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李世民眼神放亮,眉宇間的頹勢消散如煙。
「雲瑞,隨朕回宮!」
走之前,李世民專門問了問「炸天雷」的事情。
作為皇帝,如此威力的大殺器,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而秦壽則是利索的給出了配方,這點自己也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
不給不行,除非自己嫌命長
就如同前世聽到的一個笑話:如果一個開小超市的人穿越到了,其人生無非兩種結果,要不被人給宰了,要不成為最有錢的人。
而秦壽則以自己內急為理由,留了下來。
無他,得警告武媚一番。
好傢夥,剛才這膽子也太多了,也幸虧自己機智,要不然完犢子了!
秦壽看著感慨萬千的岳父遠去的背影,再次返身朝大殿走去。
可還沒等他見到武媚,卻被攔住了。
「秦公子,我知道你精通佛法,但如此辱沒佛法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吧?」說話的正是感業寺的新任庵主**。
方才,她也被秦壽的一番話給驚道了,此時才反應過來,不禁氣得原地打轉。
上次就因為他,感業寺的名聲盡悔,好不容易陛下來上香,多麼好的機會,又被這傢伙給攪黃了。
秦壽悻悻的道,「哎呀,這事兒確實我不對,趕明我給你功德箱裡面捐點」
他一邊說這,一邊眼睛朝著大殿之內尋摸。
咦,武媚人呢?
**見秦壽如此,更是氣得滿臉通紅,「施主就不覺得自己言行昏亂而荒謬?」
「佛曰,眾生平等,你為何頻頻打壓佛門」
秦壽此時不想和她糾纏,轉身就準備走,卻再次攔住。
「施主,您就不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什麼解釋?」秦壽此時有些不爽。
自己還有事兒呢,你們這沒完沒了了?
秦壽指了指地上絲製的蒲團,「你剛才說,眾生平等,你自己看看,這蒲團明顯是區別對待啊,陛下來的時候便是這種蒲團,普通人來的時候呢?」
「何以稱呼眾生平等?剛才我可給你們留著面子呢,再說下去可就難聽了。」
**咬了咬牙,梗著脖子,「不留面子又怎麼樣?」
「哼!」秦壽輕哼了一聲道。
「佛本來就是虛偽的,可以接受反駁但是老子堅決不改。」
「一口說著眾生平等,佛家講那西天世界,佛祖坐的最高,最中心的位置,然後是菩薩位,十八羅漢坐的最遠,你看連佛都是等級階級的,就連果位也分著等級,你又如何說眾生平等?」
「佛總是在低頭俯覽眾生,卻大言不慚眾生平等?」
「就如同你們寺院,當香客有錢的時候,佛曰你是有慧根和覺悟的人,當香客窮|逼的時候,你就是所謂的偏執、迷失的人。」
**突然愣住了,臉色的表情凝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唯有胸前劇烈的跌宕起伏,如同她內心的澎湃。
雖然沒有聽懂窮|逼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得出來不是什麼好詞。
大殿之內還沒有走眾尼姑也驚呆了,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秦壽。
言盡於此,秦壽懶得在搭理她們,正事要緊。
**看著秦壽的背影,滿臉通紅的問了一句:「施主,到底什麼是佛法?」
秦壽揚了揚手,「佛法不離世間法,作為女人該幹嘛幹嘛。」
該幹嘛幹嘛?
這是何意?
**及眾尼姑緊鎖眉頭。
晉王府上
李治正在聽僧人講佛法,當然除了他還有一些人也主動陪著。
「殿下,您對於佛法的理解越來越精深了!」
「是啊,殿下的心性,我等自愧不如」
一旁有人笑著附和、讚美。
李治深吸一口氣,近來心情煩悶,不經意間發現聽聽佛法倒是可以排解一些。
講著講著,僧人突然說了幾句秦壽的佛語。
講到佛法,近來不能饒過的便是秦壽對於佛法的一些理解,以致於不經意間這位高僧也提到了秦壽的見地。
這讓氣氛卻也微不可察的變化起來。
眼見時辰不早了,李治凝眉說道:「今日便先講到這裡吧!」
見高僧離去。
李治起身看向皇城的方向,嘴裡呢喃,「父皇那邊的情況,應該有結果了吧?」
這幾天,他一直想知道父皇的身體原因到底如何,但云瑞把控的太嚴了,直到昨日,他這邊收買了父皇的一個內侍。
可惜,自己不能親眼見見父皇,心裡還是感覺沒底。
一位朝臣上前說道:「殿下,不必擔憂,陛下如今的情況,您便是大唐的儲君,是大唐未來的天子。」
「是啊,殿下此事幾成定定數,不必擔憂。」
「臣附議!」
隨即又有幾個臣子附和。
雖然說沒能夠趁著世家貴族的勢,但是事情還不算太壞,只要等到父皇那邊結果過來,到時候自己上位,這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想到這裡,李治眉頭舒展,臉色緩和了很多,嘴上卻還是說道:「大家萬不可如此,這不是折父皇的壽嘛?」
「啊看我這張嘴,還請殿下恕罪。」那人一臉愧疚的說道。
「算了,以後注意便是。」李治將他扶起來說道。
其中一個人想了想對李治說道:「殿下,秦壽今日又進宮了?」
李治愣了一下,「他又進宮幹什麼?」
那人搖頭,「他能幹什麼?無非是看看陛下,他得罪了世家貴族,已然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就在這時候,隱隱約約,急切的腳步聲音傳了進來,一人著急麻慌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
方才還在說笑談論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全都帶著著疑惑的眼神,看來來人,不知道出什麼事情。
「殿下,陛下和秦壽今日上感業寺進香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可能陛下不是病重昏迷嗎?怎麼會去進香?」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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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你確定是陛下嗎?」
那人說道:「這是真的,秦壽還說陛下是現世佛如來,如是本來,求人不如求己。」
他將秦壽在感業寺大殿內和李世民的對話給說了出來。
當最後一句,所有人全都愣住了,臉色愕然,半晌變得極為的複雜。
如此深刻的佛法見解,這說明這一切是真的。
李治目光發呆,很用力扶著額頭將眼睛緊閉遲疑了半晌才再次念出了最後一句,「如來,如是本來,這話」
秦壽走在感業寺的路上,突然一個身影衝到了自己面前。
「誰?」
一道嬌滴滴的熱氣哈在脖子上「秦公子,妾身一直在學習你的詩詞,你聽聽可否?」
「我最喜歡你那句,一生恰如三月花,傾我一生一世念,來如飛花散似煙醉里不知年華限。」
「初見你驚鴻一瞥,再見依舊刻骨銘心,從此夢裡便是你,等待是山重水複,怦然心動是你,相遇是柳暗花明,如夢初醒是你」
秦壽頭皮發麻,他連忙看向外面,生怕與人,
有句話叫初見你驚鴻一瞥誤終生
「誒誒,你別壓我啊」
秦壽只覺得一片巨大的溫軟壓住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