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三嫂相信你。」
溫巧娘拿起帕子給蕭芹擦了擦眼淚。
蕭芹努力止住了沒繼續哭。。
藺講師在一旁皺眉開口道:「你是蕭芹的嫂子?這麼大的事兒,她爹娘怎麼沒來?」
書院從來沒出過偷盜一事,更何況這件事情還關乎到皇家郡主。
若是郡主不肯輕饒,蕭芹就不只是記過那麼簡單了。
「爹娘還未到京城,她的事我能做主。」溫巧娘看著藺講師,「藺講師,蕭芹不會偷東西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有什麼誤會啊?你說沒偷就沒偷啊,玉佩可是我們幾個親自在她的枕頭底下找到的!」
唐紫蕙說著白了蕭芹一眼。
「大家都在一個書院讀書,知道有些人出身不怎麼好,可能生來就沒見過好東西,沒想到眼皮子淺到了這種地步,居然偷東西。」
偷什麼不好,居然偷飛鸞郡主的玉佩,那玉佩飛鸞郡主平日裡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小偷,活該!
溫巧娘打量了這四人小團體一眼,為首的就是丟了玉佩的飛鸞郡主。
旁邊依次站著冷著臉不說話的王凌若,幸災樂禍的唐紫蕙,還有一個眼神閃爍的姚安嫻。
溫巧娘心中有了打算,看向說話的唐紫蕙,「敢問這位小姐,若是你偷了東西會明目張胆的把它壓在枕頭底下,等著別人搜嗎?」
唐紫蕙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那肯定不會呀,我傻啊!」
溫巧娘微微一笑,「所以如果蕭芹偷了東西,不想辦法藏得嚴嚴實實的,怎麼還放在顯眼的地方等著別人搜呢?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嗎?」
「誰知道啊,也許是她腦子不好使呢!」
唐紫蕙撇了撇嘴突然反應過來,瞪著溫巧娘,「不對,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偷東西呢!」
「那蕭芹又有什麼動機去偷郡主的玉佩,能吃還是能喝?」溫巧娘看了一眼飛鸞郡主手上。
應該就是那塊玉佩了,看著成色是挺好的,也不算是什麼絕世珍寶。
哪怕是絕世珍寶,蕭芹也不會去偷。
「蕭娘子,你說一千道一萬,也改變不了玉佩是蕭芹枕頭底下找出來的事實。」
姚安嫻同情的看了一眼蕭芹,頗有幾分勸告的味道。
「郡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蕭芹給她賠罪認錯,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何必在這兒鬧呢?得罪了郡主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蕭芹這會兒已經恢復了理智,冷冷的看著姚安嫻,「我再說一遍我沒偷,早上我在後竹林背書,壓根就不在房間裡,這個時間段也許別人進過我的房間!更何況那房間也不是我一個人住的。」
「你……哎,我好心勸你,沒想到你不領情,你的意思是那房間王凌若也住著,她會陷害你嗎?」
姚安嫻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給了蕭芹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王凌若冷眼向著蕭芹看了過來。
唐紫蕙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笑出聲,「凌若家裡什麼好東西沒有,又是父母寵愛,她怎麼可能去偷一快玉佩,是誰都不可能是她啊!」
「我懷疑就是你偷的!」溫巧娘看向姚安嫻語出驚人。
姚安嫻愣了一下,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我和郡主一向要好,怎麼可能會偷郡主的東西?」
「怎麼不可能,也許是你嫉妒郡主身份比你尊貴,長得比你漂亮!」溫巧娘說著還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了一下。
「你胡說八道什麼,不是我!」姚安嫻臉色更難看了。
「那你怎麼證明不是你偷的呢?分明就是你嫉妒郡主,偷了玉佩想要毀了,結果差點被發現了就嫁禍給蕭芹了。」溫巧娘語氣篤定。
被人冤枉的時候千萬不要落入自證陷阱。
與其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如直接發瘋讓別人自證。
「你簡直胡說八道!」姚安嫻眼睛都氣紅了,轉頭看向飛鸞郡主,「郡主,她冤枉我!」
飛鸞郡主摩挲著手裡的玉佩臉色不怎麼好看。
「蕭娘子,別胡攪蠻纏了,你說的再多也改變了蕭芹偷東西,讓她退學,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
這玉佩是她無比珍視的東西,蕭芹若是偷了別的,她也不會這麼生氣。
蕭芹臉都氣紅了。
溫巧娘拉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佯裝恍然大悟,「哦,剛才也許是我猜錯了,也許是郡主身份尊貴,看不上我們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所以自導自演了一場戲想要把蕭芹從書院踢出去!」
「大膽,這可是飛鸞郡主,你居然冤枉郡主。」
王凌若臉色冷若冰霜,看著溫巧娘滿是鄙夷之色,「蕭娘子,這不是胡攪蠻纏的地方,你和蕭芹跪下給郡主賠罪。」
溫巧娘佯裝疑惑的看著藺講師,「我聽說在這書院內身份平等,原來不是這麼回事嗎?」
藺講師一個頭兩個大,「是平等的,皇后娘娘的規定,入了書院就是書院的學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她也挺欣賞蕭芹的,不相信她會偷東西。
可這麼蕭芹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她也沒辦法。
「所以,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是蕭芹偷的之前,為什麼要跪下認錯呢?」
溫巧娘又將視線落在了王凌若身上,「你和蕭芹同住一個寢室,她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進去啊!或許就是你偷的陷害蕭芹呢?」
「你……」王凌若瞬間臉都氣綠了,「笑話,我王凌若要什麼沒有,怎麼可能會去偷郡主的玉佩!」
溫巧娘悠悠道:「那可不一定,你們和郡主關係很好,平日裡也肯定知道這塊玉佩對郡主很重要,所以故意偷走了。」
飛鸞郡主聞言下意識的看了三人一眼。
姚安嫻委屈道:「郡主,我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你就別聽她在這胡說八道了,她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飛鸞郡主一想也是,臉色一沉對藺講師道:「就是蕭芹偷的,讓她退學,這件事情我不再追究,要不然……」
就在這時,突然跑進來一個人。
「藺講師,我……我可以作證,不是蕭芹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