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內
「舅父,您趕緊幫忙想個辦法,接下來我該怎麼辦?」李治面色憂慮重重的問道。
長孫無忌看著李治,沉吟了一下問道:「治兒,舅父問你,關隴各家那邊你參與了嗎?」
「怎麼會?我怎麼會摻和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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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眼神眯了眯,點頭說道:「沒有摻和就好,如今陛下身體好轉,太子的制書未下,萬不能引起陛下的反感。」
「舅父,難道真的對秦壽不管不顧?」李治蹙了蹙眉頭,「他本就被父皇看的極重,如今又有軍功在身,恐......」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這事兒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你現在還不是太子,就算當初的承乾又如何?」
李治深吸了一口氣,「舅父教訓的是,治兒想簡單了。」
長孫無忌點頭,「治兒,如今你父皇身體不健,正是你表現的時候,上次的藥方不是沒有用上嗎?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額?」李治眼竟然猛然睜的老大。
什麼藥方?自然是割自己的肉當藥引子的藥方。
李治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舅父,還有其他的法子嗎?」
上次他就割了自己的肉,準備獻給母后,結果被秦壽給攪和了,這次又來?
長孫無忌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李治的肩膀,「肉還能長出來,但是大位一旦失去,卻是沒有後悔藥。」
「治兒,有些事情不付出代價,豈能有回報?」
......
等送走了長孫無忌,李治眼神直直的看著自己的手臂。
半晌
「啊!」只聽著房間之內傳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殿下!」
「殿下!」
一眾侍衛沖了進去,卻聽見李治怒吼道:「都滾出去!」
.....
月如鉤
李世民在案牘之上批閱著奏疏,小楊氏在一旁捶背。
今日他心情格外好,所以讓宦官叫小楊氏過來侍寢。
「陛下,晉王求見!」
李世民凝眉朝著門口看了看,「治兒?不見!」
那宦官說道:「晉王端著藥罐子來的,說是為陛下求來了仙藥,來獻給陛下,您喝了之後,定然可以好轉起來。」
「哦?仙藥?」
李世民不禁怔然,擺手說道:「讓他進來吧!」
小楊氏抿了抿嘴,退入後面的屏風之後。
很快
「父皇!」
李治端著藥罐子進來了,慢慢的將手中的放在桌子上,向李世民奇行禮。
「起來吧,不是和你說過,這段時間不要往宮裡跑嗎?這讓其他皇子看到會怎麼想?」李世民訓斥的說道。
李治一臉悲切的看著李世民道:「父皇,兒臣實在擔心您的身體,昨夜兒臣夢到一個神仙,他賜給兒臣一個治病之法,兒臣按照他的指點,只要服下這藥,父皇定能身體康健如初。」
李世民笑著搖搖頭,「哪有什麼神仙,妙藥?」
說話間,李世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治兒.........」
「嘶!」
突然,李治疼的呲牙咧嘴。
「你.....這是怎麼了?」
「兒臣.......」李治紅著臉,吞吞吐吐說不上來。
李世民眼神猛然一怔,看著李治的眼睛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妙藥上有一道藥引子要用到人身上的肉.......」
「你......」李世民猛地起身,指著李治氣不打一處來。
半晌,李世民看著眼中掛著淚水的李治,手臂垂了下來,幽幽的嘆道:「朕知道你仁孝敦厚李世民沒有再往後說,深吸一口氣,「回吧,父皇知道你的心意了。」
......
等李治從皇宮出來
「殿下,我們回府嗎?」心腹駕車問道。
「不,去感業寺!」
一刻鐘之後
李治眼神靜靜的推開一處燈火搖曳的禪房。
「殿下,這是我的禪房,若是上香念佛,還請到大殿去。」武媚凝眉,語氣冷冽。
李治卻是熟視無睹的走了進去,「武媚,從你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你不是那種普通女子,不會甘於一輩子做個比丘尼,為何對我如此牴觸?」
「殿下,臣女如今已皈依佛門,為陛下,為大唐吃齋念佛,別無他求。」武媚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道。
李治眼神幽幽的看著她,「武媚,這是我最後一次主動問你,你考慮好再回答,千萬別那麼快做決定,否則將來有一天,恐怕你會後悔。」
「謝殿下關心,我這人從來不會後悔。」
「你......」
李治咬著牙齒,腮上的肌肉隆起。
他死死的盯著武媚的眼睛,怒而轉身。
等李治走出去好遠了,武媚才放下合十的手,看向李治的背影,眼神閃爍。
半晌,喃喃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
大唐軍營
「來,秦公子,咱們軍營之內條件艱苦,就當為你慶功了。」
「哈哈!!」
李勣此時面對秦壽的時候,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秦壽推辭道:「李將軍,軍營之中最忌飲酒,萬一敵人前來,豈不是誤了戰機?」
李勣心裡暗罵一聲,我好不容易拉下臉來,你倒是喘上了!
其實,秦壽真不是喘上了,而是嫌棄他的酒差勁。
辣嗓子
李勣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笑著問秦壽道:「秦公子,對於接下來的戰局有什麼想法?」
李大亮、李道彥、高甑生,蘇定方等幾個主將也全都眼神灼灼的看著秦壽。
目光之中帶著火熱,期待,敬佩......不一而足。
而在軍營之外
有幾道身影正朝著第六軍的方向摸了過來。
「咳咳咳......」
為首的人,正是壯如狗熊卻靈活異常的高阿朵,短短几秒之內,他猶如黑影一般將明哨暗哨都給抹了脖子,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原本他是想躲在暗處的,但是見阿史那月來到了軍營附近,只能見面了。
「公主,您先待在這裡,待我進去探個虛實。」
他話音剛落,卻見一個人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
正是秦壽,走的方向正是阿史那月的方向,邊走便解開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