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天上之人的神化傳說，仙人身上的囚牢枷鎖
荒蕪的世界中，三道身影在天穹激戰，聲勢滔天。
夜與大蛇丸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那三人身上，眼中神色莫明，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就是因為這一場戰爭，這個世界才會演變至今天這副模樣。這一場戰爭，就是忍者與查克拉真正的起源開端！
「轟！轟！轟！」
六道級的戰鬥，已超越了忍術應有的範疇，雙方相撞所引發的餘波也越發的強大，甚至能夠引發整個空間的震盪。
就算是虛幻的畫面，可夜與大蛇丸仍然能夠感受到三人之間激戰的恢弘，其強度之高，甚至連幻化的畫面都無法凝實，而出現了類似於馬賽克的模糊感。
傳說之中，神祇不可直視、不可觀察、不可描述、不可接觸、不可定義。
雖然六道一家子的強度必然無法稱之為真正的神明，只有大筒木芝居那種已經超脫離開了當前次元的存在，才能夠被稱之為神明。
不過即便如此，那三人的戰鬥，也不是能夠隨意窺視的，即便此刻的白蛇仙人就某種程度上而言，已經追上了昔日大筒木羽衣、大筒木羽村的程度，可當初的他們之間的差距，卻是太大。
模糊的畫面無法遮掩三者戰鬥的激烈，恢弘神聖的查克拉伴隨著求道玉席捲，天崩地裂，轟鳴聲不絕於耳。
「昔日天外之人降世，奪取世界生機匯聚一身，然其後裔子嗣感嘆世間生靈塗炭，兄弟齊心，大義滅親，將其封禁……」
白蛇仙人的聲音，在畫面變作馬賽克的時候響起，恰好當起了旁白。
但口中的話語，卻是讓大蛇丸不住的皺起眉頭，下意識看向同樣掌握著不少『神化傳說之秘』的夜。
「神樹吞噬世間萬物，眾生皆化作白絕，哪裡來的生靈塗炭，反倒是六道兩兄弟跟自己老媽開戰，才打的世間生靈塗炭吧。」水無月夜輕哼一聲，瞥了一眼大蛇丸，淡然道：「就是身為兒子的大筒木羽衣與大筒木羽村，心中也滋生了野心，然後合力幹掉了自己老媽奪取力量與權勢的故事。」
這麼一說，大蛇丸就懂了。
只要是人，就會有欲望，即便是天上之人，自詡救世主的六道仙人，也無法免俗啊。
當然，這話大蛇丸沒有說出口，還沒有成為死神的他，仍然運用著查克拉。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蛇丸自然不會隨意評價六道仙人。
濃霧畫面的進程很是迅速，不過片刻，激烈的仙人之戰隨著兄弟二人的合力封印，遮天巨石的凝聚，落下了帷幕。
大地上的石頭飛向空中將輝夜包成了一顆球形石頭，然後飛往無人能及的高空，形成了月亮，同時，大筒木羽衣也將失去力量的十尾的外殼（外道魔像）偷偷封印在了月亮上。
「月球，居然是六道仙人創造出來的……」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超乎忍者的三觀範疇。
星球星體，那種他們賴以生存的大自然天地，居然能夠被人隨手創造，難怪六道仙人能夠被譽為『仙人』，被譽為忍者的始祖。
這股力量，縱觀忍界千年，又有誰能夠做到？
「等等，六道仙人創造月球，將自己的母親封印其中，那豈不是先前水無月夜所說的一切，是真的？！」
大蛇丸心中愈發驚駭，當神化傳說化作現實，最先心神破碎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面前的畫面不斷變化，在兩兄弟將自己老媽封印到了月球後，作為一切主導者的大筒木羽衣將剝離下來的查克拉盡數吞噬，成為了無與倫比，甚至是超越了自己母親的存在。
但是在做完這一切後，大筒木羽衣卻做出了一個極其怪異的舉動。
他居然將先前吞噬的力量，又釋放而出，使其化作了九隻尾獸，不僅如此，在這之後，他便開始在忍界傳播起了查克拉起來，一點點的將自己體內的力量，散播到了忍界各地。
在此期間，其弟弟大筒木羽村，則是如同水無月夜先前所說的那樣，前往了月球，成為了外道魔像的守護者。
再之後。
隨著查克拉的散播，忍宗創建，掌握了力量的人們心中逐漸開始滋生野心，混亂漸起……
大蛇丸陷入了沉默，而四周的迷霧幻術，則是開始逐漸淡去。
「等等。」
水無月夜忽然開口出聲，打斷了被震驚的大蛇丸，還有準備開口裝逼的白蛇仙人。
「我想看的不僅僅是這家庭倫理劇，還有其他東西。」
「其他東西？」大蛇丸一愣，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比六道仙人弒母奪權，傳播查克拉更有意思的東西嗎？
「哦？」
白蛇仙人的聲音也帶著些許好奇：「靈魂主宰，你想看什麼，再往後，可就是羽衣的布局，第三子的陰謀，混亂的戰國了，這些東西你應該早就已經知曉了吧。」
「這些東西我當然知曉，所以我要看的不是接下來的劇情，而是其他。」
「比如，在這齣家庭倫理劇發生之前的一切！」
「……」
六道仙人一家子那亂七八糟的事情，夜其實並沒有多麼感興趣，之所以讓白蛇仙人放，一來是白蛇仙人先入為主，二來也是給大蛇丸做下科普。
夜真正感興趣的，是一家子鬧起來之前，甚至是大筒木羽衣兄弟誕生之前的一切。
「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野望麼，靈魂主宰。」
在許久的沉默後，白蛇仙人哪裡還不懂水無月夜的意思？
這個掌握著靈魂的傢伙所謀劃的，腦海之中所想的那些東西，真的如他口中所說的一樣。
這傢伙，真的盯上了那群天上之人！
「有點困難。」白蛇仙人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語氣也沒有了先前裝模作樣的高深，而是變得相當凝重：「天上之人降臨的時候，我尚未成長，因此對於當初所發生的一切，我恐怕只能還原些許零碎。」
「無礙，能放多少放多少。」
「那麼，請做好準備。」
白蛇仙人深吸了一口氣，本來已經淡去的煙霧再度瀰漫，一樣荒蕪破損的世界浮現在水無月夜與大蛇丸眼前，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世界中心，有著一株尚未伸展枝葉，猶如怪物一樣的通天巨樹！
是的。
六道仙人時期，整個世界都已經被大筒木輝夜的無限月讀所控制，所有的人類都成為了白絕，成為了未來大筒木輝夜反抗天外之人的武器戰士。
但在大筒木輝夜初降地球的時期，忍界卻全然不是那副模樣。
那是外來入侵者肆虐地球，屠戮土著，奪取能量的殘酷畫面！
虐殺、屠戮。
暴力抽取，天崩地裂，世界哀鳴。
只是一眼，大蛇丸就明白了水無月夜到底在堅持什麼，只是一眼，他心中的所有疑惑，對水無月夜的各種猜想與估算，盡數化作泡沫！
在那兩道身影的力量下，忍界的原居民毫無意義，雖然那些領頭之人的戰力不如此刻的白蛇仙人，可他們的實力依舊讓大蛇丸感到心神震動，最次者，都是超越了他，超越了曉組織首領長門。
恐怕就算是忍者之神千手柱間，忍界修羅宇智波斑，恐怕都不一定有這些原居民強。
可是，就是那種級別的存在，對於那兩位天上之人而言，就猶如螻蟻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就好似他們的力量被無限的壓縮，無限的減弱了一般。
「不應該會這樣的……」大蛇丸低喃著，目光落在了那通天巨樹之上：「難道說……」
「伱的悟性與器量，總是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大蛇丸。」白蛇仙人的語氣之中滿是稱讚：「你想的不錯，如果不是那顆巨樹，其實當初地球的原居民，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抗這兩位天上之人的。」
「你或許並不知曉，在天上之人尚未降臨的時代，整個地球並沒有查克拉，那時候人們所修煉的，是肉體能量，精神能量，以及自然能量。」
「三者力量各有不同，修煉大成者，比之那些忍界赫赫有名之輩絲毫不差，更有甚者，能夠將三種力量的混搭混合在一起，踏入更高層次的境界。」
「但是，神樹抽取了地球的浩瀚能量，整個世界力量匱乏，沒有了源泉，就算是再怎麼強大的存在，也終究是無根浮萍。」
水無月夜與大蛇丸皆是頷首點頭，這個道理誰都懂，再加上兩者都對於原居民的力量有所了解，對此也不例外。
像是自然能量，這股力量的強度完全不亞於大筒木的查克拉，可是消耗巨大，一旦耗盡，就必須要汲取天地間的自然能量。
可人家直接用神樹將大半能量都抽走了，他們還能去哪裡汲取能量呢？
在神樹種下的那一刻起，地球原居民的戰敗，就已經是註定的了！
畫面變化，原居民在兩位天上之人的力量下毫無反抗之力，屠殺之下，再無反抗。
沒有了阻礙，兩位天上之人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靜靜的讓神樹抽取著這個世界的力量，等待著神樹開花結果，而那醜陋猙獰如同怪物一樣的神樹，也在這個過程中開始成長，但似乎這種成長有所限制，很快便進入了停滯階段。
兩位天外之人似乎對此並不意外，其中那位模樣與六道仙人兄弟封印的查克拉始祖有著九分相似的天外之人，更是主動來到了那怪物神樹的面前，展開了怪異的儀式……
「根據我所掌握的信息，想要激化這顆神樹，使其徹底成長，就需要一位天外之人主動獻祭，這也是為什麼這一次降臨地球的天外之人，會是兩人，而非更多。」
「他們二人極有可能是從屬關係，弱者獻祭，強者收割，這應該就是他們天外之人的傳統。」
夜微微皺眉，沒有理會白蛇仙人的講解，其目光緊盯著那兩人之中，明顯占據主位的大筒木一式。
在他的注視下，已經都做出獻祭姿態的大筒木輝夜忽然有所異動，直接將大筒木一式展開了偷襲，直接讓毫無防備的大筒木一式，受到瀕臨死亡的重傷！
面對如此驚變，夜無動於衷，大蛇丸卻是滿臉驚愕，隨後眼中流露出了極為怪異的神色。
畫面變化，重傷的大筒木一式想要掙扎，但其最終還是被大筒木輝夜獻祭給了十尾。
猶如怪物模樣的神樹在得到了大筒木一式的獻祭後，仿佛獲得了打開枷鎖的鑰匙，開始成長為了真正的通天神樹，而對地球能量的抽取，亦是愈發恐怖。
「以下犯上，獲取力量的卯之女神，最終結果亦是被自己的孩子所背叛，所封印……」大蛇丸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還忍不住發出感慨點評：「這些天外之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為了力量，他們連世界都可以當做食物，道德倫理又有何意義？」白蛇仙人嗬嗬笑著。
倒是水無月夜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畫面，若有所思。
「千年來，你有感受到那傢伙的存在麼。」
良久，水無月夜忽然開口道。
白蛇仙人微微一頓，也是明白了夜口中之人指的是誰，隨後搖了搖頭：「你高估我了，我雖然已經成為了仙人，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就算能夠知曉忍界萬事萬物，卻也無法洞悉那天外之人絲毫。」
「有意思。」
水無月夜輕舒了一口氣，目光看向白蛇仙人：「那麼，你想不想從那種看似超脫升華，實則牢籠囚禁的狀態之中脫離出來？」
白蛇仙人怔了怔，隨即哈哈哈大笑，刺耳的笑聲甚至將四周的霧氣都盡數驅散。
笑聲持續許久，這條活了千年之久的白蛇昂起蛇首，與水無月夜相對視：「嗬嗬嗬嗬……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轉到另一個牢籠罷了，有何區別，有何意義？」
「況且，你麾下，不也已經有一位了麼。」
「三對一，我也太弱勢了。」夜聳了聳肩：「要是能把你挖過來，二對二的話，我也算是有點底氣。」
「怎麼樣，雖然一樣是牢籠枷鎖，但我這邊的可要比六道那邊寬鬆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