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山洞之中,葉不問將自己搶來的東西一一擺開。
看著這些東西葉不問嘆了一口氣。
自從被通緝以來,他在狂飆的路上走得越來越遠了。
拿起銅鏡,葉不問打量了一番自己英俊的容顏,沉迷其中,就是這頭髮油膩膩的,令人討厭。
自戀一番之後,葉不問開始干自己的正事。
拿起銅鏡,葉不問在自己心口比劃兩下,按在胸口。
右手握拳,上下左右敲打銅鏡,一邊敲打一邊微調位置。
直到感覺舒適,葉不問才滿意地點頭。
這塊巴掌大小的銅鏡他打算作護心鏡。
銅鏡的材質,大小,堅硬程度,簡直是一件天然的裝備。
葉不問第一眼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想法,畢竟他搶東西可不是亂搶。
銅鏡,鐵片,鐵盆,針線,衣服,棉衣,這些都是合成盔甲的絕佳材料。
如果要迴響谷城,戰鬥必不可少,一身堅硬防身的盔甲非常必要。
在這冷兵器時代,鐵甲在身是巨大的優勢。
戰鬥力上,有甲之人可比數個無甲士兵。
而且,著甲提升防禦,與吸血能力,這兩個是絕佳搭配,不死組合。
打遊戲的時候,誰能拒絕一個有肉又打不死還有一點點傷害,打半天依舊滿血的角色。
有盔甲在身,葉不問才有安全感。
雖然學了刀法,但葉不問不會自大地以為自己就是一名武林高手。
畢竟這刀法不過是從一無名小鏢師身上得來的。
拿起一身棉衣,葉不問穿上試試大小。
偏大,不過不礙事,縫上鐵片銅片木片估計就不大了。
葉不問開始著手對棉衣的改造。
兩片銅鏡用衣服包裹,縫在內,護住心臟和肺部。
鐵盆用錘子塑形,獸皮上下兩層一起縫合當做頭盔,避免被爆頭。
頸部的防禦項圈,由於沒有合適的材料,葉不問用木頭替代,修改成型。
護腕,搶到現成的。
身甲,葉不問決定把自己那兩把折磨得破舊的長刀裁剪修刃,與木頭木板鑲嵌在一起製作。
因為鐵材料有限,腿以下的腿護估計只能用木頭作為材料製作了。
材料雖簡單,但是也有防護刀兵的能力,比拿肉身去碰強。
寂靜的山林,響起敲打聲,斷斷續續持續五日之久。
山間的一處小水潭中,葉不問穿著自制地盔甲看著水面的自己。
獸皮頭盔包裹頭部和後腦,頸部有高領項圈護住脖子,肩膀兩側有木板防護手臂,身上是厚厚的棉服,凹一塊,凸一塊,看起來有些奇怪。
雖然外觀不太精緻威武,但防禦力妥妥到位。
目前唯一差的就是一番血戰的洗禮。
葉不問手腳略微活動,抽出拿起刀,對準腳下的水面猛地一划。
一大團水花濺起,水波翻滾,水面的景色支離破碎。
……
……
響谷城,城門之下,通行隊伍中傳來騷動。
眾多入城行人紛紛向道路兩旁轉移,中間的大道一下子空餘出來。
一頭戴頭盔,身穿厚重棉服,手持長刀全副武裝的男人向城門大步走去,背後拖著兩根木頭。
木頭之上刻有字,有識字之人讀道:
「葉不問持刀問公道。為何判吾無罪之人有罪。」
「狗賊縣令出來對峙,公開證據,還我公道。」
葉不問距離城牆幾十米處停下,將兩根刻有字的木頭豎起,撐開木頭之下的三角穩定架固定。
「此人竟是那千兩白銀懸賞的淫賊葉不問。前段時間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幾名路人嘴巴張大,睜著大眼打量葉不問。
「價值一千兩白銀還敢一個人出來,膽子也太大了吧,不怕被人砍了頭領賞金嗎?」
「估計是心生死志了,想拼死一搏證明自己的清白。」一名書生樣的人道。
「兄弟,你信他是被冤枉的嗎?」
「我信,就憑他此番作為,不是有天大的冤屈做不出來。」書生頗為肯定,沉浸在內心的浪漫中。
「說不定是作秀之舉,被懸賞千兩白銀,面臨眾多高手的追殺,自知逃生無望,想在身死之時給自己博點名聲。
那些說書先生和你等文人不就喜歡這種東西。
鬧得好,戲樓也會編成戲吧。」有一路人評價道。
「你們都沒看到本質,沒說到重點。葉不問這是得罪權貴了,姦殺良家女不過是權貴隨意安裝的一個罪名而已。
這次他現身出來,必死無疑。
能出一千兩白銀懸賞搞出這麼大聲響的人,不簡單啊。」
「你還別說呢,官軍派了很多人出動,搜山搜家,就為了搜出這葉不問。
臨滄軍都出動了呢。
能調動這等兵,在軍隊有大背景。」
「哦,有人動手了!」路人中有人睜大眼睛驚呼。
只見人群中一身著鏢師服飾的壯年人,手持長刀靠近葉不問。
「葉不問,萬惡淫賊,修得狡辯。官府出通緝令,就是板上釘釘,確定了。
看我拿了你的人頭,領賞!」
葉不問舉刀看向說話之人,嘴角上揚,眼神冰冷。
「很好,第一滴血就從你開始吧。」
「殺,看刀。」
鏢師大喊一聲,持刀衝刺。
葉不問刀平舉,神色平靜,絲毫不為所動,以不變應萬變,眼神犀利地觀察著。
即將靠近之時,鏢師身體微微向右傾斜,右手持刀。
根據刀的使用習慣,葉不問很快就猜測到這是一次自右向左的橫劈。
橫劈之後估計會從最短的路徑直刺胸口,又或者是提刀猛砍,這兩種攻擊路徑的動作連貫性和殺傷力俱佳。
不過也有可能是陷阱,假動作。
葉不問腦海中快速閃過應對對策。
剎那之後,葉不問做出反應,手向下放刀,身體後退,似乎要遠離躲避。
鏢師跨步向前,增加攻擊距離,確保可以攻擊到。
但忽然間,葉不問的身體前傾,主動迎向刀子,雙手刺出。
「糟糕,假動作。」鏢師嘴巴張大,驚魂失措,眼睛露出慌亂,身體出現一瞬間的停滯。
「噗!」刀尖刺入肉體,鮮血濺射。
鏢師驚慌表情依舊,呆滯地低頭看向刺入自己身體的刀。
刀口在胸膛,鮮血從傷口咕嚕咕嚕的流。
緊接著一股窒息感,難以呼吸,隨後就是難言的疼痛。
145,110,101,78……
葉不問的視線中,鏢師的血條閃爍了幾個數字之後,一下子下降到78,隨後緩慢下降。
「救我,放過我。」鏢師痛哭,表情扭曲猙獰中帶著哀求,喉嚨里艱難擠出輕微聲音。
葉不問神情不動,臉上看不見絲毫的人情味,宛若木偶。
手臂擺動,葉不問抽出長刀,鏢師倒下地面。
「老林!」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喊。
葉不問再次舉起刀,刀尖向下。
「送你一程,免得痛苦。」葉不問輕聲說了一句,猛地向下刺刀。
霎那間,一聲悲慘至極的慘叫,標誌著這名鏢師徹底失去生命。
血條歸零,隨後消失,這意味著這具肉體失去活力死去,在血條視野中為死物,不予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