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壽再次問了高陽幾句之後,不由心頭大急。
腦出血,一旦再犯,情形定然更加兇險。
此刻他顧不上天色已晚,轉身讓人備馬,就往皇宮方向趕,獨孤燁和陳涇帶了幾個人隨行。
朱雀大街上
馬鞭被抽的啪啪作響,馬蹄聲聲,秦壽的馬車一路穿行,距離不算是太遠。
靠近皇城城門的時候,突然有人攔住了馬車。
「來者何人??」
「沒看見只是高陽公主府的馬車嗎?」陳涇說道。
「放行!」
雖然被放行,但坐在馬車內的秦壽卻是蹙眉,輕輕的掀開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
要說自己的馬車也就是最先開始的時候被攔了兩次,此後再沒有被攔,今日這是?
可就是這一眼,秦壽的心頭突然湧起更加的不安。
自己來了多少次了,更別說當初和房遺愛一起在玄武門之上抵禦過魏王造反,面孔還是見過的,但是這幾個人都沒有見過,甚至面生的緊。
「陳涇,回去!」
而回答秦壽的卻是突然城門的轟然關閉,幾道光芒瞬間朝著自己衝殺了過來,馬車在接觸的剎那便被掀掉了車頂。
轟!
破碎的木屑沖天而起。
血光乍現,陳涇帶過來的幾個人中有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怎麼回事兒?」陳涇喊出口的同時,手中的長刀已經出手,和衝殺過來的人戰在了一處。
嘭!
刀劍的幽光閃爍,彼此交錯,一觸便再次交織在一起。
而另一道身影猛地踏地,一個借力便衝殺到了秦壽近前,刀朝著秦壽迎頭劈下,卻被獨孤燁的刀給擋住。
但是雙方的力道實在是太大,刀碰撞在一起的瞬間,獨孤也的雙腿直接將馬車給踩穿。
隨即,獨孤燁用力掙脫,車廂直接裂開。
「唏律律」
馬匹受驚,嘶鳴著跑了出去。
秦壽被掀翻在地,卻一下子站了起來,此時還沒有進入皇宮,沒見到陛下之前,短刀還在身上,一下子抽了出來。
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驚愕。
只見自己帶著的幾個人,除了陳涇和獨孤燁,竟然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當初在草原之上的時候,他們也是能以一敵二的存在,但是這一刻卻卓然讓他恍惚,再次刷新了他對於武功的的認知。
而獨孤燁此時也是全力握著刀,硬扛著對面。
嘭!
隨著刀光接觸,轟然巨響,獨孤燁整個人被砸飛出去,撞進了另一個馬車。
很快,獨孤燁從馬車中站了起來,這一次他選擇了雙手握住刀,因為他的手臂發顫,細看,虎口的位置竟然滲出了血。
「啊!」
自己手下一人被對方直接砍中,戀人帶刀直接被砍巨大的力量給劈飛出去,撞在城牆上,頭骨迸裂。
為了安全考慮,秦壽還專門給自己人都鍛造了幾把好刀。
但這一刻卻無濟於事。
塵土飛揚,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提著一把長刀,眼睛如獵鷹一樣冷冽的盯著秦壽,逼近了過來。
此時,陳涇已然將眼前的一個敵人給劈開,作為卸嶺一脈的傳人,他的力量一般人還是難以抵擋的。
「你就是秦壽?」黑衣人冷漠的問道,他手中的刀同時也漸漸揚起。
「沒錯,我是秦壽,你又是什麼人?」
那人眯著眼睛看了秦壽一眼,「我?單經義!」
似乎怕秦壽不明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這麼名字你定然沒有聽說過,但是單雄信你肯定聽書過,他是我的父親。」
嗯?
秦壽霍然愣了一下,單雄信?綠林總瓢把子?
號稱是真正的「義氣」之俠士?相傳陛下一定要殺的單雄信?
便是李世績怎麼求情也不行,只好割塊肉給他吃,以實踐「同日死」的誓言的人?
竟然是單雄信的兒子?
「我與你之間好像沒有什麼仇怨吧?」秦壽不解的問道。
單經義沉聲道:「不當初我父親被李世民殺死之後,是太原王氏的王珪收留了我,將我撫養長大,這麼說你還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仇怨嗎?」
竟然是太原王氏?
他們的人竟然直接出現在了玄武門,難道
「所以,你必須死!
還沒等秦壽想出所以然,單經義暴喝一聲,朝著秦壽這邊沖了過來。」
而陳涇此時也牙呲目裂,拼著受傷將眼前的對手擊退,然後迎上了單經義的刀。
此時夜幕已經降下來,火光迸射,巨大的聲音響徹玄武門。
「駙馬,朝城門的方向走,想辦法逃出去!」獨孤燁此時再次被對手給擊飛,卻不忘朝著秦壽喊道。
「嘭轟」
一聲聲巨響,金屬接觸的瞬間,揚起的火星四濺。
秦壽這邊有一人再次被砍翻在地,鮮血肆流。
陳涇的武功不算低,畢竟能和薛仁貴戰幾十個回合而不落敗,但是在單經義的面前卻是有些相形見絀,同樣是刀,但是卻被對方逼的險象環生。
只能一次次的用巨力將對方的刀給盪開,而對方的刀法則是不斷的變換,絲毫不受影響,招招狠毒,朝著要害!
刺啦!
陳涇的腋下被刀鋒切開,鮮血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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