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將士們此時看著眼前的運糧隊伍,眼睛瞪的比騾子還大。
隨著運糧隊越來越靠近,他們看得愈加真切。
真的是糧食.....
這一下子,所有人的神色狂變,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對於已經嚴重缺乏糧草的他們來說,此時突然有運糧隊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時之間,他們真的難以相信。
「糧食......」
有人在喉嚨裡面呢喃著、興奮著......
但更令他們震驚的是這糧食到底是怎麼運送過來的?
終於
運糧的人馬開始減速了。
眾將士楞在原地,恍若木頭一樣看著眼前的情景,神態呆滯。
他們第一時間看的不是糧食,而是看著眼前所謂的車輛,眼神灼灼如火。
還沒等雪橇停穩,程處弼就第一個沖了出去,趴在地上看著拉糧食的「馬車」。
此時不僅是他,便時其他人也全都「呼啦」一聲為了過來。
這一舉動可把運糧的押運官嚇壞了,他猛地將刀柄抽了出來,「你們要幹什麼?」
「吾乃陛下親封的押運官,特來給李靖將軍運送軍糧,不見李將軍,一粒糧食也不能動!」
「我是李靖!」
李靖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上前,喝退眾人。
「這糧食......便是用這東西運過來的?」
押運官行禮,「將軍,正是靠此物將糧食運送過來的。」
他雖然行禮,但其一臉的神采顯露無疑。
李靖愣愣的問道:「此車能在冰雪之上通行?」
押運官笑著說道:「不僅可在冰雪之上通行,而且載重可達千斤以上,這是第一批,很快第二批,第三批就到了......」
話音剛落,嗡的一聲。
所有人的神情愈加訝然,紛紛驚詫道:
「千斤?」
「怎麼會?能走的動嗎?」
「....」
李靖伸手掂起一袋沉甸甸的糧食,然後在看拉著的其他袋子,咽了一口吐沫。
李恪則是圍著轉了幾圈,程處弼甚至還上前踹了幾腳。
匪夷所思了!
「此物叫什麼?竟然如此神奇?」
運糧官:「此乃雪橇,在冰雪之上運行,便是千斤如履平地,越是冰雪的天氣,反而越是省時省力.....」
運糧官讓人把馬卸了下來,然後用力推了一下。
「動了.....動了!」
尼瑪!
這下所有人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我來試試」
「我也試試......」
將士們震撼之餘,一個個爭先嘗試。
......
「你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再晚幾天,恐怕軍中的馬都被殺光了。」李靖嗟嘆的說道。
「這個說來還真的多虧秦壽公子,要不是他提供了這雪橇的製作之法,恐怕這糧草現在還無法到達。」押運官說道。
「這雪橇製作之法是秦壽想出來的?」
「可不是嘛,這些雪橇不少還是『本心』店裡做出來的,將軍剛才如果細看的話,雪橇上面還刻著『本心』的字樣。」
李靖和李恪聞言身形頓了一下,隨即相互對視了一眼。
果然!
找這傢伙還真是找對了。
押運官從懷裡掏出一紙文書遞給李靖,李靖則在上面簽字,並且拿出自己的印哈了哈氣,蓋在了上面。
正事了了。
照例閒聊幾句,押運官卻眼神不斷的暗示吳王李恪。
李恪愣了一下,「你是?」
押運官沒有立即說話,而是低下頭眼角掃了李靖一眼。
「但說無妨,衛國公不是外人。」
押運官怔了一下,見李靖沒有起身,不禁有些出乎意料,這才開頭道:「殿下,這裡有您的一封信,飛鴿傳書而來。」
「哦?何等要緊之事?」李恪的神情不禁肅然了一些。
等李恪接過信,展開一眼,整個人身形猛然一顫。
「這......這怎麼可能?」
李靖見狀神色大變,「吳王,到底是何事?」
李恪將信遞了過去。
「......」李靖看完也腦子嗡的一聲。
魏王李泰造反了?
魏王造反與秦壽有關?
負責在玄武門之上鎮壓的秦壽?
陛下欲立晉王李治為太子?
這......
臥槽
簡直了!
這傢伙到底是咋整的?
李靖心中巨浪滔天,狂暴不已。
吳王李恪手緊緊攥著,如同被定格了一般。
良久
李恪轉頭對著李靖說道:「將軍,我想回長安!」
「你可要想清楚,你如果真的回去,可就再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李靖聲音低沉的說道。
李恪搖頭,「此時不回,便再沒有機會了。」
......
這幾日
高陽忽然感覺自己喜歡吃酸的東西,便以為自己有喜了。
找來了太醫號脈
太醫雖然沒有明說,只是說脈象不明顯。
得!
秦壽如何能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白歡喜一場。
可高陽不行,像是癔症了一樣,說脈象不顯,可能過段時間就明顯了,愣是不讓秦壽上炕了。
高陽這死腦筋不禁秦壽有些無語。
所以,這幾日秦壽陪著裴晚吟的時間要多一些。
秦壽:「晚吟,你這麼大,跑起步來肯定很難受吧,抖來抖去的......上次給你的那東西,你怎麼不用呢?」
裴晚吟白了他一眼,「那東西戴上不舒服,不喜歡,再說你們男的,甩來甩去的.....更難受,不是也沒有戴嗎?」
「呃.......」秦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裴晚吟沒有感覺到他的尷尬,她面容通紅的問道:「郎君,年關到了,我陪你回去祭祖吧!」
「行吧!」秦壽點頭,高陽肯定是去不了。
她正「一門心思」的在家保胎呢。
......
離過年只剩下最後幾天,秦壽進宮見了李世民一趟,說了自己準備回家祭祖的打算。
「鬍子騫,你這次帶著人親自護送壽兒!」
鬍子騫聞聽,臉都綠了,「陛下,臣......臣恐怕脫不開身啊!」
他有些結巴的說道。
這回是真結巴,嘴皮子都哆嗦著,上次秦壽坑自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再加上太子承乾和魏王李泰的事兒......
他實在是不想沾秦壽的邊。
和秦壽相處,實在是憋屈,關鍵還不敢得罪。
現在長安都在傳,這傢伙邪性,誰沾惹上誰倒霉。
鬍子騫臉色發青,眉眼擰在一起,滿臉一副難受到死的表情。
「你咋回事兒?」李世民看著有些反應過度的鬍子騫,蹙眉道:「怎麼,不願意去?」
「臣願意......願意去!」鬍子騫硬著頭皮應道。
......
自來到大唐,秦壽也調查過秦家的背景。
秦家祖上也沒什麼達官貴人,老秦家的老宅子更是值不多少錢,已被他出手賣了,說起來自己其實與原本的秦家牽連不算深。
但是這個時代,祭祖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祖地位於長安以西三十餘里的一處坡上,風水上稱不得好。
秦壽帶著裴晚吟,鬍子騫帶著人護送。
至於薛仁貴,秦壽本來想讓他回山西接柳氏的,結果這傢伙非得跟來。
裴晚吟:「郎君,咱家的祖墳怎麼這麼遠?要不要遷到長安?」
秦壽搖頭,「還是算了......」
快到城門的時候,鬍子騫和薛仁貴豁然發現,有車馬似乎有意攔住了己方隊伍。
秦壽的車馬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氣氛猛然變得粘稠。
薛仁貴縱馬上前擋在了秦壽的馬車前面,面色有些難看。
「你們是何人?竟敢當街攔路?這可是在皇城!」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有人站了出來:「請問車上之人,可是秦壽公子?」
.....
ps:感謝大家的訂閱,感謝書友們的支持,若是對情節有什麼想法,渴求大家進群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