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黑塔,魏延一般的人物,腦後生有反骨,不過在李朝生面前,他是龍要盤著,是虎要臥著,只要在李朝生的眼皮底下,他就是一隻最忠誠的老狗,會出色完成李朝生交給的任務,比其他人都合格。🍓☯ 69Ŝнⓤ𝔁.ⓒᗝ𝐦 🍧🐊Google搜索閱讀
這樣的人物,李朝生是很喜歡的,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住耗子是好貓,別管他在外面多桀驁不馴,只要在李朝生面前會搖尾巴,會辦事,那李朝生就會重用他,當然李朝生若是要死,他壽命還比李朝生長,那對不起,只能幹掉。
就好像明朝大將藍玉一般,當然不止是藍玉,還有很多被朱元璋後期殺掉的功臣,朱元璋要不是要死了,甚至朱標還活著,他們這些大臣都不至於死,結果朱標這個懿文太子死了,朱元璋也要死了,那麼朱元璋給朱標培養的一批股肱之臣,就只能殺了,朱允炆駕馭不了這些人物。
沒辦法,這其實就是統治者的能力,統治者能力強,一些驕兵悍將就可以用,如羅黑塔在李朝生手裡就是最好用的刀子。
如果統治者不足以壓制驕兵悍將,上一個統治者就要想辦法除掉他們,為後世之君趟平道路,就如諸葛亮替劉嬋幹掉了魏延,朱元璋替朱允炆幹掉了藍玉。
而把這些能臣強將殺掉之後,又一個問題就浮現了,那就是朝廷羸弱,無能人可用,那就沒有辦法,這種情況根本考慮不了這麼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畢竟不是誰都會跟朱允炆一樣,步子邁大了扯到蛋了,朱允炆要是不被大聰明臥龍鳳雛,齊泰,黃子澄,方孝孺之輩忽悠,估計慢慢來,也是個守成之君,說不定後來國家還能培育出幾個能臣猛將,到時候頂多也就是明朝版七王之亂唄,說不得朱棣這個反都造不成。
所以說,這君主很重要,在自己都沒坐穩位置呢,就想著改變天下,這就是腦殘,基本盤不穩,何談平定天下?
李朝生坐在位置上,這時羅黑塔口若懸河介紹他這次戰鬥經驗。
「軍長,韃子的戰鬥力咱們的承認,在沒有火炮以及火槍的支援下,他們依舊錶現出了強悍的戰鬥力,就今日城下這種包圍局勢,要是放在高迎祥,李自成之輩的農民起義軍,大炮一響,估計已經潰不成軍了。」
「就算換成洪承疇他們統領的邊軍,頂多堅持一炷香時間,可是韃子竟然堅持了一個時辰,在咱們全面火槍的進攻之下,他們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韃子們依舊悍不畏死,依舊敢向我方陣地進行衝鋒,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群王八蛋的戰鬥力,絕對是大明軍隊的數倍,就這戰鬥意志就不是大明軍隊能比的。」
聽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今日的情況他都看見了,韃子確實悍不畏死,再被自己人包圍之後,依舊喊著口號衝鋒,那簡直就是自殺式衝鋒,對此李朝生的印象很深刻。
這時羅黑塔道:「另外他們的騎射確實有兩下子,在咱們火槍如此密集的情況下,他們依舊可以彎弓搭箭,甚至可以在馬上做出漂亮的進攻姿勢,這些姿勢,咱們的騎兵都不一定能做到。」
羅黑塔說道這裡,頓了一下道:「正因為他們頑強的反抗,所以咱們才有了慘重的傷亡,而且還是在全面優勢的情況下,要是等待韃子全面進犯,等他們也把遼東的紅衣大炮拉過來,等他們自己的火槍隊派過來,咱們的優勢就不是那麼明顯了,到時候,定然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聽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其餘人也都陷入了沉思,李朝生這時說道:「滿清韃子的戰鬥力,咱們是需要承認的,很強,比咱們大明大部分的軍隊都強,所以接下來咱們一定會面臨一場很嚴峻的戰鬥,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做好準備。」
「不過,你們也不必過於擔心,咱們的軍隊還是有優勢的,無論是武器,還是戰鬥意志,咱們都是高於韃子的,而且殲滅對方三千兵馬,咱們死了一百餘人,三十比一的比例,可以看出咱們的戰鬥力遠不是大明軍隊可以比擬的,所以接下來的戰鬥也許會很艱難,但是請諸君努力,保家衛國,守衛藍田。」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敬禮:「是。」
李朝生點點頭,緊跟著眾人又匯報繳獲,比如戰馬雖然戰場上被打死了不少,不過一些還能用的戰馬也不在少數,聽李朝虎匯報,他們這一次一共繳獲能用的戰馬一千三百多匹,不能用的,比如一些腿部受傷,但是活著的戰馬六百多匹。
對此李朝生做出批示,活著的戰馬分為兩部分分別交給李朝虎師與石大磊師長,讓他們組成師直屬騎兵營,這件事兩個師長找李朝生好幾次了。
尤其是李朝虎,本身就是騎兵出身,對騎兵營有著謎一般的熱愛,後來李朝生把王貴祥單獨分出來,李朝虎很大不樂意,不過目前有機會,李朝虎還是希望可以重新組建騎兵營,這樣他的這個師的機動能力會更強。
石大磊對此也很上心,找了李朝生好幾次,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李朝生滿足他們的組建一個師直屬騎兵營的願望。
另外對於受傷的戰馬,李朝生準備撥到輜重隊去,這些戰馬雖然受傷了,腿腳不利索,奔跑沒有以前那麼快,可是這些馬本身就有好馬的底子,再不濟拉貨肯定沒問題的。
藍田缺少好馬,這是共識,這樣的馬可不能浪費,而且這些受傷的馬匹中還有不少母馬,母馬可是寶貝,養好了就能繁育後代,戰馬生下來的馬,好好訓練,大概率還是能做戰馬的,因此這六百匹馬,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最後就是死掉的戰馬,這個也不能浪費,拉回來,製作成馬肉乾可以當做戰士們的口糧,或者直接拿出去售賣,馬肉雖然不是很好吃,可是只要找一個靠譜的廚子精心料理,餵上特殊的香料進行醃製入味,也不會很難吃,李朝生吃過跟牛肉乾有點相似。
另外除了馬匹還有武器,各類腰刀,以及弓箭三千多套,這些被拿回來,李朝生準備直接武裝民兵。
另外還有輜重,三千人十天的口糧,雖然不多,不過也夠大家吃一頓了,另外還有儀仗一套,一面上書和碩睿親王的大旗。
和碩睿親王李朝生還是知道的,不就是多爾袞嗎?
多爾袞從林丹汗手裡拿到了傳國玉璽,上交給皇太極,然後一群人勸諫皇太極稱帝,於是皇太極就稱帝了,並封功勞最大的多爾袞為和碩睿親王。
對於這些儀仗,李朝生沒有啥用處,就說燒掉,不過會過日子的李朝虎道:「可惜了,那面大旗用的布很好,吸水性也不錯,用來擦腳絕了。」
聽了這話李朝生看了李朝虎一眼就同意,李朝虎用這旗幟回去擦腳,可是石大磊也想要,其他幾位旅長也很眼饞,李朝生揮了揮手讓他們自己私下分配就行。
最後就是韃子屍體了,李朝生命令所有人把屍體全部收集起來,火化掉,不要留在草原,屍體長時間不處理,尤其污染水源之後,會讓水源發生瘟疫,所以絕對不能留著。
等一切處理妥帖,李朝生捏著眉心道:「行了,其餘事情交給歸化城城主王家耀他們處理吧,我一天沒睡覺了,頭疼得厲害,就先睡了,你們也早做休息吧。」
李朝生這話說完,李朝虎等人很懂事的抱拳道:「那軍長我們告辭了。」
李朝生揮了揮手,就在這時王貴祥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道:「呀,瞧我這腦袋,軍長,我還有重要事情跟你匯報。」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著王貴祥道:「什麼事?」
王貴祥道:「就在剛才戰鬥的時候,我們抓了七八個盧象升的斥候兵,現在還在軍營里關著呢,想問一下他們要怎麼處理?」
聽了這話李朝生眉頭一皺,盧象升的兵,李朝生揉了揉眉頭,這時李朝虎開口道:「這有什麼好問的,殺了唄,咱們現在還不能讓大明皇帝知道,不然那小心眼的傢伙,說不定要整什麼么蛾子。」
聽了這話石大磊皺眉道:「盧象升這個官我聽人說過,人不錯,是個幹事的人,他的人就這樣殺了,是不是……」
石大磊沒有往下說,不過意思很明顯,咱們大明人殺大明人算什麼。
「不殺咋整,一直關著?要是一個不留神跑了怎麼辦?」
李朝虎說道。
石大磊也皺眉,不好處理啊,情理上,殺大明自己的守邊戰士,他們有些下不去手,可是不殺,放著也不好處理,還真是塊雞肋啊。
這時眾人眼睛看向李朝生,李朝生這時把手放下道:「盧象升,是個人物啊,現在是宣府總督吧?」
穀子這時道:「是。」
李朝生點頭道:「把人放了吧,順便讓他們給盧象升帶句話,就說藍田縣令李朝生,邀請他會獵塞上,攻抗韃子,問問他有沒有興趣。」
聽了這話眾人一驚道:「軍長,這?」
李朝生擺擺手道:「藏著掖著是不行的,歸化城鬧出這麼大動靜,只要朝廷不是瞎子,早晚都會弄清楚的,尤其咱們周圍都是人精,陝西三邊總督洪承疇,宣府總督盧象升,外加一個陝西巡撫孫傳庭,這三個傢伙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咱們做的事情他們早晚會知道的。」
「既然早晚要知道,不如坦誠一些,現在我邀請盧象升來會獵韃子,他要不來,說明他心生膽怯,同時也會被咱們的氣勢鎮住,只要咱們不藏著掖著,他們就會忌憚咱們,尤其是等斥候把咱們的實力跟盧象升等人說了,他們就更加不敢對咱們起心思了。」
「如此,咱們會省下力量,免得還要跟盧象升之輩鬥心眼。」
李朝生說道這裡,李朝虎道:「若是他答應呢?」
「答應就更好了,咱們不單多了一隻強援,可以讓接下來的戰爭更加從容,且增加勝算,而且等戰爭勝利之後,還可以讓盧象升幫咱們背鍋,畢竟塞上殺了這麼多韃子,這可是潑天的功勞啊,正好把他送給盧象升,讓這位盧公升升官,幫這個大明再多扛幾年,給咱們一點發展的時間。」
聽了這話眾人點頭,殺死韃子,可以獲得歸化城,而韃子本身的人頭,與自己沒啥用處,屬於廢物,現在把這個給盧象升,那就是潑天的功勞,如此大的人情,他盧象升還不得欠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嗎?
如此便是利益最大化,想著眾人點頭同意李朝生的看法。
不過這時穀子道:「軍長,你說這盧象升不會把咱們存在上報給朝廷吧?」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了一眼穀子笑道:「盧象升若是不知道咱們的實力,他說不準就上報了,可是知道咱們的真實實力之後,他絕對不會上報!」
「為何?」
穀子不解的問道,李朝生笑著反問道:「洪承疇,孫傳庭為何不上奏告咱們呢?」
聽了這話穀子撓了撓頭道:「不知道?」
李朝生看其他人,這時石大磊道:「軍長跟我說過,目前咱們勢力已成,兵強馬壯,而大明腐朽,不堪重錘,洪承疇,孫傳庭都是國之能臣,能看出局勢之變化,若是他們上奏朝廷,那位多疑帝王腦袋一抽,要剿滅咱們,很可能會給這個帝國最沉重一擊,到那時,大明說不定真的就走到了盡頭,他們是怕逼反了咱們,所以他們要幫著咱們隱瞞。」
李朝生聽了這話點點頭道:「沒錯,咱們朝廷那位皇帝不得人心啊,而且總喜歡出一些昏招,這讓大臣們心驚膽顫,有些事就要瞞著帝王,而咱們的帝王還裁撤了東廠錦衣衛,這就有意思了,大臣不上報,錦衣衛與東廠還沒了,這位皇帝就成了聾子,瞎子,只能知道大臣們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不可謂不悲哀啊。」
李朝生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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