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你咋總能想起他呢

  東宮

  禮部尚書侯君集已經候了大半天了,見太子回來剛準備說話。

  卻見李承乾伸手打斷侯君集道:「侯大人,從今日起,我你派專人盯著秦壽。」

  「還有朱雀大街正中往北五里地一個長滿老槐樹的地方,那裡一片房子,是秦壽僱人做工的地方,最裡面有個爐子,派一些人想辦法混進去,把爐子的鑄造方法弄來。」

  「.......」侯君集有些懵。

  見侯君集如此,太子攥了攥手掌,長嘆一口氣道:「你今天沒有看到......」

  他將今日所見給侯君集說了一遍。

  侯君集聞言也不由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如此說來,此人之重要異常,萬不可失啊!」

  李承乾臉色發沉,沒有說話,敲擊著桌面問道:「要你聯絡的那些官員可有進展?」

  「漢王李元昌、駙馬都尉杜荷那邊已經回話,只是........」

  「只是什麼?」李承乾挑眉問道。

  侯君集連忙行禮道:「太子殿下,現在東宮內外有傳言,太子無子嗣,乃是因為太子不喜歡女人,如此下去,陛下一旦得知,如何能將大位傳給殿下?」

  「殿下,......」

  「何人如此大膽?」李承乾氣得猛地站起身,拍著桌子說道:「以後,但凡聽到有人傳這種言語,直接給拖出去杖斃!」

  「是!」侯君集又說道:「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啊,要想堵住悠悠眾口,還是要有王妃和子嗣,臣聽說白崇簡的女兒白姑娘賢淑得體......」

  李承乾卻突然問道:「你不記得,上次在『本心』百貨商店開業時候,台上演奏曲子的那個豐腴女子,出落的極為出塵,讓人難忘啊!」

  「額?」侯君集不由一愣。

  但他隨即心中大喜,「太子殿下莫非?」

  「你幫本太子去查一查,看其出身如何?」

  「遵命,臣這就幫太子殿下去問去!」侯君集興奮異常道。

  這可太子第一次主動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是好兆頭,只要是個女人都比稱心那個小太監強!

  自己說什麼也得給太子找來。

  .....

  晉王府上

  長孫無忌對著晉王李治說道:「治兒,你今天也看到了,秦壽之能,能抵得過千軍萬馬,況且如今你父皇又如此的重視他,我勸你還是多和他走動走動。」

  「今後,若能得秦壽相助,未來可期。」

  李治卻是苦著臉道:「舅父,您說的簡單,現在太子,魏王,吳王都在盯著人秦壽,哪裡能輪的到我?」

  「無妨!」長孫無忌低聲在李治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李治聽聞不由臉色狂變:「舅父,這事兒可行嗎?」

  長孫無忌衝著他點了點頭。

  ......

  皇宮內

  李世民回來之後,因為今天的事高興之餘,他又看了一會兒奏疏,依然感覺興致頗高,便前往小楊氏那裡。

  可他還沒走到地方,百騎司便傳來了消息。

  「『本心』糧店的糧船,遭遇匪患,全部覆沒!」李世民看著傳來的消息,眼神如寒潭。

  他氣得直接將紙條撕碎扔進了庭院的水中。

  遭遇匪患?

  押運糧船的不下數十人,其中更有自己派過去的好手,什麼樣的匪患才能做到讓他們全部覆沒?

  李世民回頭對雲瑞說道:「走,去高陽府上!」

  可憐站在門口的小楊氏,看著陛下快走到門口了,卻又轉身,不由直跺腳。

  ......

  等李世民來到高陽府上的時候,秦壽已經酒醒了。

  「岳父,您怎麼來了?」

  「這不是聽到咱家的糧船出事兒了嗎,要知道運糧船上也有不少人是我的人。」李世民藉口說道。

  秦壽點頭,這事兒他理解。

  「你打算怎麼辦?」李世民試探的問道。

  秦壽沉吟片刻道:「這事兒非同小可,我打算自己親自去。」

  「啊?這怎麼行?」李世民一聽,不由大驚。

  高陽臉色也是劇變,嬌怒道:「郎君,你不能去!」

  李世民蹙著眉:「讓別人去不行嗎?」

  無論是作為皇帝還是作為岳父,他心中是一萬個不想讓秦壽去,這要是在再被人劫持了或者出點什麼事兒,他感覺自己得心疼死!

  還有就是現在種子和鋼的事兒一出來,他現在恨不得把秦壽給拴在自己身邊。

  哪兒捨得把他放出去!

  「不,其他人去,我不放心!」卻見秦壽搖頭,態度堅定的說道。

  「其實,我早該去一趟了,這運河是咱們的供給生命線,以後對於南方的生意,至關重要。還有,就是此去我想順道看看煤炭的產地!」

  「咱們這些親戚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這事兒我如果處理不好,怎麼對得起你們?」

  「可......」但是看著秦壽的毅然決然的樣子,李世民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秦壽笑著說道:「沒啥可是的,要想做大做強,哪有不擔風險的?」

  「放心,岳父,我知道保護自己。」

  有那麼一瞬,李世民看著秦壽的展現出來的擔當所折服。

  半晌,他苦澀張口道:「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人生地不熟的,得有人跟著啊,你打算讓誰去?」

  「要不,你把雲瑞帶著吧?」

  秦壽擺了擺手,「不用,讓老方跟著我就行,他那體格五大三粗的,手上還是有幾分功夫的,人也可靠,讓他去准行!」

  「......」李世民張了張嘴,一時間,簡直無言以對!

  他實在不明白!

  你的視角為何會如此獨特?

  想法如此的出奇?

  房遺愛?

  你咋就總能想著他呢?

  就連高陽都覺得臉紅耳赤,咱放過人家行不行?

  ......

  而此時的房府內,似乎在商量什麼。

  就連終日不沾家的房遺愛也回來了。

  房玄齡:「遺愛,和離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也別心裡委屈,咱房家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上次因為高句麗使臣的事情,陛下對我也產生了不小的意見,如今朝堂之上很多事情已經繞開了我,和離了對咱們也算是好事兒,藉此機會,你也重新開始,為父趁著還在朝堂,再和你說一門親事。」

  「再說,你這智商,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要有自知之明!」

  盧氏聞言卻是拍著桌子罵道:「姓房的,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智商不是人家的對手?」

  「兒啊,聽媽的,這事兒沒完,咱得訛他們,金青光祿大夫就夠了?再讓皇帝老子給提升一級,還有當初咱們為娶她個公主花了不少錢,讓他們賠錢。」

  「你......」房玄齡臉都綠了。

  房遺直連忙勸慰道:「母親,這事兒父親已經和陛下說過了,反悔乃是欺君之罪」

  「別叫我母親,有你這麼對弟弟的嗎?狼心狗肺的東西!」盧氏扭頭罵道。

  房遺直頓時不敢吱聲了。

  而房遺愛則全程低著頭沒有說話。

  房玄齡氣得直發抖,等兩個兒子走後,他指著盧氏道:「你個婦人之見,如此下去,房家終究要毀在你的手裡。」

  盧氏卻是一腳把房玄齡給蹬了下去。

  「姓房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還裝著那個小賤人?要不然你就怎麼那麼偏心房遺直?把世襲的銀青光祿大夫給了他,卻一直逼著遺愛和離?你咋就心那麼狠呢?」

  「你是不是嫌棄遺愛?別人都說房遺直長的像你,遺愛卻是五大三粗隨了我?我看你就是嫌棄!」

  外面的房遺愛本來已經走了,突然想起有事兒回來想問問父親,走到門口剛想敲門。

  結果不小心聽到了裡面的話,腦子不由嗡的一聲。

  楞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