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我能達到什麼水準?

  「殺了他!」

  臉上長著痦子的『陳老』指著秦壽說道,而自己則被倆人保護著往後退。

  但卻也不是壓倒性的優勢,往往要好幾個人圍剿對方一個才能建功。

  更棘手的是,這些人竟然能被稱呼為死士,自然就沒有把命當成一回事兒,悍不畏死之下,戰鬥力強悍的很。

  一個個全都紅著眼睛,目光之中閃爍著困獸猶鬥的瘋狂。

  原本秦壽身前就這麼一個賊人,還被秦壽意外之下給殺了,結果被老傢伙這麼一喊,頓時更多的賊人給盯上了他

  全都豁出去性命,嗷嗷的衝著秦壽沖了過來。

  霎時間

  戰鬥就如同波浪一般朝著秦壽推了過來!

  秦壽不斷利用環境往後躲避,往身邊製造障礙,阻止敵人近身的時間。

  同時他不住算計著,雖然自己伸手不如對方,但是腿腳還是靈活的,不斷的估計著接下來的可能性,然後儘量的靠近薛仁貴和和尚,

  他還將自己在手裡緊緊的攥緊刀柄。

  那絡腮漢子不顧自己的傷勢,趁著薛仁貴再次被圍住的瞬間,雙腿發力,整個身形陡然從漫天飛舞的砂石木屑中沖了出來,

  猛然沖向秦壽,還有幾人裹挾著風,朝著秦壽沖了過里啊,

  「殺了這小白臉!」

  「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根本沒有任何的放抗之力!」

  此時再次有一個人欺身過來,準備對著秦壽下死手!

  薛仁貴此時已經將身前一人砍翻在地,趁著賊人身形交錯的一瞬,從剛才倒下那人的空隙中沖了出來,來到秦壽麵前。

  劍光閃爍之間,剛衝動秦壽身邊的人影便已被砍翻在地。

  「你沒事兒吧?」

  薛仁貴滿身是血的,裹挾著巨大的壓迫感來到秦壽身邊,喘著粗氣問道。

  秦壽搖頭,卻有種汗毛樹立的感覺。

  老薛也殺紅眼了?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一股肅殺猶如巨浪撲面而來。

  ......

  雖然,薛仁貴和辯機的加入,官軍這邊占據了優勢。

  以至於軍士、捕快衙役有人在不住的鳴鑼

  搖人!

  秦壽搖頭,這能傳出去多遠去?

  此刻要是有煙火或者黑火藥之類的東西就更好了!

  全場

  薛仁貴武藝最高。

  刀鋒舞動,快速閃爍就像銀盤乍亮,割裂空氣的聲音的呼呼作響,刀光所過之處,血和金屬交織在一起。

  鮮血橫流,如虎入群羊,幾個之前連殺了數個軍士、捕快的『強人』此時卻被薛仁貴一人給逼的不斷後退!

  轟!

  一人被薛仁貴擊中? 落入民房之內? 頓時窗欞碎成木屑飛舞。

  「大哥!」

  有賊人歇斯底里的喊著猛然沖向薛仁貴,但是僅僅幾秒不過? 卻已經跪到了地上? 身形萎頓在,上、下已經被削斷成兩截

  令人膽寒!

  而薛仁貴此時則是再次舞動自己的刀? 與剩下幾人戰在一處,

  薛仁貴的身影快速的閃躲奔突? 好幾個賊人想要交錯攔截? 卻沒有擋住他多久,他手中的刀卻是總能在寒芒交錯之間找到一個空隙,帶起幾條血線,連帶著幾聲悶沉聲響或慘叫聲。

  彼此雙方的交手的速度極快? 往往只是驚鴻一瞥間? 便已經分出了勝負。

  秦壽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長街之上早已經一片狼藉,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加入戰鬥,給他造成的衝擊力簡直太過驚人了

  甚至? 秦壽看到薛仁貴的刀砍在牆上,整座牆都會轟然倒塌? 砸在眼前,揚起灰塵、

  「咕嘟!」

  秦壽喉結滾動? 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胸膛起伏? 「我擦? 原來真的是這樣的.....好厲害!」

  他眼神緊緊的盯著薛仁貴的身影? 眼神之中沒有了平時的淡然和無所謂,眼神灼灼如火一般炙熱。

  甚至是狂喜!

  果然每個時代都有它不可莫磨滅的印記,有其獨特的魅力。

  這就如同女人,雖然人與人的審美不同,但是當她最『真誠』的一面展露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永遠無法做到無視她的存在。

  大洋馬的味道就一定差嗎?

  不見得!

  眼前展現的超群武藝,後世已經看不到的東西,如今卻展現在自己的面前,如何不讓人興奮,令人激動?

  令人瞠目結舌,令人興奮,令人激動!

  秦壽的精神在興奮,便是呼吸都變得和平時不一樣起來,目光在閃爍。

  甚至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

  突然

  馬的嘶鳴聲傳來

  臉上長著痦子的陳姓老者鑽入車廂之中,馬蹄踏在地上,揚起地上的血水,馬夫拼了命的將鞭子打在馬的屁股上。

  馬蹄翻飛,馬頓時像瘋了一樣向前奔去。

  路過秦壽的眼前的時候,『陳老』還從從車窗的位置看了秦壽一眼,眼神異常的陰森,四周的雪色倒影在他的目光之中,更顯得格外的深寒。

  前後猛然回過神,這傢伙要跑了?

  「老薛,想辦法讓那輛馬車停下來,上面的就是上次的主謀!」

  「他跑不了!」

  薛仁貴的武功超群,更厲害的還是他的箭法。(歷史上記載:一箭穿五甲,三箭定天山,可見其震驚的臂力)

  「唰!」

  手中的刀被他像箭一樣猛然投擲而出。

  隨即,眼見正在急速奔跑的馬車在一瞬間突然猛然一頓。

  一道刀光划過,馬車前方的馬的奔向猛嘶鳴著栽倒在地,馬首和馬的身體瞬間分離。

  整個馬車像一個失控的炮彈一樣,先是猛地向下一傾,隨即慣性之下,撞在路旁一個石頭上,都斐然飛起。

  轟!

  一聲巨響,栽向地上。

  巨大的慣性,沒有立即停下來,還在繼續轟然翻滾。

  哐哐哐!

  大唐的馬車質量都是木頭做的,哪裡能受得了這麼大的衝擊力,車輪、車軸,車轅,很快分解散架。

  馬車最終倒翻著扣在地上,車輪朝上。

  紛飛起木屑,一片狼藉!

  而那一匹死馬則是如剛被殺掉的豬一般,被倒掛在馬車上,馬屍脖子處血如泉涌。

  再看,見識車的那個人此時已經被摔倒了地上,木屑直接刺入那人的身體,臉上身上都是,在加上巨大的衝擊力,砸在他的身上,

  他還試圖跑起來,但是實在是上的太重,連雙臂都不起來,

  薛仁貴腳步使勁踏在地上,人若驚鴻,幾十米的距離,瞬間而至。

  ......

  戰鬥結束的很快,沒有太大的意外。

  寒風悽厲,馬哀鳴!

  街道之上,死馬,黏稠的血,已經卷刃的刀,碎肉和斷肢,一具具屍體,鮮血,馬車的碎片,掙扎的人......

  一幕幕令人觸目驚心!寒風吹起,刮的眾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終究是死士,活下的沒有幾個。

  但那馬夫和『陳老』在第一時間薛仁貴給控制住才使得倆人自殺!

  此時鬍子騫也來了,不過看著秦壽的眼神有些異樣。

  秦壽卻是沒有和他客氣,「老胡,把他們所有人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

  嗯?

  鬍子騫不由一怔,「挑斷手筋腳筋?」

  秦壽淡淡走到馬夫身邊,然後用短刀示範道:「就像這樣,可以有效防止他們會暴起傷人或者逃跑了!」

  鬍子騫臉色一愣,喃喃的開口道:「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隨即,他嘀咕道:「這也太狠了......」

  薛仁貴、辯機和尚見狀也是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彼此對視一眼,心底發寒!

  好狠!

  秦壽則是來到那個臉上長著痦子的老者身前。

  目光之中充滿著笑意,沒有一絲冰冷,他將手中握著自己的短刀慢慢放在對方面前,衣服責怪的表情道:「陳老是吧?之前就聽說了你,一直想拜訪一下,今日我們好不容易見一次面,您怎麼能不辭而別呢?」

  「這樣多不好?這樣也太沒有禮貌了!」

  那個叫『陳老』的老者看著手下的幾人被割斷手筋和腳筋,不禁牙呲目裂:「要殺要剮你們隨便?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能活著!」

  秦壽點頭,「確實,我也沒有想過讓你們活著,但是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

  經歷這次,秦壽更深刻的認識到這群人有多可怕,而自己被他們盯上,這不僅對於自己,對於家人來也是一個極大的風險!

  如果不能知曉對方的底細,他有理由相信這種危險將一直存在。

  他們到底是誰培養的人?

  隴西集團?他們真的是隴西集團的人嗎?自己什麼時候的罪過他們?他們竟然胡這麼大的力氣要除掉自己?

  要知道這是在長安?就在天子的腳下?

  他的腦海之中不斷的閃過一些人的名字!

  難以言語的複雜感覺!

  他轉頭對鬍子騫道:「老胡,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我就想知道他們背後到底是哪家?」

  「你知道的,我最看不慣血刺呼啦的場面,就用我上次教你的方法就好!」

  鬍子騫聞言身形一頓,上次那種方法?

  ......

  接下里的事情,秦壽沒有再往鬍子騫那邊看,而是問薛仁貴道:「老薛,還是之前的話題,我這樣的能學武藝嗎?」

  「武藝都是從小學的,你現在骨頭都定型了,很難練成材的。」薛仁貴搖頭,眼角卻是不斷的飄向百騎司那邊。

  「成材?什麼算是成材?」

  薛仁貴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這個看人怎麼理解,以前師父教我的時候,曾告訴我:什麼時候學的本領能封侯拜相了,便是有所成!」

  「封侯拜相?」秦壽搖頭,「我沒有那麼大的志向,所求不過是強生健體,能保護自己就行!遇上這等亡命之徒,不至於連躲都沒機會躲。」

  此時和尚開口道:「達到這種地步,倒還是有可能的,而且我看你好像練過什麼?氣血充盈!」

  薛仁貴也眼神灼灼的看向秦壽。

  秦壽臉色頓時紅了,但還是撓頭訕訕的說道:「那啥.......以前跟一個老道教過『內養功』」

  「......」倆人頓時無語

  辯機化解尷尬道:「氣血旺盛,倒也不能算是完全沒有一點底子,達到自衛水平的機率倒是又高了幾分,」

  「但是武藝因個人而異,絕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如何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爆發出異於常人的氣力,速度,如何調整自己的身體,呼吸.......」

  辯機正說著,卻不說了,眼神瞅向百騎司那邊。

  只見眾人抬了幾盆清水,然後地上的屍體上撕下了一些衣物。

  當看到百騎司的人把布蒙到人臉上,然後開始澆水的時候,薛仁貴的瞳孔猛地收縮,面色狂變。

  和尚臉色臉上的肌肉也是猛然一抽。

  .......

  公主府內

  高陽面色慌亂不已,不過是轉身的功夫,郎君怎麼就再次出去了?

  等問了丫鬟才知道,竟然是和百騎司的人一起出去的,好像是找到了賊人的位置......

  這不禁讓高陽有些慌了。

  每當外面有馬車經過,高陽都會提起自己的裙擺跑出去看看是不是郎君回來了。

  心亂如麻

  長樂:「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郎君.......郎君出去圍剿賊人去了!」」

  長樂聞言也不禁有些焦急,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和高陽一起苦惱的衝著門口看去,

  等秦壽回到家的時候,一眼滿臉焦急的高陽就站在門口等著他。

  「郎君,你怎麼能這麼冒失?」

  「沒事兒的,聽說上次刺殺我們的人被抓住了,所以想去看看,況且還有薛大哥和和尚一起,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我.....我不許你再這麼冒險,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也要隨夫君而去!」高陽脫口而出道,眼眶之中已經是水霧瀰漫。

  秦壽看著高陽的眼神不由一怔,由衷的說道「對不起,以後我一定保護好自己。」

  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對眼前這個女人了解的太少,他實在沒有想到高陽竟然如此心態!

  之前可能是因為前世記憶的原因,自己對她是有偏見的。

  史書上記載高陽公主是一個驕橫跋扈,心狠手辣的女子。

  但自己天天眼睜睜的看著她,每日拉起來窗簾,「坦誠相見」、同床共枕,難道她是什麼樣子的自己能不知道嗎?

  何必相信那些政治家的編撰?史書上剩下的只是利益下的結合或者對立,也許真正的歷史,是淹沒在時間裡的。

  眼前才是最真實得存在!

  除了平時的時候驕縱一些,對自己貪婪一些,但女人對自己是真心的!

  見郎君如此道歉,高陽倒是被嚇了一跳,兩忙擺手道:「郎君不必這樣說,臣妾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秦壽摸了摸她的頭,然後笑著說道:「郎君答應你!」

  高陽這才擦了擦眼角,臉色慢慢好看了起來起來,

  隨即,高陽可能又覺得說的語氣重了一些,便又說道,「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給雲瑞他們去做,你根本就沒有必要跟過去。」

  「再說,這幾天街上的乞丐和饑民慢慢多了起來,恐怕會出現其他的意外,聽說城門都被關了,自從那些饑民進了城之後,鬧事的,搶奪財物,甚至是殺人放火的,也比往常多了很多,郎君怎麼不小心一些!」

  「臨近年關,城門附近都在堵著饑民,不讓他們入內」

  秦壽不由一怔,「堵著,不讓饑民入內?怎麼會如此做?」

  「這樣下去要死多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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