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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壽回來的時候,高陽正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
這讓他臉色發黑,「玲兒,咱今天能不能歇一歇?」
高陽臉色潮紅嫣然,嬌滴滴的說道:「郎君,你可真好,還給我留了詩。」
「詩?」秦壽有些疑惑道。
「對啊,人生如只如初見.......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感覺好有意境,好令人心醉,郎君真好,郎君你給我講講這是什麼意思?」高陽愈加嬌羞的說道。
秦壽不由一顫,這不是裴晚吟送給自己的手絹上的詩句嗎?自己心有所感便在上面寫了這幾句詩。
剛剛還納悶的,怎麼就找不見了?
原來被她給收起來了,不由臉色發苦。
「郎君......」高陽搭把手搭在秦壽的肩上,柳眉如煙,眼眸燦若繁星,眼眸水盈盈的看著他,那姿態真的是.......
「作孽啊!」秦壽咬著牙暗嘆一聲道。
寂寥的夜色是那麼的迷人。
秦壽卻覺的自己的靈魂丟了。
「夫君,大早上的你起來幹什麼擺弄這些藥草幹什麼?」高陽起來看著秦壽的樣子,不由疑惑的問道。
「我想做份藥。」
「啥藥?」
「地黃丸」秦壽無奈的說道。
......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上朝議事,此時已經議的差不多了,臣子們都等著退朝。
長孫無忌卻站了出來,「陛下旨意,吏治之法已然修正,即日起,眾卿按新律法試行......」
「諸事應奏而不奏,不應奏而奏者,杖八十;應言上而不言上,不應言上而言上及不由所管而越言上等,各杖六十。又如,凡公事應當處理而未能及時滯留不辦的,以及公務必須按時匯集而違期不到的,遲一日笞三十,最高處一年半徒刑.......」
「監察制度:御史台長官直接對皇帝負責,御史有權直接彈劾各級官員,包括宰相和御史台長官,對地方官員的監察也無須向地方長官通報。」
「審計制度在原來勾檢的基礎上加以改進.......」
長孫無忌念一條條,一件件的將這些律法給念了出來。
當長孫無忌念完,文武百官全都懵了。
一個個都呆滯在原地
太極殿上安靜的可怕
啥意思?
以後所有做官的還要參加考核?
不及格的便有可能被罷黜?
所有的官員眼眸中再也掩飾不住驚詫,
這......
便是那些侍衛宦官們,也是一臉的懵逼、茫然。
因為他們也要列入考核之中?
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一臉淡笑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的表情,那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
他對於這次的吏治之法還是很滿意的。
仍以儒學標準涵養官員德行,加入了很多的考核內容比以前更嚴謹細密,對於官員沒有恪盡職責的各種行為都作了具體的規定,標準如何、違反規定的程度以及受到的刑事處分都明確清晰,具有很強的操作性。
參考秦壽所言的制度,建立了垂直性的監察工作
勾檢制度涵蓋全國各部門及各級地方政府,每旬、每月、每季、每年都有勾檢。這對於提高官員工作效率和管理公文定然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也有利於及時發現工作中的問題、隨時糾正錯漏。
嚴格來看,勾檢制度是監察制度的一個部分,但又有著較為獨特的工作形式,是治理懶政官員的有效方法。
特別是看著群臣百官一臉茫然的樣子,李世民心中簡直不要太爽。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可惜啊,不能讓秦壽幫忙看看,否則定然會更合理一些。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魏徵又站了出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陛下還有一道旨意!」
還有?
文武百官此時已經徹底懵逼,他們齊齊的看向魏徵。
「這份旨意,明年正月初十開恩科考試。」
「此歲十一月開報名,試科目為文科和武科;常科分為秀才、明經、進士三科;唐代科舉考試的形式主要有五種,即口試、帖經、墨義、策問、雜文.......」
「本次恩科考試,不論門第,皆可報名!」
嗡!
這怎麼可能?
群臣神色大變,猛然抬起頭,震驚的看著魏徵
他們全都懵了。
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竟然真的要開科舉?
而且不論人知貧賤富貴?不論出身,我的天!
眾人腦子嗡的一聲,感覺頭皮都被掀掉了。
特別是五姓七望等士族豪門的眼眸之中更是驚惶不安。
心中凌亂如風,幾乎快要瘋了。
他們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這是要掘他們的根啊!
還沒等其他人發言,便有人砰然跪倒在地,失聲叫道:「陛下,此舉太過兒戲了,古來賤民不坐堂,請陛下三思啊!」
「是啊,陛下,賤民怎可入朝堂?」
「請陛下三思」
「......」
呼啦
跪倒一大片
李世民眼神發寒的看了他們一眼,淡然道:「朕記得一個人說過,眾生生而平等,何況是人,難道生來就下賤嗎?」
「你們有沒有想過,陳勝吳廣當年起兵為何會說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憑什麼,你們的兒子就一定能封侯拜相,而那些貧苦家的孩子就不可以?」
長孫無忌一怔,一個人說過?這不是秦壽說的嗎?
「可.....」
那些官員憋了半天,還想說什麼,他們終究還是沒出來。
話竟然已經說到這份上,他們還能說出什麼?
李世民眼神不經意的看了兩個人。
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他倆眼神呆滯的看向龍椅之上,滿腦門子都是汗,因為剛才有不少他們的人站出來說話了。
李世民淡然的說道:「此事不再論,由禮部著手去辦!」
滿朝文武,靜默了幾秒鐘之後,開始有人跪倒在地。
「陛下聖明......」
緊接著,後面的人也開始跪倒在地。
看著一個個官員都跪下,五姓七望的那些官員氣得腦子都快炸了,心都在抽搐,「你們.......」
......
房遺愛被放出來了。
程處弼和長孫衝去接的,秦壽則專門給他擺了一桌。
「來來來,老方,專門給你擺了一桌,給你接風洗塵。」
「多吃點,裡面的飯菜肯定不和胃口,你看這幾天沒見,怎麼瘦了這麼多?」
「你這麼大年齡了,連個老婆都沒的,待會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房遺愛聽這話,臉比鍋底還黑。
你特麼要帶我去哪裡?
他見到秦壽第一面就想走來著,但是被程處弼給按了下來,但凡知道是這傢伙給自己接風洗塵,自己說什麼也不來。
「什麼地方?」
程處弼脹紅著臉,激動的問道。
長孫沖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秦壽。
「感業寺!」
長孫沖眼神猛地發亮的說道:「就是和尚摸得,我們摸不得的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