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高句麗異動

  就在房玄齡眼珠子直轉,在想著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的時候。

  三人已經出聲了。

  程咬金一臉正氣的說道:「陛下,臣以為將草木,麩糠,沙子混入其中的用意是為了甄別真災民和假的災民,如果是真的災民,即便是粥中混著沙子他們也會吃的,因為這樣可以保命,而那些假的災民則不屑於吃這種東西......」

  「沒錯,臣以為若官員真的貪墨應該治罪,但是臣不信這些州府的所有官員都參與了貪腐,如此全都斬首示眾,豈不是讓整個黃河道的官員成了真空?」

  「這麼大的基數,從哪裡調補?」

  魏徵一如既往,義正言辭的說道。

  長孫無忌此時也站了出來,清了一下嗓子道:「臣也以為,這些官員不能一概而論,更不能一概而殺,應該查清楚,是否貪墨,貪了多少.......」

  他甚至直接把秦壽的原話給說了出來。

  整個朝堂一下子安靜了。

  房玄齡及所有的朝臣全都直愣愣的看著三人。

  嘶......

  啥情況?

  明明你們之前不是也上書陛下要將這些人斬首示眾以示正聽嗎?

  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竟然說出這種言論?

  更讓他們訝然的是,這三個貨說的頭頭是道,仔細一品還真的很有一番道理。

  這.....真的是你們三個想出來的?

  房玄齡的目光不斷在三個人的臉上轉換,總覺的哪裡不對。

  隨後,他有將目光對準坐在龍椅上一臉笑意的李世民。

  這讓他心頭更加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是陛下和這三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吧?

  尼瑪!

  房玄齡簡直想瘋,自己可是首席宰相,現在什麼事兒都不和自己商量了嗎?

  他突然想到之前魏徵和自己說:我們被隔絕在陛下的圈子之外了。

  可現在的情況,魏徵這老雜毛都進入陛下的圈子了,自己卻再次被排除在外?

  李世民裝的沉思半刻後,才幽幽然的說道。「嗯,朕以為,三位愛卿所言有理,事不辨不明,還是要查明真相,貪墨之人我們不能放過,但是也不能妄殺一個。」

  其實這一切早就是預設好了。

  李世民對著房玄齡說道:「房愛卿,你以為如何?」

  房玄齡不由嘴角抽搐:「.......」

  我能如何?

  陛下,你既然已經決定了還非得涮我幹嘛?

  他內心雖然幾萬句mmp,但還是說道:「陛下,臣以為國舅等的意見實數中肯。」

  然而這還沒完,魏徵再次上前朗聲說道:「陛下,臣以為反貪應該是常態化的,而不是階段性的,臣提議建立反貪檢察衙門,臣不才願意扛下這個擔子,為陛下分憂......」

  啊?

  啥意思?

  朝堂之上的人,全都呆了。

  這一下,不光是朝臣,就連眾多皇子此時也面色狂變。

  特別是太子李承乾,剛剛他就十分的忐忑不安,因為黃河道不少的官員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以說這次的事情最大的獲利者就是他。

  他就想著這事兒趕緊過去,聽父皇要嚴查,臉色都沒了。

  如今聽說魏徵還要設立專門的反貪衙門,呼吸都不順暢了。

  長孫無忌和程咬金臉頓時變得難看,心裡暗罵。

  尼瑪!

  說好的一起說的,你特麼怎麼就這麼冒尖呢?

  逼都讓你一個人裝了,我們怎麼辦?

  沒錯,這些話也是當時秦壽說的內容,只是被魏徵給搶了先。

  基調一定,朝會結束的就快了。

  李世民對這次貪腐大案要求是嚴查嚴辦,同時成立反腐衙門,開展清廉整治的工作。

  ......

  下朝之後

  房玄齡死活拽著魏徵不鬆手,「老雜毛,你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

  房玄齡狠狠的盯著魏徵的眼睛說道:「你不是御使大夫嗎?怎麼現在也進入陛下圈子了?」

  「老房,你說什麼呢?」魏徵一臉認真的問道。

  房玄齡不由一怔:「.......」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父親?」

  「嗯?遺直啊......」

  房玄齡才反應過來,卻發現魏徵連個人影都沒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經變成了長子房遺直。

  「父親,你怎麼站這裡半天一動不動的,還以為.......」

  「沒事兒。」房玄齡搖搖頭,感慨道:「真是奇了怪了,咱們陛下這段時間變得令人費解不說,現在就連長孫無忌,魏徵,程咬金也開始變得讓人難以琢磨......」

  房遺直也連連搖頭。

  因為他也僅僅知道高陽公主府有一個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遺愛最近忙啥?都是駙馬了,天天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成何體統?」

  「這......兒也不知道」房遺直聞言,神色不由有些發慌。

  .......

  就在朝廷政治貪腐熱火朝天的時候。

  一份急奏送到讓天子和眾朝臣為之側目。

  一直關係緊張的高句麗竟然主動派出了使者前來長安,併名曰國事往來。

  要知道,前隋時期,曾四次大舉討伐高句麗,但是均已失敗告終。

  無數的殭屍戰死沙場,貞觀年間,大唐還曾派人去高句麗收斂漢人屍體,試圖摧毀高句麗的鑄造的漢人屍體京觀。

  此間摩擦不斷,雙方仇視愈加嚴重。

  如今卻主動派使臣前來大唐?

  其居心何在?

  一時間朝堂之上,猜疑紛呈。

  「陛下,不能讓他們來,他們明顯沒有安什麼好心。」

  「不,讓他們來,我大唐氣度萬千,豈能示弱於他一個彈丸之地?」

  「沒錯,我們大唐乃禮儀之上國,將人拒之千里之外不符合我們的氣度.......」

  「但是,你們可別忘了,他們的土地上,現在還立著我們漢人的京觀。」

  「那是前隋的,不是我們大唐的......」

  「我敲你娘,數典忘祖之輩,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