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李建成長女?

  小院之內,安靜無比

  「施主,要喝茶嗎?」

  秦壽乾咽了口唾沫搖了搖頭。

  雖然心中有些恐慌,但是內心的疑問卻如貓爪子一般讓他挪不動腳步。

  他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比丘尼,年齡絕對不超過三十,雖然只是一身素衣,但一雙柳葉眉,那雙眼睛恍若能說話,她沒有看著你,嫵媚的眼神已然勾人魂魄。

  等她的眼神轉向自己的時候,不禁令他窒息。

  秦壽沒敢多看對方的眼睛,而是轉頭看向屋外,裝作無所謂的說道:「您聽說過八年抗張嗎?」

  「什麼?」比丘尼怔了一下,不解的反問道。

  「那......改革開放呢?」秦壽問這話的時候,眼神如炬的盯著對方的眼睛,想看出什麼,但看了半天卻沒看不出一丁點的波瀾。

  秦壽又問道:「你聽說過康熙嗎?」

  比丘尼搖頭。

  「那你聽說過萬曆嗎?」秦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繼續問道。

  尼姑依然搖頭。

  秦壽還是不放心,「可曾聽說過朱重八否?」

  尼姑回想了一下,再次搖頭。

  秦壽此時攥了攥手指,又問道:「可曾聽說過鐵木真?就是彎弓射大雕的這位!」

  尼姑凝眉,「彎弓射大雕?這個我卻是不曾聽說過,不過以前四叔倒是喜歡射箭。」

  「那曾聽說過蘇東坡否?」

  如果盤算下宋朝偉大的詩人,蘇軾蘇軾應該說是毫無疑問的老大,他不僅詞寫得好,而且詩歌,那也是同樣的寫得出彩。

  「蘇東坡?這名字怪怪的,怎麼會起這樣的名字?」

  尼姑的臉色更加疑惑,甚至生疑,反問道:「施主為何一直問這些人?他們是幹嘛的?」

  「哦,沒啥,就是聽說抵押、借貸之法,不免多問了幾句。」秦壽打哈哈道。

  秦壽此時眯著眼睛,不時的觀察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波瀾,有的只是困惑,心中不由慢慢放鬆下來。

  基本可以確定,此人定然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但凡是後世過來的人,聽聞這些名字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就算是裝,也裝不出來,這說明她真的不知道。

  「呼~」

  秦壽深吸一口氣,淡淡的「敢問師太,這抵押、借貸之法從何處學來的?」

  比丘尼說道:「少時曾隨父親左右,絲綢、茶葉、瓷器、藥材、書籍等等,見者甚多,耳濡目染之下,便學會了些,後來幫父親整理帳目,也曾時時聽父親教誨,對於這些東西漸漸的便有了很多認識,這抵押、借貸之法也正是在這些基礎上尋摸出來的.....」

  秦壽不由訝然:「十多年前你幾歲?」

  「十多年前,正好金釵之年」

  「十二歲?」

  秦壽不禁感慨,這才真的是天生聰慧的人。

  又聊了幾句,秦壽便起身準備走,只是快到門口的時候,不經意的又問了一句:「師太可曾聽聞過武周?」

  秦壽最後試探了一下,不過這次他沒有問其他,而是直接問了武則天稱帝後的國號。這位歷史上唯一的正統女皇帝,被他問了出來。

  而且據此不過幾十年的光景,秦壽再次盯著這位尼姑的眼睛和神情,卻依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如此,秦壽這才轉身出了往外走。

  「施主慢走!」尼姑行了一禮。

  秦壽聞言卻是緊走幾步,既然心中的疑問已經打消,他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地方。

  ......

  皇宮之內

  李世民正和群臣商量錢、糧事宜,長孫無忌和魏徵等也在列。

  雲瑞走到他身邊,耳語道:「陛下,秦公子今日前往感業寺,見了一個比丘尼。」

  「見一個比丘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雲瑞低聲道:「這個比丘尼,似乎是隱太子之長女李婉晴.......」

  「建成之女?這怎麼可能,不是說已經死了嗎?」

  雲瑞連忙低頭道:「據說此女貪玩,當日正巧私自溜出東宮,後來清洗東宮,也沒注意到她。」

  「想來,她驚覺東宮事變,便隱姓埋名潛藏了起來,要不是秦公子,我們還真發現不了此人蹤跡,陛下,要不要......」

  那意思很明顯。

  李世民卻搖了搖頭,眼神幽幽的問道:「既然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而且她已經出家為尼不足為慮,朕不解的是,秦壽為何找上她?」

  「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

  等雲瑞走了,李世民敲著案牘陷入了沉思,想著想著,他突然抬起頭,對不遠處的長孫無忌說道:「輔機,朕記得渙兒還沒什麼官職吧?」

  長孫無忌不由一愣,「陛下,怎麼會問起渙兒?」

  李世民指著長孫無忌道:「朕覺得渙兒做事兒踏實,升鴻臚少卿如何?」

  嗯?

  這......

  長孫無忌怔了足足有數秒才反應過來,連忙謝恩道:「謝陛下!」

  直到長孫無忌站起來,都沒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自己家這個二五仔升官了?

  ......

  秦壽還不知道自己剛從感業寺出來,還在他前往百貨店的路上,便被李世民知曉了。

  只是雲瑞沒有和李世民說,秦壽來『本心』百貨了。

  而在這裡,秦壽見到了裴晚吟。

  於是,原來的貨倉,還是原來的角落,倆人如膠似漆......

  良久

  喘息消退,倆人的臉上密布著一層薄薄的細汗,裴晚吟對秦壽的驚嘆:「為何感覺郎君與前幾次不同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咳咳......」秦壽老臉發紅。

  裴晚吟依偎在秦壽懷中,抬頭定定的看著他,「郎君,我從小就沒了雙親,以為今生都不會有那種親人的感覺了,但是直到我遇到了郎君,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可以託付終身。」

  看著含情脈脈的裴晚吟,秦壽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對不住這個女孩子。

  「也許,你感覺錯了,我根本沒你想像的那麼好......」

  裴晚吟卻捂著他的嘴巴說道:「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秦壽不由無奈。

  裴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輕咬銀牙道:「郎君,這段時間你不在長安,長安出現了好幾家也叫百貨商店的店鋪,賣的東西和我們家一樣,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秦壽對此絲毫沒有意外,淡笑道:「同質化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只要我們保持核心競爭力,我們便是一直被模仿,卻不能被超越的存在」

  「嗯,我信郎君,咱家還有一些店鋪,你要用的話儘管拿去,這個主我還是能當的了的。」

  「郎君......」裴晚吟嬌滴滴的叫了聲,再次被秦壽的氣質給迷住了,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泛起層層漣漪,軟軟的貼在秦壽身上。

  他的目光不自覺的瞥向懷中,此時的裴晚吟,紅了腮,羞了雪,脖子也似染了色一般,再往下......

  秦壽不由是僵直了一般,又似乎像是繃緊了的弓,連忙道:「還是別了吧......這地方不能久待!」

  這地方岳父可是知道的,萬一他老人家沒事兒溜達過來再看見這一幕,那可就難看了?

  突然

  「哐......」的一聲

  外面似乎響起敲門聲,瞬間將這微妙的氣氛給扎破了,把倆人嚇了一跳。

  等倆人收拾妥當走出去,秦壽朝外面看,卻見一直夜貓在門外,不由大舒一口氣,他連忙對裴晚吟說道:「你先走,咱倆不能一起走!」

  裴晚吟的臉紅若落霞一般羞赧的跑了出去。

  過了片刻,秦壽也滿臉通紅的走出。

  等他剛走

  一個人走了過來將貓抱了起來。

  赫然正是百騎司副使霍子騫。

  其實,霍子騫內心深處本不想打擾這倆位,但是陛下已然從宮裡出發,不打斷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