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咱們牢房裡還有一個呢?」
聽了這話李朝生回頭看了一眼石小磊道:「我差點忘了,對了,讓悔過軍把糧食歸庫,好好保存,每日都給我做好通風以及火災隱患檢查,這糧食若是有損毀,定斬不饒。🐼♡ ❻9şĤǗX.ⓒόⓂ 🍮♪��
聽了這話石小磊道:「是。」
說著石小磊去下達命令了,一旁的小胖子郭寶道:「東家是不是知道什麼,為什麼感覺東家對糧食格外的在意。」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這天要變了,說不準接下來咱們藍田二十多萬人就要面臨饑荒了。」
「饑荒?不能吧,這離秋收已經很近了,據說今年莊稼長勢不錯啊。」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是嗎?也許吧。」
說完李朝生轉身就走,郭寶在後面喊道:「東家,你去哪?」
李朝生聽了這話道:「去牢房裡看看那個道士。」
說著李朝生往牢房方向走,很快就趕到了牢房,這時牢房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個牢房的大門還關著,裡面一個道士盤膝打坐。
李朝生走了過去,看著道士道;「他們都走了,就剩你自己了。」
聽了這話道士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李朝生一愣道:「我為何殺你?」
聽了這話道士道:「你從我身上已經榨不出油水了,在這個年頭我師父是不會用一千五百擔糧食把我換回去的,沒有利用價值的我,也只有殺了吧,活著還給你浪費糧食。」
聽了這話李朝生看著道士道:「我不差你一口吃的。」
聽了這話清風道:「現在你不差,轉過年你就會差了,不,轉過年是所有人都會差這口吃的。」
李朝生看著道士道:「你好像知道點什麼啊?」
清風笑了笑道:「我知道很多。」
李朝生聞言盯著清風道:「願意跟我說說嘛?」
清風笑了笑道:「當然,我一直在等你來。」
「等我?」
李朝生看著清風眯縫起眼睛道:「你覺得你有本事,可以毛遂自薦,得到我的重用,從而擺脫階下囚的身份?」
聽了這話清風笑道:「跟聰明人說話,果然不累。」
李朝生聽了這話道:「是啊,我也喜歡聰明人,可是卻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你要是說服不了我,那麼今天我就殺了你。」
清風聽了這話笑道:「哈哈哈……好,我若是說服不了你,我引頸受戮。」
聽了這話李朝生看著清風道:「說吧。」
清風這時透過牢房的小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道:「自古有雲,天有不測風雲,可是天象之變化,有一部分是可以掌握的,它是有規律可言,若是掌握規律,這天地無論是風霜雨露皆可瞭然於胸,此乃天象之術,而我就掌握了這門仙術。」
聽了這話李朝生摸了摸下巴道:「你是說你能看天象,知道接下來的天氣變化?」
清風點點頭道:「正是。」
李朝生點點頭:「準確率高嗎?有失手的時候嗎?」
聽了這話清風點點頭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線,天道尚且不全,人豈能全部看全,我能看個十之八九吧。」
「百分之八十的準確率,不錯,不錯。」
李朝生是真心實意的感覺不錯,這個準確率都快趕上天氣預報了,要知道現在的天氣預報晴雨率也在百分之八十左右,不過天氣預報是全國範圍那都能測,而這道士可能只能看一片區域的天氣,這業務能力是差了點。
不過在這個時代,這個技能還是很強的,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無論是農業,軍事,還是日常生活,若是能夠提前知道天氣,就可以得到先手權。
尤其是軍事,現在明軍裝備的還是點火的火銃,這要是提前找個下雨天跟他們決戰,大戰最關鍵時候,下起大雨,火銃全完,戰鬥力直接降低百分之八十,你說恐怖不恐怖。
因此這些一般能看天象的,都被作為高級謀士對待,李朝生想著看著清風道:「嗯,還不錯,除了能看天氣,你還會什麼?」
聽了這話清風道:「武力我並不擅長,打起來也就跟巡河炮之類的差不多,而除了看天氣之外,我還能看吉凶,看天下走勢。」
聽了這話李朝生眨了眨眼,這就有些封建迷信了,看吉凶,這不全靠蒙嗎?
至於天下大勢,李朝生好奇的看著清風道:「天下大勢,你看到了什麼天下大勢?」
清風這時開口道:「我的功力有限,看不出太多,只知道接下來天下將會大亂,刀兵將起,死傷百萬。」
清風說道這裡看著李朝生道:「你知道我師父賀老道為什麼不肯用糧食換我嗎?」
李朝生這時眯縫著眼睛看著清風道:「你師父不會是看出接下來咱們藍田會有大饑荒吧?」
清風聽了這話一愣,怔怔的看著李朝生道:「你竟然一下子就猜對了,沒錯,我夜觀天象,東方心月狐黯淡,北方壁水貐陡然而亮,心月狐乃是東方七大星宿主管火的的星宿,主管夏火,為小龍腹精,它若黯淡,火力不足,在這個季節是不應該的。」
「而北方七星宿壁水貐對應的冬寒,這時陡然而亮乃是冬氣入侵,乃寒霜之兆,而亮度之深,恐大不祥也,不日必有寒霜之災,這個季節的寒霜之災……」
清風沒有多說下去,快要秋收了,糧食正在進行最後的快速成熟階段,現在一天頂的上過去的三天,這時候要是有寒霜之災,糧食減產是板上釘釘的了。
如果糧食減產,那糧食的售價定然瘋漲,不,不是瘋漲,是根本沒買不到,到時候必將餓殍遍地,死傷無數。
想到這裡李朝生就很頭疼啊,至於讓朝廷救災,對不起,遼東已經把朝廷牢牢的鎖住了,BJ那位新皇帝沒有辦法救陝西了,而且外地運糧進陝西也不可靠,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古代運糧消耗最大的是運糧隊本身啊。
就拿朝廷九邊舉例,朝廷九邊最開始糧草是官府往九邊運糧,結果這些糧食在路上就被運糧隊消耗大半,到了九邊都不剩啥了。
沒辦法朝廷想出一個辦法,讓地方商人運糧,朝廷也不給錢,直接給開鹽引,這才讓晉商們大大的發了筆財。
同樣的道理,陝西缺糧從外地運,大部分都被消耗在路上,到陝西又能剩多少,而且這些運糧的肯定要回本啊,賣多少?
另外這才是第一年,接下來幾年呢?不單單是陝西,附近的山西,甘肅,四川,河南都將發生天災,到那時候,易子而食,不是一句空話。
簡單四個字,易子而食,仔細想來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啊,人要被餓到什麼程度,才會想著吃自己的孩子啊?
史書簡單幾個字,豈能掩蓋那累累白骨,那無數餓殍,那數不盡的冤魂,那用地獄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李朝生與清風都陷入了沉默,半天李朝生說道:「這寒霜之後,明年天下就會好了吧。」
李朝生試探著說,他其實很想聽清風說明年會風調雨順,可是清風卻搖了搖頭道:「天穹蓋頂,籠罩四方,二十八星宿跌倒錯亂,那是大災之像,熒惑星高懸於頂,天地氣象已變,這該死的天災恐怕會持續很多年,幾年只是開始。」
聽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
而這時清風笑道:「其實,今年這點寒霜不過使得糧食減產,到底還給了一條活路,來年這天恐怕就更不給活路了。」
「什麼意思?」
清風聽了這話道:「自古天災出洪澇,乾旱,從古到進從來沒有因為寒冷而讓農民餓死的,因為就算寒霜嚴酷,百姓也不至於顆粒無數,只有一種可能會導致糧食顆粒無數,那就是洪澇,乾旱。」
一場洪災,田苗全部沖回,一場旱災,田苗全部枯死,這就是真正的大災之根,若是能夠抵過這洪災,旱災,那百姓最起碼還有一條活路。
聽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道:「是啊,自古水火最無情,不過人們就沒有抗災之法?」
聽了這話清風道:「有,不過,算了吧,這豈是咱們土匪能做到的。」
聽了這話李朝生皺眉道:「什麼意思?」
清風笑道:「興修水利,咱們藍田自古就有水庫三百三,古渠縱橫,這都是老祖宗留給後人的寶貴財富,有了這些水庫圈水,有水渠灌溉,就算天災再厲害,藍田也有一線生機。」
「其實不止咱們藍田,臨近的長安縣,臨潼,商洛等地全都有古渠存在,若是能修繕,陝西百姓最起碼餓不死啊。「
清風嘆了口氣,聽了這話李朝生一愣道:「既然如此朝廷為何不修復?」
聽了這話清風就跟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李朝生道:「修復?哪來的錢?朝廷現在一文錢也撥不下來,修渠難道讓縣官掏錢?還是讓都快吃不起飯的老百姓掏錢?再說修復好了,對他們當官的有什麼好處?你把全縣的水渠修通了,都不如給上官送一千兩銀子實在,至於老百姓的死活,誰管?他們幹個三年五年就調走了,走了之後你這裡死不死人,與他何干?」
聽了這話李朝生沉默了,清風說的很對,官場講究少干少錯,不干不錯,這些縣官就自己吃飽喝足得了,把錢摟足了也就夠了,沒事誰管百姓的閒事啊?
而且以大明現在的政治生態,說不定你真的干出修水渠的事情,能被陝西的所有縣令記恨上,畢竟你想要幫助百姓,可是別人不想啊,你修水渠,一下子把別人比下去了,顯得別人很無能,那不記恨你記恨誰?
在官場上樹敵,在沒有主角光環的情況下,約等於找死,這些當官的盤根錯接,誰後面還沒有一兩個厲害的後台啊。
人家給面子給你來個罷官還鄉,不給面子搞你個抄家滅門怎麼有問題嗎?
所以說在陝西這邊不修水渠幾乎成了政治正確,這就沒辦法了,不辦實事,幾乎成了這裡默認的潛規則,沒官員默默數著,能撈多少錢,撈夠了人家就撤了,留下一地雞毛是下任知縣的事情。
這就是擊鼓傳花,到了誰任上暴雷了,算誰倒霉。
清風說著搖了搖頭,這時李朝生也覺得這事很棘手啊,這些水渠水庫想要修,那都是官府的事情,哪有土匪組織修水渠的,這不合理啊。
李朝生想著嘆了口氣,不過看向清風的眼神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這些也是你師父教你的?」
聽了這話清風搖了搖頭:「我爺爺以前是咱們西安府河務督辦,後來到我爹這輩家道中落,成了河務衙門的一個文吏,我從小跟爺爺還有爹巡視河道,經常聽他們講這些古渠,學了很多,天啟元年,天啟皇帝登基,接受大臣意見,撥款三十萬兩修繕河堤,施恩於民。」
「當時西安府也得到了兩萬銀子的修河工款,我爺爺很開心啊,連夜跟我爹倆查看河圖,希望多修一些水渠,如此百姓定可落到實惠。」
「結果銀子落到我爺爺手裡,只剩下不到一千兩,我爺爺大怒,參了知府一本,結果知府坐師乃是朝廷大員,截留了這封摺子,並且給了知府,知府得知,怒衝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竟然給我們家按了個通匪的罪名,全家抄斬。」
「我從狗洞爬了出去,連夜逃跑,後來在一個破廟裡遇到了我師父,我師父收留了我,從此我便改名清風,後來我師父說天下將亂,要落匪以求自保,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我一家都因通匪而死,我若是沒通匪,我全家人死的豈不冤枉。」
清風說著恨恨的,李朝生聽了這話拱拱手道:「沒想到還是名門之後,失敬失敬。」
清風聽了這話笑道:「什麼名門不名門,這大明如我這般人如過江之鯽,當不得什麼名門,我現在就是一個土匪。」
聽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道:「現在是我的俘虜。」
清風點頭苦笑道:「是,你的俘虜。」
李朝生道:「不過我很欣賞你,要不要跟我干。」
清風聽了這話道:「跟誰干都行,我想活著。」
李朝生點點頭:「如此歡迎你入伙,你以後就給我當文書吧,打打殺殺不適合你,等時機成熟了,你給我做河道官,幫我修水渠。」
聽了這話清風一愣道:「你要修水渠?」
李朝生點頭道:「是啊,不修水渠,藍田縣就一直要受窮,如果百姓都餓死了,咱們土匪搶誰的啊?」
李朝生這話把清風說傻了,半天清風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年頭,當官不想著老百姓的死活,反倒是土匪開始關心老百姓的死活了,這老朱家天下快完了啊。」
李朝生聞言哈哈笑道:「他完不完不重要,他完了,咱們才有機會不是嗎?」
聽了這話清風看著李朝生道:「你真的要修水渠?」
李朝生點頭道:「要修,不過可能只能在我統治的區域修,未來隨著我統治的區域變大,可能才會擴展水渠修建的長度。」
「好!你若真心修水渠,我就一直輔佐你。」
清風目光炯炯的看著李朝生,他想修水渠,不是為了狗屁百姓,只是想要完成爺爺與全家人的理想,讓水渠通遍整個西安府。
李朝生看了清風一眼道:「我若是不修水渠呢」
清風聽了這話道:「我也不會背叛你,畢竟你看起來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我若逃走,你會殺我吧。」
李朝生聽了這話哈哈笑道:「不會的,我要水渠加強我的統治,你要水渠完成你心中的執念,咱們目標不衝突,你只要好好給我當水官就行。」
李朝生揮了揮手道:「穀子。」
這時站在不遠處的穀子走過來道:「營長。」
「把清風放了,以後他就是我麾下文書,未來的水官了。」
李朝生說著,穀子直接把牢門打開,李朝生道:「去給他找個單間,順便讓伙房燒水,讓他洗個澡,拿身乾淨衣服給他。」
「是。」
穀子說著去忙活了,清風對李朝生點點頭,離去,李朝生看著清風感覺這是個人才啊,會看天象,移動天氣預報觀測器,而且還懂得水利方面的知識,未來有大用。
清風說得好,陝西未來可能導致餓死人的主要就是洪災與乾旱,洪災修建水渠水庫,可以把水堵在水庫里,而且遇到乾旱的時候,開水庫放水也能救活很多苗子,活很多人。
這些當官的是真該死,水渠水庫這種利器都全都棄之不用,哎,就是撈錢啊。
而想要治理好一個地方,水庫,水渠很重要,尤其是水庫,新中國成立之初,也是大修水庫,現在很多大型水庫還都是那時候建的呢。
可見想要風調雨順不容易,可是修建水庫蓄水,卻是一個不二之選。
李朝生一直在積極的發展這個世界,而不是一味的從現代世界往這個世界運送物資,因為那會讓這個世界停滯不前,自己要是這麼做跟那些短視的士大夫有什麼區別。
想要讓明末這個世界強大起來,自己就要儘量的開發本土勢力,是,一個藍田縣自己努努力可能從現實世界搞到足夠多的糧食,度過難關,可是整個西安府呢,整個陝西呢?以後還是山西,河南,這都幾百萬,上千萬人口了,我都靠從運糧解決?
這現實嗎?
明顯不現實,第一錢包撐不住啊。
藍田縣二十萬人,就算外地饑民不進來吧,就二十萬人,一人一天一斤米,一斤米按照一塊錢來算,一天自己就要掏出二十萬買糧食,一個月六百萬,一年七千二百萬,自己能抗幾年?
要知道今年細算起來只能算是開胃小菜,來年才是席捲陝西的大災難,而且會持續很多年。
這還是一個藍田縣,要是外來流民全部湧進藍田縣呢?
這是一筆多大的窟窿啊?李朝生覺得自己填不死。
第二就算李朝生毀家為百姓,買糧食,那七千二百萬的糧食,那就是七萬兩千噸,李朝生用傳送門運輸,一天運送一百噸,那也得七百二十天,兩年時間,啥也不干,才能把這些糧食運過去,還只是藍田人一年的口糧。
這純粹是想累死李朝生,門就那麼大,每天運輸是定量的,你讓李朝生啥也不干,運兩年的糧食,這不純粹腦抽筋嗎?
所以遠水解不了近渴,指望現代糧食過來救急行,作為一個常規口糧,對不起,李朝生辦不到啊。
而且還有很多問題沒考慮呢,比如突然購買這麼多糧食有關部門不會懷疑嗎?
需不需要相關的審批手續,這些不得不考慮啊。
因此想要救人,只能靠藍田老百姓自己,自己也只能救救跟自己有關的人。有道是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
看電視劇,那皇帝每天吃好喝好,無所事事,不是看跳舞,就是打獵,遊玩,一天跟個閒人似的,可是真正的明君,那都是勞模,雖然不喜歡滿清,但是雍正這個皇帝不得不說,是個勞模啊。
咱們對事不對人,就看一下雍正勤勞的態度,雍正在位十三年,每年只休息三天,分別是冬至,除夕,和他自己的生日。
除了這三天一年三百六十二天無休,並且每天晚上十點睡覺,凌晨四點起床,十三年批閱奏摺兩萬多件,而且每一份都硃批,有的甚至能寫上千字,當然也有寫少的,平均下來按照一百字,他這十三年也寫了二百多萬字。
都夠一本網絡小說的量了,要知道這可是用毛筆寫的,而且還不能寫的太草,這難度絕對比作者們用電腦打二百萬字難多了。
不算立場的話,李朝生願意稱其為勤勉,古往今來的帝王能達到這種勤勉程度的,李朝生覺得不會超過十個,李朝生能想起來的估計也只有勞模朱重八了。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不是那麼勤勉的,比如明朝中後期那些皇帝,朱厚照,朱厚熜……
反正李朝生是不願意那麼累的,來到明末是來經歷不一樣的人生的,這讓自己兩年不休的運糧食,我可去你的吧,餓死拉倒,爺才不伺候呢,把爺當聖母了。
李朝生想著往外面走,明末的事,還是要明末人自己解決,其他位面終究只是一個輔助啊。
李朝生想著,走出大門,這時看著山寨的眾人都在忙活,李德珍這時臨時被任命為開荒部隊總指揮,這時領著一群人在後山開荒呢。
保安軍與悔過軍也全部在進行軍事訓練,李朝虎這時指揮人往山洞裡藏糧食,這些糧食足夠整個清峪吃上三四年的,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等明年開春,估計流民就好來了,到時候,還要用這些糧食招攬流民呢。
李朝生想著,這時有人路過對著李朝生敬禮:「營長。」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了看那人,愣了一下,自己現在麾下快上千人了,怎麼還營長呢,是時候,給自己升個級了,最起碼弄個團長乾乾啊。
李朝生想著,看著校場之上,這時校場上出現了兩極分化的情況,保安軍軍姿挺拔,而且身上的衣服很整齊劃一看著就像是正規軍。
再看悔過軍,身上穿的破衣嘍嗖的,還是這個時代的那種粗布衣服,顏色五花八門,色差極其嚴重,看著李朝生直皺眉,就算是後娘養的,也很過分啊。
李朝生想著,決定給這些士兵換一換軍裝,這待遇也要跟上啊。
李朝生想著,緊跟著打開時空門,回到了現代。
立刻聯繫被服廠,李朝生想要訂購一批軍裝,還有大量的被褥,被服廠聽了要求道:「要什麼款式?」
李朝生詢問你這有什麼款式的,被服廠道:「我們這裡什麼都有,我們每天能做出一千套衣服,你定多少,現做都跟趟。」
李朝生挑了挑選了兩款軍服,一個是民國時期的那種北洋軍的軍服,藍色的,不過肯定不是原版了,改的是非常漂亮,就跟現在看民國電視劇里穿的那樣。
另一個是現役部隊的軍裝,除了上面稍微進行了一些改變之外,大體相同,當然了其中國徽這些有跨時代標誌的全部讓李朝生換成了其他定製肩章,並且在兩套衣服上分別印有悔過軍,保安軍的字樣。
另外被子也格外訂購五百套,這些定製完了,把錢打過去,對方說明天早上就能送貨,李朝生約定好了時間。
同時曹經理也打了電話,讓他準備的鏜鈀,盾牌之類鴛鴦陣的武器也都準備好了,並且李朝生還找了一個GG公司,製作了幾面大旗。
一面大旗上書,保安軍,一面大旗上書:悔過軍。
這個是用來裝門面用的,另外還有一些小旗,比如寫著悔過軍一連,保安軍神風連等等番號。
都準備好了,李朝生帶著這些東西回到了明末。
緊跟著通知下去,全部戰鬥部隊,前來寨主房領物資,以連為單位,前來。
很快一個連隊,又一個連隊趕來,首先是悔過軍,他們沒有軍服,他們最著急,這時石大磊一連第一個過來,李朝生親自遞給石大磊一套軍官服,藍色底子,金色的臂章,站在那裡英姿勃發。
身後的人看到這衣服,也個個都喜笑顏開,他們眼饞保安軍的衣服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看看人家站在那裡就是一個整齊劃一,一看就是正規軍,再看自己這些人穿的,軍姿練得再好也是土匪啊。
現在有了軍轉,一個個挺直了腰杆子,有了這衣服咱們也是正規軍了,咱們可不是後娘養的了。
李朝虎這時也被叫了過啦,李朝生遞過去一件軍裝,李朝虎摸著軍裝哈哈哈笑道:「營長不瞞你說,我眼饞這衣服都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看看保安軍整的整齊劃一,我這就跟要飯似的,窩火啊。」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道:「二堂兄,你這別埋怨啊,你這軍裝不有了嗎?」
聽了這話李朝虎笑道:「是啊。」
李朝虎說著拿著軍裝道:「弟兄們,一會兒領了軍轉,全給老子去山下小河裡洗個澡,別她娘的給新軍裝弄髒了,洗乾淨的,穿上新軍裝,咱們也給保安軍的看看,誰比誰差啊。」
「是。」
聽了這話悔過軍的士兵大聲叫著,臉上帶著喜色,這時李朝生道:「還給你們買了新被褥,都給我換上,以後你們的內務標準也要按照保安軍的級別來。」
聽了這話李朝虎道:「行,就按照保安軍級別來。」
說著,李朝生揮手,警衛班的人就開始給眾人發衣服,這時李朝生拿出一面悔過軍大旗,不鏽鋼的旗杆,紅布金字,繁體書寫,悔過軍!
李朝虎接過大旗,臉上帶著笑容道:「這旗子霸氣,我喜歡。」
李朝生笑著說道:「喜歡就好好拿著,這可是你們軍的軍魂。」
「明白。」
李朝虎這時把大旗拿在手裡,緊跟著李朝生揮揮手讓石大磊過來,緊跟著遞給他一面繡著悔過軍一連的旗子。
石大磊按著軍旗揮了揮道:「謝營長。」
李朝生笑了笑道:「大磊啊,拿了這面旗,以後要給我把兵帶出個樣來聽到了嗎,還有你們的武器我已經給你們做好了,鏜鈀,盾牌,一應俱全,外加你們最近製作的狼筅,以後好好跟保安軍學習鴛鴦陣。」
「是。」
石大磊敬禮,李朝生點點頭道:「今天回去整理內務,換上新軍裝,明日全軍校場閱兵。」
「是。」
聽了這話石大磊,李朝虎齊齊敬禮,緊跟著開始加快速度分發,裝備,衣服。
發完了衣服,悔過軍五百人一共四個連隊,一連連長石大磊,麾下士兵一百三十人,二連長羅黑塔麾下士兵一百三十人。
三連長李德珍麾下弓箭手一百二十人,第四連隊連長牛奔麾下士兵一百二十人。
這就是目前悔過軍所有人馬,這時這些人馬全被李朝虎帶到山下的小河裡面洗澡了,五百個大漢在水裡一字排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新軍裝,從現在開始咱們也能叫正規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