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不關我的事兒啊!

  秦壽看著皇后走進自己的房間,腿肚子直轉筋。

  他想過去阻止!

  岳母已經進了屋子了,再不過去制止就來不及了!

  要說自己和高陽這事兒皇帝沒有把自己殺掉就已經離譜了,這要是再發現還有一個公主在自己屋子裡面

  估計能剮了自己。

  「陛下,臣上趟茅房!」他匆忙朝著李世民回了一個禮,得到准許之後,轉頭就往門外跑。

  邊上的高陽卻是眼眶通紅,「郎君,妾身已經和房遺愛和離了?」

  和離了?

  秦壽不禁腳步一頓,他現在的腦子真的成了一鍋粥了,自己都摸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你別跟過來了!」

  房間之內的事兒,自然不能讓高陽知道的好。

  長孫皇后推門而進,打眼看去,沒看出什麼問題,但是她是過來人,想了一下,突然把手伸進了被窩裡面。

  左右一模,兩處都是暖的,

  皇后的臉色頓時狂變!

  作為過來人她怎麼能不知道這床上睡著兩個人?

  長孫皇后左右四顧,眼神突然盯在了一處,目光一下凌厲。

  那是一隻腳,女人的腳。

  皇后猛地拉開窗簾,頓時看到了裡面的李麗質。

  正巧,秦壽此時進屋,見到這一幕,駭的白毛汗直立,

  「麗質,你你們」長孫皇后的臉頓時氣的發紫,話都說不出來了。

  長孫皇后緊咬銀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質問道「你們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皇家的臉面嗎?」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李麗質低著說道:「母后,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女兒頭痛,便在妹妹的屋子裡面睡了一會兒,真的不知道妹夫什麼時候回來的」

  「岳母,這事兒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喝完酒回來直接睡著了,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秦壽也連忙上前解釋道。

  長孫皇后看著他,臉色冷若寒冰。

  解釋就是掩飾,而且你們不覺得這種藉口太粗鄙不堪了嗎?

  她看著秦壽,然後又看向長樂,眼神閃爍不定。

  「岳母你得相信我們,我們什麼都沒有做。」秦壽低聲說道。

  「哼!」長孫無忌冷哼道。

  你還解釋?

  秦壽和長樂滿臉的通紅,尷尬不已。

  長孫皇后則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倆人,眼神之中思索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候,李世民的聲音傳了過來,「皇后,朕還有事兒,就先回了。」

  秦壽這邊的事兒了結,長孫薔兒的事兒還得處理。

  耳中聽著李世民的腳步衝著這邊走過來,秦壽更是頭皮發緊,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卻見長孫皇后對著外面說道:「陛下,您別進來了,臣妾有事兒吩咐壽兒幾句。」

  長孫皇后思量之間,便做出了決斷,不能再讓人知道,何況外面還有君臣呢!

  屋外的李世民聞言不由一笑,轉身離開。

  皇后能交代什麼,難道是那些事兒?

  長孫皇后則是看著秦壽,「此事決不可再犯!」

  秦壽臉色發苦,「我真沒有」

  「還敢解釋?」長孫皇后瞪著杏眼圓睜,斥責道。

  「」秦壽無語

  等李世民來到前廳,準備離去的時候,門外突然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白馬寺寺卿孫伏伽。

  他來到李世民身邊,低聲說了什麼,然後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了李世民手上。

  赫然正是秦壽之前在街上給那些人寫的那些詩賦。

  「你的意思是說,科舉考試的題目早就泄露了?」李世民看著這些詩賦,臉色陰沉的問道。

  孫伏伽點頭

  李世民使勁攥了攥拳頭,狠聲說道:「輔機,去把秦壽給朕叫過來,」

  科舉泄密,這事兒可不小,長孫無忌連忙轉身前往。

  可還沒走到門口,長孫無忌眼神怔了一下,因為從屋子裡面突然走出了一個人,自己的兒媳李麗質。

  長孫無忌有些懵逼,她怎麼在這兒?

  自己還專門交代沖兒別帶長樂來這邊,這小子怎麼就不聽呢?

  屋內

  秦壽剛緩一口氣,突然見進來一人,頓時腿軟的不行。

  因為他現在也知道大姨子的身份了,長樂公主。

  李麗質?這不是國舅的兒媳婦嗎?

  國舅不會是知道什麼吧?

  秦壽臉發綠的結巴道:「老舅不,國舅,您這是?」

  長孫無忌:「秦壽,陛下要見你。」

  秦壽咽了一口吐沫,「國舅,陛下找我何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長孫皇后看著國舅,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秦壽深一腳淺一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前廳的。

  實在是今兒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的神經都有點經受不住。

  剛進門,就被這陣勢嚇了一跳。

  「秦壽,看看,這是你寫的嗎?」李世民將詩詞扔到他面前

  「陛下,臣冤枉啊,臣要是知道這是科舉的考題,說什麼也不敢給他們寫這詩賦」秦壽連忙將當日的情況訴說了一遍。

  李世民聽完秦壽的論述,面色依然難看。

  駙馬都尉,自己欽點的榜眼,竟然涉嫌舞弊,虧自己之前還如此推崇他,還以為折了士族門閥的臉面,現在的情況是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李世民用手指指著秦壽,氣不打處來。

  這還不算,孫伏伽看著詩詞,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兒,「陛下,這是臣從長孫薔兒和白崇簡女兒家搜出的詩詞。」

  朝廷百官、宗親子弟犯罪歸白馬寺管,長孫薔兒寫的詩也被搜了出來。

  高陽此時也在邊上,看著這些詩句,不禁失聲道:「這怎麼可能?這些詩句怎麼會」

  這不正是郎君寫給自己的那些詩嗎?

  李世民猛然回頭,眼神如炬的看著高陽,「啥意思?你認識這些詩?」

  高陽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但父皇問起,她臊紅著臉講述了一下這些詩詞是秦壽所作,後來被四哥拿走了。

  嗯?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這麼說,是薔兒盜用了秦壽的詩詞?」

  秦壽聞言,脊椎發緊。

  「陛下這真不關我的事兒啊!」

  這種事情,自己恨不得摘出來,哪還敢摻和?

  李世民看著秦壽,氣得無言以對。

  你看你惹了多少事兒?

  氣氛陰沉如水。

  良久

  李世民再次看向另一個人,「玄素,你又有何事?」

  張玄素,清廉著稱,青光祿大夫、太子左庶子,輔佐太子李承乾。

  張玄素進滿懷悲憤的對李世民行禮道:「陛下,臣愧對陛下的信任。」

  「陛下讓臣福做太子,但是如今太子卻寵幸一個叫『稱心』的太常樂人,並且仿效突厥人,在東宮大行巫蠱之術」

  「求陛下懲罰微臣,臣沒有把太子教育好」

  李世民眼神發寒,怒極道:「稱心?太常樂人?巫蠱之術?」

  「朕剛送神駿踏雪烏騅給承乾,又讚許了他的自諫書,對太子這段時間的表現深感欣慰,想不到他背地裡竟然如此的倒行逆施。」

  張玄素繼續說道:「臣還聽說一件事兒,太子和駙馬都尉杜荷找了一個叫紇干承基的殺手,意欲不軌之事。」

  「嗯?殺手?」

  李世民眼神猛地一縮,看向秦壽。

  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徵等人也全都看向秦壽,他們可是知道秦壽剛經歷了一次刺殺,百騎司正在全力追查。

  又是你?怎麼都與你有關?你到底做了什麼,太子要刺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