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反了?
還特麼直接衝擊玄武門,這讓秦壽一時之間楞在原地。
哎呀,簡直了!
「遺愛,沒想到竟然是你在守護玄武門,簡直天助我也,趕緊幫把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聲音對著玄武門城樓上的房遺愛說道。
「遺愛,你還等什麼?」
房遺愛沒有回話,而是面容苦澀的看了看李泰,然後轉頭看向了秦壽。
秦壽此時不得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四哥!」
「是你......」李泰眼神猛地一縮,「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只是想不到父皇竟然將玄武門都交給了你。」
「......」前後嘴巴抽了抽,簡直無語。
你特麼也太能腦補了。
秦壽再次說道:「四哥,別鬧了,趕緊讓你的人散去,回頭你自己找陛下請罪!」
「要不然,這玄武門可就要再次見血了!」
李泰眼睛一下子紅了,「請罪?太子之位就是我的,我不過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
「而發生這種流血事件,一切都要歸咎於你,如果不是你就不會有皇子輪值,九弟李治也不會有奪嫡的想法......」
「呃.....」秦壽沒想到李泰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此時左領軍將軍大聲說道:「殿下,看來這傢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兄弟們,殺!」
「殺!」
「.....」
「嗖!」
說話間,一根箭矢就射了過來,秦壽往邊上一躲。
「老房,此時不能再猶豫了!」秦壽一嗓子吼醒了還在愣神的房遺愛。
房遺愛咬著牙,吼道:「放箭!」
玄武門城樓之上的軍士也將弓箭、硬弩對準了下面的人射去。
城門之上還有碗口粗細的床弩,也不時傾斜而下。
啊!!!
箭雨凌厲的落下,無數的慘叫在雙方想響起,時隔十幾年,玄武門之下再次流血,地面之上再次被血染紅。
「你趕緊躲起來啊!」房遺愛舉著一個盾牌站到了秦壽麵前說道,盾牌上面卻已經插了好幾根箭簇。
秦壽咽了一口唾唾沫,看著這些士卒,像是割麥子一樣倒下,一時之間有些震撼。
......
李世民睡覺其實很輕,聽到外面的動靜,一下子便醒了過來。
「外面是誰在興兵作亂?」
侍寢的宦官匆匆忙忙的跪倒在地,「陛下? 魏王李泰派人衝擊玄武門。」
這個宦官雖然看上去十分的慌張? 但是眼神卻是十分的凌厲。
「泰兒?」
李世民一下子起身,「隨朕要去看看!」
就在這時? 一道寒芒閃過? 李世民向後躲開,將宦官踢倒在地。
李世民眼中透骨奇寒? 「來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等李世民來到玄武門的時候? 此地已經戰成了一團。
李世民看著這一切面無表情? 只是眼角在抽動,心中更是在滴血。
「轟!」
「嘭!」
巨弩箭射出,砸在地上,轟出巨大的聲響。
「老房? 這樣不行啊? 他們人多......」秦壽對著房遺愛說道。
「上次你不是找我要了燃燒瓶的製作之法嗎?有沒有存貨?」
「對,忘了這事兒了!」房遺愛這才突然想起來。
很快,隨著幾個燃燒瓶扔了下去。
「啊!」
城下的一些人頓時變成了火人。
但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此時已經有人面目猙獰的爬上了城牆。
「殺!」
其中一人衝著秦壽就扎了過來? 秦壽急切之下,用自己手中的刀刃朝對方砍去? 對方「噗通」一下倒下了!
冬日的城牆上,人倒下從脖頸中噴湧出來的鮮血? 騰騰冒著熱氣,好似被殺的牲口一般。
「陛下來了!」
頓時玄武門上的軍士們? 士氣大振。
李世民帶著宮內的侍衛趕到了。
眾人瘋了一樣? 將衝上來的敵人給殺了下去。
李世民見到秦壽的那一刻? 不禁一愣,「壽兒,你怎麼在這裡?」
秦壽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有些鬱悶的說道:「我......是來給房遺愛談論兵法之道,結果遇到了這事兒。」
李世民點頭,隨即對著城下說道:「泰兒,朕對你可薄?」
下面一個聲音說道:「父皇,兒臣做錯什麼了?太子之位為什麼不能給我?」
「父皇,只要您能讓我當太子,兒臣將視為第二次生命,願意殺死自己皇子,將皇位傳給九弟晉王李治。」
「泰兒你說什麼?.......」李世民愣了一下。
邊上的秦壽則是一臉的不信,這一幕恰巧被李世民看到了眼裡。
「你心地不正,我若是立你為太子,那豈不是告訴天下太子之位可憑經營得知」
李泰再次說道:「父皇的太子之位,本身即是通過謀划得來的,正是您發動了玄武門之變,更是親手射殺了太子李建成,如今......兒臣都是和您學的啊!」
「你.......」
李世民氣得要死,牙齒都快咬碎了。
「朕對你溺愛太過了,超過了所有的兒子,貞觀二年,你年僅九歲,朕便對你第二次封王,其他的郡王都是從一品,而李泰一開始就是正一品的郡王,封地達22州。」
「貞觀五年,有連續封賞,讓你「不之官」,為了堵住群臣之口,朕有讓你任雍州牧,管理京城長安的的官員」
「貞觀十年,更是讓你住進了武德殿,臨近太子住的東宮」
越說,李世民的面容變得越冷。
「朕對太子李承乾種種責罰,對你則是重重封賞,即便你在朝中眾多大臣面前拿大,朕也從沒有在責備過你。」
「朕錯就錯在,一位的溺愛,一位的拔高,一味姑息,才讓你的野心如此的膨脹。」
說道最後,李世民對著房遺愛擺手道:「殺吧,一個不留!」
秦壽愣愣的看向李世民,心神震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