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壽剛起床,就聽見門房慌裡慌張的跑來送信。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咱們大門被人堵了!」
嗯?
秦壽一愣,大門被人堵了?
他從桌子下抽出來一樣東西,跟著門房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對方什麼來頭?」
門房臉色難看的說道:「好像是盧國公府上的程處默、程處亮兩兄弟,還有尉遲寶林,還有」
程咬金家的?
秦壽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這幾個夯貨。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等秦壽來到門口的時候,只見門口好匹快馬,馬上幾個年輕人仰著頭,提著兵器,衝著門內喊道:「哪個叫秦壽?出來受死!」
「出來受死!」
「」
語氣聲勢極大,馬聲嘶鳴,蹄的地板踏踏作響,嚇得周圍的人全都退的極其遠,紛紛議論道:
「我的天,怎麼是他們?」
「他們是誰啊?」
「還能是誰,那程處默、程處亮,尉遲寶林儘是咱們長安的禍害。」
有人面色大變,「哎喲,是他們啊,他們怎麼和公主府發生衝突了?」
「放心,打不起來的,聽說這公主府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
不少百姓紛紛圍攏過來,向這這邊看來。
此時秦壽已經來到門口,「我就是秦壽,你們找我作甚?」
程處默聞言,提著槍指向秦壽,「娘的,就是你跟我爹說,讓我上漠北打仗的?少爺我在長安多瀟灑?」
他牙呲目裂得看秦壽,「過來受死,我留你全屍!」
尉遲寶林此時縱馬上前,領著一對錘子,恨聲道:你到底和我爹說了什麼,讓我爹信了你的鬼話?你看我爹把我給打的,今日要加倍還你。」
只是他這臉還腫著,直漏風,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程處亮也愣愣的碰了一下自己的兵器,咧著嘴說道:「今日看誰能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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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笑道:「你們幾個沒事兒吧?我吃飽了撐的教唆你們老爹送你們上前線?該幹嘛幹嘛去,別堵著我門。」
「哎呀呀,氣煞我也,先嘗嘗我的槍再說。」程處默呲牙咧嘴的低聲喝道。
呼~
話音剛落,一槍劃破空氣,直衝秦壽所在。
秦壽陡然退後一步。
程處默的長槍掃空,落在秦壽身旁的石獅子上,槍尖與石頭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揚起塵埃。
秦壽麵色一變,「擦,來真的是吧?」
「再來我可不客氣了啊!」
「還不客氣,打他」這時候尉遲寶林和程處亮見狀也爆喝一聲,紛紛抽出兵器朝著秦壽襲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秦壽自然不能就這麼站著讓他們打。
現場原本看熱鬧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轟然散開。
這周圍包括百騎司的人,以及街面上的武侯,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他們在看到程處默、程處亮、尉遲寶林這些公子哥來到公主府門口的時候,就派人到各府上去送信了。
百騎司的人、一眾武侯見狀臉色全無,腦子空白。
「住手!」
「都不要打了」
百騎司的人呆了那麼一瞬間,連忙出聲制止,並奮力扒拉開人群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可還沒等他們趕到近前,幾個人已經衝撞到了一起。
鬍子騫其實也在現場,只是離得稍遠一些,因為這段時間秦壽警告他不要跟著,特別是上感業寺的時候,說是要去修行。
完了
鬍子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在他眼裡秦壽哪裡是程處默、尉遲寶林這群武將之後的對手,估計一交手不死也殘。
然而,下一刻他卻愣住了。
因為他看見秦壽與尉遲寶林撞在了一處,竟然與尉遲寶林動起手來,倆人幾乎是貼身對抗。
尉遲寶林原本是拿著錘的,結果被秦壽一下撞到懷裡,施展不開,遂也直接用手腳攻擊。
這段時間,秦壽也練習了卸嶺一派的大力功夫,氣力更勝以前。
不過,即便如此,練習的時間還是太短,比不得尉遲寶林,身上被從尉遲寶林給錘中了兩拳,肩頭後背火辣辣的鑽心疼。
秦壽也踹了浴池寶林一腳,角度刁鑽,踹的對方躬成了蝦米一樣。
趁勢,秦壽順勢用雙手箍住了尉遲寶林的脖頸和腋下,形成了反關節技,秦壽用力,尉遲寶林繼續反抗,倆人在地面上轟然翻滾。
程處默和程處亮等人看著不斷亂滾的倆人,手中的長槍、鋼鞭怎麼也砸不下來。
街面上一時間炸了鍋了。
「赫~」
翻滾間,秦壽加大力道,尉遲寶林越想掙脫開,卻被勒的眼珠子泛白。
了解關節技的人知道,關節技強調有效利用槓桿的原理,使用者可以用很小的力氣,將沉重的對手撬起,並產生巨大的力量。
很快,尉遲寶林不動了,程處默見狀掄起長槍再次朝著秦壽襲來。
秦壽聞聽背後的風聲,連忙翻滾出去,一隻手操起掉在低聲的直筒子,另一隻手掏出了火,點燃引線。
程處弼已經衝到近前,突然瞳孔猛然放大。
嘭!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只見直筒子中噴出一團團火焰,煙塵四起,戰馬嘶鳴,陡然躍起,再重重的落下,往前奔了好好幾米轟然栽倒在地。
戰馬的脖子下方坑坑窪窪,血肉一片,鮮血肆流,口鼻之中往外冒血沫子。
程處默也被甩出去好遠,摔在地上,頭上頓時掛了彩,趴在那裡直哼哼。
此時,剩下的程處亮等幾個夯貨也衝到了近前,一下子蒙了。
秦壽則是眯著眼,將直筒子對準了其餘人。
這幾個夯貨,看著黑洞洞的「直筒子」,一個個全都愣愣的瞪大了眼珠子,使勁吞咽唾沫,都傻了一樣。
見秦壽又將直筒子對準他們,更是魂兒都快嚇沒了,手攥緊了馬韁繩,不敢有任何異動,
秦壽見狀,輕舒了一口氣,他清楚自己弄的這玩意,也就只能響這一下。
而且剛剛還炸膛了,炸的自己手掌都出血了。
他瞅了一眼程處默的方向。
還好,傷勢不大,本就沒有把那直筒子對準人而是對準了馬,不過這火銃精度太差,發射之後四散開來,終究波及到了程處默一些。
不過,也該他受這罪。
大早上的就遇見這幾個夯貨惹事兒,也是糟心。
鬍子騫和百騎司的人此時終於趕到了近前,也全都懵逼了。
眼睛發直,頭髮懵!
我的天,這啥玩意?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秦壽在一瞬間做出了最有利於自己的舉動,先是抱住了尉遲寶林,然後掏出直筒子,震懾所有人。
現場看熱鬧的這些人,也全傻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嘴巴張的老大。
現場靜的可怕。
久久
一陣風襲來,才讓眾人的眼珠子動了動,眾人喉頭滾動,驚疑不定的說道:
「剛才的東西是什麼?」
「不知道啊,就聽的一聲巨響,人馬就難道是掌心雷?」
「我滴娘啊,這人不會真的是會妖法吧?」
「」
就在此時
不遠處,一批批馬匹急急的朝著這邊奔來,正是程咬金、尉遲敬德等一些人。
馬蹄聲很急,他們這些人已經很久沒有在長安城內騎馬了,可見今日有多麼急。
程咬金直接一邊騎馬還一邊喊道:「老大、老二,你們膽敢傷害秦壽一根汗毛,看我不把你們吊起來錘。」
「尉遲寶林,你給老子滾回來」尉遲敬德的氣急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
「老三,你可千萬不要惹事兒,要是真的傷了秦壽,咱家可擔待不起啊!」
可等他們策馬來到近前,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全都驚呆了。
尉遲敬德瞪著驢一樣的大眼,喃喃的說道:「這怎麼回事兒?」
怎麼秦壽毫髮無損,反而尉遲寶林和程處默在地上趴著?
馬也死了?
其他幾個惹事精,竟然也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等著被訓話呢?
這一章有點難產,修修改改,竟然到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