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你認識空明師叔祖!」

  圓機瞪著眼睛看向李朝猛,李朝猛這時一皺眉道:「不認識,受死!」

  說著李朝猛舉棍子就要打,不過就在這時圓機大和尚黑著臉道:「停,就是一個乾瘦的小老頭,個不高,腦袋上一根毛也沒有,不過兩撮鼻毛卻有一紮長,看著像個大鲶魚一樣。」

  聽了這話李朝猛一愣道:「你認為我和尚師傅?」

  圓機聽了這話連忙開口道:「我認識啊,我太認識了,你師父是我的師叔祖,按照輩分來算,我應該教您一聲師叔啊。」

  李朝猛聽了這話道:「是這麼回事嗎?」

  「就是這麼回事啊,師叔我不能認錯,你剛才使得就是咱們五台山獨有的羅漢伏魔棍法,一共十八招,第一招仙人指路,第二招金剛伏魔,第三招韋陀伏虎,第四招楊戩劈山,第五招,觀音出山,第六招佛陀普度,我說的對不對。」

  圓機大和尚看著李朝猛說道,李朝猛聽了這話摸了摸下巴道:「你知道挺多啊,不過你咋就說出六招,其他十二招你繼續說啊。」

  聽了這話圓機大和尚尷尬的低頭道:「師叔說笑了,這羅漢伏魔棍法,內門弟子只能學六招,親傳弟子可以學十二招,只有成為長輩的衣缽傳人才能學全十八棍,師侄愚鈍,只是個內門弟子,只學會了六招。」

  聽了這話李朝猛已經相信幾分道:「這樣啊,這麼說你還真是我師侄?」

  圓機道:「我真的是您師侄啊。」

  李朝猛聽了這話道:「那你還與我為敵,你這是欺師滅祖啊,該一棍子打死。」

  聽了這話圓機都快哭了道:「師叔,我是看見您施展這棍法才確定您的身份啊,不知者不怪,您不能這麼武斷啊。」

  聽了這話李朝猛看了看李朝虎,李朝虎也被這變故搞迷糊了,於是開口道:「先別管這些,捆起來再說。」

  聽了這話李朝猛道:「也行,來人捆起來,你這大和尚可別掙扎啊,我若是查實你真是我師侄,我保你性命無憂。」

  「是是。」

  圓機大和尚聽了這話這時一揮手道:「所有人都別打了,投降,投降。」

  聽了這話所有道溝峪的土匪全都愣住了,咋就投降了呢?不過大統領說投降那自己就趕緊投降吧,想著一個個放下兵器,李朝虎見狀笑了,一揮手道:「都綁起來,送到山上讓楊政委上兩節思想品德課。」

  說完這話眾人把這些投降的人綁起來了,而在這些人之中還有十八個同樣剃光頭的大和尚,這時一起向這邊靠了過來,嘴裡喊著:「師父。」

  圓機和尚見狀連忙說道:「徒兒們莫要掙扎,這是自家人,這是你們師叔祖的隊伍,沒事,讓他們綁。」

  說完圓機大和尚對綁著他的土匪道:「兄弟,您使點勁。」

  那十八個大和尚一臉尷尬,緊跟著放下棍子等待他們去捆綁,這十八個和尚實力不錯,剛才三個鴛鴦陣小組圍攻竟然沒有拿下,這十八個和尚也會一種奇怪的陣法,攻守兼備,每人一根棍子讓敵人很難上前。

  這個是圓機手下最厲害的部下,也是圓機的徒弟,圓機把他從五台山學的半成品十八羅漢陣交給他們,雖然不能發揮全部的陣法威力,不過也算一個強大的陣法。

  圓機投降了,八臂哪吒看到這情況,睚眥皸裂,緊跟著大喊一聲讓還沒有放下武器的土匪嘍囉跑,緊跟著一溜煙鑽進了林子裡,撒腿就跑。

  李朝虎見狀讓所有人不用追,今個不是進行殲滅戰的,而是要安全的把這三萬五千擔糧食送回清峪。

  整理隊伍,這一戰清峪死傷了三十多人,主要是最開始的弓箭殺傷的比較多,另外一個死亡大頭是轟塌天殲滅了一隻狼筅兵小隊,那一下子就死了十一個人。

  屍體收攏,敵人的屍體,就地掩埋,五六百人挖個坑很快,就把所有人都埋起來了,至於剩下的俘虜,栓在牛車後面幫著運糧,遇到山坡還能幫著推一推。

  就這樣一行人繼續往清峪趕去,而這邊兩隻伏擊人馬,轟塌天跑了二里地這才停下來,這時候清點人數,本來伏擊帶了五百人,這次只剩下二百來人跟著,戰鬥死亡將近二百人,另外道上跑丟一百人。

  後來在原地等了一段時間,慢慢又聚攏了將近一百人,損兵折將二百人灰溜溜的趕回山寨。

  而彭和尚這邊那就更慘了,八臂哪吒跑遠了回頭一數竟然只有區區一百六十來人,他們這次也帶來將近五百人,結果圓機大和尚一聲令下,投降一大部分,另外加上被殺掉的,這一戰竟然折損最少三百五十人。

  八臂哪吒臉上全是憤怒與驚恐,更加的無力,戰陣之上連大統領圓機大和尚都投降了,這還咋玩,自己這方主將投降,自己這回去咋跟彭和尚交代啊,就說圓機大師臨陣認了個師叔?

  咦~好像事實就是這樣,沒辦法只能這樣回去說了,這一戰道溝峪損失慘重,恐怕以後在藍田稱霸的資格都沒有了,現在想想還是那賀老道聰明,明哲保身。💜♢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這邊想著,清峪的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回山了,一路之上十分順利,當清峪隊伍回山之後,李朝虎首先把戰俘關好,緊跟著找到楊書白指定思想政治改造計劃,而李朝猛卻格外提出要單獨見見圓機大和尚。

  二人在一起待了很長時間,出來的時候,李朝猛道:「這和尚還真是我師侄,不然不可能知道自己師父那麼多情況,而且他還從大和尚那裡知道了他師父的一些信息。」

  他師父與大和尚的師祖是一個師父的衣缽傳人,那位師祖就是五台山上一任主持,當年這位師叔祖與師祖本來都是主持候選人,不過就在最關鍵的時候,呼聲最高的師叔祖悄悄離開了五台山,留下一封書信,說退出主持之選,他要下山渡紅塵。

  然後就一下子沒了蹤影,之後就只能聽到零零散散關於一個鼻毛很重和尚遊歷人間的故事,而李朝猛就是在那時候與師父認識的。

  並且跟師父遊歷了三年,之後師父讓他回家,而他師父自己一個人準備去烏斯藏大雪山找大喇嘛論禪,就不準備帶李朝猛了,李朝猛這才回家。

  二人說的很投機,李朝猛問圓機接下來準備幹什麼,圓機道:「當年他忍受不了清規戒律,跟彭和尚跑路,來到此地做了土匪,罪孽深重,已經做不回和尚了,如果小師叔願意收留我就跟著小師叔,如果小師叔不願意收留,我就繼續回彭和尚那裡混口飯吃。」

  李朝猛則表示願意收留他,不過他必須按照戰俘規則進行思想改造,等一系列思想改造完事之後,才能正式加入清峪。

  圓機的態度很端正表示應該的,一切都按照這裡的規矩來。

  就這個俘虜態度讓李朝猛很滿意,並且對圓機也親近幾分。

  這邊清峪的事了,李朝生這邊也快馬來到了藍田縣,緊跟著自己帶著穀子兩個人進城,給『小可愛』城門守衛送了八十文錢,就讓進城了,進城之後,李朝生直奔茶葉鋪而去。

  到了茶葉鋪,李朝生在一個包間裡看到了石小磊,石小磊這時正喝著茶水,看到李朝生進來立刻站起身子道:「我今天看到范大少爺拉著三箱子銀子進城,就知道團長您要來了。」

  李朝生點點頭開口道:「范家最近沒有什麼異動吧?」

  聽了這話石小磊道:「一切正常。」

  李朝生點頭道:「如此便好,今晚動手。」

  聽了這話石小磊笑道:「我都快等不及了。」

  這邊說著,李朝生讓老土幫著出去買點燒雞,饅頭之類的回來,今個要讓兄弟們吃飽了再動手,老土笑道:「好。」

  老土出去買東西,沒在一家買,而是饒了半個城買了一些吃的,然後秘密送到了大家的集合地,李朝生來到這裡發現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兩進,買這個院子的時候花了五百兩銀子,本來是用來給白守民安家的,不過白守民屬於倒插門,跟著媳婦兒住在捕頭家裡。

  因此這個院子就一直空著,不過後來捕頭死了,家裡就剩下白守民一個男人了,因此白守民的媳婦兒也不管這些,就好好守在家裡,家裡這產業也就只剩下白守民一個人打理了。

  李朝生來到院子,發現院子裡全是人,一百多人擠在一個院子裡,而且為了不出意外,所有人都沿著院子牆根坐著,每一個都不說話,閉目養神,這時李朝生進來,眾人目光一銳利,下一刻,就摸向了手邊的磚頭與菜刀。

  「團……」

  看清來人,眾人想要稱呼,這時李朝生揮手示意不要出聲,與此同時讓老土把買來的肉與饅頭給大傢伙,讓大傢伙趕緊吃飯。

  所有人默默吃飯,一點聲音都沒有,李朝生看了看時間向眾人傳達:「今晚行動的命令,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李朝生看著眾人的表現,忍不住感嘆,不知不覺自己手下的士兵也都有精兵的樣子了,吃飽喝足,李朝生從時空門另一頭把武器全部搬過來,每一個士兵上前默默的拿走自己的武器。

  就這樣天黑了下來,咚咚咚。

  傍晚一更三點城樓之上敲響暮鼓,古代的宵禁開始了,明朝有著很嚴格的宵禁制度,朝廷明文規定,每日一更三點敲響暮鼓,禁止通行,五更三點敲響晨鐘才能開始通行,有個成語叫做晨鐘暮鼓就是指這個。

  而宵禁開始之後,若是再在街上行走,那就犯法了,罪名為犯夜,明朝規定笞打四十,當然有疾病,生育,死喪例外可以通行。

  暮鼓敲響,這時一旁的石小磊道:「團長,宵禁開始了。」

  李朝生這時道:「再等等,等定更天再去,現在大家還沒睡著。♟☹ ❻9丂𝐡ยx.ςỖⓜ 🍮🎈」

  聽了這話石小磊道:「是。」

  古代晚上被化為五更天,關閉城門開始宵禁是一更天,一更三刻,一更天指的是晚上七點到晚上九點,而一刻鐘是十五分鐘,所以一更三刻就是晚上七點四十五分。

  二更天又叫做定更天,指的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這個時間點古代業餘生活並不豐富的人們已經開始入睡了,就算是喜歡做床上運動的也該完事了,此時真是玩賴寂靜,殺人放火天。

  至於三更,四更,五更,這就很簡單了,每更兩個小時往後推就行了。

  黑夜中,整個大院不點燈,所有人在黑夜中如敏捷的野獸等待獵物上鉤,李朝生這時微微眯縫起眼睛,這時大街上響起了更夫的打更聲。

  梆梆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更夫從大院前走過,聽聲音慢慢走遠了,這時李朝生一揮手,緊跟著石小磊把大門打開,緊跟著露出了外面的街道,這時李朝生在警衛班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下一刻一個連的人馬慢慢在黑夜中集合,這時李朝生掏出消音器按在自己手裡這把突擊步槍上,緊跟著身後的人也都有樣學樣的把突擊步槍按上消音器。

  這時李朝生一揮手,石小磊與穀子一人一把槍先跑了出去,到了街口一看,沒有人,回頭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安全。這時李朝生揮手道:「套頭。」

  聽了這話李朝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頭套,頭套上面印著一個撲克牌裡面的大王,而其他人的腦袋上全都是五十四張撲克牌的花紋,只露兩隻眼睛在外面。

  李朝生這時揮了揮手,下一刻所有人悄無聲音的往前走,一個街道,兩個街道,三個街道,這時突然前面兩個衙門口的衙役挑著燈籠來巡街。

  李朝生見狀一揮手,所有人隱藏在黑暗的巷子裡,這時就看見兩個巡夜的衙役道:「他奶奶的,大半夜攤上這麼個苦差事,這個時間點要是有個娘們摟一摟該多舒服啊。」

  「你小子還想摟娘們,你小子可給我警醒著點,小心死在女人褲襠裡面。」

  「嘿嘿,頭哪能啊,我這不就說說嘛,再說就算沒有女人,給咱一碗熱湯麵也是好的啊。」

  「你小子還想吃麵?我跟你講,到了定更天還敢在大街上走動的,除了打更的就兩種人,一種就是咱們,倒了血霉抽了個巡城的差事,還有一種人……」

  衙役聽了這話突然身子一頓,緊跟著看向一個漆黑的巷子口,自己的同伴一愣道:「頭,你看到啥了?」

  這時衙役不答,反而把自己的腰刀抽出來了,目光銳利的盯著巷子喊道:「出來!」

  聽了這話另一個衙役打著燈籠照射過來,而這時巷子中一個人影緩緩的走了出來,那衙役拿著刀對準這個人道:「宵禁了不知道嗎?」

  聽了這話那人道:「知道。」

  「知道還敢上街?」

  衙役低聲喝道,聽了這話那人道:「你剛才說的話還沒說完,這個時間點還敢在街上走的,還有一種是?」

  衙役聽了這話手抖的說道:「反賊!」

  與此同時另一個衙役把燈籠照過來,瞬間整個胡同有了一絲亮光,下一刻二人倒吸一口冷氣,只見胡同里全是黑壓壓的人影,每個人影腦袋上還套著花花綠綠的頭套,甚是詭異。這時兩個人嚇得想要往後退,那人卻開口道:「敢出聲,敢逃跑,殺!」

  聽了這話兩個衙役直接跪在地上:「不敢,不敢,反賊爺爺饒命。」

  聽了這話李朝生對石小磊使了個眼色,緊跟著幾個人上前直接用麻袋套住二人的腦袋,緊跟著用繩子捆好,把二人扔在巷子裡,這時李朝生道:「晨鐘響起之前,你們敢出一聲,小命就沒了。」

  「是是,好漢爺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李朝生這時滿意的點點頭,緊跟著一揮手,所有人繼續往前走,而這兩個衙役就偶然聽見有人喊道:「大當家的,聽說那范家可有錢了,搶了他們家,咱們道溝峪招兵買馬,肯定能成為六峪之首。」

  「噓,小點聲,什麼道溝峪,咱們現在是王二麾下反賊。」

  「對對,反賊。」

  人走遠了,這時地上套著麻袋,捆著的衙役聽明白了,這是道溝峪的土匪進城了,而且目標還是泰安糧鋪的范家。

  想著二人更不敢出聲了,聽了這麼重要的信息,可不敢到處聲張啊,要是被這些土匪察覺自己知道他們的身份,估計會被殺人滅口的吧?

  二人想著,閉嘴不言,躺在街道里根本不敢動彈,不敢掙扎。

  這時穀子趕上了李朝生道:「團長,按您的吩咐,說咱們是道溝峪的人。」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道:「很好,走。」

  這時一旁的石小磊道:「團長,咱們說咱們是道溝峪的人他們就會信嗎?」

  聽了這話李朝生看了看石小磊道:「信不信重要嗎?這種案子不都是需要一個替罪羊嗎?咱們只是給他們提供一個替罪羊的選擇,而且不單一個,咱們要多給他們提供幾個,把他們搞迷糊。」

  聽了這話石小磊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李朝生笑道:「先干正事吧。」

  一群人直接趕到了范家大院之前,范家大院占了半條街,糧鋪也占了半條街,看著就一個字氣派,而且防守的也很嚴密,這時范家大院門口站著一行巡邏的刀客十人,而且在大院的房頂還有崗哨站崗,把整個范家大院看管的仿佛一個山寨一般。

  李朝生這時揮了揮手道:「小磊,穀子,你們兩個帶人把巡邏隊幹掉,我負責房頂站崗的兩個人。」

  聽了這話石小磊與穀子點頭,緊跟著帶著警衛班的人往前靠近,這時李朝生瞄準房頂站崗的兩個人,借著月光兩個人無比的清楚,就是兩個活靶子。

  李朝生這時瞄準,扣動扳機,piu~

  一聲輕微的聲音,瞬間一個房頂刀客被爆頭了,緊跟著李朝生立刻瞄準另一個,piu~

  又是一個輕微的聲音,另一個刀客也同樣被爆頭,這時解決了二人,李朝生一揮手大部隊往前走。

  而這時巡邏隊有人道:「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巡邏隊其他成員道:「是有聲音,PiuPiu~的,不知道是啥。」

  眾人正疑惑呢,這時突然有四個人沖了過來,巡邏隊的人一看愣住了,因為這四個人腦袋都看不清面孔,只能看見腦袋上套了個袋子,袋子上有奇怪的花紋,一個黑色的梅花,一個紅色的方塊,還有一個紅心,一個黑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代表著什麼意思。

  「什麼人?」

  巡邏隊喊了一聲,不過就在下一刻他們知道這PiuPiu聲是哪裡傳出來的,因為他看見對方拿起如鳥銃一樣的東西,對著自己射來,咦~鳥銃不用點火嗎?

  腦海剛有這個想法,下一刻整個人直接倒地,沒了呼吸。

  石小磊幾個人把人射殺,緊跟著上去補了一刀,把人拖到陰暗的牆根下,這時大部隊上來了,大部隊這次沒有帶很有標誌性的狼筅,而是選擇了很常見紅纓槍,以及普通的木頭盾牌,還有幾個拿著三股糞叉,這些東西可以組成最簡單的鴛鴦陣,雖然少了狼筅,但是對付三流實力的刀客,那是很輕鬆的。

  刀客那是拿錢辦事的,忠心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只要自己殺進去,這群刀客能夠組成有效戰鬥力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要是各個為戰,自己可以輕鬆剿滅之。

  這時士兵們來到了大門口,穀子拿著一把刀把門口的門栓挑了起來,而李朝生這時一個墊布,輕鬆的跳到了范家大院屋頂,緊跟著找了個制高點,抱著AK47坐在上面,瞄準下面,這時士兵殺進院子。

  石小磊帶著人進行了簡單的戰術布置,緊跟著十個人一組,分散進入每個房間,然後開始刺殺,開始很順利,可是進入幾個房間之後,就有人發出聲響了,下一刻整個大院的燈就亮了。

  「啊,你們是誰!」

  「不好了,有賊人!」

  「啊,救命~」

  瞬間慘叫聲連連,這時後面跟著的穀子這時來到大門口把門關上,下一刻整個院子裡亂成一團,刀客們剛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長槍刺穿,李朝生下達的命令是刀客格殺勿論。

  這些刀客拿錢辦事,缺德事沒少做,性質等同於土匪,甚至他們幹的缺德事比土匪還多,對於他們不需要太多同情,殺便是了。

  至於范家的人,漢奸家族,幫著韃子運送不少物資,殺了也不算冤枉,既然他們選擇幫著韃子,自己殺他們天經地義。

  因此李朝生的原話是:「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當然了,如果不反抗,也可以留著,尤其是老弱婦孺,丫鬟僕役,罪不至死啊。

  李朝生心腸還是不夠狠,當然了若是敢反抗就殺了,不反抗將來留著等待人民的審判也是可以的。

  說白了,李朝生此次前來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搶劫的,洗劫漢奸之家。一切一銀錢為主。

  李朝生想著,院子中亂了套了,刀客們實力都不錯,都是精壯的漢子,這時反應過來,也都一個個很是張狂,拿著刀子拼命。

  不過李朝生有點高估他們了,普通的刀客,雖然很健壯而且會點粗淺功夫,但是你再訓練有素,在有配合的保安軍面前根本不夠看。

  這不就看一個刀客揮舞大刀狀若瘋癲,怒喝一聲:「賊子竟然敢偷襲,給我去死,看我大刀李雲的厲害。」

  李朝生也被這一聲吼聲嚇到,竟然還是個有名有姓的刀客,看樣子有兩下子,結果剛從沖向一個鴛鴦陣小隊,就被糞叉子直接限制了行動,緊跟著兩個盾兵上前,把他頂住,下一刻一隻紅纓槍,槍出如龍,直接把人釘死在原地。

  「額……這麼菜?」

  李朝生看著很無奈,這些刀客比他想像的還不夠看,在經過短暫的戰鬥之後,發現不是對手,頓時心生惶恐,開始不戀戰,不抵抗,一心逃跑。

  很快就做魚獸散,與此同時剛摟著丫鬟睡著的范大少爺被吵鬧聲驚醒,緊跟著睜開眼睛道:「什麼情況,大丫鬟這時也醒了過來,身上只有一個肚兜道:「不知啊?」

  就在這時門轟的一聲被撞開,這時老管家道:「少爺,快跑,有賊人殺進府里了。」

  「什麼?」

  范大少爺聽了這話連忙跳起來,這時就見外面已經是喊殺聲一片,火光滿天,這時范大少爺一頭冷汗:「怎麼會這樣,哪裡的賊人如此膽大,敢在城裡行兇。」

  管家聽了這話道:「別管這些了,少爺快跑。」

  聽了這話范少爺道:「不行,我收拾一下金銀。」

  「不要了,不要了,來不及了,快跑。」

  聽了這話范少爺只能跟著管家跑,這時床上大丫鬟道:「少爺救我。」

  聽了這話范大少爺道:「你自己跑。」

  大丫鬟這時苦著臉道:「少爺,你剛才太猛,我這腿軟,站不起來。」

  「那你就自救多福吧,走走。」

  范大少爺說著就跑,根本不管丫鬟,這時李朝生站在屋頂,從瞄準鏡看到了范大少爺,手指猶豫了一下,扳機沒有扣動,這范大少爺是個很好的敗家子啊,有他在也算側面打擊漢奸了,留著給漢奸頭疼吧。

  李朝生想著把槍收了起來,緊跟著看著院子裡逐漸趨於平穩的戰鬥,很快戰鬥接近尾聲,能跑的全都跑了,剩下一群丫鬟,小廝,這些人也都是苦人家的孩子,雖然在漢奸的手裡工作,不過也是混口飯吃。

  李朝生想著,這時穀子提著槍走了過去,看著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小廝蹲在地上,穀子道:「各位別怕,我們是岱峪的好漢,今個前來就是為了圖財,你們誰能告訴我一下,你們家存銀子在什麼地方啊?」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低著頭,穀子聽了這話道:「大家好好想想,我數三個數,沒有人回答,所有人殺掉,我們自己搜。」

  聽了這話穀子舉起手道:「一。」

  「二。」

  見李朝生數到了二,這時立刻有一個胖子站起來道:「我,我知道。」

  「哦,你是?」

  這時胖子道:「我是府里帳房先生。」

  聽了這話穀子道:「好,你領我去。」

  「給我看好他們。」

  穀子叮囑一聲跟著帳房先生往前走,這時下面有人道:「帳房先生好像把人領到帳房去了,沒去老爺書房。」

  「噓,別說。」

  穀子這邊剛走,可是石小磊卻在注意著眾人看到兩個人說話,這時石小磊直接上前,看著兩個人道:「你們剛才說什麼?」

  聽了這話兩個人連忙低頭,石小磊卻看著二人道:「你們是不是知道還有藏銀子的地方啊?」

  兩個人這時低頭道:「不,不知道。」

  石小磊聽了這話眼睛中寒芒一閃,下一刻一刀插在一個人的手掌心。

  「啊~」

  石小磊這時看著那人道:「說實話,否則你這隻手就別要了。」

  聽了這話這人道:「說說,好漢爺饒命,剛才王先生帶好漢去的地方是新入庫的銀子存放地,那裡銀子不多,真正銀子多的地方是老爺的書房,老爺書房下面有地窖,地窖里有銀子,很多銀子。」

  這人疼的說話都快了幾分,石小磊笑了:「你很老實啊,我很欣賞你,一會兒,你可以領二十兩銀子,離開這裡。」

  「啊,謝謝大爺,我領您去。」

  這邊說著,那個人直接來了精神,他就是帳房的小夥計,累死累活一年四兩銀子,現在一下二十兩,五年的工錢,那還幹個屁啊,扯呼。

  想著小夥計想開了,直接帶石小磊去老爺書房,這邊李朝生跳下房頂跟看著跟石小磊往老爺書房走,老爺的書房裡面古董玉器不少,李朝生全部打包帶走。

  緊跟著找到了進入范永貴書房地窖的通道,這一進去,李朝生頓時被裡面的銀箱子鎮住了,這裡面的白銀竟然有足足十五箱子,這可是十五萬兩白銀啊。

  這老傢伙可真夠肥的啊,一個范家旁支竟然都有十五萬兩白銀,這要是把范永才這個主支端了能有多少錢啊,簡直富可敵國,還真期待這一天早點到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