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止水的始解， 屠龍者終將為龍！
富岳望著面前這位曾經的宇智波第一天才。
雖然止水的性格頗為執拗，在一族與一村之間，猶猶豫豫，無法斷絕。
可即便如此，富岳依舊無比看好止水，相信他能夠覺醒萬花筒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未來崛起的希望。
可數個月前的一個任務，讓這位天才少年失去了消息，沒想到如今再度出現，止水不僅穿上了莫名的組織服飾，甚至連心性都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團藏…你到底給止水安排了什麼任務！
富岳在心中低吼著，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止水，仿佛是想要看穿那蒼白的面具，看看這幾個月來，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到底是為什麼！」
「沒有什麼所謂的為什麼。」
面對昔日族長的質問，止水搖了搖頭：「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富岳族長。」
「……你說。」
「第一，村子裡面那些齷齪的事情，包括對初代細胞的研究，為了集權針對我們宇智波，以及將白牙逼死等等，這些事情，伱知道嗎？」
「我知道！」
富岳眉頭微皺，但在聽完止水的話語後，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了一抹喜色，隨即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這個村子已經在猿飛日斬等腐朽的統治者的控制下，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衰敗。而身為木葉創建者的我們，卻只能坐視這一切的發生，就算想改變，我也做不到，甚至還會被忌憚，被限制。」
「這也是為什麼，族裡一直有要讓火影下台，讓我們宇智波一族上任的原因所在，因為只有我們宇智波，才能帶領木葉走向真正的輝煌！」
富岳的情緒有些激動，對著止水低吼道：「我能夠感受到你身上的力量，那股甚至比我還要強盛的力量。」
「止水，憑藉你的那股力量，再加上我的這雙眼睛，我們宇智波一族完全可以將那個位置拿下來！」
「好。」
止水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富岳的言語，而有多少情緒上的波動。
他繼續道：「那就按照你所說的一切，宇智波一族成功的通過政治權利鬥爭，拿下了火影的位置。在這之後，你會怎麼做。」
「什，什麼？」
富岳一愣，錯愕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迷茫。
「你似乎毫無準備，富岳族長。」
「除了對權力的畸形渴求外，你似乎對村子未來的發展，對宇智波奪下權利後，想要做出什麼樣的政策與改變，全都毫無準備。」
「對於你而言，對於目前的宇智波而言，你們只是想要奪取權利，只是想要將這個昔日先祖與初代火影創建的木葉，拿到自己手中而已，對吧！」
「……」
富岳張了張嘴。
止水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沒有想好對未來的規劃與發展，他們現在滿腦子所想的，就是如何奪取火影的位置。
可是。
「可是止水，奪下火影之位，才是所有的一切開端不是嗎！」
「奪下了火影的位置，我們才能改變這一切，才能讓宇智波的環境得到改變，才能讓目前黑暗墮落，昏庸無能的高層們盡數替換，將這個村子變得更好不是麼！」
「你們做不到的。」
「什麼？」
「我說，你們做不到的。」
止水搖了搖頭：「火之國是整個忍界最為繁華的國度，木葉是整個忍界最為強盛的忍村。但也因此，這個國家與村子的制度與教條，早就已經深入了人心，無法更改。」
「大名的兒子還是大名，貴族的孩子還是貴族。」
「火之意志那假大空的燃燒精神，只會讓豪門根深蒂固，讓韭菜越發生長。」
「你們改變不了這一切的，因為你們本身，就是這個制度的受益者。」
「屠龍者終將為龍，繼任了火影之位的你們，也不會做的比猿飛日斬更好，你們也會加固自己的權勢與統治，打壓原本火影一系的那些忍族們，重複著千手扉間，猿飛日斬他們所做過的一切。」
「可是，可是……」
富岳迷茫的望著止水，他知道止水在說什麼，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他很想反問止水，那樣子難道不好嗎？
宇智波可以得到發展，村子的黑暗與齷齪，他們也可以嘗試著改變。
那樣的未來，難道不好嗎？
望著神色有些迷茫不解的富岳，止水搖了搖頭：「我知道您的想法，富岳族長，但是那不是我所想要。」
宇智波止水雖然出身於豪門，但是他的思想，卻從來沒有局限於一族。
這一點，後來的黃鼠狼其實與他有些相似，但相較於黃鼠狼那個愚蠢與盲目，此刻已經被水無月夜狠狠開發過的止水，顯然不一樣。
原先的他所熱愛的，是一族，更是木葉村。
但是當村子的遮羞布被水無月夜所掀開，露出了那不堪入目的骯髒與齷齪後，止水忽然發現，他所熱愛的其實並不是村子，而是那些擁有著笑臉，可可愛愛的人們。
可在這個被火之意志的監牢所籠罩的國度之中，這些可可愛愛的人，永遠都只能處在最低層，永遠都只能被剝削與壓榨！
止水望著富岳，搖頭道：「木葉給不了我想要的，富岳族長，但我也不會阻止你們，因為我姓宇智波。」
富岳拳頭緊握，良久才緩緩鬆開。
「這就是你帶我來這麼遠，所要說的東西麼。」
「這只是其一。」
止水的手，落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另外一件事……是為了讓你，還有宇智波，做好面對新紀元衝擊的準備。」
「新紀元……」
「轟！！！」
富岳疑惑的話語還未說完，一股突如其來，猶如面對山川海岳，驚濤駭浪一般的恐怖的壓力忽然爆發，讓富岳下意識的踉蹌了一下。
那種無形的壓力伴隨著止水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長刀而擴散開來，甚至讓富岳感覺到呼吸都開始有些不順暢起來。
四周的空氣仿佛在被壓縮，無法言語的巨大壓力，甚至讓富岳的耳邊傳來了些許爆鳴聲！
那不是查克拉的威壓，而是更加恐怖東西！
「始解。」
止水身上的白色羽織被一股力量激盪的舞動，其聲仿若靈魂的尖嘯！
「照日亂神，霽月禍心。」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仿若水珠滴入湖面，盪起漣漪。
剎那間，一股無形的力量溢散而開，富岳只感覺面前眼前所有的一切變得模糊了起來，只有靡靡之音在耳邊迴響。
等到那靡靡之音散去，意識恢復清醒的時候，富岳不知何時，已經身處於木葉陣地的營帳之內，神色呆滯的坐在案台前。
「這！這怎麼可能！」
富岳如夢初醒般瞪大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站起身。
前一刻，他還在跟止水那傢伙在距離木葉陣地十數里的林間空地，怎麼可能轉瞬間，他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這！
時空間忍術？
幻術？
還是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
不，左眼的刺痛是尚未完全散去，那是他瞳術反噬的痕跡，也就是說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的的確確與止水有過碰面。
富岳神色陰沉，快步走出了營帳，望向天邊。
昏黃的太陽在西邊垂掛，仿佛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沒下山頭。
望著那橘紅色的落日夕陽，富岳的雙手緊握著，雖然面色不變，但心中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與鼬一起獵殺那個岩隱下忍的時候，不過剛剛用過午餐，過了響午沒多久。
而在這期間內，自從止水吐出了那所謂的『始解』二字之後，自己的心神便再無記憶，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是如何，回到了營帳內。
在那段時間內，自己是否完全如同傀儡一般沒有意識，還是那段時間內，其實他與止水有過激烈的交鋒，但是落敗了，而且那段時間的記憶被清除了？
宇智波的幻術不僅能夠控制人心，更是可以刪減記憶，這種事情對於止水那個幻術大師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只不過，富岳沒想到擁有萬花筒的自己，居然會有一天會遭受如此情況。
富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
那就是他面對止水，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止水…那到底是什麼力量……」
富岳默默的回到了營帳內，腦海卻全是止水的有關信息。
比他還要強盛的瞳力，無法抗衡的恐怖的手段，還有那與尋常忍者截然不同的羽織服裝。
毫無疑問，在這幾個月內，止水在去執行團藏任務的時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變化之大，讓止水不僅身心聚變，力量得到了破繭成蝶一般的蛻變，甚至連一族與村子都放棄了。
而這一切的核心與關鍵點……
團藏！
「團藏，你到底給止水下了什麼樣的任務指令！」
可最終，富岳還是沒有踏出自己的營帳。
他知道止水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跟團藏沒有多少的關係，那種恐怖的力量蛻變，心神變化，絕對不是團藏所能做到的。
而且……
他也不願意將止水的信息，告知給木葉的高層們。
「一族與村子，木葉與宇智波……止水，你到底看到了怎樣的東西，為什麼明明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我，卻如置身迷霧內。」
「還有那所謂的新紀元，到底又是什麼……」
……
「真是令人窒息的靈壓啊，隊長。」
栗霰串丸笑吟吟的摘下面露，半蹲在樹杆上，望著緩緩出現在，身披隊長羽織的止水：「我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能夠逼迫你這種怪物，解放斬魄刀呢，難不成是遭遇了大蛇丸？」
其他人也是饒有興致的望著止水，剛才那股龐大的靈壓，雖然遠離交戰地，可是對於他們這些死神而言，根本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同為隊長的矢倉也是看向了止水。
「是宇智波富岳。」
止水淡然開口，沒有多少遮掩：「他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所以我被迫始解。」
「萬花筒寫輪眼麼。」
此話一出，眾人眼中皆是浮現出了謹慎的神色。
有著止水這個完美實驗體在，讓夜的手中得到了大量關於寫輪眼的研究報告，而其中篇幅最多的，就是萬花筒寫輪眼。
對於這雙宇智波的禁忌之眼，其中的各種分析與結論，詭異的瞳術與第三之力須佐能乎的等等研究，早就已經被在座的所有人研讀過。
「如果是萬花筒寫輪眼的話，的確需要一定程度的力量。」
「『凶眼』居然開啟了萬花筒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真是令人震驚的消息啊，掌握著那種程度的力量，卻從未表露，宇智波富岳那傢伙的心中所圖，恐怕不小啊。」
「對了隊長，那傢伙的瞳術是什麼啊？」
眾人議論紛紛，好奇的猜測道。
止水卻沒有多言回答的他們的問題，神色淡漠的靠著大樹，面具遮擋，讓人看不清神色。
自討沒趣的眾人也只好閉上了嘴，倒是矢倉低聲開口：「你解放了斬魄刀，富岳那傢伙應該在一定程度上，知曉了你的情報了吧。」
「嗯。」
止水睜開雙眼：「那傢伙可從來沒有要防止信息泄露什麼的，況且你接下來的任務，不是也肯定會暴露行蹤與信息的麼。」
「嘁，隨便你了。」
矢倉輕哼一聲，也懶得多說。
眾人開始原地修整了起來。
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將那些靈魂汲取裝置布置好那麼簡單。
裝置畢竟是裝置，憑目前木葉與岩隱的廝殺情況來看，他們所布置的那些裝置一兩天就會被裝滿。
到時候就得將這些儀器先收貨一波，然後在進行二次放置。
「嗯？」
忽地，一股無形的訊號傳遞而來，閉目養神的眾人同時睜開雙眼。
矢倉站起身。
「好了，我來活了。」
「需要幫忙嗎？」止水的聲音傳來。
「那倒是不用，畢竟不需要與那傢伙以死相搏，只要做個標記就行。」
「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
矢倉搖了搖頭，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