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長孫無忌、魏徵、程咬金三人道:「這錢你們三家墊上,誰讓你們一個個盡幹些旁門左道的事兒?再說你們的嫌疑到現在都沒有洗脫呢?」
三人額頭划過幾道黑線。
兩萬貫的開元通寶。
足足裝了兩輛牛車。
「咱們不跟著去嗎?」三皇子吳王恪問道。
魏徵搖頭說道:「信裡面說的很清楚,只能有一個人前去,這人多了可容易出么蛾子。」
至於選誰去送錢,那肯定還是得年輕人,於是在最年輕的程處弼和長孫渙倆人中抽籤決定,程處弼不幸中招。
好不容易送走了程處弼。
程咬金就著火急火燎的拽過來魏徵,「老魏,你他娘的幹什麼吃的?虧你還是這秘書監、諫議大夫,就這麼當的?」
「出了這檔子事兒,怎麼不勸諫陛下?」
「這事兒可是彌天的醜聞,這要傳開咯,咱們大唐的臉還有嗎?陛下的臉還有嗎?」
「拿出你直諫的勁兒來啊,實在不行,那邊有柱子,裝一下啊.......」
魏徵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老程,別人都說你是大老粗,但是我知道你細著呢,別拿你那套來激我,不好使!」
「老實和你說了吧,這事兒簡單,但是這人可不簡單,這人要是出了事兒,你信不信你們家老三都得填進去。」
程咬金聞言,神情不由一滯,額頭上的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老三都得填進去?
什麼情況?
老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隨即連忙再次跟上魏徵,忙不迭的問道:「不是......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和咱交交心?」
「那,陛下剛才說的那幾千貫錢,你幫我出了?」
老程咬了咬牙說道:「行,這錢我幫你出了,你快點說。」
魏徵將老程拉到一個角落,這才對老程講道:「這人身份......」
程咬金聽完,他吃驚的瞪著那雙牛眼,怔怔的看著魏徵,半天說不出話來。
嘶!
竟然是真的?
他之前也曾想到過,結果今天聽魏徵所說的話,此人竟然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超凡脫俗。
雖然對於國之臉面是個極大的損傷,但是相對於大唐的長治久安來說,就無可比擬了。
難怪陛下整這麼大陣勢,確實不為過啊。
可他此時的心情卻也愈加沉重,自己家的老三這次可是讓踩火坑上了。
他扶著額頭,愣了半晌,才又問道:「這事兒,房相知道嗎?」
「房相那邊我也不太清楚,現在陛下的意思是希望房遺愛和高陽公主和離。」
魏徵說這話的時候摸了摸下巴,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把這攤子事兒讓給攬了過來,卻還沒開始辦。
「老魏,那你意欲何為?」
魏徵嘆了一口氣道:「這事兒不是那麼簡單的啊,大唐的公主和宰相的兒子聯姻,這本身就牽扯極廣,如今若是和離,更容易讓引起朝堂內外無限的想像,這對於陛下的聲望和房家的臉面都是極大的打擊......」
程咬金點頭。
......
天色漸晚
程處弼趕了一群馬,後面還有輛車開元通寶。
程處弼先心中很忐忑,雖然他也是武將出身,但是讓自己獨自一人來送錢,萬一被那群不要命的匪寇也給綁了怎麼辦?
但是他不得不來,這可是陛下的旨意。
你說這倒霉催的,自己就是跟著看個熱鬧,怎麼就攤上了這檔子事兒。
這真要是死了,那得多憋屈?找誰說理去?
程處弼給自己灌了幾口酒。
壯壯膽!
突然,前方坡頭上出現了幾個人影,程處弼布不由渾身一顫。
酒一下子醒了。
來了!
他手指死死的攥住車下面的一塊破布,手心裡全是汗。
雖然說,信上寫清楚了,不許帶兵器,但是老爹程咬金還是做了點手腳,車下面夾帶了一柄短刀。
隨著人影越來越近,程處弼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可隨之見到的一幕,讓他的眼睛瞬間睜的跟牛蛋那麼大,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真的!
這尼瑪不是幻覺。
我滴天,這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來錯地方了吧?
「敢問,哪位.......是秦壽兄弟?」程處弼發顫的問道。
「來,往這邊來。」秦壽朝著程處弼打招呼,然後又扭頭對著身後的一幫人說道:「兄弟們,錢到了,馬也到了,咱們算是兩清了啊!」
眾人也全都拱手行禮。
「哎呀,兄弟啊,我是真的捨不得你啊!」
「兄弟,了不起啊,跟我們一起干吧!」
「是啊,小老弟,這方面你是天才,天縱之才啊!」
「可不是嘛,從沒見過無人能及,要不是你年齡,我都能給你跪下認你當師父......」
「老弟啊,以後要是遇見啥事兒,就找閆家莊的閆老四,你就說.......」
眾人七嘴八舌的依依不捨的說道,儼然一副老熟人送別的場面。
程處弼此時人都傻了,腦子就如同被人用鋤頭從後面狠狠的給錘了一樣。
誰能告訴我,這特麼到底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