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民眾們在這一天瘋了一樣,甚至是熱血沸騰。
買到糧食的人回到家實在屁-股都沒坐熱,又興奮不已的呼朋喚友
「我的天啊,你怎麼還在這兒挑水啊!」
「怎麼了?」
「你現在還不知道嗎?大家都去『本心』糧店搶糧食了啊!那兒的糧食真的只有2錢/斗......」
「不是說那家店是騙人的嗎?是真的啊.....那我現在就去……」
「等下,你這水桶不要嗎?」
「你幫我先拿著......」
一傳十,十傳百。
眾人奔走相告
路上隨處可見一個個拿著糧食袋行走如風的人,如潮水一般湧向「本心」糧店。
越來越多的人擠到了「本心」糧店的門口。
排成的隊延綿了數里不止,情緒一個賽一個高漲,嗷嗷的擠都擠不動.....
如此奇景,讓長安其他商行的人瞠目結舌。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沒有見過如此瘋狂的一幕,這真的是新店開業?怎麼感覺像是大戰了一樣?
尼瑪!
排隊的人把我們家的店鋪門口都擋住了,你們這樣搞,我們怎麼做生意?
要點臉行嗎?
......
「本心」糧店就像是給油鍋裡面加入了一瓢水
徹底讓糧食市場炸了鍋
整個長安的糧商們,在這一刻全都慌神了。
市場上的糧食價格開始回落了,僅僅一天不到,就從每斗三十錢,已經降到了二十五錢左右。
這速度太嚇人了。
此時,這些糧商們再也不復一臉嘲笑「本心」糧店的嘴臉,也不再相信五姓七望這些士族的聯合起來就囤積糧食就能賺的盆滿缽滿的鬼話。
趁著現在糧食價格還在高位,還能賺一筆,趕緊脫手才是正道。
於是,糧商們嘴裡說著一起抵制「本心」糧店,卻暗地裡開始拋售。
但是,他們發現長安城根本就賣不出去,如今的整個長安城,誰人不知「本心」糧店?更何況他們的價格難道也降到2錢/斗?
所以,他們只能往遠一些的地方拋售。
結果第二日,整個長安周邊的糧食價格就降到了十八錢/斗
第三日,長安周邊的糧價更是一瀉千里,降到了十錢以下。
不僅長安周邊,就連遠離長安的其他地方,糧價也在下跌。
與此同時,「本心」糧店又貼出了一張紙,長安的這家店只是他們的總店,他們揚言要在其他地方開分店。
這一下,就連五姓七望這些士族高門的人也終於坐不住了。
糧食乃他們的命脈,這如何了得?
利益面前,各方明哲保身,有幾家士族的代表私下來問朝廷是不是還收賑災糧?
他們願意公開招標,願意交保證金,分期付款......
……
皇宮之內
房玄齡、魏徵、長孫無忌等一眾大臣向李世民匯報此事。
良久
李二終於把心中的那口悶氣一呼出去了,舒暢無比
臉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直到此刻,賑災糧食的問題才算是真正解決了
其實從一開始,秦壽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如秦壽所說,京杭大運河的糧食只是用來打價格戰而已。
前期的目的就是為了搶占市場,在五姓七望和大戶糧商們的壟斷下打開一個缺口。
而這是李二和長孫無忌在聽完秦壽的想法之後,才決定決定趁秦壽這股東風的,賑災糧重點本就不在京杭大運河那邊,而是在這些大糧商和士族高門的糧倉。
所冒風險也是極大,如今看來,徹底穩了
價格已經基本降了下來,公開招標的事兒也妥了
隨即,李世民又和幾位大臣商量了幾件國事。
一直到中午,小朝會才結束。
「輔機留下,其他人可以回了」
「……」房玄齡和魏徵的臉頓時發青。
尼瑪!
又是長孫無忌這狗東西?
殊不知,此時長孫無忌的臉比苦還難受,他能不明白陛下到底什麼意思?
群臣退去
很快,桌子上就擺好了幾道菜餚
「正好,陪朕一道用午膳。」李世民對長孫無忌笑道。
長孫無忌還沒開始拿起筷子就聽見李世民就長嘆一聲。
「輔機啊,秦壽身份這件事必須解決掉了,如此驚才艷艷之輩,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真的是我麼大唐的損失啊!」
果然,該來的躲都躲不掉。
「臣明白!」
「嘶.....到底什麼樣的際遇,才能塑造出如此人才?」
長孫無忌沒有回到,他也總在想這個問題。
李世民又隨意的說道:「你家沖兒那小子如今也不小了,你覺得朕把他安排到秦壽身邊怎麼樣?」
「嗯?」長孫無忌不由一愣。
「怎麼,不願意?」李世民不由眼睛一瞪。
「願意……願意!」長孫無忌連忙起身拜伏道。
李世民語重心長的說道:「輔機,讓沖兒過去是有任務的,秦壽手中掌握著的那些東西,對整個大唐來說福國利民,但是他的態度你也知道......你讓沖兒多看多學,免得讓那些東西明珠蒙塵!」
「……」
尼瑪!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翁婿倆就算計吧!
這和離的屎盆子還沒有完,你這當岳父的就讓沖兒去秦壽那裡偷師?
不過,長孫無忌看似不情願,其實心中卻也波瀾起伏。
這可是一個機會。
沖兒能攀上秦壽這樣的人,那何嘗不是一種福運啊!
......
這次運糧,房遺愛也回來了,可以短暫的休息幾天。
短短几天,人在船上曬的更黑了。
身體倒是扛得住,只是過幾天還得走,這讓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鬱悶煩躁。
他一如既往的到酒館借酒消解心中的苦悶。
突然,雅間被推開了。
「哥,你怎麼來了?」
他抬頭,發現哥哥房遺直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問你,我這幾天去公主府找你幾次都沒見到你,反而.......反而見到了一個男人出入公主閨房,那個男人是誰?」
南下運糧乃是機密,朝中幾乎沒幾個人知道,房家也僅房玄齡和房遺愛知曉。
「他......」房遺愛的臉憋的通紅。
「你倒是說啊,你看你哪裡像大唐的駙馬?」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房遺愛頓時怒目圓睜:「大唐的駙馬?」
「這一切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們嗎?」
「為了咱們房家的面子?」
「為了你銀青光祿大夫的頭銜?」
房遺直驚愕的瞪大雙眼,愣愣的說道:「不是.....你......竟然早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他臉上一陣白一陣,半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是怎麼想的,就甘願這麼下去?」
「她是公主,枕頭下都壓著刀,我能有什麼法子?」
「公主怎麼了,你是她丈夫,她是你的妻子,她是你的女人!」
「那又算怎麼樣?」
「朝廷有風傳,你現在的官職也是高陽給你求來的?」
「那是她應該的,她應該付出的代價!」房遺愛近乎咆哮的說道。
「遺愛,你和哥說實話,有沒有上過......公主的床?」
房遺愛聞言不由一怔,「不是,哥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你記不記得太醫院的那個張太醫,就是曾經受過咱們家恩惠的城東張家人,今天他私下告訴我,高陽公主最近從他那裡開了不少補男人腎水的補品......可你最近又不在長安。」
只見房遺愛眉毛豎起,頭髮根根直立:「你說什麼?驢日的......」
「這麼看來,那些補品也不是給你準備的了?」房遺直不由失神,喃喃道。
......
(PS:咱這本書本來就不是那種正史,而是歷史爽文,作者很不願意刪除書評,但是那種第一章都沒看過去,就無腦黑的只能對不起了。
有好幾個人都說高陽和主角這事兒不地道,編輯大大也說可以改下,所以今天改了好幾千字了,在猶豫要不要替換,預計更新下一章到很晚,或者明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