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凝丹了?」
君莫言感受著陸青陽的修為有些震驚。
「嗯,突破已有些日子了。」
「凝的是何等級的金丹?」
「勉強凝了個頂級金丹。」
陸青陽微笑著道。
君莫言聞言,心中暗嘆。
他自然知道陸青陽這番話只是客氣,哪有什麼勉強。
自己這師侄不僅悟性逆天,煉丹煉器,陣法術法,簡直無一不通。
這才執掌朝天宗幾年,宗門實力已經直追往昔的朝天宗了。
「師兄若是看到這一幕,想必也會很欣慰吧。」
君莫言心中暗忖。
陸青陽見狀,也恢復正色看向君莫言。
「師叔大概還需多久才能成嬰?」
「我?元嬰?」
「不知,雖說這中域靈力遠勝大周之地,但碎丹成嬰又何來這麼容易。」
聞言,陸青陽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笑道:」等這趟老黃回來,讓他買了成嬰丹材料。」
「我給鍊師叔煉上一爐,十年之內保管師叔突破、」
此話一出,君莫言的眼睛瞬間亮了。
「你的意思是,你有成嬰丹煉製之法?」
陸青陽點了點頭:」煉製成嬰丹的丹方倒是有,不過所需的天材地寶也是不少。」
「那師侄目前還差些什麼,我這就去尋。」
君莫言聽見自己有成嬰的希望,頓時興奮無比,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尋資源。
「四階靈藥,天工島上並不多見......」
「師叔若真願去,可去七星海域尋一尋,看看是否能尋來琉璃種和嬰龍果。」
「此二物算的上是成嬰丹的兩味主材。」
「琉璃種......嬰龍果?」
聽到此物,君莫言喃喃自語,轉瞬便有了決斷。
「既如此,那我這就去尋。」
說罷,便準備御劍飛去。
見此,陸青陽卻伸手攔下。
「師叔莫急,七星海域危險萬分,若要出海自當準備齊全。」
「這枚戒子內有十具實驗中的三階傀儡,你可帶上防身。」
說罷,陸青陽取出一枚白玉戒子丟給君莫言。
這是他之前閒暇之餘自己煉製的空間戒指。
雖然內里空間小是小了些,但總比外面買來的成本低。
「三......三階傀儡?」
君莫言有些錯愕,他可是知道三階傀儡對應的正是金丹真君。
他沒想到陸青陽才破金丹,竟然就能煉製出三階傀儡了。
「嗯,這幾具三階傀儡還算是試驗品,你此番出行遇敵可多用傀儡應戰。」
「待回來之後將缺點告訴我,想必不久我朝天宗就能擁有真正的三階傀儡了。」
「嘶......」
聞言,君莫言吸了口氣,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自家這師侄了。
「謝過......掌教。」
君莫言換了稱呼,陸青陽如今表現的天賦實在太過驚艷,足以讓他以掌教之稱了。
畢竟,陸青陽的潛力,已經完全超越他。
若現在還不改口,有朝一日陸青陽萬一先他一步成嬰,那他豈好意思再叫對方師侄。
還不如早早改了口,心裡也能舒坦些。
「嗯,師叔保重,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罷,陸青陽身影消失不見。
「唉......」
君莫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身形漸漸變淡,消散於天際。
......
天工島,外門。
幾個年齡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聚集在一處院落。
「你們都看到了嗎?剛才掌教大人的手段,簡直太厲害了,連金丹妖獸都被輕鬆鎮壓!」
一名長相清秀的少年滿臉崇拜之色。
在他身旁,一個滿頭銀色短髮的少女雖面色冷漠。
但聽對方提起陸青陽時也不禁露出了傾慕之色。
「嗯,我剛才親眼看到掌教大人施展了'法天象地'!」
另一名少年開口。
「法天象地?」
「那不是化神大修才會的神通嗎!」
其餘的少男少女,一個個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難不成掌教的實力堪比化神?!」
「絕對如此!」
「我覺得也是。」
「......」
暗處,陸青陽在聽見這幾個少年少女的談論聲後,面色不由微微一紅。
他施展的哪是什麼法天象地。
若真要論起來,那巨靈術確實是仿照法天象地創造出來的。
不過和真正的法天象地還是有差別的。
而他突然出現在此,則是因為老黃招的這批弟子裡有幾個不錯的苗子。
讓他看了都忍不住動心,故而前來看看。
看看有沒有機會能收個徒弟什麼的。
畢竟若是能收個具有煉器天賦的弟子,日後也好幫他分擔分擔。
「那個叫趙臘月的貌似有些異於常人啊。」
陸青陽看著人群中一頭銀色短髮的少女,心中暗道。
趙臘月一身白衣勝雪,刀條臉,冰鳳眉,一股冷傲之氣油然而生。
而陸青陽看了半晌,卻越看越不對勁。
「奇怪......怎麼我看她的時候總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呢?」
陸青陽揉了揉腦袋,想不明白。
可就在此刻,趙臘月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如炬的看向陸青陽所站的位置。
「咦?」
「好敏銳的洞察力。」
看到這一幕,陸青陽忍不住讚嘆一聲。
他雖說沒刻意隱藏氣息,但僅憑感覺便能發現自己,已是極為不凡。
「等等......這丫頭該不會......」
「該不和楊師弟是一種命格吧?」
陸青陽腦中靈光一閃,總覺得這趙臘月越看越不簡單。
「不是吧......怎麼,豬腳都成大白菜了?」
「我走哪都能遇見?」
陸青陽暗自嘀咕,有些拿捏不住......
「你們快看,掌教大人!」
就在此刻,突然有人驚呼一聲。
聽到此話,眾人紛紛朝院落外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讓許多人瞪圓了雙眼。
只見陸青陽緩步走向趙臘月。
每走一步,趙臘月的心跳便加快一分。
不單是她,就連陸青陽也是如此。
他總感覺冥冥之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籠罩在自己頭頂。
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此子絕逼是掛!
不過既然是掛,除了遠離那只能交好了。
除此之外他也別無他法。
驅逐出宗?
那不純純龍套反派行徑嗎!
他都害怕自己要是把對方趕出宗去,這丫頭會不會突然蹦出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三年之後我上朝天峰!