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飽這時笑了笑道:「我那驢子走路很慢,路上恐怕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所以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湯溝鎮有兩萬擔糧食,我們清峪看上了,想要收取,不過一隻耳他們定然不能看著,我們清峪雖然不怕,不過我們清峪每一個兒郎都是很寶貴的,我們不想損失太多性命,所以我們張寨主希望你到時候出兵幫我看住一家人馬,如此咱們便算是達成聯盟,從此守望相助,結為盟友。(-_-) (-_-)」
「他日其他山寨來犯你東湯峪我們寨主願意引兵相助,幫助你們東湯峪共抗來犯之敵。」
魏飽笑呵呵的說著,聽了這話劉一刀與劉宗敏對視一眼,劉宗敏皺起眉頭道:「魏先生,這不對吧,你們去取湯溝鎮的糧食,我們卻幫著擋住其他山寨的敵人,我們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不合適吧?」
魏飽笑道:「劉當家的,你恐怕沒聽清,我們當家的意思是只要這次你幫著我們擋住一家,我們就跟你結為盟友,對抗他人,結為盟友就是你們這次出兵的好處。」
「嗯?!」
聽了這話劉一刀道:「這算什麼好處,跟你們結為盟友就算好處,那這好處也過於廉價了,而且結為盟友,你們清峪有事,我們東湯峪也要幫助啊,互利互惠,豈能算作好處。」
「哈哈哈……當家的,你這話可不實在啊,我們清峪上次一戰,實力想必有目共睹,說實話我們清峪一家據你們五家之敵,也不會落於下風,而你們東湯峪危若累卵,若是他們來犯,當家能抵擋幾家啊?」
魏飽看著劉一刀,劉一刀聞言眉頭高高皺起:「魏先生,你的話可危言聳聽了,你們清峪可以以一敵五,我東湯峪之險峻未必輸給清峪,我們也未必怕了那五家。」
魏飽聽了這話道:「好,既然如此在下懇請當家的,放我歸山,亦或者將我斬首,咱們的對話到此為止,當家的既然不說實話,接下來也就是謊話連篇,無趣得很,我這人實在,不願與人爭口舌之利,請當家的速速斬殺我,徹底斷了與清峪交好之念,明日無論你是幫其他五家攻打我清峪,還是作壁上觀,我們都將視你為敵寇,永不交好,請當家的定奪。」
聽了這話劉一刀看著魏飽道:「你不怕死?」
魏飽笑道:「自古說客之道乃是取死之道,我選擇當這說客就將生死放下,不信當家的可以殺魏某,魏某當慨然赴死。」
劉一刀盯著魏飽,魏飽嘴角帶笑,手藏在袖子裡卻已經被汗水浸濕,怕死嗎?怕,那有人不怕死的啊,魏飽也怕,不過魏飽自認為自己很聰明不會分析錯局勢,只要這劉一刀不是個憨憨,他就不會殺自己,而會答應清峪的條件。
利弊其實已經放在那裡,沒什麼好說的,你若是不同意,等待你的就將是恐怖的毀滅。
劉一刀沉吟很久嘆了口氣道:「先生請坐,待我們稍做考慮,不過先生放心,不論是結果如何,我們東湯峪都不願意與清峪為敵,先生性命無憂。」
聽了這話魏飽道:「當家的請便,只是當家的不會就這樣讓我干坐著吧?」
「嗯?」
劉一刀一愣,緊跟著開口道:「快給先生倒茶。」
魏飽連忙擺手道:「我還沒吃午飯。」
「哦,哦哦……快快,命令伙房給先生準備酒肉,對了鮮活也備上一些。」
劉一刀連忙說道,這時魏飽一拱手道:「多謝當家的。」
劉一刀這時給劉宗敏一個眼色二人去秘密交談了,魏飽這時坐在大殿之中,很快酒肉上來了,魏飽就不客氣了,大口的吃著,東湯峪伙食不錯,還醬了豬蹄子,魏飽這時直接上手,啃得不亦樂乎。
這時後宅,飛天雕的女兒,劉一刀的婦人大發雷霆,丈夫說的百般好,各種愛自己,可是到了如今卻都是騙人的鬼話,他愛個屁,現在不單呵斥自己,而且還請那狗賊吃飯,還把自己最喜歡的豬爪子端過去了,真是欺人太甚,可惜現在自己被禁足了,她悲哀的發現女人在這個時代只有認命的份。
「唉,恨賊不死,無可奈何。」
女人長長嘆息一聲。
而劉一刀與劉宗敏討論了一番很快就回來了,這時劉一刀走進大殿道:「魏先生。」
這話剛喊出來,就見魏飽茫然的抬頭,手中是啃了一半的豬爪子,這時魏飽舔了舔手上的油漬道:「這麼快就有結果了,我這豬蹄子還沒啃完呢。」
「啊,沒事先生邊啃邊說。」
魏飽這時抬頭道:「那感情好,二位當家的吃了嗎?你們家這豬蹄子醬的真不錯。」
二人擺了擺手,魏飽這時見狀笑道:「那我就無禮了。」
說著魏飽來個現場吃播,大口啃豬蹄子,一口豬蹄子滿嘴油,嚼啊嚼,看著那個香,那個饞人,魏飽吞下肚子,緊跟著拿起酒杯喝口酒,瞬間滿足了。
看著魏飽這吃相,劉宗敏與劉一刀咂摸咂摸嘴,緊跟著也走了過去一人抓起一個豬蹄子,你別說,這豬蹄平時吃起來也沒有這麼香啊。
三個人啃著豬蹄子,劉一刀啃得滿嘴油道:「魏先生,我們商量了一下,願意跟清峪交好,明天我們出兵看住宋老三的兵馬,讓清峪少一大敵。💛🐜 6➈𝔰hⓊⓍ.ᑕ𝐨ⓜ 💋♟」
魏飽這時把肉咽下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哦,那感情好,我替我們寨主謝過當家的。」
「客氣了。」
這時劉一刀笑道,魏飽這時繼續啃著豬蹄道:「你家這豬蹄真不錯,有多餘的嗎,送我點,一會兒帶走?」
劉一刀聽了這話道:「成,我讓伙房準備些。」
魏飽笑道:「那多謝了。」
……
酒足飯飽,魏飽打著飽嗝騎著驢,提著兩個裝好的豬蹄子下了山,嘴裡哼唱著小曲,劉一刀與劉宗敏給送到了山下。
這時劉宗敏看著劉一刀道:「大哥真的要實心實意跟清峪聯盟?」
聽了這話劉一刀道:「聯盟?呵呵……不過權宜之計罷了,咱們先跟清峪聯合,借著清峪的手,把其他人幹掉,到時候咱們在收拾清峪,我那老丈人對我不薄,我當這個東湯峪之主,多虧了他,咱們劉家人不能忘恩負義。」
聽了這話劉宗敏點點頭道:「那哥哥還是回去跟回稟嫂子一聲吧,今日之事,嫂子怕是氣壞了。」
聽了這話劉一刀道:「說的也是,我去安慰一下,對了明日你安排人去堵住宋老三的山門,宋老三書生,辦事不磊落,而且迂腐,若是沒有宋三娘這個女兒,他寨主之位都坐不牢,堵他的山門,他定然不敢跟咱們血拼,而是想要等事情結束後,聯合一隻耳他們對付咱們。」
劉宗敏笑道:「呵呵……可是他們不知道咱們已經與清峪聯合,到時候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劉一刀這時拍了拍劉宗敏的肩膀道:「對,好了宗敏,我去跟你嫂子賠禮了。」
「哥哥速去,不必管我。」
說完劉一刀便回山,去安慰婦人了,而魏飽下山之後,山下有騎兵等候,這時魏飽笑道:「回稟營長,劉一刀同意了。」
聽了這話山下騎兵立刻快馬回山報告,而魏飽則是騎著驢慢悠悠的走在後面,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這可是他第一次弄舌成功,很有紀念意義啊。
騎兵回山稟告消息,消息很快以電報的形式發送到湯溝鎮,湯溝鎮這時把電報翻譯過來,很快就遞到李朝生手裡,只有兩個字:事成。
李朝生看了之後,心情很不錯啊,藍田這渾水自己還真的攪動了,明天這一步棋將會非常的有趣,還挺期待的啊。
這時李朝生對負責電報的穀子道:「對了我讓人帶進縣城的那台電報機帶進去了嗎?」
聽了這話穀子道:「已經帶進去了,今個還給咱們回了個信,一切正常。」
李朝生這時笑道:「如此便好,給我詢問一下石小磊,縣城之內可有變動,范家之人可有警覺。」
穀子聽了這話立刻坐在一台電報機錢,帶上耳機,很快聯絡上了帶進城裡的那台電報,電報回話:「一切正常,銀子入庫。」
李朝生見狀笑得很開心,自己明天可就要收網了,一個紈絝給自己帶來了的利潤比自己干一年土匪都要多啊,所以別人說的對,搶劫就搶大商人,跟苦哈哈較什麼勁呢?
這時城內,范家大院,老管家都給范少爺跪下了。
「少爺啊,不能再拿了,咱們庫里就剩兩萬擔糧食了,再拿我真的沒辦法跟老爺交代了。」
范少爺這時黑著臉道:「范忠,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銀子已經交給帳房,我可不曾少一兩銀子,你為啥就不讓我賣呢?」
范忠這時黑著臉道:「少爺,老爺臨走時說庫存糧先別動,也許有大用啊!」
「有什麼大用,西安城裡已經傳出消息了,陝西糧價要平穩,知府大人也跟咱們通過氣了,今年糧價不會有太大利潤,一兩八錢已經不錯了,咱們把銀子換回來,倒騰點其他的,一賣,不比存糧合適多了嗎?」
「少爺,您……」
「閉嘴,起開,來人把老管家給我扶到屋子裡好生養著,真是越來越糊塗。」
管家這時苦著臉道:「少爺,少爺,您聽我一言,我已經快馬稟告老爺,您等上三五日可好。」
「什麼,你告訴我爹了?」
范少爺臉一下子黑了,老管家道:「正是,昨日已經出發,今日馬快,說不定天黑就能進入山西境內。」
聽了這話少爺面色一冷道:「多管閒事你個老東西,來人,把人拉開,裝糧。」
這時一夥計上前道:「少爺咱們裝多少。」
少爺這時笑了笑道:「我料那鄉巴佬手裡銀子肯定不夠再買一萬擔了,不過穩妥起見帶一萬五千擔子過去,老子擠兌死他。」
聽了這話夥計立刻說道:「是。」
夥計飛快通知裝一萬五千擔,管家這時也被關進了屋子,不過管家還是派出了第二隻送信的,速去通報老爺。😾♛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而這時咱們的老爺,范家陝西藍田方面負責人,范永忠也匆匆從張家口往藍田趕,因為他在這次由老大范永斗主持的會議中,得到了一個大任務。
今年陝西全境遭災,山西部分招災,糧食減產嚴重,而同樣的位於東北地區的滿清也受到了惡劣天氣的打擊,糧食縮減很多。
外加幾年明軍加重了對遼東的針對,毛文龍多次襲擾後方,讓滿清南下劫掠計劃破產,過冬的糧草嚴重不足。
於是滿清就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晉商八大家們,於是要求他們多多的收集糧草,供應大軍過冬,當然了滿清也不會虧待他們,定然會給出一個十分公道的價格。
於是乎晉商八大家就很開心的接單了,不過滿清也不是很好相與的,晉商八大家被秘密召集到一起,見到了滿清這次籌集糧草的負責人,努爾哈赤第五子,ZLQ旗主,莽古爾泰。
莽古爾泰可是很勇猛的,少年便隨著努爾哈赤征戰,英勇非常,連克六城,在1616年被封為和碩貝勒,與代善,阿敏,皇太極,並稱為四大貝勒。
而這次糧草之事竟然讓他來負責,可以看出滿清對著過冬糧草的重視。
當天八大晉商被召集起來,吃了頓飯,簽了一紙合約,莽古爾泰要糧草一百萬擔用來過冬,而八大晉商則自己商量如何分配。
於是幾個人一商量,平分吧,就每人認領了十二萬五千擔糧草,然後呢,晉商八大家又召集自己麾下骨幹成員,於是范永斗就找到了自己的幾個弟弟。
每人認領一些,大家一起把這活幹了,一起把錢掙了,於是召開會議,在會議上范永斗說了,滿清那邊出每擔糧食二兩五錢的高價。
當時聽得所有人眼睛都亮了,滿清有錢,沒有事情就劫掠一下大明,幾個省幾個省的劫掠,這些年金銀堆積如山,畢竟搶來的錢也不知道珍惜,揮霍吧。
范永貴一聽二兩五錢這個高價頓時想起自己的庫存裡面的那三萬擔糧食了,還有自己這次下鄉收糧恐怕也能收一萬擔糧食,於是就跟大哥報了個四萬擔。
為此還被堂兄弟范永才譏諷了:「今年陝西可鬧災,二哥你能拿出這麼多糧食嗎?」
聽了這話范永貴是打包票肯定能,糧食都在庫里呢,運就行了。
范永斗一聽一拍板,就這樣不過強調,一定要定額的完成任務,千萬別出紕漏,滿清這群韃子雖然大方,可是要是騙了他們,失了信用,那范家就算完了,畢竟想吃韃子這碗飯的人不少,他們范家只要被韃子拋棄,肯定會有其他商人,補上來,那范家衰落,可想而知。
跟滿清做生意可是關乎家族命運的,而且滿清韃子的蠻橫可不是吹出來的,要是知道咱們沒有完成約定,說不定會掏刀子殺人,韃子要是想殺范家人,那簡直不要太簡單,都不用大軍扣關,一小隊人馬就足以滅了范家。
所以跟韃子做生意沒有小事,一定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來。
范永斗是千叮嚀萬囑咐,小心小心再小心啊,范永貴也知道事情緊急,於是會開完了,連口茶水都沒喝,直接急沖沖往陝西趕。
范永貴星夜趕路,這一日到達山西陽泉,在陽泉大街上隨行護院瞧前面有一批快馬駛過,馬上插著一面旗子,上書山西范家。
「老爺,那好像是咱們家的人。」
聽了這話范永貴一愣道:「是嗎?叫來問問。」
聽了這話護院立刻前去攔馬,這一攔馬上的人驚喜的叫了一聲:「耿護院。」
護院一愣道:「你是管家身邊的。」
「馬寶。」
「對對,你怎麼來陽泉了。」
耿護院問了一句,聽了這話馬寶立刻叫道:「對對,護院大人,老爺何在啊?」
耿護院道:「就在前面飯館吃飯,你這……」
「快快帶我去找老爺,我有重要事情匯報。」
馬寶焦急的說道,聽了這話耿護院道:「快跟我來。」
到了飯館,范永貴正在吃一碗羊肉湯,這時馬寶道:「老爺,大事不好,少爺……」
范永貴聽了這話一抬頭看著馬寶道:「少爺怎麼了?又把哪個窯姐領家裡了?」
「不不,不是老爺。」
「那是把誰家少爺給打了,讓咱家賠錢?」
范永貴繼續說道,馬寶擺著手道:「不是,不是,少爺跟人鬥富,把糧庫裡面的糧食給賣了。」
「什麼!」范永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駭。
「你,你再說一遍,少爺怎麼了?」
「少爺把糧庫裡面的糧賣了!」
「咳咳……」
范永貴差點一口氣沒嗆死,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道:「逆子,逆子啊,他,哪怕把窯姐鄰家裡,也比賣我糧食好啊,這王八犢子,我……」
「老爺,老爺您先別急,聽他把話說完,馬寶,你如實交代,少爺把糧庫裡面三萬擔糧食都賣了?」
「那倒沒有,少爺現在只賣了一萬擔。」
馬寶說道緊跟著又補充一句:「不過老爺您快回去吧,管家說少爺性子上來他攔不住,說不定真能把糧食都賣了。」
聽了這話范永貴道:「對對,趕緊回去,趕緊回去,通知下去,湯不喝了,跟掌柜的買餅,多帶餅子,咱們星夜趕路,早日回去,回去之後老爺請大家去松鶴樓吃一頓好的。」
聽了這話夥計們都來精神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好啊,陽春樓好啊。
於是乎一群人連忙上馬,這時范永貴也不坐車了,直接騎馬,留下幾個人後面押車,他要以最快速度趕回藍田。
小夥計看范永貴走了,看著桌子上剛喝一口的羊湯,抿了抿嘴唇自,端起碗喝了一口,真好喝,剛想喝第二口,這時老闆出來了,黑著臉用濃郁的山西口音罵道:「二娃子你個憨貨,再敢偷喝,打折你腿,趕緊把湯倒鍋里,還能接著賣呢。」
聽了這話小夥計道:「哎,知道了掌柜的」
臉上帶著笑,一轉頭嘴裡碎碎念起來,都是罵人話。
范永貴騎著馬帶著人狂奔啊,一路上把這個逆子罵了一萬遍,跟人斗什麼富啊,都怪自己太寵她了,氣死了。
於是一路狂奔,一宿沒睡,第二天到了運城地界,這時護院道:「老爺,停下來休息一下吧。」
范永貴今年四十了,年富力壯,這時瞪大了眼睛道:「不行啊,我那逆子太不省心了,再不回去,說不定他還能賣糧啊!這糧食要賣了,大哥還不得活撕了我啊!」
聽了這話耿護院道:「老爺,您著急也沒用,一宿了,人抗的住,馬扛不住了,再跑馬就死了,吃口飯,也讓馬喝口水。」
聽了這話范永貴黑著臉道:「行吧,快點,不行買匹馬。」
聽了這話范永貴坐下來尋思吃口麵條,可是你說咋這麼敲,就在這時又一匹馬上插著山西范家字樣的馬跑了過來。
「攔住他,攔住他!」
范永貴急了,指著馬喊道,這時耿護院立刻去攔馬,很快一個小伙子帶了進來,一進來小伙子連忙施禮:「見過~」
「免了,免了,什麼情況。」
小夥計一愣道:「哦,老爺,大事不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那兔崽子是不是又賣糧了,又賣多少,你她娘的說啊,急死我了。」
范永貴說著,小夥計都愣住了,老爺咋啥都知道。
「說啊,啞巴了你啊。」
「哦哦,回老爺,大事不好了。」
「你,你不說這句不行嗎,我知道大事不好了,往下說。」
小夥計更懵了,你這不讓我起頭,我這話說不下去啊。
「老爺大事不好了。」
范永貴這時強忍著微笑道:「往下。」
「管家讓少爺關起來了,少爺他又拉走了一萬五千擔糧食。」
小夥計說著聽了這話范永貴眼睛都快瞪出血絲了:「多少?」
這時小夥計道:「一萬五千擔。」
「草,老子宰了他!」
聽了這話范永貴炸了,厲喝一聲嚇得四周的人一個激靈,齊齊看過來,這咋要宰人啊,土匪啊?
「走,不吃了,趕緊回家!」
范永貴都炸了,氣呼呼帶著人騎上馬往家趕,而這時咱們的范大少爺心情很好啊,哼著小調,帶著一萬五千擔糧食進了湯溝鎮。
今個范大少爺趾高氣昂的,老子今天是來聽人叫爺爺的,哈哈哈……
范大少爺就像是鬥勝了的公雞,囂張的進入了湯溝鎮,李朝生這時早已經等候著,這時看著范少爺道:「范少爺,又帶糧食來了。」
范少爺這時呵呵笑道:「李朝生,還這麼淡定,你要給人當孫子了,你知道嗎?」
聽了這話李朝生哈哈笑道:「我不知道啊?。」
聽了這話范少爺笑道:「那今個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來人給這小子報一下今個咱們帶了多少糧食。」
「回稟少爺,今天咱們帶了一萬五千擔糧食!」
范永貴聽了這話看著李朝生笑道:「聽到了嗎?一萬五千擔糧食,哈哈哈……不少啊。」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是不少,來人,抬過來。」
說著這時有人又抬來三箱銀子,這是李朝生最後的家底了,也就夠這一萬五千擔糧食的價錢了,為此李朝生甚至把自己作為備用金的銀票都拿出來了。
范少爺開始臉上還帶著笑,可是看到銀子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了。
「你竟然還有銀子?」
李朝生這時笑道:「有的是啊,是不是上次看見我拿零錢,就以為我沒銀子了,哈哈哈,我那是逗你玩呢。」
「你!」
李朝生這時笑道:「我什麼我?銀子點點,糧食入庫。」
李朝生說著,臉上帶著笑容,范少爺氣的咬牙切齒,李朝生看著范少爺道:「范少爺,你們泰安糧鋪還有糧食嗎?我這銀子還有不少呢。」
聽了這話范少爺氣的道:「你,你別囂張,我們范家糧食多得是,下次撐死你。」
「哈哈……好啊,我等著你撐死我。」
李朝生笑著,范少爺一撥馬頭道:「撤,姓李的,這事沒完。」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道:「反派就是話多,你們能不能臨走的時候不放狠話啊,你這太套路了。」
「什麼爛七八糟的,走。」
范少爺氣呼呼的走了,怎麼就沒成功呢,這孫子家裡到底有多少錢啊,這都六七萬兩了,自己可買了他三萬五千擔糧食,這麼多糧食還沒掏空他,這孫子忒有錢了,自己就剩五千擔糧食糧食,還賣他不?
范少爺很惆悵啊,順子在一旁道:「少爺,咱們不能在賣了,那五千擔糧食咱們自己還得吃喝,還得用啊,聽了這話范少爺道:「回去再說吧,這李朝生哪裡來的,這麼有錢,奇了怪了。」
范少爺押著銀子往縣城走,路上他走的很輕鬆,可是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呢。
「大統領,這范家商隊夠肥的啊,這銀子能有將近三萬兩了吧,咱們不動?」
轟塌天聽了這話道:「山西范家,那是跟巡撫大人都有關係的存在,動了他,衛所兵會瘋了一般剿滅咱們,咱們雖然不怕,犯不上。」
「可惜了。」
「沒啥可惜的,這湯溝鎮才更肥,這湯溝鎮現在可有三萬五千擔糧食,現在陝西境內都找不到這麼有糧的了。」
聽了這話手下道:「是真肥啊。」
聽了這話轟塌天道:「可惜咱們不能先動手,要等清峪先動手啊。」
轟塌天說著,這時不遠處圓機也看到了這一幕,這時啃著手裡的豬蹄子道:「呵呵,這范家可真肥啊,要是誰干他一票,夠吃幾年的。」
聽了這話一旁的嘍囉道:「大統領要不咱們干他一票?」
聽了這話圓機瞪著嘍囉道:「你不想活可別連累我,老子可不想惹衛所兵圍剿咱們。」
聽了這話嘍囉尷尬的笑笑道:「我就說說。」
與此同時,宋三娘帶著人剛下山,就看到一隻人馬堵在山門口,宋三娘眉頭一下子豎了起來道:「劉宗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劉宗敏這時提著自己的大刀笑道:「宋姑娘,許久未見啊,沒啥大事,我家寨主跟人做筆買賣,讓劉某人看住你們小洋峪人一天,咱們也算老相識了,彼此也別為難,姑娘帶人回山,咱們相安無事可好。」
「你們寨主跟人做買賣堵我小洋峪的門?呵呵,跟誰做的買賣啊?」
劉宗敏聽了這話笑道:「這就無可奉告了。」
「不說我就不知道嗎?肯定是清峪那伙混蛋。」
聽了這話劉宗敏笑道:「宋姑娘真是聰明啊,那宋姑娘可否給個面子啊?」
「面子,哼,我給你面子,我手下的刀不給,劉宗敏你給老娘讓開。」
聽了這話劉宗敏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這可不行,姑娘見諒。」
「那就沒得談了,劉宗敏我早想跟你過過招了,來戰!」
聽了這話,宋三娘提刀殺來,日月寒霜刀劈頭蓋臉砍向劉宗敏。
「桃花舞霜天。」
一聲喊出,手中的刀直奔劉宗敏的面門,招招要命,毫不留情。
劉宗敏見狀笑道:「姑娘好刀法。」
說著揮舞這自己的大刀與宋三娘打在一起,劉宗敏無意傷人,宋三娘也知道自己不是劉宗敏的對手,畢竟自己與轟塌天實力相當,而劉宗敏可是打的轟塌天不敢嘚瑟的狠人。
二人打在一起,雙方嘍囉就看著,大家都是打工人,領頭的不下命令,都樂的輕鬆,何必玩命呢。
於是就聽一陣叮叮噹噹,宋老三的部隊連小洋峪都沒出來,而這時湯溝鎮內,李朝生組織保安軍,把所有糧食提前用馬車裝好,緊跟著看著大傢伙道:「都準備好了嗎,一會兒清峪的土匪可就殺來了。」
聽了這話大傢伙咧開嘴道:「早就想教訓這群傢伙了,團長放心,我們可不會輸得。」
「是啊,團長我們演技肯定比他們強。」
李朝生這時笑道:「好,那就看各位表演了,準備好,大戲要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