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合格的影
南賀神社。
淡紫色的輪迴眼在燭火的照耀下，閃爍著莫名的光輝，宇智波止水一言不發的望著面前的石碑，心神震動。
這塊石碑需要特殊的瞳力才能看到其中內容，沒有瞳力，是無法讀取的。
而其中的內容，則是根據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輪迴眼三個級別的順序加密，只有用更高層次的眼睛，才能更看到更多辛秘。
當初在自己的父親宇智波光風將眼睛交給了自己，從而開啟了萬花筒與永恆眼的時候，止水就來到過這裡，看過一次石碑。
那時候他所看到的內容，是這樣的。
『一神欲求安寧，分化陰陽，互斥二力，相與為一，乃得森羅萬象……』
其中所記載的信息，不僅僅暗喻世間真理，更是內涵開啟輪迴眼的辦法。
而如今，在開啟了輪迴眼之後，宇智波止水再度看到了宇智波石碑，也徹底解讀了這塊自戰國時期，傳承至今的寶物的所用辛秘。
但這一次。
對於上面的內容，宇智波止水卻沒有絲毫震驚。
原因無他。
其中的內容，他其實早就已經知曉！
在加入了瀞靈庭之後，水無月夜就曾將這塊石碑上所記載的內容跟他說過，只不過止水的心中一直心有疑慮，因此才會在此刻親自來看上一眼。
「吞噬尾獸，復活十尾，再現六道，開啟萬世之夢，創建永恆和平……」
宇智波止水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笑容之中，三分譏諷，三分薄涼，像極了霸道總裁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笑容。
明明只有輪迴眼才能看到的內容，卻早就已經被水無月夜所預料。
踏入六道的道路，可笑的月之眼計劃。
「我並沒有騙你吧，止水君。」
「這個世界一直就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騙局陰霾之中，自詡神明的人愚弄著所有人，只為了自己的萬世統治。」
「而當域外的強敵利用無法抵擋的威力攻入忍界之時，那些自詡神明的人只需要收割逃離即可，而承受傷痛與災難的，只會是這些無辜的生靈們。」
夜的聲音在止水的耳邊響起，止水輕嘆一聲，默默的關閉了輪迴眼。
「我該怎麼做。」
「從你成為死神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在做了不是麼，只不過此刻的一切，更加堅定了伱自己的內心罷了。」
遠在鐵之國的夜淡然開口，聲音卻是傳遞到了千里之外的宇智波止水的耳邊。
「好好變強吧，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面對那種級別的存在。」
「……九尾需要我去處理嗎。」
「隨便你，不過妙木山的死蛤蟆跑過來把波風水門帶回去了，估計用不了幾分鐘，他就會回到木葉了。」夜頓了頓，道：「等下我也會過去。」
鐵之國與木葉相隔甚遠，憑藉著波風水門力量根本就無法回去。
但有著深作仙人的逆通靈之術，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只需要前往妙木山轉機兩次，波風水門就能輕而易舉的回歸木葉。
「你也要來嗎……」
宇智波止水有些驚訝，小小的九尾而已，在已經有二番隊隊長、六番隊隊長的情況下，水無月夜居然還要過來。
難道說，今晚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只是想要接觸一下一個很有意思的存在。」
夜淡笑道：「這段時間你就隨性的看看木葉吧，畢竟很久沒回來了不是麼。」
「我明白了。」
通話終止。
宇智波止水重新帶上了純白的面具，離開了南賀神社。
望著那因為九尾的恐怖查克拉，而被染紅的夜晚天穹，止水沉默片刻後，最終還是選擇朝著與其相反的方向走去。
水無月夜說的不錯，對付九尾，那是屬於木葉火影，木葉忍者的責任。
而他……
還是藉此機會，好好看看這個曾經的故鄉吧。
隨手從路邊摘下一株白菊，止水朝著慰靈地的方向走去……
……
「九尾是吧，很好，熱血的青春正需要這樣的對手，就讓我邁特凱來當你的對手！」
與此同時。
在木葉的一條街道中，永遠燃燒著青春的濃眉少年握著拳，幹勁十足的就要衝上去同九尾展開戰鬥。
但在他身前的一位年長的忍者，卻是伸手阻止他道。
「不行，凱、阿斯瑪，你們立刻去指定地點集合。」
「什麼？」
這無疑是對凱當頭澆下一盆冷水，他大聲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們去對付九尾，青春正是該在此時燃燒。」
「這是三代目大人的命令，立刻趕往集合地點，你想違抗命令麼！」
「混蛋。」
「走吧，凱！」阿斯瑪輕聲道，上前拉著他一起離開。
身為火影之子，他當然明白自己老師的意思。
他與阿斯瑪如今不過是中忍偏上的實力，這種程度的力量對於九尾而言，與螻蟻毫無區別。
與其過去添亂，倒不如去看著掩護那些民眾們前往庇護所。
中低級別的忍者快速後撤，而遠處，激烈的戰鬥也已經打響。
在三代火影的命令發出後，整個木葉的精銳忍者迅速調動起來。
無數人影竄起又落下，道道小火苗、小風遁、小水遁湧現而出。
可這些忍者對於九尾而言，就如同螞蟻一般，即便各種忍術迭加，也根本造成不了絲毫影響。
反觀九尾，只需要一爪落下，就有起碼數名忍者喪生，一次怒吼，就可以輕易掀飛無數建築。
在場之中，真正能夠威脅到九尾的存在，也就一個猿飛日斬，因此九尾的注意力也大多集中在他身上，不過哪怕被猿飛日斬所傷到，在那近乎無窮無盡的查克拉之下，這種不算重的皮外傷也會眨眼痊癒。
「這傢伙……」
看到自己大連彈之術造成的傷勢，不過眨眼功夫就被癒合後，猿飛日斬的雙手甚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在他的四周，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要知道在第三次忍界大戰過後，村內忍者數量最多的，就要數猿飛一族、志村、水戶門這些家族了，而其中又以猿飛一族為最。
也就是說，現在死於九尾手中的那些忍者，十個裡面至少有兩三個，是屬於猿飛一族的忍者。
這種巨大的損失，讓猿飛日斬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發紅。
這都是他在位多年以來的底蘊與積累啊，這都是未來將木葉變成猿飛的基本盤啊！
「這樣下去不行……」
「九尾的力量太過於強大，這種尋常的忍者對於這傢伙而言，基本就是白給……」
猿飛日斬其實並沒有見過九尾的力量。
在先代強者們都還在的時候，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雄霸戰國，尾獸不值一提。
到了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時代，木葉底蘊深厚，自然也不需要尾獸的力量，而尾獸也在漩渦水戶的體內，封印穩固，從未有過意外，即便是漩渦水戶在生產時封印削弱，可當時的初代火影與二代火影也都在世，九尾根本沒有逃脫封印的可能性。
直到今日。
猿飛日斬第一次面對這最強尾獸，那恐怖的威壓下，竟然讓他的心中，產生了束手無策的感覺！
「再往裡面，就是木葉的核心區域了，一旦讓九尾進入木葉的核心區，那所帶來的損失……」
猿飛日斬緊握著手中的如意棒，心中已然下定決心。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頭尾獸，繼續肆虐下去了，就算是動用那一招……
「吼！！」
仿佛是感應到了猿飛日斬的心中所想，那滿目凶光的九尾猛地抬起巨爪，對著猿飛日斬的腦袋拍落，同時仰天怒吼，恐怖的查克拉開始凝聚。
不過瞬息功夫，漆黑如墨的尾獸玉已然凝聚成型，散發著壓抑而恐怖的氣息，令人絕望。
下方的眾多忍者只感覺心口窒息，猿飛日斬更是大驚失色。
若是讓這等尾獸玉轟入木葉的話……
伴隨著的九尾的咆哮聲中，那恐怖的將尾獸玉驟然轟出，天地震動。
沿途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盡數碾碎，大地崩裂，仿若末日降臨的前兆。
「該死的混蛋！」
猿飛日斬心中怒吼，可他根本無法阻止這等令人窒息的尾獸玉，只能與身邊同樣面露絕望的忍者們一起，眼睜睜地看著毀滅他們的末日一點點降臨……
「轟！！！」
無與倫比的尾獸轟然爆發，激盪查克拉碾過所有的一切，就算無數木葉忍者極力的用各種忍術，可在這等最強尾獸的面前，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不，其實是攔得住的。
如果是原著之中的木葉的話，是能夠攔得住九尾的。
但可惜，如今的木葉早已經精銳盡失，波風水門與宇智波富岳都還在鐵之國，只剩下了一群猿飛、志村等家族忍者的木葉，又如何擋得住這一擊？
毀滅降臨！
「去死吧，都去死吧！」
「該死的木葉！該死的波風水門！所有的一切都去死吧！」
九尾頭頂，隱藏在暗處的宇智波帶土如若瘋癲：「長門說的話很有道理，只有感受痛苦，才能更理解痛苦，只有親自感受到這種置身於深淵的感覺，才能領略到我心中的絕望啊！」
「波風水門……感受絕望吧！」
激盪的尾獸玉驟然爆發，以其為核心，無法形容的能量爆炸肆虐而出，籠罩了大半個木葉村。
四周的建築、茂盛的森林、忍者與民眾……
被尾獸玉所波及到的一切事物，在這一刻盡數被這股能量給強行泯滅。
這就是九尾的破壞力，這就是最強尾獸的力量！
「再來！再來！再來！」
昔日的家園在眼前崩潰，宇智波帶土的內心卻沒有絲毫不適，相反，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暢意。
又一顆尾獸玉凝聚落下，令人窒息的爆炸再度席捲。
一次，又一次。
木葉的忍者忽然間明白，為什麼尾獸會被譽為無窮無盡查克拉的代表，那些尚且還沒有被波及到的忍者們就這樣神色呆滯的看著，他們從未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一次也沒有。
九尾肆虐，尾獸玉爆裂。
昔日全忍界最為繁華，最為強大，最為核心的村子，在此刻已經滿目瘡痍，坑坑窪窪，滿是廢墟……
硝煙瀰漫的廢墟中，殘壁微微鬆動。
猿飛日斬顫顫巍巍的從廢墟中爬出，他的身前有著一堵已經破碎，但異常厚實的土牆，身旁是十數位猿飛一族的精銳，這是他以最快速度，能保下來的人了。
倖存的忍者們一個個艱難的站起，神色有些呆滯。
大多數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很難想像這煙塵瀰漫的廢墟就是昔日繁榮的木葉，剛剛的一切發生的太快，沒有給他們任何適應的時間。
「九尾……」
猿飛日斬看著眼前的一切，拳頭緊握。
看著九尾開始朝著避難所的方向前行，猿飛日斬那搖擺不定的內心，在這一刻終於下定了決心。
「嘭！」
但就在這一刻。
通靈術的煙霧升起，一隻巨大的蛤蟆出現。
蛤蟆之上，是身穿著四代火影御神袍的波風水門，而在他的腳邊，則是蛤蟆深作仙人。
「這裡……是哪裡？」
看著眼前瀰漫的煙塵，隱約可見是一片荒蕪之地，沒有任何建築存在，波風水門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疑惑，但這種疑惑只持續了片刻，便化作了滔天怒火。
他看到了遠處的廢墟，更看到了那肆虐的妖狐九尾。
這裡就是木葉，是他發誓要用生命守護的木葉。
只不過此刻的木葉，已經被入侵，已經被破壞，已經近幾乎被摧毀！
「居然已經打到這種程度了麼……」
蛤蟆深作仙人滿臉凝重：「我已經很快了小水門，但似乎還是來晚了一步。」
「不，老大，你已經做的足夠多了。」波風水門緊了緊身上的四代火影御神袍：「文太，還請你暫時阻攔一下九尾，我去確認一下東西。」
「啊，我？」
還在擺pose的蛤蟆文太一愣，可身上的波風水門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辛苦你了小文太，我就先回去跟孩子他媽準備一下晚餐好了，記得回來吃飯喔。」
「知道啦。」
蛤蟆文太握著太刀，嘴中嘟囔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話語，朝著九尾所身處的方向衝去。
而消失離去的波風水門，則是瞬間出現在了一處樹梢之上。
看著那靠在樹杆，滿臉虛弱的抱著鳴人的漩渦玖辛奈，波風水門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自責，但更多的，還是慶幸與欣喜。
木葉被破壞成了這個樣子，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玖辛奈與鳴人身死的準備，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多謝。」
波風水門的目光落在鬼燈幻月的身上，沉聲道謝，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也猜到，如果不是鬼燈幻月，此刻的他，恐怕就見不到玖辛奈與鳴人了。
「不用客氣，畢竟我也是有償的。」鬼燈幻月隨意的招了招手。
「你想要什麼報酬，盡可道來。」
「水門……」
「轟！！！」
玖辛奈的話語尚未落下，遠處卻又是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尾獸玉爆炸聲。
波風水門面色一沉，來不及多說，大步走到玖辛奈身前，其眼角在這一瞬間浮現出了一抹黃橙之色，查克拉瀰漫，手掌落在了玖辛奈的小腹處。
玖辛奈身軀微顫，但氣息卻是平穩了許多。
感受到玖辛奈的氣息逐漸平緩，波風水門又是溫柔的看向了鳴人，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鳴人的面頰後，他猛地站起身，面向遠處的九尾。
「水門……」
「抱歉，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波風水門輕喃著，身後四代火影的字樣，在血色月亮下照映異常耀眼。
他是漩渦玖辛奈與波風鳴人的丈夫與父親不錯，但他更是木葉的火影！
如今木葉已經被九尾破壞成了這副模樣，本就已經來晚的他，又豈能再坐視不管？
言罷，波風水門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身後的鬼燈幻月輕嘆一聲，神色有些複雜。
當初的他為了霧隱村，與岩隱的二代土影同歸於盡，而如今的波風水門為了木葉，棄小家而為大家。
「你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影。」鬼燈幻月看向了身旁低垂目光，滿眼都是鳴人的漩渦玖辛奈：「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與父親。」
……
「又要來了！」
「該死的九尾，這一次必須要攔住他。」
「不能再讓他釋放尾獸玉了，身後就是避難所，所有人，全力出手阻止這畜生！」
恐怖的查克拉再度在九尾的口中凝聚，無數木葉忍者紛紛出手，試圖打斷九尾。
下定決心的猿飛日斬猛地將手中如意棒插在地上，無限延升，主動朝著九尾靠近，同時在半空之中使用影分身之術，分出了四道身份。
下一刻，四道分身連同著他自己本體同時結印。
電光！
水龍！
岩土！
焰火！
罡風！
「五遁·大連彈之術！」
火、雷、水、土、風五種不同屬性的忍術同時釋放，勢必要終止九尾的尾獸玉凝聚。
五遁大連彈攜帶著無法抵擋的威勢，對著九尾轟然落下，猛造重擊的九尾被迫終止了尾獸玉的凝聚，但掌控著九尾的帶土眼中，卻是三勾玉轉動。
下一刻，那九尾居然將凝聚失敗的尾獸玉一口吞入腹中。
九尾的肚子驟然臌脹，其滿是尖牙的嘴猛然大張，威力不減絲毫的尾獸炮轟然爆發！
「什麼？！」
猿飛日斬大驚，無數忍者面露絕望，手腳冰冷。
這一擊若是落下，那匯聚著木葉無數忍者的避難所，將會被完全摧毀，而木葉……也將徹底消失，徹底敗亡！
無數木葉忍者心中絕望。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了那避難所的岩層上，其雙手快速結印，特製的苦無被放在身前平舉。
密密麻麻的飛雷神術式浮現而出。
一切發生在眨眼。
足以摧毀一切的尾獸炮已至眼前，在所有人絕望的目光之中，奇蹟展現。
面前的空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打通，恐怖的尾獸炮陷入了莫名深邃的空間，一點點的被吸收，沒有任何餘波傳出。
轟隆！
極遠處，一道刺目的光芒閃耀黑夜，爆炸聲震耳欲聾！
「那個是……水門的時空結界？」秋道取風眼前一亮。
「水門回來了麼。」
三代火影猿飛心中一松，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四周的忍者也是士氣大增，仿佛勝利已經降臨。
波風水門的影響力對於木葉忍者而言是巨大的，特別是如今這個時間點。
三戰結束沒多久，甚至波風水門上台，也不過短短一年而已。
戰爭英雄餘威尚存，新星火影冉冉升起，雙重BUFF迭加之下，讓波風水門成為了無數木葉忍者心中的脊樑。
「擋住了……」
見到遠處的爆炸，波風水門輕舒了一口氣，握緊了飛雷神苦無，便準備加入戰局。
可在這一瞬間，他身後卻有一隻手無聲無息的出現，朝他的脖頸抓去。
反應屬性點滿的波風水門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手中的苦無橫掃而出，但接下來的畫面，卻令他的瞳眸微縮。
只見他手中的苦無竟直接在對方的體內穿透，就好像面前的人是一個幻影，但在苦無穿透的瞬間，那人又重新化作實體，一把抓住了他的右臂！
「是你！」
「你終於來了啊，波風水門。」
低沉的聲音包含著無法言語的仇恨與怒火，漩渦面具下的萬花筒旋轉，倒轉的空間漩渦出現，帶土第一時間想要將對方吸入他特有的神威空間之中。
但波風水門的反應更深一籌，在神威凝聚的那一刻，其身形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先前苦無之上。
「飛雷神之術麼。」
帶土轉過身，血色的萬花筒與天上的血月相照應，變得愈發陰翳腥煞：「我原本是想讓你看到一個被完全摧毀的木葉的，但是現在想來，讓你一點點見證木葉被摧毀的過程，似乎更加有趣。」
「你這傢伙……」波風水門面色冰冷，殺意凜然。
「不可饒恕，居然將木葉破壞成這個樣子，絕對不可饒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