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這是大姨子?

  「發生什麼了嗎?為何如此著急要見父親?」

  高陽有些發懵的問道。

  「哎,別提了,咱們『本心』的店長和夥計們在外面嘚瑟鬧的,這事兒這麼鬧整恐怕已經進了那些權貴的眼,得趕緊請岳父去本族那邊給透透氣才行啊!」

  秦壽這次是真著急了。

  雖然說大唐這時代開放,但是沒有身份、地位,一切都等於一坨狗屎!

  「呃我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

  高陽搓著自己手指,心中虛的有些驚慌。

  去哪裡找父皇?

  難道去皇宮裡找?

  她不由的轉身衝著貼身婢女使眼色,婢女哪裡還不明白公主的意思,連忙轉身朝後門走去。

  出了門

  秦壽準備前往之前那小院,高陽卻道:「往西走!」

  秦壽卻是有些詫異的問道:「這路有點不對啊,這是要往西城?」

  「不不是,這段時間父親不住那邊!」高陽臉色慌亂的說道。

  隨著馬車朝著皇城的方向越來越近,渾身愈加發緊,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密集。

  卻說高陽的婢女跑出來第一時間通知了百騎司的人。她們早就被百騎司的人吩咐過,若事關秦公子,通知百騎司的人便可。

  霍子騫第一時間得到了信,不由快馬加鞭的朝皇宮而去

  此時的李世民正在和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徵商量科舉的事情。

  其中,最令他們焦頭爛額的是如何定下細節,比如如何選擇寒士、邊遠地區等以及如何才能夠篩選更利於朝廷的人才,可商量來商量你去,還是感覺很多地方不夠妥當,。

  雲瑞悄聲對李世民說道:「陛下,秦公子」

  李世民本就心煩,聞聽此消息,不由眉毛豎起,怒聲道:「他還有臉過來找朕?」

  「找朕作甚?分錢的時候屁都不放一個,有麻煩了倒是想起朕了?」

  李世民是氣急而發,聲音如沉雷,不禁把在場的的房玄齡、長孫無忌、魏徵都驚住了,不禁全都愣愣的看著李世民。

  「呼~」

  李世民也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先是長出一口氣,然後再轉頭看向自己的肱股之臣。

  「不理他,咱接著繼續談論。」

  房玄齡看了看皇帝,有些無語。

  不過長孫無忌和魏徵倒是聽出了什麼,沒有說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定然是秦壽,而且還是分紅的事兒,別說是陛下,就連他們都氣得牙根疼。

  被這麼一打岔,更商量不出頭緒來。

  長孫無忌突然的說道:「陛下,咱這麼商量也難以得出結論,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

  「輔機,你是單純想出去走走,還是想見見某個人?」李世民瞪著他道。

  長孫無忌躬身道:「臣不敢!」

  李世民白了他一眼,半晌,重新定了定神,「罷了,朕也乏了,出去走走!」

  房玄齡目光看向陛下,然後又看向長孫無忌,有些懵。

  「陛下,你們說的是見誰?」

  李世民扶額,拍了拍房玄齡的肩膀,「玄齡,這人你見過,今日朕也就不瞞你了,希望你能有個平常心!」

  「遺愛這孩子還是不錯的,以後定可堪大任。」

  房玄齡頓時渾身一震,已然知曉陛下所說的是誰了。

  他抿了抿嘴,臉色有些難看

  當秦壽快到皇城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剛從皇城出來沒多久的李世民幾人。

  「岳父,您怎麼在這兒溜達呢?小婿正想去府上找您呢!」秦壽欣喜的說道。

  高陽也擦了擦頭上的汗,手撫著胸口,喘息不已。

  「找我幹嘛?說好的分紅呢?」李世民看著秦壽,心中不自覺的來氣。

  秦壽賠笑道:「岳父,咱不能著急不是?你沒分錢,我也沒發錢啊!」

  「年會上咱也說了,得預留明年開新店的錢放心,岳父,分紅肯定有的,這個還能跑了不成?」

  「那啥岳父,這正好有個酒樓,咱上去坐下說。」

  李世民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邊上的酒樓。

  長孫無忌和魏徵也緊隨而上,房玄齡裝作沒有看見秦壽的樣子,面色僵硬的跟著上樓。

  眾人坐定

  秦壽卻是主動問房玄齡道:「不知您怎麼稱呼?」

  在場的除了這位之外,都是老熟人了,秦壽只覺的這人臉熟,但是忘了在哪裡見過了。

  「這個是」李世民張口準備介紹,卻突然發現不知道該這麼介紹。

  以前都是從高陽這邊的親戚論的,這總不能叫公公吧?

  房玄齡嘴角抽了抽,臉色陰沉,終究還是他說道:「咱們屬於遠房,不必這麼客氣!」

  可此時

  秦壽猛然想了起來,興奮的對房玄齡說道:「我想來了,您是老方的父親!」

  「哎呀,你都不知道,老方這人除了不愛說話,人是真不錯,我們平時關係也好,好的就差穿同一條褲子了」

  「咳咳」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倆人剛端起杯子,一下子喝嗆了。

  房玄齡的臉上更是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看氣氛有些不對,

  長孫無忌連忙開口道:「那啥,外甥你找我們所為何事啊?」

  提起正事,秦壽頓時有些憤然,「嗨,別提了,還不是那幫夥計們鬧的?」

  「我專門吩咐了,讓他們低調一點,結果,他們倒好,一有錢就剎不住車了,鬧的整個長安都知道咱們『本心』賺錢了!」

  「你說萬一讓去那些權貴們盯上,難保他們不會眼紅啊?」

  「所以,這不趕緊來找您,想讓你去本族那邊打個招呼!」

  李世民淡淡的說道:「怎麼會,這是長安,有王法的地方。」

  「其他人倒是都還好說,萬一是皇帝李二看上了,那一準完犢子!」

  眾人頓時不說話了,全都「刷!」的一下,將餘光掃向皇帝。

  當著陛下這麼說話的,也就你了!

  李世民的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咬了咬牙說道:「怎麼可能?聖上怎麼可能那樣的人?」

  秦壽搖頭如撥浪鼓,「這可真不好說,聽說咱大唐的賦稅沒有多少,他皇帝也缺錢,保不齊見咱們買賣賺錢給搶了去。」

  「要知道,你覺得事情之所以沒發生,只是因為代價不夠大而已。」

  「再者說了,這李二是連自己兄弟都敢殺的狠人!

  「咕嘟!」

  這話一出,長孫無忌、魏徵,包括魏徵和高陽,人都傻了!

  心臟猛地狂掉,頭皮如被揪著一般。

  也算是到頭了!

  李世民此時氣得牙根直發麻,身渾身都在打顫,他使勁攥著手,豁然起身準備挑明身份治這傢伙的罪。

  這狗東西,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大膽!朕」

  突然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讓李世民的話一頓,眼神瞅向門口。

  敲門之後

  進來的卻是『本心『百貨店的掌柜老王。

  「老王,你來幹嘛?」秦壽訝然問道。

  老王擦了擦汗:「東家,咱們店裡的很多東西都賣缺貨了,客人們正鬧呢,得趕緊讓廠子那邊加緊生產才行。」

  「賣缺貨了?這怎麼可能?」

  老王笑的合不攏嘴道:「還是秦公子厲害,自從咱們辦了這次年會之後,糧店和百貨店的生意一下子好了太多,好些不是長安的人都到咱們店裡買東西。」

  「現在整個長安以及周邊的一些城,沒有誰不知道咱們『本心』名號的,買百貨來『本心』都成口頭禪了。」

  王老滿臉堆笑的說道:「秦公子,這是不是就是您之前和我們所說利用一切機會進行營銷,使得銷量實現爆發?」

  「東家,您真是太厲害了,我怎麼也想不到,您請我們吃飯竟然考慮的這麼長遠?」

  「小人不得不佩服!」

  秦壽有些發懵,自己真的不是這麼考慮的!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等人卻是驚疑的看著秦壽,眉頭上挑。

  利用年會?

  這竟然是秦壽早就想好的?

  一定是的!

  結果,這傢伙還假惺惺的來我這裡演戲?

  一分錢也不想出,就想讓我去走關係?

  想到這裡,李世民咬著牙槽,試探的問道:

  「壽兒,本族那邊還用走關係嗎?」

  「要啊!必須的要啊!」

  「可走關係也要花錢的,咱們又一直不分紅,沒錢的話,本族那邊我也沒法說啊!「

  秦壽想了想,說道:「放心,還有點錢,我先給岳父,你去本族那邊活動下關係去,這個最要緊!」

  長孫無忌、魏徵全都裝作沒看見,雞賊的低下頭。

  尼瑪!

  這翁婿倆,真是沒誰了!

  高陽則是一臉憤然,眼神異樣的看著李世民,心中埋怨道:「父皇,您又哄騙您親女婿。」

  幾人又聊了幾句

  期間,房玄齡不斷的觀察著秦壽。

  李世民此時心情好了不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壽兒,聽說你這次科舉考試也報名了?」

  「報名了。」秦壽笑著說道:「就想著自己這要地位沒地位,要身份沒身份的,萬一能有個功名,以後發展也能更好一些嘛!」

  李世民又問道:「那你知道咱們這科舉都考啥嗎?」

  「當然知道,為此我還買了不少書,這段時間在看呢!」

  「那你覺得咱們聖上這科舉咋樣?」

  「真心不咋樣!」秦壽一臉鄙夷的說道。

  眾人聞言不由心猛然一跳,再次看向李世民,李世民此時已經不想說話了。

  長孫無忌卻問道:「外甥為何如此說?」

  眾人全都眼神灼灼的看向秦壽。

  秦壽搖著頭說道:「咱們大唐考的項目太多,完全沒有必要搞那麼多,什麼、、、開元禮、三史科等等」

  「所考科目實在是太多,完全沒有必要搞那麼多,很多都是重視形式而不注重內容。」

  「有句諺語怎麼說來著:人強不如傢伙強,多做不如精做好!」

  眾人面色不由一變,思索起來。

  秦壽繼續道:「這錄用的人員太少,每科不過幾人,十幾人,這也太少了,至少也要上百人把?」

  「既然是為國家取材取仕,勞民傷財就要這麼幾個人,如何夠用?」

  秦壽好像記得宋朝時期,每科都在幾百人。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聞言點了點頭。

  秦壽卻繼續搖頭道:「還有就是不夠正規!沒有形成制度!」

  既然是為國家選材取仕,那必然要公平公正,必須正規化、增加防作弊措施,比如增加主考官隔離制度、考官迴避制度、有官身考生單獨考試錄用、考生搜檢、考卷糊名謄錄……」

  以「行卷」公開審卷?那豈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到考生的底細?主考官若是和考相識怎麼辦?不明擺著讓人徇私舞弊嗎?」

  「這」

  這話一出,李世民等君臣幾人眼神猛地一縮,再也無法淡定了!

  魏徵甚至揪斷了幾根鬍子,問道:「那你以為該如何避免此現象啊?」

  「怎麼也要「糊名考校」和「謄錄試卷」吧?」

  「那請問何為糊名考校和謄錄試卷?」

  一直沒有發聲的房玄齡忍不住問道。

  秦壽看了這位一眼,淡淡的說道:「糊名考校就是把試卷上的考生姓名,籍貫等等個人信息都用紙和漿糊隱沒起來,是閱卷官不知道試卷作者,以防徇私。」

  「謄錄試卷法就是將考生的試卷交由專門的抄寫員抄成副本,閱卷官只能批閱副本的制度」

  「這樣可以大幅度杜絕了科舉作弊的可能性。」

  此時君臣四人的臉全變了,就連呼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

  他們的眼神不住的變化,腦中想像著秦壽所說的這些東西。

  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越想,李世民和房玄齡等人越是震驚。

  科舉竟然有這麼多的弊病嗎?

  眾人也恍惚不已,這麼嚇人嗎?

  可仔細一想,這傢伙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啊

  李世民此時眼神已經徹底變了,他看著秦壽,「那啥,壽兒啊還有嗎?」

  秦壽想了想,說道:「這最大的毛病,就在於對大唐江山而言不實用。」

  「進士省試共分四場。詩賦,試論,試策,帖經,以分場定去留,是本著先詩賦、後策論的原則進行分場的,採取分場淘汰制。這樣的分場原則和淘汰辦法,不能對考生進行全面的考察,以詩賦為重,也不利於選拔有真實才幹的人才。」

  「如此,造成學非所用,用非所學的局面,你讓他們上來不是為了讓他們天天念詩詞歌賦的,是為了讓他們造福百姓的!」

  「為國家選拔人才,要考慮選上來的人有用?如何實用,不能是書呆子!」

  說到這裡,秦壽笑了笑,「算了,和你們說這些有啥用,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回去多溫習一下詩詞歌賦」

  這

  房玄齡看著秦壽,突然站了起來,朝著秦壽走了過去。

  看著房玄齡走向秦壽,眾人心頭不由怦然直跳。

  眾人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魏徵離得房玄齡最近,李世民連忙沖他使眼色,讓他拉住房玄齡,別鬧么蛾子。

  結果,房玄齡突然和顏悅色的道:「嗯,小友,端的是舉世無雙,出類拔萃,學富五車,一表人才啊!」

  嗯??

  已經起身的魏徵也呆了:「房相,你」

  眾人不由一下子懵了!

  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尼瑪!

  秦壽是誰,是強了他兒媳婦的人,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房相,真乃高人啊!

  怪不得他能做丞相呢?

  就連李世民也呆滯了半天,臉部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半天。

  秦壽卻擺手行了一禮,踏步而去

  良久,眾人才緩過來

  李世民和眾人彼此看著對方。

  特別是房玄齡,望著遠去的背影,久久說不出半句話

  突然,李世民咬著牙說道:「這狗東西,走的時候沒說啥時候把錢給我送過來!」

  而當秦壽回到家的時候,他突然見門口好像站了一個人。

  「姐姐?」高陽驚呼道。

  順眼看去,一下子驚艷了他的歲月。

  清冷的少女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盈滿春水高鼻樑、櫻桃小嘴、眉毛上挑,五官立體且柔和,面相內斂無攻擊,再搭配完美的臉型,讓秦壽在她臉上找不到一絲缺憾。

  線條優美的鎖骨和肩頸,真的宛如從天上而來的仙女,而她的美讓她即使落淚也是淚中帶花身上總有一種莫名的憂鬱氣質。

  讓人心底有種油然而生的保護欲,她既可以想甜美的才沒,又可以像魅惑的妖精,令人魂牽夢縈

  那種氣質,婉約,輕柔,聲音像是被水泡過一般綿軟,一舉一動只見流露著濃濃的溫情,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哀傷、無助的神情。

  這是?

  大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