時韃子把繩子直接捆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自己趴在馬背上,死死的抓著馬背,催動馬匹,魏大彪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身上,韃子手一緊,中槍了,不過卻強忍著繼續催動馬匹。

  「駕駕駕~」

  馬匹繼續拖動著拒馬,繩子勒在身上,把這個韃子的臉都勒紫了,可是依舊催動馬匹,魏大彪這時氣壞了,看著那個人竟然把腦袋藏在馬背後面,擋的嚴嚴實實的。

  繩子繃緊,拒馬直接被托開,陣地被拖出個口子,魏大彪大怒,再次拿過一把槍,下一刻啪的一槍。

  嗷嗷嗷……

  這一槍直接把拖動拒馬的馬匹腦袋開花,馬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那個騎兵也摔在地上,很快被其他馬匹踩成肉泥,可是寧死也沒有把繩子解開。

  城牆上看到這一幕,李朝生有些震驚,韃子的戰鬥意志,竟然如此旺盛,駭人聽聞,跟他們比起來,大明的兵就是病秧子。

  「軍長。」

  穀子見李朝生狀態不對,不由擔心的喊了一句,李朝生擺擺手道:「這才應該是這個時代最強騎兵的樣子,這些韃子的戰鬥精神值得稱道,不過他們殘忍的行為必須鄙視,他們就算再強大,也只不過是一群禽獸而已。😾♛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李朝生很佩服這些韃子的戰鬥精神,有些東西咱們的承認,韃子的戰鬥意志,戰鬥精神絕對不是大明那些邊軍能比擬的,大明邊軍是一群羊,韃子就是一群狼,一群惡狼,打起仗來是真的不要命的那種。

  比後世被八國聯軍追的到處跑的滿清綠營兵強的不知道多少倍,不過這並不是他們值得可憐的地方,日本鬼子戰鬥意志比這個還旺盛呢,動不動還切腹自盡,但是無論多麼強的戰鬥意志,在戰場上表現的多麼勇猛,都掩蓋不了他們禽獸的本質。

  韃子騎兵突破了三十米的拒馬攔截,可是還沒衝起來,就來到了二十米的拒馬前,馬速再次被阻攔,藍田軍又可以再次從容的進行射擊。

  排著隊送韃子們槍斃,不過二十米的距離,韃子已經可以開始進行還擊了,韃子騎兵不單有馬刀,還帶著弓箭呢,這時還擊,一些箭矢也射進了壕溝里給藍田軍帶來了一定的傷亡,不過韃子死的更多。

  這時多爾袞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切,臉色鐵青,看著一旁同樣臉色鐵青的多鐸道:「不行,不能這樣打下去,這樣打下去咱們鑲白旗的人就打光了,撤,鳴金收兵!」

  「不行,不能鳴金收兵,老子的兵還沒有摸到敵人,就被打成這樣,我丟不起這人,不行,不能撤軍。」

  多鐸這時就像賭輸的賭徒一般,歇斯底里的吼著,緊跟著策馬道:「拿我刀來,我親自帶人沖!」

  看到多鐸這個樣子,多爾袞一把薅住了多鐸馬匹的韁繩喊道:「你瘋了!」

  多鐸這時紅著眼睛道:「我瘋了,從來沒打過這麼窩囊的仗,我不甘。」

  啪啪!

  多爾袞上去就給多鐸兩馬鞭,多鐸被打懵了,這時多爾袞看著多鐸道:「清醒清醒,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鳴金收兵!」

  多爾袞這時直接越過多鐸給多鐸的副都統下命令,副都統聞言立刻喊道:「鳴金收兵。」

  噹噹噹噹……

  一陣清脆的響聲,傳遍整個戰場,這時正在衝鋒的騎兵聽到聲音頓時喊道:「撤!」

  羅黑塔見狀冒出頭來喊道:「哈哈哈,想跑,兄弟們給我追。」

  這話剛說,羅黑塔身旁的副官喊道:「旅長,師部的命令是堅守陣地。」

  「師部算個球,多好的機會,給我沖。」

  羅黑塔激動地喊道,不過這時副官道:「軍長也特地強調了一遍。」

  「軍,軍長。」

  羅黑塔聞言頓時萎靡了,緩緩的坐了下去,臉上浮現出一絲僵硬道:「那就對著背影射一輪吧。」

  石大磊的命令他敢違背,可是李朝生的命令,打死他也不敢違背,李朝生在他心目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違背神的命令,他可沒有這個膽子。

  羅黑塔命令,所有人對著逃跑的騎兵射了一輪,又打死不少,這時剛才還喧鬧的戰場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雙方都默契的開始收攏傷兵,歸化城門打開,緊跟著牛奔第三旅,趙福生第四旅就出來換防,把第一旅羅黑塔旅,與李德寶旅換回城內休整。

  兩個旅這時清點傷亡,這次傷亡真的不小,韃子的火炮以及韃子的弓箭都射傷,射殺不少人,這時進城,立刻有隨軍大夫過來幫助傷兵包紮。

  城牆上,李朝生看著一地屍體,不由感慨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說完這話,李朝生嘆息一聲,這時登登有人登樓的聲音,李朝生回頭看去,是穀子帶著一身狼狽的羅黑塔與李德寶,二人這時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上還有血跡。

  李朝生看了二人一眼,二人向李朝生敬禮:「軍長。」

  李朝生回了一禮道:「傷亡幾何?」

  李德寶這時敬禮道:「我旅傷四百餘人,亡一百零六人,大部分是被火炮轟擊的,少部分是因為韃子最後一輪亂箭射擊的。」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著李德寶道:「嗯,好好修正吧,受傷人員吩咐軍醫不計任何代價救活,死亡的一定要把撫恤金安排到位,屍骨也要收斂好,等咱們撤退的時候帶回藍田,藍田人不能客死他鄉。」

  「是。」

  李德寶敬禮,這時李朝生看向羅黑塔道:「你們旅呢?」

  羅黑塔這時看著李朝生道:「軍長,我旅傷亡也非常慘重,傷三百七十八人,亡二百四十人。」

  李朝生聞言點點頭,羅黑塔旅是正面對敵,其剛才受到炮火轟擊的範圍密度都比李德寶旅大,所以傷亡比相對高一些。

  李朝生看了看羅黑塔道:「幹得不錯,下去休息吧。」

  說著還幫著羅黑塔整理了一下髒亂的衣服,羅黑塔頓時站的筆直,同時李朝生看著穀子道:「吩咐城內待命的婆子燒熱水讓所有戰士用熱水擦拭傷口,另外吩咐隨軍前來的文工團,前去二營的駐紮地,進行文藝匯演,晚上我也會跟他們一起看的。」

  聽了這話穀子道:「我這就去。」

  穀子匆匆下去,李朝生對羅黑塔與李德寶道:「都下去休息吧,炊事班已經給你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還有肉食。」

  「是,多謝軍長。」

  二人匆匆下了城牆,而這時城牆上,負責看守的是民兵,由張騰飛帶了一萬人負責守城,他們也都是經過進行訓練的,其戰鬥力與大明精銳邊軍也相差不多。

  李朝生帶人仔細檢查了一下城防,發現沒什麼紕漏,又跟張騰飛交代一下晚上防禦的注意點,張騰飛點頭表示明白,其實這些張騰飛比李朝生還熟悉,不過領導訓話,也是一種對自己的關心,這個就很重要了,說明領導把他當成自己人,不然誰跟你嘮叨這個。

  李朝生下了城樓他要去傷兵營去探望傷兵,這些都是為藍田流過血的,自己這個做老大的不露面,豈不是喊了將士們的心,這可都是自己的嫡系啊,是自己藍田政權的基礎。

  李朝生準備一下,來到了傷兵營,這是一群士兵躺在那裡,藍田醫學院派來的外科醫生正在收拾,去剪頭,藍田護士學院漂亮的小護士們這時正在給傷患更換紗布。

  本來疼的呲牙咧嘴慘叫的士兵,當看到溫柔的小護士時,一個個等著眼睛咬著牙,把疼字硬生生吞了下去,臉上還浮現出關雲長刮骨療毒的淡然與勇敢,還對小護士笑呢。

  看這個樣子治療他們連麻沸散都省了,一個個這時瞪著眼睛,臉上擠著笑笑。

  「來,我替你包紮傷口。」小護士帶著職業微笑說到,士兵這時伸出受傷的胳膊,小護士看著剛被大夫取走箭頭的胳膊道:「你忍著點,烈酒消毒會很疼。」

  「沒事,這點痛算什麼,戰場上刀子扎進肉里我都沒眨眼,沒事,整吧。」

  士兵笑呵呵的說到,這一刻是提現他大男子主義了。

  小護士點點頭道:「疼就叫出來。」

  「叫,哈哈哈,這點傷算什麼,我,啊~啊……一點都不疼,嘶嘶~」

  小護士趁著士兵說話的時候,直接往傷口上撒白酒消毒,白酒與血肉接觸,頓時疼的士兵叫出聲來,不過一想自己跟小護士裝的比,頓時強忍著把哀嚎變成了怪叫,不過嘴裡斯拉斯拉的吸氣,能看出這孫子疼的夠嗆。

  「疼可以叫出來。」

  小護士下次說道,這時士兵道:「一點都不疼,哈哈哈,嘶~」

  周圍士兵見狀都笑噴了:「這孫子都快疼死過去了,還嘴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